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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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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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苒桦看向被霞光染红的天空,轻轻摇头,既然想要忘了她,又何须继续将她留在宫中?萧苒桦正坐在石桌前冥想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桦儿。”萧苒桦抬头,竟是许久不见的九娘。

    “你们都下去吧。”身着花纹长裙的九娘遣退了侍人。

    萧苒桦看了看只剩下自己与九娘的小苑,又转眼看回九娘那张风云莫测的脸上,微微笑了笑道:“见过长公主。”

    “你!”九娘气急地瞪着萧苒桦:“现下只剩下我们二人,你还要如此唤我吗?”

    萧苒桦收了笑,淡淡道:“九娘。”

    九娘听罢脸色才缓和了些,她伸手从广袖中掏出一叠银票放在石桌上,对萧苒桦说:“桦儿,权当我求你,你走吧,离开皇宫,永远不要回来。”

    “九娘何意,桦儿不知。”萧苒桦兴趣缺缺地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银票。

    “你进宫以来的所作所为,我已看清你不再爱云凌了。既然如此,你就离宫吧,呆在这个皇宫里,不仅误了你的一生,还会伤云凌一生,你若不要云凌,我还要我这个弟弟。”九娘有些气愤地将银票推近。

    “九娘以为桦儿是真的走不出这个皇宫吗?”

    “是,你本事是大,本事大就可以没心没肺,本事大就可以玩弄云凌吗?你若能走得出皇宫,为何还要继续呆在皇宫里?你可知这三月云凌是如何过的吗?”九娘素手一挥,将石桌上的银票狠狠挥开,飞扬的银票散落在风中,无助地颤抖。

    萧苒桦抬眼看了看慢慢落下的银票,回眼看向九娘的怒容:“如何过的?”

    “你在意吗?”九娘的身子瑟瑟地颤抖,看向萧苒桦的双眼变的朦胧婆娑,泪光轻闪。

    萧苒桦淡然道:“在意。”在意萧云凌是否已有了放手的觉悟,在意萧云凌是否能够明白了断的情缘不可重接。

    “呵,如今我都觉得云凌可怜。云凌强迫着自己不来看你,以为如此便可以不牵挂于心,不纠缠于情。他日日都在案牍前度过的,昼夜不分,短短三月,竟消瘦了一圈。”九娘握紧在广袖下的玉手,看着萧苒桦那张不变的淡漠脸色,嗤笑一下:“你若在意,会不顾云凌至斯吗?”

    萧苒桦道:“皇上他并不可怜,只是太过执着罢了。”

    九娘双眼一瞪,怒极地走向萧苒桦,边推着萧苒桦边说:“你走,你走,我权当不认识你这个人,你给我走,不要再折磨云凌了,你给我走!”

    萧苒桦反手将九娘发冷的手握住,摸了摸九娘脸上的泪:“九娘,师傅他在自欺欺人,而你,是真的不知,还是不敢让自己知道?纵使如今我还爱着师傅,我与师傅也是断不能回到从前了,而且,不管是四年前的萧苒桦亦或是如今的萧苒桦,都不想生存在尔虞我诈的皇宫里,师傅又岂能弃天下而不顾?”

    “我不听,你闭嘴!”九娘捂住萧苒桦的嘴,面上的怒色转为了凄楚。

    “九娘,如今我离开皇宫之后又会如何?师傅还是会来找我,我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伤他。既然如此,一辈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间的崩溃来得舒坦。”萧苒桦慢慢拿下九娘捂着的手,轻声说道。

    “你,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九娘语气里带着埋怨,却不再是愤怒,她抓着萧苒桦的前襟,嘤嘤哭出声来:“你和云凌两人,都是折腾人的东西······”

    “是是是,九娘大人有大量,饶了小的呗。”萧苒桦笑着为九娘顺气,九娘微微一愣,抓着萧苒桦哭得更加大声。

    “好一个一辈子的痛苦不如一夕间的崩溃来得舒坦,萧苒桦,你不得不让本王另眼相看。”耶律琪走进小苑,邪气地对萧苒桦一笑。

    萧苒桦只对耶律琪微微颔首,便继续安抚还在哭泣的九娘。

    “萧苒桦,即使你想离开这个皇宫,本王也不会让你离开的,你让本王的挚友伤痛至斯,你总该付出些什么代价。譬如说,一辈子待在冷宫中。”耶律琪走近萧苒桦,紧紧扼住萧苒桦的手腕。

    九娘一惊,伸手将耶律琪的手往外拉:“放开桦儿!”

