“是谁?”柔弱的声音响起,在空灵的房子里显得异常的诡异,拈起一粒水珠对准屏风外的身影,纤指轻弹,水珠迅速的飞射了过去,屏风破了,碎了满地的狼藉。 百度一下:
随即映入眼帘的身影,女子突觉似曾相识,脸上的金色面具掩遮了他的神秘,能见到的,惟有锐利而深遂的眼眸,俊秀挺拔的身形,纤长优雅的手臂轻环,正怡踩着怡然自得的步履,从容的向女子身边靠近。
转世此生以来,头一遭感觉临近的危险,他的缄默不言,更让女子觉着匪夷难测,“若不想死就早些离开。”
面具男子邪魅的掀起薄唇一角,阴沉的眸光一直在女子若隐若现的体廓上打量,仿佛是一份期望以久的美食,然他,正思忖着如何的吃法。
女子厌恶这种让人心神不宁的眸光,凤眸微敛,凝聚真力推出一掌,面具男子轻慢的移开,冰冷的掌心嵌住了她的手腕,带着一丝讽笑,“不愧是本座看上的女人,本事果然不小。”
女子有种被人玩弄的感觉,想抽回手,无奈心有余而力不足,“放开我,否则你休想活着从这屋子里出去。”
威胁么?他从来都不屑一顾,随手点了她的穴道,抬起她的下颌,“远远的看了一回,没想到生得如此貌美,着实有趣。”
女子凤眸圆睁,知道自己就要犯了月盈之夜的大忌——怒,可眼前的男子实在过份,尽敢将她当作玩物消遣,饶他不得,想宁神聚气,可整个身子似火烧一样痛苦,冲破穴道的瞬间,一口血喷出了口里,星星点点的殷红迅速的散落在浴桶里。
男子狭眸低沉,冰冷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已让血染红的唇叶,在女子毫无防备之际,狠狠的吻了上去。
零距离的黄金面具,不及他给她的冰冷,丝力未存,却也不想让他如此轻簿,迷离了双眸,竭力推离的动作,仿佛给他以欲拒还迎的媚惑,腰间被抚上了一只有力的手掌,听着他吻着自己的话,“若你想血气攻心而亡,便动动试试。”
良久唇分,女子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喘息,冷冷的胸膛不若冰块刺骨,却是另类的特殊,女子不在挣扎,任由他从浴涌中抱起自己,虚弱一笑,“我没能坠落悬崖摔死,是不是还得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男子步履微顿,随即唇角上扬,“你终是想起了我,可有想好如何报答——?”尾音拖得老长,余韵着缱绻着几丝暧昧。
第010章 目睹真颜之妖孽
水滴滴成了一条曲线,不知名图案的地毯上鲜明了几点水渍,在烛火的映衬下,别样的醒目。牛。b。b。小。说。阅。读。网
“我可有得选择?”躺在软榻上,女子曼妙的身姿更是让人一览无疑,体内的痛苦仍在继续,抑忍着难过硬是挤出一抹了然的浅笑。
抚着她的脸,俯身而下,散落了一身的黑发,胸前的衣襟本就松懒,此时更是露出大片结实细腻的胸膛,唇边的笑意更是有着几许桀骜轻慢,深遂的戾眸含悦,却透着慑人的危险,寸许之间,男子缓缓抬手,揭开了那张金色的面具——。
一张放大的脸诚然的耀在眼前,女子忍不住勾唇一笑,额间渗出的细汗似泪滑落,言道两字,“——妖——孽。 ”
身上湿透的纱衣早已脱落,躺在男子冰冷的怀里,不能解除吸收内力的痛苦,却有种莫名的心安,一股寒流缓缓的从掌心入到体内,喘息着看向他时,才发现两人的十指紧握,有了这股寒流,疼痛立即缓下了许多,今夜十五,却如同十六。
好累了,疲惫的合上眼帘,却不想身子一动强迫她不得不睁开,昂望着那张祸害天下的脸,听着他阴沉且悠懒的语调,“你可真特别,难道你不清楚自己现在处于什么状态么?”
