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柯同人)[家柯]夜色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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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柯同人)[家柯]夜色之后-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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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狱寺,再这样下去我们撑不到陆地上就会掉下去的。”山本艰难地说。
  “废话,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狱寺也渐渐感到吃力了,但是山本低沉的语气让他更加不安,“那你有什么办法?”
  “狱寺,你得赶快去支援阿纲……”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烦躁地吼道。
  手臂慢慢麻木了,山本加快了语速:“我的意思是,你试试看能不能借助G的弓矢来移动。”
  狱寺外表看起来冲动易怒,说话也很直接简单,但是他其实很聪明,一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利用箭矢的冲力把我的身体给带动起来?”他略微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法的可行性,G的弓矢威力巨大,拖着他飞出去应该不是问题。
  可是……“现在我一只手必须拉着你,只用另一只手的话要怎么拉开弓?”他不是没考虑过先放开手再在下坠的过程中拉弓,但是经过他脑中快速的计算,这个高度,这个重力加速度,还有自己的反应能力,他不确定能在落入水中之前成功。
  “你先开匣,我来帮你。”山本声音不大却很坚定有力,狱寺选择相信他。
  狱寺右手拉着山本的脚,于是他只能用左手从口袋里拿出了彭格列匣,然后努力伸直左手手臂,整个人在借不到力的情况下往上挺了一下,就像在做引体向上一样,这样才使匣子碰到了右手手指上的指环。
  瓜这一次终于没有再跟主人作对,被红色火焰包裹着的弓和箭出现在了他的左手上,他轻轻松了口气,身体因为不再那么紧绷而下坠了一点,又使山本的双臂负担加重。
  山本咬紧牙关,没有让狱寺觉察到他的力不从心,反而松开一只手伸下去:“把弓给我吧。”
  三分钟。
  这是他对自己手臂承受能力的估计。
  超过三分钟他觉得手臂一定会断掉了。
  狱寺也知道要抓紧时间,依然用引体向上的动作把弓递上来,这次却没有马上掉下去,而是努力保持着这个姿势。
  山本接过弓,调整了一下手的动作,狱寺快速地用火焰凝聚出一支箭放了上去,并看准发射出去的方向——正对着机顶上歹徒首领的后背,然后紧紧握住。
  山本慢慢拉开弓弦,像是要它蓄足了力气一样,生怕飞到半路就动力不够。拉住时雨金时的手臂疼得简直难以忍受,那里的痛苦让他对身体其他部分的感受迟钝了很多,几乎不能再发出声音的时候他却突然说了一句:“你能脱困真是太好了。”
  “你……”狱寺的不安更加浓烈,为什么山本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要跟他生离死别一样?
  “隼人,”山本的表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了,“真抱歉,我在这个时候还忍不住想说……以后,父亲、阿纲、彭格列的所有人还有小春、京子他们就都拜托你了。”
  狱寺终于明白他的不安来自哪里了:“你什么意思啊,我干嘛要帮你照顾他们,你要赶快和我一起去帮十代目啊……”他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没有底气。是啊,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山本为他想出了好办法,可是他自己却没法摆脱困境,先不说弓箭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山本的手臂本身就已经要到极限了吧……
  三分钟的极限,还有几秒。山本在心里计算着。
  “你别闹,听我说完,还有最后一句话。”他的声音开始沙哑,“我一直想要告诉你的,可是我怕你会直接一个炸弹把我轰飞……我想告诉你,我真的,喜欢你。”
  最后三个字的话音还未落下,被拉伸到变形的弓弦猛地打在了箭矢尾部。
  那个瞬间,似乎有几吨的火药在狱寺身体里烧得噼啪作响,最后全部爆炸,炸碎了他的心脏……要不然,为什么他的心会那么痛呢?呼呼的风吹过的声音,机舱里传出的打斗的声音,还有歹徒首领放肆的笑声对他来说都无所谓了,他回过头,只看到山本释然的微笑。
  更让狱寺魂飞魄散的是,他发现不远处有一架私人直升机,这时候它什么时候出现的,对客机上发生的事冷眼旁观了多久都不重要了,可怕的是在窗口坐着一个银发黑衣、戴帽子的男人,他正用狙击枪瞄准吊在半空中的山本!
