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人物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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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人物解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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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也’。”那小和尚见他答话文不对题,差点闷死,再也懒得理会他,由他自去睡去了。第二天去向首座告状,首座也无可奈何,知道长老袒护他,而鲁智深一如既往,一到晚上依然是倒头便睡,仍不坐禅,且言语荒唐,举止放浪,全无体面,晚间睡觉鼻息如雷,早晨起床在佛殿后随地大小便,搅得一房子的人不得安宁,对于这种死性不改的浑人,寺院的首座等人束手无策。这些只是他的不良恶习中的小节,不值得大惊小怪,这些小过都不能包涵,那后面的苦酒够他们喝一壶,更有令人头痛的事还在后面等着他们呢。

  且说鲁智深克己守礼,足不出户已有五个来月,这五个月对他来说是度日如年,没酒没肉不说,还不能自由活动,整日呆在寺里,虽然没人管束了自己,但也如同笼子中的鸟,活动范围太狭隘了,差点闷出病来,时遇初冬天气,智深久静思动,看天气晴明,阳光灿烂,打扮一番,大步出门去,信步来到半山亭,坐在石凳上,慨然长叹:‘干鸟么!俺往常好酒好肉,每日不离口,如今教洒家做了和尚,饿得干瘪了,赵员外这几日又不使人送些东西洒家吃,口中淡出鸟来,’他是个粗人,三句话不离鸟,这一点和李逵有点相似,梁山好汉都很讲究吃喝,所谓的义气,哥们义气当然离不开酒肉,这也许更显本色,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成为他们心中的向往,所谓饮食男女,是人都要吃喝,英雄也不例外,水浒中为何一再出现吃喝的场景?作者为何要几次三番地浓妆重彩地不厌其烦地描摹吃喝,我想是因为战争和灾荒让人民饱受饥饿之苦,对于简单的吃喝都成为严重的社会问题,人民挣扎在水深火热之中,维持生命的物质都非常紧张,因而那种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是他们最高追求,常言道‘饥寒起盗心,饱暖思*’北宋末年之所以盗贼四起,就是因为饥饿使然,如果好汉们都有吃有喝我想就没有那种特殊意义的梁山了,宋江之流也就不能得以大售其奸了,用金钱拢络人心也没有多少市场了,其实哪朝哪代都有饥民,只是程度不同,范围不同,因而对社会的危害也不同,所以官府对那些造反者不仅要剿还要抚。

  鲁智深一边大发感慨一边渴望着好酒好肉的日子,仿佛他的渴求引起上天的怜悯,说巧不巧,马上就有人送来了酒,勾引得他馋涎欲滴,只见远处一个汉子,挑着一付担桶,唱上山来。上面盖着桶盖,那汉子手里拿着一个勺子,唱着上来,唱道:“九里山前作战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好似虞姬别霸王”这歌子就是一首七绝,听了这首歌子,自然会引起人喝酒的欲望,歌词里隐隐透出一种沧海桑田,人生如梦,让人借酒消愁的情怀,前两句说的是牧童无意中拾得旧刀枪,从而想见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惊心动魄的战争,那么这是一场什么样的战争呢?下句就点明了战争的地点,也就是牧童拾到旧刀枪的地方,是乌江,乌江这里正是楚霸王兵败自刎的地方,楚霸王英雄一世,力拨山兮气盖世,英雄一世却落得身首异家的下场,想起他临终前与虞美人生离死别的情景,令人多么感伤,人生如梦,富贵如云,还是多喝点酒吧,酒里乾坤大,人间恨事多,一樽还酌月,愁苦付清波。 。 想看书来


