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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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嫁妃是偷心贼-丫头是个贼-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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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苒桦一听,淡淡笑道:“我答应过那只妖孽,绝不丢下他。”

    绝不丢下?萧云昭敛目,他在阴雪山上度过十三年,除了皇兄取毒血时派人前来,其余就是那些想要他命的人,夺他身的人。

    没人要过他,更别说不丢下他。

    没来由地,竟然萧云昭羡慕起萧苒桦口中的妖孽来。

    “为什么?你的闲事管的太多了吧。”萧云昭斜睨萧苒桦。

    萧苒桦无奈:“我也不知,不能丢便是不能丢了。”萧苒桦看向窗外:“既然师傅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随我去救我的友人,又有何不可?”

    萧云昭惊诧地看向萧苒桦,他皇兄确实有交代过他,萧苒桦要来阴雪山,不要误伤了她,其余便再也没说,如今萧苒桦口中说的目的,到底是何?

    “我皇兄好心嘱咐你上阴雪山,还让我小心你的安全,你怎么这么说皇兄!”萧云昭气红了脸,爬上萧苒桦身边的凳子上揪住萧苒桦的前襟。

    萧苒桦握住萧云昭的小手,眼神却是在窗外:“师傅既然这么说过,那你又为何不答应?”

    “我答不答应是另一回事!”

    “你不答应,我的友人会因此丧命。”

    “别说的好像是皇兄的错!”萧云昭对着萧苒桦大吼。

    “我没有说是师傅的错,师傅只是想要我来看清一些事,他做到了,而你呢?云昭皇子,你想要什么?”萧苒桦把视线收回,注视着萧云昭因生气而鼓着的脸蛋。

    萧云昭闻言,慢慢放开萧苒桦的前襟,他要什么?他从来都不敢要,也不能要。

    他想要一个怀抱,从七岁时北原国灭亡,他就开始想。

    他想要一双手,能够遮住漫天的血光,能够拍着他的背缓解他的痛苦,他想要有人能在他痛苦的时候揉着他的肚子,他只是想像一个孩子那样有人爱着,疼着。

    萧苒桦见萧云昭的表情慢慢凝滞,终是环上萧云昭的小身板,轻声道:“云昭皇子要不要随我下雪山?”

    下雪山?萧云昭回神,大笑:“你要我去廉云国?你要我去陆南天的老窝!?萧苒桦,你怎么这么可笑!”

    萧苒桦看着萧云昭:“我不是陆南天的孩子,所以,你无需恨我。”

    萧云昭瞪大黑白分明的双眼,眼中的嘲讽出现裂痕:“你不必骗我,你和陆南天那个老贼一样,狡猾透顶!”

    “我娘确实是廉云国当今的皇后,而我爹是十六年前的大将军严禅,我也是到进宫之后才知道。”萧苒桦细细道来

    “十六年前,陆南天将我爹派上战场,实则是将我爹幽禁在地下,反复折磨。而我娘,她曾是书香世家的千金,与我爹有婚约在身,不幸被陆南天看上,当时她已怀有身孕,得知我爹丧命后悲痛欲绝,被迫嫁给陆南天,成了当今的皇后。”

    也许是跟着欧阳云凌久了,萧苒桦说这些事显得云淡风轻。:“师傅在我三岁时将我从廉云国的皇宫中抱出来,从那以后,我才得以在师傅的庇护下长大,而我爹娘,却在陆南天那老贼手里受了十六年的苦。”

    萧苒桦垂下眼眸,萧云昭扭曲破碎的愤怒在愕然中飘散而去。

    萧苒桦笑:“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不过这些都是事实。”

    “那你为何还要当陆南天的手下!你还和皇兄对着干,你这是前言不搭后语,若是真如你所言,你又怎么会帮着廉云国对付西域,还要调查噬神派,铲除北原国余孽!”萧云昭仍是不信,剔透的目光想要从萧苒桦的眼中察觉到任何一丝的蛛丝马迹。

    “我不过是要求我娘周全罢了。我也想帮师傅。”

    “你想帮皇兄?呵,想帮皇兄是这么一个帮法,皇兄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萧苒桦轻揉着萧云昭的脑袋:“我是向着陆南天,但你又怎知我灭的是北原国余孽?”

    “你!”萧云昭一怔,细想之下,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萧苒桦。

    他虽人在阴雪山,但萧苒桦的事迹他是逐一不漏地入耳。

    萧苒桦进宫受重用,却每次在调查噬神派的事上点到即止,甚至还将矛头指向了与北原国毫无瓜葛的方家,方家一除便少了一座挡着北原国的大山。

    陆南天要以李太保家的千金来束缚萧苒桦,可是巧合却在成亲当晚发生,噬神派有五名未按照噬神派宗祖命令行事的死士追杀萧苒桦,致使婚事作废。

    而那未奉行命令行事的五名死士,却是将众多廉云国内部隐秘的信息上报给噬神派,这些内部消息又会是从何而来?