  狱寺多么想大声喊一句“小心”,可是他无能为力,他救不了山本,而山本就算知道了危险也救不了自己——这是个无解的局!
  “噗——”这时他又听见另一边传来了异常的声音,原来歹徒首领利用岚乌鸦对纲吉进行攻击了,纲吉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嘴角还不停地流出鲜血,可他要维持住X BURNER,客机眼看就要移动到陆地上空了,不管怎么样都不可以前功尽弃!
  狱寺脚一踩上飞机就放开手,岚属性火焰汇聚而成的带有分解能力的箭便按照它本来的轨迹正中还在洋洋得意的歹徒首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胸前的半截箭,很不甘心,但是整个身体都被贯穿的他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了。
  歹徒首领慢慢地跪倒了,明明就要死了,还保持着大笑的表情,看起来格外骇人。
  “……家族……万岁!”
  这边没问题了,狱寺急忙转过身想去救山本,可惜他晚了一点,就那么一点,他眼睁睁看着那颗子弹打中山本的左胸,猩红的液体喷溅出来。没有枪响的声音,没有特殊的预兆,只有真实的伤害。
  后来回忆起那一天,狱寺的脑海中只有两幅画面,一是开枪的凶手的长相,二是山本掉入海中的情景。
  山本看着子弹打中自己,却没什么办法,只来得及幽怨反正自己也要淹死了,干嘛还要来一枪呢……他不觉得痛,就是不舍得,不舍得亲人朋友,还有那个炸弹狂人。
  能清晰地感觉到酸痛的手指正一寸寸地从刀柄上滑落,他松开了手,就像松开了自己一辈子的眷恋。
  “棒球笨蛋——”
  狱寺……是不是哭了……
  这是山本最后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处理·事件的后续

  狱寺彷徨无措地看着四周。
  这是哪儿……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了?战斗还没有结束啊,山本还在机翼下面坚持着,十代目还在营救客机上的人,蓝波和了平还在机舱里和剩下的歹徒搏斗,他要回去帮忙啊!
  为什么……
  他不停地跑,不停地跑,追逐着黑暗中出现的一个个模糊的身影,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些都是他的同伴,他要去救他们,他们还等着自己,他不能让他们有危险的!
  突然,山本的脸慢慢浮现并变得清晰,狱寺笑了笑,刚想跑过去,却听见山本说:“我只是问你,如果要你在我和阿纲之间选一个,你怎么选?”
  他一下子慌了手脚:“我……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山本表情不变,“那天在飞机上,是你自己选择的弓矢的发射方向,你下意识地要杀死歹徒救阿纲,却不去考虑如果把箭随便对着旁边,等箭插。入机体的时候你可以得救,同时还有时间拉我。”
  “我……”狱寺惊得退后一步。
  “狱寺隼人,你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是根本不愿去想?”山本步步紧逼。
  “你……”
  “我怎么样?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你啊,一心只为阿纲考虑,其他人在你眼里就如同草芥,我也真是个傻子,怎么就会喜欢上你呢。”
  山本一字一句都重重地打在狱寺心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看着面前的山本露出奇异的笑容,狱寺突然喊了一句:“你不是山本!”
  “山本”的表情变了。
  “虽然你装得很像,骗骗家族的新成员还可以,但是骗不了我!山本不会这样去想,他也不会这样跟我说话,他是个棒球笨蛋,是个傻子,是耗尽一切力气帮我活命却牺牲了自己的人,他总是笑着说黑手党什么的不过是个游戏,可我知道这个游戏他玩的比谁都认真,我决不允许任何人给他抹黑!”
  突然,眼前的场景变了,“山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漫天的火炎,白色的烟雾,猩红的鲜血……
  “山本!”狱寺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色的天花板。
  “哟,少年你醒啦!”一个大叔欣喜地凑过来。
  狱寺呆愣了两秒,然后坐起身来,看了看自己所处的环境,原来是医院的病房。他好像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他好像还有很多问题要问,他脑子里乱得像团毛线,可是想到最后,他只问了句:“你是谁呀?”
