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婷转进草丛里,如风一般,不见了人影,能闻到的就是头发随风飘扬的橘子香味,与一些可以回想的浪漫的回忆。
丹婷一口气在路上奔跑着回家,途中仍懵懂的回忆刚才那美妙的瞬间,脸颊不禁红得有些酸疼,如有两块大石头穿过脸颊般。
平时,上体育课跑步时,总喊苦喊累的丹婷,如今奔回家门,连大气也不喘一下,这彻底说明丹婷跑步的潜能已被浩然开发到极点了。
丹婷望也不望一下父母地跑向自己房间,关上了门,像瘫痪的病人,软弱无力地倚在门后,脑海里,刚才情景如电影般回放,觉得自己比傻瓜还要傻。
女孩子家也有二样珍贵的,一是初吻,二是初身,二者而言,后者较为重要些,初身对于女子来说如“出家”,自然出家做尼姑的女子没什么价值,但也可以说,一般初身没了,初吻应该比它先行一步或几步。
韩寒老大好象在《三重门》中说过这样一句话,说:“被吻的女孩子,身价就大跌,而获得初吻的男子身价大增。”这样说来,浩然不仅赚了小便宜,还赚了大便宜。
丹婷用口咬着衣冠,如狗咬着骨头般发泄,手还扯着,似乎只有咬破了,扯断了,刚才的初吻也会被天使送了回来一样。一向坚强的她,慢慢地流下不知后悔还是幸福的泪水。
再说,在夹草丛中发呆的浩然也踏上回家之途,有点魂不附体,大概受了点惊,一路上,如踏着彩云般,神飘飘然的,说句不吉祥得话,这和个傻子没什么分别。
浩然上了电梯,似乎电梯有磁铁,把浩然的魂吸了回来,顿时也清醒了许多,到了第十二楼时,家门口就出现了,出了电梯,那件事又索绕在他的心里,魂又似被黑白无常勾去,于是按了门铃。
“来了。”
只听门内有了拖鞋的声响,似乎还有节奏,不一会儿听到门锁的声音,十分清脆,据说这门很贵,重得连浩然的父亲林建军都抬不起。
“啊,浩然,进来,快点!”浩然的母亲雅芳喜得含苞怒放,不,应该是“含苞喜放,”似乎是经过四川大地震后,九死一生的母子,突然间又重逢了
“全家人,正等你吃饭呢!”
“恩!”浩然无力地望着母亲,似乎乞求母亲的原谅,如一只中了禽流感的小鸡,不过话说过来这还不是为了打动母亲的菩萨心肠,见父亲也在场,也只能咽下去,就如你贪穷时咽馒头一般,都是因时代问题而已,一切就如煮饭一样,待时机成熟,方可下手。
母亲递给他一套“乔丹”的运动服,食指指了指浴室,表示先进去洗澡,再出来吃饭。
浩然一声不响地接了衣服,在母亲深情的目光下走向浴室。
在饭桌边的父亲,一直注视着那好像中了邪的儿子,如吃了摇头丸一个劲地摇头,心里还以为是与丹婷发生了矛盾,也没放在心上。小孩和小孩吵架,就像狗随处撒尿一样日常小事,没什么值得足奇的。
浩然经过水的冲洗,洗涤了心灵,就如海啸过后,心自然如海平面般水平如镜,但他仍然保持沉默,这也就间接说明,无论事物的对错,你保持沉默,那么你决不会吃亏。
建军和他妻子总是看着儿子进餐,俩人总有说有笑,别人常说,看别人分享食物,自己却没有是个悲剧。但这句话用在这时候,就可以用浩然小学时作文本被老师批改的一句话,那就是:“不符合题意,偏题,思路不清晰!”