    耶律琪低头俯视满面清泪的九娘,脸上的笑容愈放愈大:“长公主莫不是忘了云凌近年来都是如何颓丧过日的?长公主莫忘了,云凌是你的亲弟弟,而萧苒桦与长公主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九娘迎着耶律琪那带有责问的眼光一怔,回过神来却被萧苒桦护在身后。

    萧苒桦带了内力震开耶律琪的束缚,耶律琪双眼半眯着危险的光盯着萧苒桦。

    萧苒桦对着耶律琪一笑:“照千辽国国主这么说,皇上只是长公主的亲弟弟,与千辽国国主又有何干系?”

    耶律琪驳道:“本王与云凌乃从小到大的兄弟之情。”

    “恕我直言,在我看来,千辽国国主的种种言行皆让我觉得荒谬可笑。四年前千辽国国主以富贵荣华来试探我是否配得上皇上,四年后,又故技重施。而今皇上因我而颓丧,千辽国国主又要来为皇上讨要公道,要将我一辈子囚禁于皇宫中······”

    萧苒桦顿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莫说千辽国国主有没有这个本事,就算是有,皇上的妻子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试探,皇上的公道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讨还,莫不是皇上的新婚之夜还需要千辽国国主来帮着洞房么?”

    萧苒桦说完,躲在萧苒桦身后的九娘先是“扑哧”一声破涕而笑,而后狠狠地在萧苒桦的腰上拧了一把嗔骂道:“没个正经!”

    耶律琪面上一黑,目光深沉地盯着萧苒桦,极快地出手抓住萧苒桦的手腕,眸色幽深地说:“本王不与你呈口舌之能,本王也不管你究竟会否原谅云凌,本王说不让你出皇宫就是不让你出皇宫,你插翅也难飞。”

    九娘见萧苒桦被耶律琪非难,正要出口,却听小苑外有太监叫道:“皇上宣皇后娘娘入殿。”

    耶律琪冷哼一声放开萧苒桦。

    九娘小心地上前为萧苒桦揉搓手腕,担忧地看着萧苒桦,萧苒桦带着安抚地轻轻拍了拍九娘的肩头:“我会去的。”去看看三月以来,萧云凌得出的答案是什么。
89。忘曲终不成·忆歌始奏声…帝醉
    帝醉

    金碧辉煌的大殿上延伸着一条红毯,玉柱阑干,琉璃碎点,袅袅烟雾自鼎炉而出,微醺的酒香引人沉醉不已。

    本是如此华美的殿堂,却抵不过那入窗的寒气与苍白的冷光,空留一殿的寂寥孤独无人知无人应。

    萧苒桦慢慢地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执壶畅饮的萧云凌。

    萧云凌双颊微红,含情的眉宇透着一股慵懒,醉意爬上了他微微失焦的双眸,那双眸中仿若有破碎的光亮在沉沉浮浮。

    萧云凌歪着身子靠在龙椅上,清亮的酒液从他的嘴角流下,他看着萧苒桦,正了正身子,伸手向萧苒桦笑道:“桦儿,过来。”

    萧苒桦依言走向萧云凌,萧云凌放下手中的酒壶,伸出双手轻轻环住萧苒桦的纤细腰肢:“桦儿,怎么办,为师忘不了你。”

    萧苒桦淡笑一下:“桦儿这一生也忘不了师傅。”

    “可是桦儿你终究不要为师对吗?”萧云凌抬头看向萧苒桦的笑颜,微微一愣。

    “终有一日,师傅的有缘人的出现的。”萧苒桦轻声回应。

    萧云凌凄惨地笑了笑,喃喃道:“其实为师知道,为师追不回你了。以前为师常听说历代君王在江山与美人之间两难,为师觉得可笑,若是为师,为师定是要美人的。可是,为师还是踩着血坐上了这个位置,为师到底是把你给丢了。”

    萧苒桦不语。

    萧云凌自顾自道:“为师从来只认定你一个,却亲手将你丢开了。四年前你是何年纪······我想起来了,那年,你不满十七,十七的年华。桦儿,是为师将你的希望全都捻碎了,对吗?”

    萧苒桦看向窗外已黑透的天,像是在对萧云凌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都过去了。”

    “为师真的不想承认你心中已没了为师,可那日,你身中毒物却依旧想去找方永,为师明了,连日来小心翼翼护着的梦也就醒了。”萧云凌抱着萧苒桦的手紧了紧,嘴里的酒味带上了苦意。

    萧苒桦道:“既是梦醒,必将有所决定,师傅是想继续自欺欺人,还是想还自己一个自由?”