女子当然知道,只是从掌心溢出体内的冰凉让她觉得舒服,同时也很累了,有气无力的言道:“原来救命之恩,真是要以身相许方可报答。”
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男子邪美一笑,轻咬着女子泛红的耳沿,手不由自主的在她腰间游离起来,每碰触一寸玉肌就能感到身下的她颤粟瞬间,掩在发间的薄唇轻笑,低声喃道:“等不及了么?朕的爱妃——。”
缓缓的睁开眸帘,澈眸流转处,不是丹枫絮苑中熟悉的帐幔,萦绕在周围的檀香,仿佛不会消散一般,轻然的飘浮在各处。
体内已然平静下来,覆在身上的雪锦被已沾染了自己散发的冷凝气息,吸入肺间,特别的醒神,心下微微叹息,不禁无言的疑问,师父,这是否也是在您的测算之内?您说我的人生特别,经不得任何束缚,也不是别人束缚得了的,虽然带着前生的记忆转生,可毕竟没有您的半仙之质,可预测诸事因缘,有些事不懂,也懒得懂,我听您的话,既来之,则安之。
直起身子,散乱的青丝立即在身后垂蔓,锦被轻滑,不经意间垂眸,凝视着抹胸上方雪白的肌理处似点缀般的抹抹鲜红,不悦的思绪荡回脑海,忆到那句,“等不及了么?朕的爱妃——。”
隔着几近透明的幔帐,不冷不淡的凭空轻言,“翠娘——。”
听不出主子话里的态度,翠娘不知从何处走了出来,跪在榻前,“属下保护主子不周,让主子受到伤害,请主子赐死。”
窗扉让风拂得轻摇,浮漫在空中的青烟终是随风消散,良久的缄默不言之后,“幻炅——。”
第011章 诡谲骇世的分量
另一身影出现在帘外,跪在了翠娘的身畔,翠娘的话不多,幻炅更是沉默少言,此时垂首的模样,自是无声的请死,凤宁微消散的眸光凝聚,淡淡的问着,“他的本事如何?”
幻炅如实的应着,比翠娘冷酷,“诡谲骇世。”
诡谲骇世?短短四个字,让凤宁不禁微悬了心,幻炅之能她是知道的,能让他心悸之人屈指可数,想那肆狂的帝王,还真是年轻有为。“既不曾为难于你,此事以后休要再提,你回丹枫絮苑罢。”
“是——。”
略微一声叹息,凤宁抬手撩开了幔帘,玉颜上是一惯的波澜不惊,平静的神色仿佛是暴风雨来临时的前骤,“此乃何处?”
“芸然宫。 ”淡淡的吐言,继续等着主子对她的惩罚。
凤宁放下撩帘的手,轻抚着柔软的雪锦被,似月的眉梢掠过几丝嘲讽,“今日十几?”
“十八。”
睡了近三日么?“她如何了?”
翠娘自是清楚主子问的是何人,那侍婢被易容成主子的模样进宫,因着她中了听心盅,才会顺利的为主子完成进宫的任务,只是没想到……,“已被陛下处死。”那个男人,当着她的面,只是眨眼的瞬间,那侍婢便身首异处,随了主子,他是第二个让她心悸害怕的人。
闻言,便知翠娘已见过他了,“备汤,我要沐浴。”
“是——。”
阴霾的天气,让人沉闷,懒懒的斜眸望去,那连片的朱红色宫墙显得暗沉极了,不看还好,这一瞧,不由得更让人抑闷。
纵上琉璃檐顶,瞧着若大的芸然宫闱,此时竟连个侍候人的宫婢都没有,那帝王对她还不是一般的特别,懒得猜想他的用心,凤宁垂眸望下院子里站着的翠娘,此时的她如同在羽微山府一般模样,恭敬,知晓分寸。
八年前,是她奉师父之命,到宰相府将自己接到了羽微山府,师父是个颇具仙风骨之人,他说自己已经江湖绝缘,残留一口余气,便只是为等自己出现,泫英老叟,这也是住进羽微山府后第二年偶然从他口中得知江湖人对他的称谓,犹记得自己当时的第一反应,很武侠,且神话。
这似水流年,婉如细沙淌过指尖,八年年华,转瞬逝然,轻声一阵叹息,抬眸凝视着泛着阴霾的老天,为何不带着前生的记性永世泯灭,或许如此,就不会再经历这无趣的轮回。
青丝带着几许飘逸,曳摆着绣裙轻然落地,举步踏过门槛,在桌台边落坐,翠娘沏茶满杯,随即安静的立在一旁。
少顷,两位衣着宫装的女婢走了进来,见到凤宁躬身盈礼,“奴婢竹兰/梅,侍婢宁妃娘娘。”
眼前盈礼的宫婢好生标致,凤宁没有直接叫起,而是仔细的打量一番之后,方捋袖空扶,“起来罢。”
“谢宁妃娘娘。”
异口同声,如同珍珠坠盘般清脆,这么久才让宫婢到芸然宫报道,不是自己让他冷落了,便是他存有别的目的,且是他差来之人,定然不若入得眼来这般简单。
第012章 前世今生的无奈
悠然的端起手畔的香茗,嗅着茶香,随即淡若清风般言道:“你们既是陛下差来的,说说都擅常些什么?”