那汉子唱着那首沧桑的歌子,却没有一点辛酸的样子,有的只是轻松和逍遥,看他脚下的步子就可以知道,迈着轻松的步履,肩上的担子一晃晃地悠上山来,这汉子别的地方不去,偏要来鲁达这里,不知死活地坐在他对面,担桶里的酒香四溢,逗引得鲁智深垂涎欲滴,那鲁智深已是五个月不闻酒味了,当既就舐了舐干裂的嘴唇,眼睛盯着那桶一眨不眨,装着若无其事地问:“兀那汉子,那桶里是什么东西?”那汉子仿佛存心要引诱他上火,坏坏地笑着说:“好酒!”不仅是酒,而且是好酒,明知道他是和尚不能卖酒给他喝,却偏要把酒桶挑到他面前来,和他坐在一起,并且百般*,想必是考验他的修行,可惜他看错了对象,这分明是个假和尚,不仅不讲清规戒律,而且也没有出家人的修养和德性,可能是他觉得和尚大抵都迂腐忍让,好欺侮,故意拿话来剌激他,看看他的反映,他的这种试验很有效,马上就挑动了鲁达的情绪,鲁达迫不及待地问他:“多少钱一桶?”那汉子却突然拉下脸来说:“和尚你也真是作耍?”鲁智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说:“洒家和你耍什么?”那汉子仍然用严肃认真的口吻告诉他这酒是卖给寺院里的火工道人等等一些杂役人,不能卖给和尚吃,因为寺院里的长老早就下了禁令,不能卖给和尚吃,如果违反规定,必然追回本钱,赶出屋去,因为我们的钱和住房都是本寺院提供的,不得不遵照执行。鲁达可不管他的苦衷,既然逗引我酒瘾上来就想轻易开溜,没门,我想任你去,但我这肚子里的馋虫可不让你去,智深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用威胁的口吻说:“真个不卖?”那汉子道:“杀了我也不卖!”鲁智深还是耐下性子来说:“洒家也不杀你,只要问你买些酒吃。”那汉子见鲁智深目光有些可怕,就挑了担桶便走,这下总算明白势头不对了,想逃,鲁达可不答应,赶下亭来,双手拿着扁担,只一脚,交裆踢去,那汉子双手掩着,蹲在地上,半日不得起身,智深方一得手,顾不上那汉子,提着酒到亭子上去享用去了。至此一场由那汉子导演的闹剧终于告一段落,那汉子自作自受,*烧身,活该他倒霉,只是鲁智深也太不地道了,你随便可以打他哪里,为何要踢人家的子孙根,这一招太阴损了,有违江湖道义,要知道这方寸之地,关系着人家的子孙后代,关系到人伦,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人家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要知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倘若已婚得了一男半女尚且好说,如果是个末婚青年岂不害了人家一生,其实那些都是多虑了,想那鲁达是何人,他的拳脚也练得炉火纯青,点到及止,收放自如,对于力道也运用得随心所欲,恰如其分,极少数杰出的武林高手能做到这点,从前有一位武术大师曾用一柄板斧砍死一个人鼻子上的苍蝇而那人鼻子丝毫未伤,这就是他武功已入化境,想那鲁达与他相比也不相上下,因为接下来的实事就说明了这点,当鲁达喝去一桶酒,喝得醉熏熏地已经尽兴时,那汉子正好止住痛,不早不迟,鲁达说:“汉子,明日再来寺里讨钱,”那汉子把酒分着两半桶,一溜烟地挑着跑下山去了。


鲁智深这一顿豪饮恨不得把五个月未喝的酒都补回来了,足足喝了一桶,喝得醉眼朦胧,头昏眼花,坐在亭子上半天不得起身,酒劲反而越来越猛,摇摇晃晃地下得山来,又在松树下坐了半歇,酒越发地涌上来,觉得浑身燥热难当,把上衣裉下来,把两只袖子缠在腰里,现出了本相,那脊梁上的花绣纹历历在目,闪着诡异的光芒,原来所谓的花和尚机关藏在这里,他就这样一摇一摆地扇着两只膀子上山来,面红耳赤,醉眼迷离,前仰后合,东倒西歪,踉踉跄跄,那样子实在可笑。

  鲁达一摇三摆地走到山门下,浑然不知自己已犯了寺规,大摇大摆地回来,那两个门子看他那样,自然明白他喝醉了酒,因而拦住他,喝问他为何私自喝酒,置寺规于不顾,并且要按寺规打他四十蓖,鲁智深岂能由他,他要不喝酒还能收敛一些野性,这一醉酒那匪性全上来了,瞪着环眼骂道:“直娘贼!你两个要打洒家,俺便和你厮打。”他酒劲上来,心里火烧火燎,正想发泄,却遇到这两个门子要来打他,岂不是正好让自己活动手脚,他正愁满身的力气没处使呢,那两个门子看他目露凶光,扑上前来,一个机灵点的赶紧去报寺监,一个不知轻重地拖着竹蓖来拦截他,鲁智深用手隔过,揸开五指,往那门子脸上只一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捂着脸踉跄,差点被他打爬下了,却还想挣扎,鲁智深再复一拳,打倒在山门下,叫苦不迭,鲁智深一头撞入寺内。