浩然的耳边总可以听到有关这样问题的话语:儿子长高了多少?重了多少?记得泰哥尔有一句是这样:“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同样道理,这句诗显然可以篡改,就变成这样了:“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我坐在你面前,你却不能理解我的心情。”
浩然吃了一碗饭,不过只是向嘴里扒了几下,夹了几条青菜就完毕了,浩然的饮食习惯跟猪一样好,喂什么就吃什么,都不反对,这个优点倒令他母亲雅芳满意。
心情不好,胃口也变小,饮食量也变少了,建军劝他多吃一碗,浩然摇了摇头,便上了楼睡觉去。
04
那晚,到了房间浩然栽头就睡,如死尸一般,做着美梦也梦到今天情景,到了半夜不知是被梦惊醒,还是天气过热,像蒸面包似的把他蒸醒,浩然盲目地在床头摸索了几回,最终从枕头下抽出了空调遥控器,对了床尾墙上的空调,按了一下开关键,只听见“吱”的一声,空调便开了,浩然也醒来了,完全没有睡意,就像打架时,打断了腿脚,死也不是,活也不是,那才叫生不如死,就如现在浩然一样,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于是快刀斩乱麻,浩然坐了起来,穿了便鞋,蹑手蹑脚下楼去,如贼一般,怪不得“家贼难防,”说的就是这道理。
浩然下了楼,张头鼠目地环视了一下,如夜行觅食的老鼠畏惧猫,知父母已经睡去,才缓了口气,却一点儿也不像老鼠,反而像骑士一般,昂首阔步,向那黑暗中一闪一烁的楼下走去,顺势抚了抚,摸了摸,提起了装有萤火虫的盒子。
盒子一荡,萤火虫以为有危险,就如过年过节屠杀家禽,家禽也知道恐惧一般,拼命地扑打翅膀,向上飞,向左右撞,乱成了一团,但其背上的萤火光却越闪越亮,仿佛成了一群被关在牢里的魔鬼,用慌忙而又闪亮的眼光乞求对方放过他们,但这是个梦想,现实总是残酷的。
浩然在楼梯旁脱了鞋,本来这个物理方法到了初二才教,没想到浩然却能应用到了生活里去,浩然惦着脚尖,踏着木质的楼梯,如有弹簧般,像僵尸一样弹跳上去,只是手是垂放着,没有声响,即使有了声音,父母未必能听到。楼梯隔父母的房间至少有十万八千里,不过以声速来计的话,几秒间也能到达。
他轻轻地关了门,把盒子放在床上,双手呈箭形,不过可没有箭那么快的速度,却如蜗牛爬树般的速度,缓缓地伸进了盒子。
此时,盒子的萤火虫开始骚动不安了,浩然双手的忽然进攻,如同受到美国原子弹投到日本一样,防无可防。几只幸运的萤火虫以手中的细缝逃走,在房里乱飞,霎时间,房间里有了亮点,也增添了几分诗意。
浩然掬起了萤火虫,感觉如掬起了月光,清清凉凉的,随之如花开时花瓣开放一样,萤火虫以手中飞奔而出,盒子里的萤火虫乘机也都飞了出来,满房都是,浩然在床上躺了会儿,便站起身,把房间的窗子也打开了,让萤火虫也飞了出去,浩然显然是个富有爱心的男孩。
起先,只有几只飞出了窗口,随着,成双成对了,络绎不绝,像一颗颗会飞动的星星似的,乱飞乱转。
浩然笑了一下,觉得放生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虽是放萤火虫,但也算,毕竟他没有伤害一只。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这道理,浩然见全部萤火虫都飞出窗口,在夜空中翱翔,头也不回望一下,就如救了人,那人离开时,连一句话,一个屁也不放,就走人。不过浩然不能算是恩人,浩然捉了它们,它们没有报仇就好了,这下放了宅们,就算扯平了。
夜,最让人思念家乡,这般情景引发了浩然的乡愁,泪水无声地,簌簌而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见浩然这番落泪,他不是男人,不过倒算是个男孩,男人岂能让感情左右,不过浩然是乡愁,连我国著名诗人李白一大把年龄都会思乡,不是有“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诗句作证,那么浩然也无不理由思乡了。
浩然躺在床上,两行热泪如雨下,把被单湿了大半部分,直至哭累了,哭惫了,也就这样茫茫中睡去。
其实,乡愁是一坛美酒,你藏得越久,那就越发清香,直至你打开时,方才觉得甘甜至极,陶醉不已。
05
夏天的太阳在早晨起得比较早,这是太阳自西向东转的原因,这些知识,浩然过不了多久,也将会学起,太阳总是心急得像个牧羊人,眷顾地球就如眷顾自己的牛羊,只见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如电视剧的天庭一般,可天边却已白得发青。
