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骏连忙说:“别啊,我有事儿。”唐骏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沈清越已经回国了。”
“什么时候的事儿?”路景冷静道。
唐骏说:“就半个小时前的飞机,本来他可以白天飞回去的,你说他选择这趟航班不就是为了半夜到吗,我分析啊,他是想让许宸萧接他,然后去……”电话里传来唐骏猥琐的笑声。
路景抿抿嘴:“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能揣测别人的心理了?”
唐骏颇为自豪道:“你当我这段时间出来是白混的啊?还有,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唐骏能这么问路景,他自然不能说不对,只能夸赞他。如果一个人,身在娱乐圈之中却不懂得如何用脑,那么早晚都会惹出事儿。
“我看差不多吧。”路景笑道。
唐骏听后更加得意:“我就说我猜的对吗。”
路景笑了笑:“行了,我这边太晚了,明天还有事,先挂了啊。”
“晚安,景哥。”
“晚安。”路景挂断电话后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随后蜷缩般窝进沙发里。唐骏刚才说的只猜对了一半,沈清越选择半夜航班回北京不是为了让许宸萧接他,而许宸萧也不能去接他,所以……唯一的答案就是,沈清越想下了飞机之后直奔许宸萧的公寓。
现在的沈清越与许宸萧之间的关系,仅处于沈清越倒贴阶段,至于许宸萧的态度,路景没办法得知,更不可能知道他们两个什么时候会狼狈为奸。这两天,许宸萧那边倒是很安静,没有再来电话找他,估计是在为新片忙碌吧。
路景长叹一声,抬起手臂放在额头上,一时间困倦来袭,没多会儿路景便在沙发上睡着了。本以为这一觉会直到天亮,直到阳光透过窗帘洒落在客厅的每一个角落,偏偏凌晨三四点,路景再次被电话吵醒。
“喂……”路景闭着眼睛,慵懒的语气中夹杂了丝许烦躁。
“这么晚还没睡啊?”闫贻东带着笑意说。
路景笃的瞪大双眼,语气却是极为平静道:“等你等的睡不着。”
“这么想见我啊?”闫贻东笑着说。
路景精神了不少,勾起嘴角说:“可不,特想见你。”
闫贻东故意拉着长音说:“既然……这么想见我,那就开门吧。”
“什么?”路景觉着自己幻听了。
闫贻东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道:“我在你家门口,开门。”
路景目光落在门口,赶忙起身跑了过去,开门时,看到的不止是闫贻东故作严肃的面孔,伴随而来的还有一股浓重的酒气,路景诧异的盯着他:“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说完,路景让到一旁。
闫贻东砸吧砸吧嘴,慢慢走了进来。
路景看着闫贻东走路的姿势颇为奇特,忍不住多看了两眼:“你怎么走路一瘸一拐的?腿疼?”
闫贻东并没理会路景,直奔沙发。而且,坐下时,闫贻东两脚一蹬甩开皮鞋,指了指说:“楼道里特别黑,不小心踢台阶上了。”闫贻东说这些的时候是面无表情的,甚至目光有点儿冷。
路景第一眼关心的不是闫贻东,而是他脚上那双皮鞋,右脚的前尖已经踢掉了一块皮,这得使多大力气才能踢成这样。路景忍不住笑道:“这鞋太贵了,我赔不起。”
闫贻东扫过路景,抬腿搭在茶几上,他今天穿的是黑色袜子,右脚的大脚趾微微动了动,随后啧了一声:“你还是想想怎么赔我的脚吧。”
路景憋着笑:“赶紧看看踢坏没,要是疼的厉害,我看还是去医院吧。”路景走到茶几旁边,拿起闫贻东的皮鞋,随后放在门口的鞋架。转身回来时,闫贻东半眯着眼睛说:“今天和许宸萧那孙子喝了不少,头疼的厉害。”
路景一愣:“你和许宸萧喝酒?”
闫贻东勾起嘴角:“今儿是许宸萧做东,不好拒绝就去了。”
路景无法想象闫贻东和许宸萧同坐一张桌上吃饭的场景,会不会和那天宴会上的情景一样?想到这儿,路景盘腿坐在地板上,笑问道:“关于电影的事情?”
