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吗?”突然想到这个,惊讶的说出了声,我用力咬着下唇难过的想:“我又错了,那些话应该对景吾说才对,本来想对他们说真话的,还是错了。好无聊的生活,过得好委屈,好想家,再坚强的人每当摔的遍体鳞伤时都会想念家的温暖。而且已经向他们摊牌了,这个世界呆不下去了。”
第三十五章
心态调整好,回到家敲门,哥哥打开门,我走进,哥哥带上门回去继续工作。
被无视了吗?哥哥对我越来越冷淡,还是之前对我的好都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是一切如常,只是我变得敏感了。
“哥哥”我毫无感情的喊正在埋头工作的人。
“想喝水吗?”哥哥埋着头,问。
“嗯”我应声,只为把他从工作中拉出来。
哥哥放下手中的工作去厨房倒了杯水,用手摸了摸杯壁确认好温度端过来,我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完,把空杯递到还没来及重新拿起笔的哥哥面前,哥哥接过茶杯放回厨房,回到餐桌边继续工作。
“哥哥,我什么时候能回去?你知道吗?”不知有多久不愿提起这个问题,因为我想多留一会儿,为了哥哥,似乎也为了他们。
哥哥听到我的话抬起头直视我的眼睛,我没有躲闪。哥哥看出我的决心,把桌子上的资料收拾好放回书房,走出来才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
“我想回家”我端正的靠着椅背,低着头小声倾诉。
哥哥看我难过,柔声细语问:“中午想吃什么?”
我咬了咬双唇:“红豆蒸包和穆斯蛋糕都想要,可以吗?”
“没问题”哥哥说完开始忙,厨房里传来打蛋机的声音、烧水声、电器按键选择声……我瞄了瞄时间才十点多。
“哥哥在精神上承受那么多,体力上还这么辛苦,真了不起,我呢——百无一用,还总是给人添麻烦。”想着懒懒的从椅子上起身躺在旁边的沙发上。方才意识到明明是寒冬季节,室内的每个角落却感受不到一丝凉意,如此这般我们每个月的支出该多大?从未关注过这一块儿,枉我还是财务专业。想到现实生活中这些骨干方面,心情充实多了,果然人得活在简单枯燥的现实生活中才不会疯掉。
“哥哥,我们一个月的正常费用有多少?”我问。
哥哥搅着蛋糕用粉浆出来,站在餐桌边:“没算过,水电费和煤气费是爸爸妈妈预存的,我们用的银行卡上的钱一部分是由爸爸妈妈在不定时查询的时候发现钱不多就会汇款,一部分是我自己赚的,一般情况下我自己赚得就足够用,爸爸妈妈是自从你来这儿才开始汇钱过来。”
“为什么?好奇怪?”我趴在沙发上仰起头看着哥哥,感到一切都莫名其妙。
“没什么”哥哥平静的错开我无名的问话。
好奇怪哥哥会提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因为从哥哥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家的气息,所以我一直以为哥哥是孤儿,一直不敢在他面前提自己的亲人怕揭到他的伤处。“好意外,也很好奇哥哥的父母会是什么类型的人,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和哥哥一样中规中矩?性格好相处吗?会不会接受像我这样一无是处的女孩?”想着想着不由得心跳加快,鼓足勇气问:“哥哥,可否问些有关你个人隐私的问题。”
“爸爸、妈妈同龄,今年55岁,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健在,爸爸妈妈和我都是独生子女,没有兄弟姐妹、姑叔姨舅,我叫丸目藏人,未满二十八岁,生日:12月27日,AB型血,身高176-178,体重60kg。”哥哥没等我问出口,直接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令我心喜不已。仰头仰的脖颈酸困,索性趴在叠放的双臂上,闭上眼睛,似乎贴着哥哥的温暖,能触到哥哥的指尖——像这个小楼一样,温温暖暖,好喜欢。
第三十六章
真的不想去上学,并非为了躲避那群小朋友,而是真的很无聊,已经厌烦这种千篇一律没有新鲜感的生活。
日子还是一切如常的过着,因为找不到拒绝上学的理由。
周六哥哥很难得主动邀我出去玩:内穿羊绒衫,羊绒裤,外穿驼色中长款带领皮草大衣,黑色合体长裤,黑色中筒皮靴,散着长发,正红色合手兔绒手套,白银手镯若隐若现,驼色衬托出我的真实年龄。
