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狂汗道:“别,伯父,你这不是想要我的命么?三年时间小侄恐怕都完不成,若是改成两年,我看我也不用睡觉了,伯父,您就不要拿小侄来开玩笑了。”
谢云天在竹沙发上坐了下来,看到寒子说是那般说,脸上却没有太大的表情,反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那里,鼻子似在做深呼吸,十分享受的样子。不禁笑道:“好小子,倒是挺懂得享受的,怎么样,对伯伯的这间办公室还算满意吧?”
寒子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微笑道:“我哪里有伯父您这么好的雅儒心思,不过真的很舒服,自从这霍行长走了之后,小侄细细品味之下,才发现此间的淡淡的竹木香味竟然是那么的雅,浓而不腻,简约之中却透着高雅,只怕花了伯父您不少心思吧。”
谢云天微笑道:“小伙子一段时间不见,心境似乎更进一步了。这些都是身外之物,我酷爱自然,这些紫竹沙发沉香木茶台虽然都是名贵之物,却也不过是几件装饰摆设罢了。我喜欢的是这它们的香味自然淡雅,嗅之令人心旷神怡。好了,不说这些,寒子,谢谢你为云天做了那么大的事啊,裘道通父子一死一逃之后,目前S省的云霄势力已经被我们云天全部接管,这第一步的成功,你是居巨至伟啊。”
寒子笑道:“唉,为了佳颖,我豁出去了。”
谢云天笑斥道:“好小子,什么时候都是这么的直接,不过我喜欢。”
两个未来的翁婿对望了一眼,均自呵呵地笑了起来,其中之意,也只有他们当事之人才知晓了。
第三六四章杯茶付任
相视大笑过后,寒子问道:“伯父,云霄的势力已经全部瓦解了吗,俗话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裘道通这老狐狸潜逃在外,会不会到哪天暗地里对我们反咬一口呢?有这老狐狸的消息吗?”
谢云天笑道:“这个我是早有准备,已下令各地尤其是S省内的各堂口严密注意,严防他的反噬,目前已得到确切的消息,这老狐狸已经带着几个心腹的手下潜逃到T国去了,他与T国的大毒枭阿木将军合作多年,虽然现在他大势已去,但凭着多年的利益关系,阿木将军碍于情面一定会收留于他,这老狐狸工于心计,总有一天他是会回来的,但只要我们未雨绸缪,早作防备,却也不惧于他。”
寒子突然叹道:“伯父,这些毒品真是害人匪浅,垮了一个云霄,后面只怕还有很多的大毒枭在暗中活跃着,只怕这一次我们把云霄连根拔起之事,已经引起了其他毒枭的注意,不说下次对付别的毒枭时会难上许多,我想此时在暗地里那些人也不会让我们好过的吧。”
谢云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暗暗点头,微笑道:“寒子,你果然成长起来了,这一番深思熟虑,只怕便是很多的老江湖都不一定想得到啊。”
寒子微笑道:“其实这些事若是事不关己,我倒也不会去想,但自从入了游阿姨的套后,正式接触了云天,我一有时间便将这些复杂的BangP体系及利害关系想上一想,倒也想到一些关键来,只是比起伯父您来,那自是相距甚远,我想伯父您一定早就想到此节,并且早已做了防范了吧。”
谢云天脸上闪过了一丝忧色,淡笑道:“想是早就想到了,只是这些个BangP反击之快之烈却非我所料及的,这一个月多月以来,自长江以南的各省各地的那些小BangP体系,除了SG两省,几乎全都不同程度地向我们云天的各地分堂进行了压制和攻击,其中,GD省那边的YunYu堂一个星期前遭到了铁玛帮落鲸帮的联合攻击,最后虽然将他们击退,只怕他们不会善罢甘休,估计近期内他们会再对YunYu堂进行打击。铁玛帮落鲸帮各有一个副帮主在上城旧船厂那一役中挂掉,因此这两个BangP对我们云天的仇恨极大。”
寒子眉头一皱,问道:“这一役的我们YunYu堂的伤亡如何?下一步伯父又是如何布置的?”