  那寺监听到门子的报告,叫起老郎火工等众多杂役约二三十人,各拿着木棍向鲁智深围攻过来,智深虎吼一声,如睛天霹雳,大踏步抢上前来,那些人看他如此气势,一个个吓得胆战心惊,慌忙躲避,乱成一团,反应慢的,被鲁智深打翻在地,那些人个个只恨爷娘少生了两条腿,四处逃蹿。那寺监一看这么多人都制他不住,反而被他打得东躲西蹿,只好告知长老,长老听说后,急忙带领着三五个侍者直来到廊下,喝道:“智深不得无礼!”鲁智深虽然酒醉,头昏眼花,意识模糊,但是长老他还是认得的,放下抢来的棒子,向长老打个问讯,指着廊下对长老道:“智深吃了两碗酒,又不曾撩拨他们,他众人又引人来打洒家。”长老道:“你看我面,快去睡了,明日却说。”这鲁智深喝了酒,犯了清规不说,还抗拒执法,打伤了人,冒犯尊长,殴打同门,还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没招惹他们,他们却来打自己,好象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殊不知他喝酒就是犯规,既然犯规就要接受处罚,他不但不接受处罚还出手伤人,别人要打他是执法,他打别人是犯上作乱,这个道理稍微懂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长老却叫他看在自己的薄面不要和他们计较,这简直是混账逻辑,明显地还一味地护着他,纵容他。其实不然,长老心明如镜,见识超人一等,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深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这鲁智深野性难驯,要想在短期内教他痛改前非,是不可能的,又深知他是天生吃软不吃硬的主,此时他酒后意识模糊,不便教训他,只有暂且拿好言哄他,免得另生枝节,日后再慢慢开导方能凑功,对于这种*不羁而无礼的人只能慢慢感化,强制改造只会适得其反,乍一看是长老一味的姑息迁就,实则是用心颇深。

  第二天长老再把智深找去训导一番,此时是清醒状态,鲁智深自然虚心接受,长老重声了寺院的清规,智深也保证今后再也不旧病复发了,一定痛改前非,看到鲁智深的认罪态度甚好,长老很欣慰,赏了僧衣僧鞋给他。

  智深之所以屡犯清规,与嗜酒有莫大关系,人常道‘酒能误事’醉酒后神志不清,任意胡为,情绪容易失控做出后悔不及的事来,且酒后容易失德,还有一种说法,酒能乱性,尤其是青年男女对饮更容易烘动春心,常言道‘*茶说合,酒为色媒人。’好在梁山好汉在女色中犯罪的少之又少,但是喝酒闹事撞祸是常有的事,鲁智深表现得尤其突出,但鲁智深一生嗜酒如命,要他戒酒就象是戒了他的命一般,他对酒的酷爱不亚于当年的李白,李白喝酒虽能斗酒诗百篇,但也因酒惹祸,轻慢君主又得罪权贵结果导致流落异乡做个孤魂野鬼,一代英才落得如此结局,实在令人惋惜,那智深喝酒虽说喝酒添了不少豪气和胆力,如果上战场前喝点酒倒也能让他的武艺得到超常发挥,就象运动员使用了兴奋剂一般,但平日里还是少喝点好,免得惹事生非,这不,就在这次喝酒惹祸不久,他又犯了同样的错误,其情节有过之而无不及,对长老的许诺也全抛到九霄云外了,只因为酒后失控。


打山门事件仅仅隔了三四个月,鲁智深又旧病复发,故态复燃,此时正是二月天气,初春时节,春和景明,阳光明媚,正是万物生机勃发的时候,此时鲁智深也是野性勃发,从闭塞的寺院里探出头来,正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他那光秃秃的脑壳一伸一缩从幽暗里露了出来,看着这大好的景致,忍不住又喝彩一回,他极目远眺,感到心情格外舒畅,听到泉水丁丁当当,那声音清脆悦耳,猛然间想起了自己忘记带银子,赶紧回到僧房拿些银两,揣在怀里,兴高彩烈地走下山来,他步履轻快地来到了一处市镇,看那市镇颇为热闹,人口稠密,有菜市酒店面店,鲁智深喜出望外,不禁后悔当初不该抢那个人的酒喝,只一心到这里来买些岂不好,他干熬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喝酒吃肉,因而四处找寻看有没有吃的东西,听到一阵叮当的打铁声,就走过去一看是家铁匠铺子,他想到自己正没有兵器,因而要求那打铁的父子二人用好钢铁给自己打一条禅杖,一口戒刀,那铁匠问他要打多重的禅杖,鲁智深说要打一百来斤的,那铁匠吃了一惊,告诉他就是关王爷的刀也只有八十一斤,鲁智深却说凭什么说我就不及关王爷,他也是个人,我也是个人,意思是说难道我的刀就不能比他的重些,那铁匠见他相貌凶恶,左右为难,只有耐心给他解释,说兵器大了笨重,用起来不方便,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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