哥哥开着车到一个加油站——有两辆车在我们前面等侯着加油,后面很快挤过来几辆车排队,见此状况,为了安全起见哥哥让我下车远离车水马龙。
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迎面走来——是景吾,他好像是特意向我走来,又好像只是匆匆过客。我想假装视而不见,但我们四目已对,‘尊重’要求我不能那样做。
他漠然走来,像陌生人般冷淡,从我身边经过时,我忍不住开口:“景吾……”他听到我叫他驻足转身看着我,又好像不是在看我,而是在追寻着非常遥远的未名之物。他没吭声等我说话,他是不是想听我解释?他是不是感觉到我对他并不是像我说的那么无所谓?不过事已至此解释与否真的不是那么重要。
“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低眉毫无感情的道谢。而后抬起头看到景吾惆怅的双眼,是之前哥哥突然无名的不理我,致使我凌乱迷茫时那般神情,景吾还帮我试探哥哥。如今他因我摊上这种心情,我却心如止水,是该责备自己无情无义,还是该庆幸自己年长比他理智。无论如何,我无法像在意哥哥那样重视他——是事实,一直都是。
“一起走走”景吾认真的邀请,我看了看车所处的位置还需再等一会儿,便答应了。
过去和哥哥打招呼,哥哥说:“没关系,和谁出去散心都一样,把手包带上。”哥哥说着往一个棕色的、23cm长*13cm宽*1cm厚的羊皮手包里放了一张我曾用过的银行卡,手机,纸巾,梳子,一盒袖珍型化妆品套装(一直携带,但是只用盒里的手霜),一把7cm长的折叠刀,装好拉上拉链递给我,我用中指优雅的勾住手包侧带跟哥哥挥手再见,景吾面带浅浅笑意玉树临风的站着用欣赏的目光看着我绕过车辆走向他——美丽如画的男人。
跟着景吾闲逛到一所高档酒吧,他突然停下来,问:“进去坐坐”
我正想说:“未成年人禁止出入这种场合”
景吾开口:“不用掩饰,我知道你可以喝酒。”我奇怪的看着他,他继续说:“那个午夜去接你,我有闻到酒味,不可能是不二周助……嗯?”
“你不介意的话,走吧!我请你。”我潇洒的说。
景吾笑了笑率先走进酒吧。
虽不常进这种冠冕堂皇的地方,但在我的世界也曾多次出入,再加上本人性格淡漠从不把除自己之外的事儿放在眼里,所以不会无所适从。
吧台后站着一位西服革履,举止得当的中年男士,双手叠放身前向我们一一微低头示意欢迎,并排站着几位女收银员的容貌和端庄典雅的气质一点儿不输于我,是的,所有人都是骄傲的,区区社会分工是无法挫败人类这份耀眼的光芒。
我向他们从容的还以微笑,景吾径直上楼,我跟过去,一位年轻男士在一个雅间前等候着,男士打开门把钥匙卡给景吾,景吾随口嘱咐:“不用甜点”男士听完离去。
我走进去顿时感觉像走进景吾家一样——风格好像,我打量着房间问:“你应该很喜欢这儿吧!跟你风格好像。”
景吾笑意满满摆出妩媚的姿态:“你可以这样认为。”
男服务员礼貌的敲了敲敞开的门,我们看过去——服务员端着两个高脚酒杯,杯中液体看颜色像香槟。景吾打了响指,男士进来放好,离开时随手关门。
漂亮简单的套间,墙壁上装饰着不知哪个国家的文字,柔软的深灰色真皮沙发,沉静的深灰色玻璃桌面印着玫瑰花,窗帘拉开到最大,室内光线充足,感觉不到酒吧里的风花雪月、灯红酒绿,相反是浓郁的文化气息。
“景吾,这些是哪个国家的文字?”我观赏着墙壁上的装饰问。
“希腊文”景吾高傲的坐着,优雅的端起酒杯品味着。
我见景吾喝的很适应,自己也坐下来品了一口,对我来说:口感偏干,不够甜,能品出来不含酒精,让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说:“这是白葡萄饮料吗?做为饮料过于奢侈,但是就没有酒精度而言完全丧失作为酒的资格。”
“**前辈,想要怎样的生活?”景吾对我的抱怨充耳不闻,低头看着手中的酒杯试探的问。
“物质可以不富有,但不能匮乏是基础,重要的是可以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我想着认真的回答。
“体现什么价值?”景吾继续探究。
“我是管理类财务专业,当然是有关经济、管理方面的价值。”久逢知己,顺口漏真言,致使心跳剧烈,毕竟在哥哥没对我说实情之前是不知者无畏,现在是知之者忌畏。
还好景吾是个善良的孩子,没有深究,继续他自顾自的想法:“**,你了解我家多少?”