谢云天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说起了YunYu堂的情况来:“YunYu堂是我们云天集团中唯一一个女堂主当家的堂口,堂主秋小棠是一个很有能力也很有本事的人,你也知道,一个女子当家,情况自然有些复杂,铁玛落鲸两帮自然是看到在他们的主力地头上,竟然被一个女子压着,心里自然不服,再加上云霄一垮,他们等于是断了一条主财路。”
看了寒子一眼,见他也没有着急之色,而是静静地听他说着,这一分养气功夫让他很是欣赏,他把茶热壶上烧开的开水拿起,从一个清开水泡着的小盆中夹出一个小茶杯,用滚烫的开水淋过,放在茶台之上,才缓缓地道:“因此上个星期的那一战,两个BangP几乎派出了各自一半的阵容,不能说不强大,两方在一个废旧厂区里激斗了半宿,当然,在BangP体系的争斗之中是不能使用枪械的,否则很容易引起军方的注意。YunYu堂三死九重伤,轻伤几乎是人人都带了一点,听他们汇报,就连小秋39;”也受了一点轻伤。铁玛落鲸两帮的伤亡人数要比我们多上一些,听说仅是在打斗中丧生的就有七人。”
把烧开的水倒进了那个装着茶叶的小壶中,水满,加盖,将热水壶放下,续道:“秋堂主事先是没有想到对方是两帮联合,只在事前跟我说了一声,说她可以应付,你知道,我一向都不干涉各堂的事务,她这般说了我自然没有再说什么,只叫她小心。事后,对于发生了这么大的伤亡,她心里觉得很对不起兄弟们,更对不起我,我听她的话中之意,似乎有些不妙,在云天中,除了我一人,各堂主都是平起平坐的。唉,这事还真有些棘手。”
说到这里,他终于拿起了小茶壶,给寒子倒了一杯茶,微笑道:“寒子,这是真正的五夷山极品白毫,一年只产五斤,你尝尝,喝这茶,最好的是第三道,刚才那霍行长没有口福,你看,第二道茶他都没有喝完便走了。”
寒子说了声谢谢,拿起那只看上去精致的小茶杯,放在鼻子旁边半闭起眼睛,深深的嗅了一下,但觉得一股淡淡的清香自那微微飘荡而起的水雾中传来,令他顿生心旷神怡之感,本来些许烦躁的心绪突然没有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怡然心境。心里暗赞:“这茶香入鼻便已能令人神清气爽,当真是不可思议。”
举起茶杯,将杯中之茶一将全倒进口中,令之在舌苔之上转了几转,但觉得这茶滑爽至极,在缓缓在口中流动的之时一股奇异浓而不腻的清香似来自于九天之外,令人突然间觉得置身在那长年不见阳光水雾缭绕的五夷山仙境,空气清新,灵气充斥着整个空间,自己却如同飘荡在其间,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的奇特。分几口将那口茶咽下,每一次入喉都有着不同的感觉,待得寒子第七次咽下那一口茶,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竟然觉得全身有如出尘tuo俗了一般,身体都轻了起来。
将那茶杯放下,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叹道:“伯父,你这不是害我吗,只怕喝过你亲自泡制的极品五夷山白毫,我以后再也不想喝别的茶了,好茶难得,如伯父这般深谙茶道之人更是难得,小侄自问没有如此心境,也泡不出这样的韵味出来。”
谢云天微笑道:“那就好,一杯五夷白毫,一个YunYu堂,以后若是你想饮了,便来我这里就是,我同样还能泡出这样的茶来。”说着又给他倒了一杯。
寒子这次拿起茶杯,却是一饮而尽,眼中却射出了异样的光芒。
第三六五章古狮之谜
“待我处理完这边之事,这几天请个假去一趟GD省吧。”寒子放下茶杯,淡淡地笑道。
两人相视一笑,便又聊起天下的大势来。从与谢云天的谈话中,寒子这才知道,连发行之所以能在中国迅速壮大发展起来,其实是与各个社团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的,他们之所以能够有如此高的贷款回收率,主要还是靠了几个社团在地方上的影响力,在秘密运作之下,连发行很有一些民间借贷的味道,一些正当的借贷人也就罢了,在没有违反借贷合约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是那些通过借贷来进行从事高风险投资的则是面临着明低实高的利息付出,一旦违反合约,不能按时还贷,连发行便会托社团出面帮忙催收,其中的猫腻可见一斑。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为引起寒子注意的,一条惊人的虽然是听说但却是不离十的信息通过谢云天透露到寒子一耳中:连发行是国家这几年大发展之后,一个国际上和秘密基金暗中在中国投资创办的,其有何目的,不得而知。寒子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暗暗警惕,只觉得这连发行这潭水很深,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
跟谢云天说了谢佳颖的一些情况之后,寒子突然问道:“伯父,跟你讨一样东西如何?”