闫贻东点点头:“差不多吧。”
“差不多吧?这话的意思是,还有弦外之音?”路景笑意盈盈道。
其实路景对这些并不感兴趣,他在接到唐骏的电话后,本以为许宸萧会在自家的公寓,等待着沈清越送货上门的。没想到他和唐骏都猜错了。看来,往后的事情没有板上钉钉,还是别下结论的好。
闫贻东指了指路景,笑道:“还真让你说中了,饭桌上来了个人,叫什么……”闫贻东仔细回想:“对了,叫沈清越,是澳视新签的,刚从美国回来。”
路景一惊,看来自己并没有猜错,只是没能猜出沈清越的路线,结果仍旧是老样子,他跟许宸萧回公寓了。
闫贻东似乎察觉到路景的想法,似醉非醉道:“许宸萧似乎对这个新人青睐有加,这会儿应该找地儿去了吧。”
路景笑了笑,直接站起身说:“喝成这样你是走不了了,进里面睡去。”
闫贻东为路景突然变脸感到诧异,随后绽放笑容道:“脚疼,不敢走路。”
路景耸了耸肩:“来吧,还得我扶着你。”路景凑过去,弯着腰,待闫贻东手臂搭上他的肩膀时,路景用力将闫贻东拽了起来。
闫贻东靠在路景身上,一瘸一拐往里走,他并没有故意让路景扶他,而是他的脚真的很疼。
闫贻东躺在床上自己脱了衣服,随手扔在地上,钻进被窝的时候舒服的闭上了眼睛,顺口说了句:“晚安。”
一句晚安闫贻东倒是真的睡着了,雷打不动,而路景……却在长夜漫漫的煎熬下一直挺到天亮。
闫贻东夜晚而来,白天离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路景也不会追问来的缘由,因为这对他是有利的,至少闫贻东愿意和他亲近,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闫贻东临走之前,他问路景:“看过剧本了吗?”
“看过了。”
闫贻东点点头:“这几天经纪公司比较忙,再等等。”
“我不急。”
闫贻东笑了笑:“你倒是沉得住气。”
“多谢老板夸奖。”
“行吧,那我走了。”闫贻东系好领带,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补了一句:“晚上不忙我过来考察结果。”
路景答应了,而他却不曾问闫贻东要考察什么。是考察剧本?还是……?
闫贻东一走,路景终于察觉到困意,闭上眼睛的时候,竟忍不住多想一些,如果和闫贻东……路景赶忙打断这个想法,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
路景整整睡了一天,直到傍晚才醒来,他伸腿踢开被子,舒服的伸着懒腰,嘴巴开的老大,与此同时,自家的大门被敲了几下,迫使路景闭合了嘴巴。
路景换上睡衣跑到门口,一开门,闫贻东冲他笑了笑:“你这是刚睡醒?”
路景缩了缩脖:“哪可能,我一天没出门倒是真的。”
闫贻东进门:“那都在家干嘛了?看剧本?”
路景干咳两声,毫无底气道:“嗯,看了一天。”
“有什么收获?”闫贻东进门时看了眼地板上鞋印,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路景挠了挠头:“收获不大,有些地方不太适应。”
闫贻东走到沙发前坐下:“哪里不适应?”
路景觉着,大老板审查是好事儿,硬着头皮上吧。再说了,他前天是看过本子的,不适应的地方还真有。路景跑到卧室拿了剧本出来,随后坐到闫贻东身旁,打开剧本的某一页说:“这里,我饰演的这个角色有个女朋友,而他和这个女人之间的感情我却无法诠释。”
闫贻东拿过本子,将这页的台词与剧情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随后笑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觉着不适应了。”
路景看着他:“为什么?”
闫贻东笑道:“没有人和你对戏,所以你才不知道怎么发挥。”闫贻东笑意盈盈道:“这样吧,我和你走一遍。”说完,闫贻东站起身,松了领带之后将剧本扔在沙发上,不等路景说话,便念了女人的台词。
“感情对于我来说,没多大用处。”闫贻东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路景。
路景见闫贻东入戏,毫不犹豫的站起身,目露气愤道:“那你觉着什么有用?钱吗?还是权?”