    “那五个人是你的手下?”萧云昭看着萧苒桦一脸明朗的笑容,不确定地问道。

    “不是手下,是挚友。”萧苒桦的回答让萧云昭咋舌,萧苒桦做的一切,无一不是为陆南天效命,又无一不是对北原国有利的。

    “但是,我不能让西域这么快就攻下廉云国,我娘还是皇后,会受到波及的。”萧苒桦淡淡道。

    “那笔巨款也是你所为?”萧云昭又问,噬神派中无端多出一笔钱,寻得源头,却是魏家钱庄所拨。

    “我还欠魏家少主一件事呢。”萧苒桦思及此,丧气地点点头。

    “你,你居然······呵呵,你也不比我好到哪去,你也同样凄惨。”

    爹娘受辱却不能报,从小在江湖上飘摇长大,进宫后伴君如伴虎还要周旋在两国存亡的问题上。

    “凄惨?其实不然,我很爱钱,有银票给我数,我就可以乐上一天。”萧苒桦嘴角咧开大大的笑容。

    “云昭皇子,现在,你能跟我走了吗?”

    萧云昭看着萧苒桦半天,狐疑道:“你做了这些为何不与皇兄说?”

    “我若与师傅说了又能如何?我的爹娘,自然是我救,而师傅的大业自然也是他自己完成,我所做的,不过是些绵薄之力罢了。”萧苒桦放下萧云昭。

    萧云昭不自然地抬头,讥笑道:“你和皇兄一样傻,明明都是为着对方好,却硬是把牙打碎了往肚子里吞。”

    “是啊,我真的是很傻。”萧苒桦的笑未有断过:“那你是不是能随我下山了?”

    “随你下山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必须要养着我,护着我,随时做我的奴隶,听候我的差遣!”

    萧苒桦的笑脸破裂,如萧云昭所言,那她不是又要多一个吃白饭的留在身边?好不容易打发走了一个慕飞儿,现在多一个别扭的萧云昭,这不是在给自己添堵吗?

    “云昭皇子,你在阴雪山上住了这么久,也该是习惯过清贫些的日子,钱财方面,可不可以再谈谈。”萧苒桦搓着手,狗腿谄媚道。

    “你的友人救还是不救?”萧云昭厉眼一瞪,便见萧苒桦乖乖缩回头:“救,救,哪能不救啊。”

    “哼!丑女人,背我下山!”

    漫天雪花飘散,蜿蜒的雪路柔顺而下,风撕破静谧在周遭呼呼作响,一串脚印在雪路中深浅不一的凌乱散落,那身穿狐裘的少年一脸不情愿与无奈,晶亮的黑眼珠里满是幽怨。

    他不时要顾及下睡在他背上的玉人儿,不时远眺山脉的陡峭之势,银树岔开枝桠,冰雾缭绕其上,冷寒未却,冰冻了万物,却消不了少年背上的小人儿嘴角有意无意的笑。

    少年的后背沾上不少雪花,拢起的雪花宛若棉床,拥护着小人儿平稳的呼吸。

    少年不禁清歌一曲,在雪上山飘渺回荡,余音不绝。
52。…信否
    信否

    冷清的七皇子所里,冰雪如棉,在庭前落了一地,融不开的寒气刺骨。

    那卧在榻上的虚弱少年守着窗儿,睡得不安稳极了,饶是一点响动,也能惊的他抖开颤巍巍地长睫,露出黑如鸦羽的瞳仁。

    这样反反复复的睁眼闭眼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那少年黑紫的双唇微微张合着,终于,他等来了他日思夜想的人。

    “我说你是不是腿短啊,一点路程也能走得这么慢!”一个圆脸大眼的幼童揪着身着金丝狐裘的少年,埋怨道。

    那少年悲怨地看了幼童一眼,想要说出的话却在对上窗边人的眼神时没了音。

    萧苒桦惊诧方永竟然还有力气能够睁开眼,但当她看到方永坐在敞开的窗边时,皱了皱眉。:“妖孽,我回来了。”

    萧苒桦走上前,细细地看了方永的面色,随后唤退了门前的碧儿与红儿,亲自拿来了锦被,将方永盖得紧实。

    方永能睁开眼皮已是难事,开口说话更是没可能,当下,只能扯起一丝无力的笑,脆弱不堪。

    “原来你说的妖孽就是他。”萧云昭绕过床榻,大黑眼一眨不眨地将方永的样貌端模了一遍。

    果真是妖孽啊,细长上钩的桃花眼宛若凤羽的尾间轻扫流转,上弯出百媚千娇的姿态,暖玉生烟的媚眼过后是细瓷般精细的高梁尖鼻,鼻下的唇色是魅惑人心的黑紫,宛如从幽谷中盛开的花,何其美艳,何其脆弱。