谢云天笑道:“跟我讨东西?这话你也说得出,我和你游阿姨最宝贝的宝物都被你掳去了,我们手上还有什么你不能拿的什么东西这么重要,要你亲自向我开口。”
寒子讪讪道:“瞧你说的,佳颖虽然与我相恋,但她还是您和游阿姨的心肝宝贝呀。其实是这样的,我正准备开一家矿石勘探开采公司,上次城川云堂时我看到一对闲着没有用的石狮,我看了很喜欢,若是伯父您不心疼,就送给我做为我的新公司成立的礼物吧。”
谢云天一愣,随即笑道:“原来是那对笨石狮呀,这个有什么问题了,值得你亲自问我,你跟容放山说一声,叫他安排人拉到N市就行了。”又道:“你怎么会看上这对狮子,以前我本来是想给川云堂来充充门面的,后来去看时嫌其太过陈旧,便没有用着。”
寒子微笑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到这对石狮的时候,便觉得似乎跟它很有缘分,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很是喜欢,当时因为有事也不怎么在意,今天来到N市筹备新公司之事,见到伯父您摆在大厅的那个黑色貔貅,心里一动,便想起来在公司成立时将它摆在公司大门口,倒也威风。对了,伯父,顺便问一问,这对古石狮你是如何得到的?”
谢云天道:“说起来也有39;”些偶然,九年前我有事去了一趟邯郸,在竟然在民间见到了这对石狮,持有人说这石狮是秦朝古物,据说是当年秦始皇赢政在赵国邯郸时摆放在他的府弟前面的石狮子,是他们在一座山里挖出来的。我一见之下也很是喜欢,也不管真假便买下来了。呵呵,想不到到了今天才摆上用场,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寒子知道他说什么“也不管真假”之言那也是随便说说罢了,以他的为人,若不是有层的把握他也不会轻易买了回来,而且当时还想拿城放在川云堂那里守门,便笑道:“可能是伯父有先见之明,当时就预感到小侄今天要开公司,便提前买回来了呢,还是小侄我有福气呀。”
谢云天看了他一眼,哈哈笑道:“与你这小子说话,当真是轻松得紧,寒子啊,伯父老了,你若是有时间便多来看看我,陪我聊聊天,佳颖这丫头自从有了你,可是很少再粘我这个父亲了,你呀,这次上来应该带她上来给我看一见的,唉,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她了,心里甚是想念啊。”
寒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小侄疏忽了,我一定叫她多来看看您,以后若是我的新公司开成了,我少不得也经常往这边跑,伯父您也是呆在N市的时间多一些吧,到时我一定常带她一起来,我可是怀念伯父您的武夷山极品白毫呀。”
两人相视大笑。
晚上与云天堂一帮兄弟的酒宴自是热闹非凡,谢云天带着寒子进去后不久便借故退出来了,留下寒子跟他们斗酒,培养感情。寒子本来也有那意思,再加上他也喜欢豪爽之人,很快便与一帮人打成了一片,斗酒狂歌,对于手下人的敬酒他一杯也不推辞,最后虽然凭借奇特的真气撑到了最后,却也醉得五六七层,小郭先时不敢乱喝,后来倒是寒子见了灌了他两杯,自此一发不可发,便也大杯大杯地喝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
听说,当天晚上云天堂的兄弟醉倒后睡在宴席大厅里过夜的,就有四十三人。
早晨醒来,寒子感觉到头疼yu裂,看来他虽有真气之助,但是面对近百个兄弟(与宴的都是小头目以上的)狂轰泛炸地敬酒之下,亦是有所承受不了。爬起身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半了,心想:“这酒还真是好东西,喝完以后虽然头疼,却能令人大肆FaXie了一番,现在脑子倒是放松得紧。”
他对于宿酒头疼的应对之法已有了一些研究,毕竟在夏侯堡的那几天拼酒也不是白练的。当下坐在ng上运起乾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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