两个宫婢稍怔,又回想到临行前陛下的吩咐,竹兰垂首应着,“奴婢姐妹擅武。 ”
原来是姐妹,既肯直言相告,便是受过某人交待的,变相监视么,唇畔扬起一抹嘲弄的弧度,随即起身,优雅的捋着水纱缈袖,眸光带着几许兴味扫过姐妹俩的身上,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乏味无趣了。
入夜之后,万籁俱寂,芸然宫里,惟有轻声掷棋落盘的声音,萦依在身侧的檀香,渐渐的靠拢发梢。
日里睡得太多了,夜来休眠,无事便在棋盘上落着子,在前生的记忆里,她没有接触过这个东西,奶奶是位戏剧家,擅常各种戏曲,爷爷好像是在自己出生之前就过世了,所以印象大多都是来自相片,爸爸的公司便是由爷爷白手起家创办的,如今家里的男人都死光了,本来剩下的三个女人,也因着自己的死而少了一个,呵呵——,一个将自己视作扫把星,一个为工作忙碌的狂人,怎么将自己放在心上,死了,便死了罢。。 小说阅读网。
轻轻的摇了摇头,想把这些根深帝固的记忆都赶走,睁眸时,发现自己执棋的手已在半空滞留了好一阵了,落下一子白棋,又执起一枚黑子,思绪又飞回到羽微山府与师父下棋时的情形。
“师父,你真的有一百多岁了吗?”看着棋盘对面坐着的白发白须老叟,凤宁捋袖落下一子问着,在她的印象里,如此长寿的人着实少见,不,应该是前世今生第一人。
“呵呵——。”泫英老叟落下白子,言道:“凤宁觉得为师不像一百多岁的人么?”
凤宁摇了摇头,凝视着棋局好一会儿,“下棋真是个废脑子的事情,会就行了,何必精?”
“哈哈——。”泫英老叟笑了起来,抬手捋着自己雪白的胡须,“你这个聪明的懒丫头,这棋里的学问可大着呢,只要你认真对待,定能从中得到启发领悟。”
要知道自己此时还未参透什么,那个有趣的老头不知会恼成怎样?半阖了眼眸,迷离的看着棋盘上黑白相依的棋子,缓缓的上掀了唇角。
“爱妃可是在想朕?”一声略带倦意的声音突兀响起,斜眸望去,却不见来人有疲惫之色,倒是一身的从容身姿配上妖邪的容颜,仿佛他此时正带着很好的心情游览花园。
他给了凤宁头一次认真打量的机会,帝冠已然摘下,继以亮银色结带束发,一袭金边打底的宽松玄袍,狭长的丹凤眸幽然深遂,溢着捉摸不定的寒光,让人不得不觉得他定然是在算计着什么,略微含笑的唇叶,上掀着兴味,不经让凤宁觉着,他——天生便是个处于主导之位之人,鲜明绝美的轮廓仿佛上天的鬼斧神工,增一分则过了,减一分则不足,然,尽管他此时雍容含笑,但那种天生携带的王者之势气质,硬是溢着生冷的威慑,让人不由自主的变得恭敬起来。
第013章 寅夜的口舌之争
于他的出现,她竟无一丝讶意,难道自己突然成为帝王,在她眼中是很正常之事么?
他自是不清楚凤宁的为人,若非她有兴趣,否则就若你变成玉皇大帝又与她何干?落下手中的棋子,凤宁毫无惧意的应道:“后宫佳人何其多?陛下怎么有空来凤宁这芸然宫闲逛,难道陛下生龙活虎,这么快便轮到我这芸然宫了?”
闻听她话里带着的讥讽,紫御麒的眸光微敛,煞时多了几分危险,“怎么?朕还未落坐,爱妃便下逐客令了么?”
凤宁落下黑子后,又执起了一枚白子,听出他话中含怒,落下白子,“臣妾岂敢,此乃陛下您的宫闱,您爱置身何处与臣妾何干?”
听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自称臣妾,话意里更是带着一丝被逼迫的意味,紫御麒举步路过桌台,桌台上跳动的烛火将地上的人影影得更加修长,“爱妃脾气倒是不小,如此顶撞朕,您就不怕朕下旨诛你九族么?”
淡淡含笑的话言,透着令人胆寒的阴森,在古代,权利真是件好东西,在帝王的权利面前,不论你的地位身份如何的崇高,只要他动动唇皮,任何人的性命都如同蝼蚁。。 小说阅读网。
有人不知道凤宁是在感叹生命的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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