    方永微张的唇边勾着动人的笑,清晰如水中月,镜中花,美则美矣,只是,一碰便将消逝的无所踪。

    “小祖宗,给不给治啊。”萧苒桦一手轻抚着方永因不安而拢起的眉头,一手捏了捏萧云昭略显惊艳的小脸。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萧云昭别扭地撇开脸,迅速将一根银丝抽出,干脆利落地在手上淬血。

    “妖孽别怕,你的毒会解得开。”萧苒桦握住方永欲伸过来却无力的手,萧云昭冷哼一声:“你们还真是兄弟情深!”说完,银丝飞射到方永颈间,银光划破细白无暇的瓷肌。

    萧苒桦感觉方永身子突然一颤,僵硬至极,而后又绵软如水,伸手到方永鼻下一探,鼻息竟微弱得快没有了。

    “小祖宗,你不会是把这妖孽治死了吧?”萧苒桦欲哭无泪地盯着一脸自信满满的萧云昭。

    萧云昭白了萧苒桦一眼:“以毒攻毒,受者霎时痛不欲生,昏厥后痛及五脏,眩及天灵,要醒的话,起码要等半日。”

    痛及五脏,眩及天灵?萧苒桦转眼看向榻上的人,那人的脸色惨白暗淡,白森森的脸上还有一道刚愈合不久的红痕。

    萧苒桦捏了捏拳头,终是压抑地放开。

    萧云昭收了银丝,粗鲁地爬进萧苒桦的怀里,恶声恶气地说道:“丑女人,我现在肚子疼。”

    萧苒桦认命地伸手细细揉起萧云昭的肚子。窗头忽有异风穿透,萧苒桦听到门外有人倒地的声音,脸色愈变愈淡。

    幽香缭绕过前厅,然后是优雅的点地回转,尘埃无法逾越的身影与温柔的守望。:“云昭,不得无礼。”

    白衣翩翩,似水流年,只是一眸相聚,萧苒桦淡然,而萧云昭,惧然。

    “皇,皇兄······”萧云昭有些狼狈地从萧苒桦怀里滚下来,萧苒桦体贴地将其扶稳,心中有泪,这萧云昭还真是欺软怕硬啊。

    “桦儿。”欧阳云凌的长笛轻抵着萧苒桦的头,深情依旧。欧阳云凌看着萧苒桦的眼中满是宠溺,却至始至终没有看萧云昭一眼,但他的眼角,却是冷冽深沉地扫过躺在榻上的方永。

    “师傅,来此何事。”不是问句,简单平白的叙述,萧苒桦道。

    欧阳云凌一顿,而后笑道:“桦儿不满师傅吗?”话落,便见萧云昭倒了下去。

    “师傅有话直说,桦儿怎敢对师傅有所不满?”萧苒桦边说边将萧云昭抱起,小心地放在方永旁边。

    “桦儿。”欧阳云凌收了笑,目光坚定又似不安地凝着萧苒桦脸上淡然的神态:“你说谎。”

    “桦儿只是不知,师傅意欲何为?”萧苒桦迎上欧阳云凌的目光,轻声道。

    “聪明如你,怎会不知?”欧阳云凌抚摸萧苒桦的脸颊,疼惜道,眼神深似海。

    是,她怎会不知,欧阳云凌爱她却不信她,欧阳云凌要借此机会告诉萧苒桦,他为了她,多么心狠手辣的事情都将做得出来,一切只因是她。

    “师傅这又是何苦?此番若毒的是桦儿,师傅以为桦儿会知难而退,若毒的是方永,桦儿寻不得殣魅答应,方永便必死无疑,而若寻得了殣魅答应,凭桦儿的人脉不可能不知道殣魅就是当年的云昭皇子,待桦儿知道之后,桦儿便会为师傅的心狠手辣做好准备,是吗?”萧苒桦越讲越怒,心下火生万丈,炽痛到心底隐隐抽搐着心肺。

    “桦儿······”欧阳云凌苦笑着,涩然十分,却只能惴惴不安地唤着眼前人的名字。

    “只是桦儿不知,为何要扯上方永?”萧苒桦握住欧阳云凌正在摩挲着自己唇瓣的手,说道。

    “真的要为师说吗?”欧阳云凌反握住萧苒桦的手,一把将萧苒桦拖进自己的怀中:“因为为师患得患失。”欧阳云凌的语调变了音,柔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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