闫贻东哂笑:“是又怎么样?我就是这样现实。”
路景的表情从愤怒逐渐转变成痛苦,他猛然抬起手抓住面前的人,咬牙切齿道:“可那些人都只是玩玩。”
闫贻东目光呆滞一瞬,情绪平和了许多,他慢慢靠近路景,低下头:“我知道,可是……我不能没有这些。”
路景与闫贻东身高的差距让他抬起头,与之目光相对:“我会为了你努力的。”
剧情到此便是截止,接下来便是女人转身离开,留下男人独自眺望她离去的背影。可偏偏路景和闫贻东谁也没有离开的意思,目光炙热的盯着对方,不多时,闫贻东竟慢慢低下头,越来越近,越来越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 哟哟哟,东哥和小景终于要……哈哈哈哈,咱们下章见。
☆、第24章 投怀送抱
有时候;剧本写的再好;若是演员不配合,自然不会得到好的效果。但有的时候,却能体现出不同的境界。就好比现在;闫贻东所入戏的这个角色;明明应该推开路景离去,毅然决然永不回头,偏偏闫贻东没这样做;而是深情款款的看着路景,那神情完全不是这个角色该有的。
而此时的路景,早已分不清这是入戏还是现实,他只知道;闫贻东这样的目光让他没办法转移视线;唯有与他对视。
近距离,彼此的眼眸中能看到缩小的自己,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目光的炙热和强大的吸引力,慢慢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这是一场戏,又不似一场戏,路景与闫贻东之间,谁都不会先一步逃脱,这又像是一场战斗。
闫贻东以为,路景会在自己凑近时跑开……
路景以为,闫贻东会在最后关头笑着抬起头……
两个人都以为对方会先一步投降,直至唇与唇相贴时,他们才明白对方是多么强硬,更不会选择投降。
路景感受嘴唇上传来的温热,慢慢睁大了眼睛。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闫贻东,只见他眉眼中带着笑意,加深了这个吻。
自始至终,路景与闫贻东都是睁着眼睛的,将对方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无论入戏与否,又或者假戏真做,这对路景来说都没有任何损失。相反,如果闫贻东认真了,那么路景在亚娱的将来,会更加的有保障。
路景本是活过一次的人,感情对他来说,已经不再重要。
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当闫贻东张开双臂搂紧他,他的心会狂跳不止,一个想法瞬间从脑海中掠过。如果闫贻东认真了,自己又该如何?
路景无暇多想,只能顺着闫贻东的感觉走。
路景张开双臂,热切的回应着闫贻东。他来这里之前好像又喝酒了,淡淡的酒香从路景的舌+尖蔓延开来,无形中成了生津的利器,借着纠缠涌入对方的口腔。此刻,积压在路景心底间的欲+望彻底被挖掘出来,如同爆发的火山,一发不可收拾。
路景贪婪的用舌+尖扫过闫贻东的唇齿,与此同时,他选择闭上了眼睛。
闫贻东见路景闭上眼睛,神情微微一怔,他的内心不似刚才那般平静。闫贻东其实没有往那方面想,更有没有认真。如果路景一直睁着眼睛,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继续下去。而现在……闫贻东无法维持原有的平静,稍显慌乱的他,让纠缠的动作不再流畅,反而显得笨拙僵硬。
路景察觉到闫贻东的变化,心里偷笑。与此同时,路景加大力度,整个人贴在闫贻东怀里,更有身+下的利器带着火热的温度直奔闫贻东而去。
路景的举动让闫贻东无法后退,那炙热感如同烈火燎原般在闫贻东的身上传递开来,似乎每个毛孔都在跟随路景的节奏跳动、叫嚣。事情发展到这里,闫贻东无法坚守阵地,只能提枪上阵。
闫贻东搂紧路景,随后用力将他按倒在沙发上,栖身而上。
路景躺在沙发上,伸手将闫贻东的衬衫从裤腰里拽了出来,正当路景准备摸上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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