忽然,有一种奇特的声音叫了起来,但决不是鸡鸣声,因为在这“青竹地轩”区里住的人家都是富贵人家,怎么会养鸡呢?好比你叫一个亿万富翁下乡种田,那都是不现实的。养狗,倒是十分有可能,但它的作用却永不会发挥出来,可想一下,区里治安多得是,让狗来守家门口,那是不符合实际的,现在大部分养的都是哈巴狗,只供娱乐罢了。
这声音从浩然家对面发出来的,是一只比母鸡?不,比母鸡还大的鹦鹉,羽毛跟其同类倒没什么区别,只是尾巴不伦不类了,却像混血种人,具备了双方的优点,早上会叫“起床”,客人做客时,会说“欢迎,”等一些日常礼仪用语。
浩然的母亲每次听到鹦鹉的鸣声就起床,匆匆洗刷完毕,似乎有重要的约会似的,人到中年,约会就如国家级保护动物,一次比一次少,甚至灭绝,其实浩然的母亲雅芳也只是去市场买菜而已,区里为了保持环境,一直也都没有开发市场,于是买菜只能亲自跑到区外,她的丈夫几番劝她,不要这样,太累了,但雅芳却认为整天待在家里,没经过风吹雨打,毕竟不是健康的,于是买菜就不再是累活,成了一种体育运动,一举两得,一箭双雕。
雅芳上了楼,换了套盛装,“男才女貌,”毕竟男重要的是才,女的重要是的貌,红花也要绿叶相衬,衣服的好坏,美丽与否对于女人至关重要,男人,简单一点就好,一件背心短平头,而女人可马虎不得,时不时染一下色,烫一下发,连一下时髦,也不以为过。
雅芳在浩然门口站了片刻,想叫浩然起床,一起去,推开门,见床上的浩然缩成一个婴儿状;如一只青蛙似的;真是憨态可掬;猛悟了过来;原来是空调;跑过去;一望;“16摄适度”;心中又气又笑;这已经是最低的度数了;有点害怕会把他冻冰;关了空调;也不忍心打扰了浩然的美梦,独自信步走下楼梯,
雅芳出了门,一路上氧气新鲜,扬眉吐气,觉得心旷神怡,加快了脚步,仿佛越走越年轻,有了轻功似的。前面有个女孩子正在跑步,身影很熟悉,止步,思索了片刻,才大声喊住:
“丹婷!”
那人闻声止步,回过头来,见是浩然的母亲,莞尔一笑,如此地上有十万元一般,兴奋地跑了过来。
“林伯母,你怎么也来晨跑,你家不是有跑步机么?”丹婷一脸惊讶,如见到外星人一般,一边用半圈在脖子的毛巾擦汗。
“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了,还跑步?本来是想让浩然和我一起去市场,看他没醒,也不忍心叫他,所以我一个人去,在路上吸吸新鲜空气也好。”
丹婷见林伯母提及浩然,不禁想起了昨晚之事,脸膀出现了红晕。
“你跟不跟我去市场?”
“恩——”丹婷觉悟过来,“不用,我还想跑多一会儿,然后再去晨泳。”
雅芳见她没事也便接着赶集,丹婷也往回家的路跑了回去,其实丹婷跑步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减肥,其实丹婷十分清秀,并不肥,肥只是丹婷个人觉得而已,经长时间锻炼,肌肉也有些强硬,导致有一年全班跑步比赛,丹婷获得了第二名,女子第一名,这才是真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至于晨泳,丹婷也是听别人之言,说晨泳可以提高免疫能力,不易得流感,所以丹婷一直认同这个观点,对自己晨泳的习惯持之以恒,却不是风雨无阻,下雨的时候,丹婷也就停上游泳,即使本人愿意,家人也不愿意,这么个好女儿,怎能让给雷公做女儿?
06
浩然的母亲雅芳就没有晨泳,但是她认为晨泳也只不过玩冷水罢了,在家里,冷水从水龙头一拧多得是,要是不够凉,从冰箱里抽出几块冰,掺了下去,这就够你受了,其实是同一个道理的:你接触惯冷的东西,一遇到冷的,就不会像平常人一下子便感冒了。
浩然的母亲林伯母买完菜回家,也洗完了燥,手里拿着大毛巾,正蹭来蹭去地擦着头发,朱自清在《荷塘春色》一文说,荷花像刚出浴的美人,其实不染,反过来说,刚出浴的美人,却没有荷花一样的润色,林伯母也不是什么美女,即使是,更年期过了的女人就如穿旧的衣服,什么润色也都褪掉,怪不得古人总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就是这道理,当女朋友一夜间成了妻子,就如钻石变成了石炭,价值可不如前。
林母望了望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多了,见浩然仍没有起床,就上了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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