  大叔立即介绍了一下自己:“我叫目暮十三,是警视厅的警官,也是参加了昨天劫机事件的警察。今天我谨代表警视厅和乘客家属为您献上诚挚的谢意。”说着,目暮警官对着狱寺弯了弯腰。
  狱寺正摸不着头脑呢,Reborn进来了。
  “啊,专员先生!”目暮警官非常友好地打招呼。
  “辛苦你了目暮警官,你可以去看看其他人了,他们差不多都醒了。”里包恩说道。
  “好的。”目暮警官又跟狱寺道了声谢,然后才出去。
  虽然里包恩还是那身FBI专员的打扮,但是狱寺从他肩膀上趴着的列恩认出来了他的身份,他赶紧问道:“Reborn先生,那件事情到底……”
  里包恩简单地跟狱寺讲了一下劫机事件的后续处理。
  纲吉果然不负众望,成功地利用X BURNER把飞机推到了陆地上,而这时,本来被歹徒胁迫的驾驶员也能够操作飞机了,在最后一点燃料耗尽的时候,飞机有惊无险地在附近一个小型机场着陆了,将近两百名乘客和乘务人员大部分都没有事情,遗憾的是,有两名乘客在机舱门损坏之后飞出了客机,掉进海里,没救回来,还有一些乘客因为气压差和催泪瓦斯的刺激导致了不轻不重的后遗症,正在接受治疗。总的来说,这已经是劫机事件最好的结局了。
  至于纲吉还有几个守护者用的超出普通人理解范围的火炎、武器等,不可避免地被一些乘客还有陆地和天空的观察设备看到或拍到,这个就要感谢那些歹徒了,特地带了个幻术师来,不用白不用。
  “那个幻术师会那么好心帮我们?”狱寺很惊讶,他们不是巴不得彭格列乃至整个阴影世界的秘密泄露出去的吗。
  “不愿意也得愿意。”里包恩轻描淡写地说。如果纲吉在这里,他绝对会在心里不停地吐槽里包恩是怎样用列恩变的枪抵住那个人的头,然后用各种严酷的处罚方法胁迫他施展幻术的场景。
  “纲吉受了点小伤,没什么大事,现在已经去看库洛姆了,哦,库洛姆的事情过会儿再跟你说,”里包恩继续说了下去,“了平和蓝波也都没事,现在你们几个可是被大家称颂为勇斗歹徒的英雄呢。”
  这下狱寺明白了刚刚目暮警官为什么要跟他道谢了,不过他确实担的起这声谢,虽然一开始他战斗只是为家族的声誉和利益,但是同时帮了乘客一把也算是一举两得吧。
  “警视厅已经把歹徒都抓了回去,正在审问中。不过在我看来,歹徒的目标是彭格列,乃至整个阴影世界,警察的介入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我们还是得靠自己的人脉去调查他们的来历。”虽然按照目前的资料来看,西尔维也家族的嫌疑是洗不掉了,但还是要调查一下才能确定的。刚才纲吉已经让日本分部的人去做这个事了。
  狱寺没有说什么。
  里包恩讲完了,也不再说什么。
  又沉默了一会儿,狱寺忽然说:“Reborn先生,你是不是漏掉了一个人没讲?”了平、十代目、蓝波……还差一个。
  里包恩垂下眼,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山本呢?”狱寺发现自己在叫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死、死了……吗?”
  “不,”里包恩摇了摇头,就在狱寺燃起希望的时候又补充道,“警方没有在海里捞到他,现在不能确定他的生死,也就是说,他失踪了。”“失踪”这个词用得还是比较含蓄的,虽然那种情况下,十有八九山本已经葬身鱼腹了。
  狱寺一急,爬下床就要冲出去,房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隼人,你这么急着要去哪儿?”
  房外站着的是个美人,粉色的披肩长发,干练的黑色皮衣——碧洋琪!
  “老姐——啊!”
  狱寺捂着肚子又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震惊·不愿意醒来

  “真是的,看见我至于那么激动吗……”碧洋琪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把满眼冒星星的狱寺搬回了病床上。
  狱寺只感觉到腹部的剧痛,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老子根本不是看见你激动才这样的好吗,你能不能戴上眼镜再来见我啊!绝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里包恩,碧洋琪,狱寺怎么样了……额。”纲吉走了进来,话说到一半就看见狱寺两手捂着肚子,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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