    “桦儿你真是急着离开我身边呢。”萧云凌将头埋进萧苒桦的腰间,萧苒桦一颤,那带着暖意的泪浸透衣物烫上了萧苒桦的腰肢。

    萧云凌放开萧苒桦,从案牍上拿过了一个精巧的酒杯递给萧苒桦,执酒壶为萧苒桦斟满酒道:“桦儿想怎么样,为师都答应。你我师徒多年却未曾同饮过,今日,桦儿你便圆了为师想与你共饮的愿望吧。”

    萧苒桦接过酒杯,深深地看了一眼萧云凌,轻唤了一声:“师傅。”

    萧云凌点了点头,酒水下肚,萧云凌身子有些不稳地晃了晃,他撑住身子,看向萧苒桦:“为师有一个疑问需要桦儿解答。”

    萧苒桦浅酌一口,道:“师傅问吧。”

    “为师不知,为师与方永相差在何处,为何你愿与他相伴一生,甚至愿意为他许出性命。”

    萧苒桦迎上萧云凌温情的目光,道:“师傅你从来不信我,而他,信的只有我一个人。师傅你的心中需要装天下的黎民百姓,而他,心中只需要装得我一个人。”

    萧云凌听罢,大笑起来,那笑声盘旋在皇殿上空,带着癫狂又带着痛苦,含着泪也含着血。

    桦儿,而今,你对我连恨都没有,原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你又怎知我的心中不是从来装着你的呢?你又怎知我有多么恨天下的黎民百姓呢?你不会知晓我有多么想从这皇位上逃离下来。

    萧云凌心中凄凉地呐喊,透过笑声一点点地在大殿中传送着悲凉。

    “师傅,不论原因是何,如今,桦儿心中的人是方永。”萧苒桦低下头,不去看萧云凌脸上看似释然,实则破碎的笑容。

    “嗯,好,为师知道,你不用说了。”萧云凌伸手摸了摸萧苒桦的头,一如从前那般的宠爱:“我放你走。”

    短短的四个字,萧云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萧苒桦只是微微一僵,随后松了一口气:“谢师傅成全。”

    萧云凌收回手,缓住欲咳血的冲动,若是他的放手对萧苒桦来说是一种成全,他又为何不为?只要他的桦儿能念及这小小的成全,以后的日子偶尔想想他,他也就满足了。

    “皇上!皇上!那名叫方永的男宠要硬闯进来。”一太监不顾打扰圣尊,急忙连滚带爬地入殿通报。

    萧云凌放下酒杯,伸手抚了抚萧苒桦清淡如墨的娥眉:“去吧,去了,便不要再回来,去了,便不要再让为师看见你了。”

    萧苒桦微微笑了笑:“是桦儿对不起师傅。”

    说罢,萧苒桦转身,不带一点犹豫,走得潇洒,走得干脆利落。

    “桦儿,桦儿······”萧云凌看着重新关闭上的殿门,继续喝着壶中酒,边喝边念着萧苒桦的名字。

    他想痛痛快快地最后唤一次萧苒桦的名字,今夜醉后,他便只是北原国的皇帝,一个心装江山,不装美人的皇帝。

    萧苒桦一出殿门,便觉的有一阵异风袭过,红影在她眼前略略一现,她便被来人抱起,带回小苑。

    待萧苒桦落地之时,才看清来人的模样,是方永!是她记挂了三月的方永。

    萧苒桦笑着踮脚搂住方永的脖子,送上一记轻吻:“妖孽,你回来了。”

    方永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他也笑,笑容狰狞。

    方永伸手箍住萧苒桦的身子,急切地吻上萧苒桦的双唇,吻得火热,吻得吓人,润湿的舌尖渐渐偏离了轨道,覆上萧苒桦的脖子,甚至是更加深入的地方。

    萧苒桦一惊,止住方永欲继续的动作,她捧起方永的脸,看进方永的双眸。

    方永不耐地挥开萧苒桦的双手,一手将萧苒桦的手按在墙上,一手转过萧苒桦的脸,细细密密地在萧苒桦额上,颊上,唇上吻着。

    待吻罢,方永居高临下地看着萧苒桦,眸中的红光闪烁得可怕,他的声音如在烈酒中泡过一样,带着点沙哑,他阴声质问道:“为何不等我?只是短短三月时间,你便如此急不可耐地去萧云凌那边,看来,你是真的寂寞很久了。”恶毒的话语被方永说得咬牙切齿。

    萧苒桦心间一疼,虽然她知晓方永定是因为走火入魔才说出这样的话,但话到耳边,却像鞭笞她的刑罚,让她难受。

    “妖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萧苒桦淡淡看着方永,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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