我听到他的话思维模式立刻转变为理智状态,微微眯了下已变的深沉的眼睛,怀有心机的问:怎么?有啥想法?说来听听?我可以告诉你实话,因为你的事与我无关,所以没留心过,只知道你家很有钱。”
景吾被我直白的话问害羞了,虽似高高在上却不去正视我,我像盯上猎物一样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能带给我什么不无聊的事。
他整理好思绪仰起自信的笑脸,眼神也恢复了傲慢,看着我认真起来:“本大爷的家业在国内首屈一指,我可以拜托父亲大人全面培养你的管理能力,接管下属分公司。”
景吾看着心静如水的我,随即补充:“说不定还能接管迹部集团,嗯?”
“哈哈……”听到这些我爽朗的笑了几声,完全露出本来面目。
景吾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弱弱的叫:“**前辈?”
我盯着他,笑意没来及褪去,藏不住自己的稳重,应声:“嗯,我是**。”
他确定是我本人也笑了几声,问:“你笑什么?”
我说:“我笑可笑之人。”不是不相信景吾对我的承诺,是因为我已过了做梦的年龄,对少年们的异想天开矜持着,我知道管理一家公司不容易,让人筋疲力尽,身心疲惫,不过我接受那份心意:“谢谢你给我选择的机会,很荣幸得到你的垂青,我也相信自己经过努力能做好,不过我更愿意在人生道路上慢慢求索、获取经历和内涵,一躇而就不是我想要的那种修养。”
最后我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了句心里话:“别想用什么留下我,不可能,我是自由的,没什么能够威胁我,也没什么能够挽留我。哈哈……”几声爽朗的笑声。
“那太可惜了,不过迹部集团有本大爷就够了。”景吾摆出妩媚的姿态自恋,并提醒我:“再来一杯?”
不知不觉杯中的饮料已见底,我谢绝:“不,谢谢,不喜欢这种口感。你也快点喝完,我们走。”我催促他。
“才一会儿不见,就想哥哥了。”景吾逗我。
我兴致勃勃的问:“景吾,你对我和哥哥在一起持何种态度?”
“我没意见,但是本大爷不允许你和其他人在一起。”景吾说。
“那是,哥哥比你优秀,你没理由反对。”我没好气的说,被景吾无视。
一起到楼下,景吾打算往门口走,见我走向收银台跟了过来,吧台后站着的那位男士对我们再次微低头示意,我优雅的说:“结账吧!刷卡。”有一瞬我似乎看到景吾对男士举手示意了什么,男士欲言又止,也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男士拿出一式几份的账单,填了几项问:“请问消费卡户名是您本人吗?”
我说:“不,应该是……,抱歉我不知道。”我突然想到在这儿提哥哥的真实名字不妥,没有说下去。
“很抱歉,小姐,能否麻烦您查一下开户名。您若允许,可以用我们的仪器查看,本公司消费金额高,需要这个程序,麻烦了。”
我礼貌的回话:“不,谢谢,我打电话问。”
景吾拿出银行卡:“我来结账”
我赶紧拒绝:“景吾,说好了我结账。”
“谁结账都一样”景吾说着把卡推到男士面前,虽说景吾是真心的,但我潜意默化的原则——在经济上不想亏欠任何人,让我坚定的对男士说:“请稍等,我来结账。”说完拨出号码,问出户名是//……男士继续填表。
景吾对我不让他结账耿耿于怀发起牢骚:“我和哥哥刷谁的卡都一样。”
“在我心里不一样。”我不耐烦的回他。
景吾沉下脸不愿意的问:“为什么?证明你是独立女性吗?那为什么可以刷哥哥的卡?”
我没想到景吾在这种事上如此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