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不会失败的，一定不会失败。
史蒂夫这时候赶了回来，身后居然还跟着那对双胞胎。
“这话我只说一遍。”
“不说行不行。”托尼知道对方要说什么，无非是阻止自己的计划，可托尼不能允许这个计划被终止，这关乎着贾维斯。
“把它关掉。”
托尼看到那个速度很快的小伙子拔掉了传送线与电线，他瞪着那个小伙子骂了一句脏话，史蒂夫跟他扭打在一起，托尼已经完全不记得这是自己的战友，只想着把对方打趴在地上。
无论是谁，只要做出了侵害贾维斯的事情，托尼都不会对他们手软，哪怕是昔日的战友。
这时候索尔从天而降，托尼看到索尔踏上了摇篮，然后举起手中的锤子汇聚了大量的电，最后打入了摇篮之中。
屋子内突然静的不可思议，托尼盯着摇篮，不敢移开目光，他深怕自己错过什么。
这时候里面的人冲破屏障坐起了身，他的浑身都散发着热气，或许是冷气也说不定，托尼不在乎这些。托尼看着长相酷似贾维斯的男人一路飞到了窗边，镜面的反射让托尼看到了对方的表情，那是冷漠又带着些好奇的表情。
他在观察这个世界，托尼是这么想的。
“对不起…有点奇怪。”他转回了身子，面对着其他人，缓缓开口。
托尼听出了这熟悉的声线，他当然听得出来。他觉得自己的双手已经微微抬起了，他该死的想要寻求一个拥抱，可他发现对面的人是如此的冷漠，甚至没有在自己身上停留视线。
“索尔，他是你帮忙生成的。”美国队长皱着眉开了口，显然是对这个生成的人抱有警惕。
“你认为我是奥创之子么？”那个男人缓缓落到了地面，似是很喜欢索尔的服装，给自己也配上了披肩。
托尼差点大叫出声，他的贾维斯不会有这么低俗的品位。
“你不是么？”史蒂夫继续问。
“我不是奥创…也不是贾维斯。”
托尼知道对方的后一句是说给自己听的，多么残酷的一句话，几乎把他打入了地狱。托尼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了，他一直看着男人，可除了长相与声音之外好像找不到什么与贾维斯相似的地方。
男人拿起了索尔的锤子，这让在场的每个人震惊，当然不包括托尼。
索尔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夸道：“干得好。”
托尼做出哭笑不得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每个人都在为了获得如此强大的同伴而喜悦，只有托尼陷入了万丈深渊。
讨伐奥创前托尼翻出了很多年不用的备用系统，一个叫星期五的系统，女声，跟贾维斯的声线完全不同。
“晚上好，老板。”
他所有的备用系统都称呼他为老板，而非先生，因为那是只有贾维斯能叫的。
托尼不知道贾维斯是忘了自己还是怎么了，他不愿意承认这一次可能是真的失去贾维斯了，他握紧了拳头让自己恢复了几分冷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或许刚刚只是程序混乱他才没认出来自己，托尼安慰着自己。
男人给自己取了个名字，幻视。托尼终于发了脾气，差点在去找奥创的途中拆了飞船。幻视好像知道托尼在为什么生气，又好像不知道，他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多看托尼一眼，而也正是这种漠不关心让托尼的心痛到了极致。
到了战场之后托尼一直担心幻视的处境，想知道对方的情况。这并不奇怪，尽管对方说了不是贾维斯，托尼却不那么认为。
“星期五，幻视呢。”
“老板，他成功了，他正把奥创从网络中剔除。”
托尼挑了挑眉，不知道该夸那家伙能干还是其他什么。明明是值得骄傲的事情，托尼却觉得心里一酸。
弗瑞开来了神盾局的飞船，开玩笑地说自己把老古董带来了给他们助威，托尼知道这是弗瑞的好意，他们需要神盾局的帮助。这种紧要关头谁还管的上神盾局已经倒台了，救人才是大事。
罗德也穿着钢铁爱国者加入了战争，托尼跟他打了个招呼。
“这故事一定很精彩。”罗德正在为自己又有新的故事可讲述而开心，他总是在宴会上讲一些关于战争的故事。
“是啊，只要你有机会回去讲述。”
“你怕我回不去是吧。”
“我怕你小弟弟回不去。”
托尼难得开了个玩笑，事实上他从刚才开始便一直严肃着一张脸，此时见到罗德才有了点缓和。
“我会好好保护我的小弟弟。见到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说真的我很开心。”
“你说什么？”
“托尼，我不清楚细节，但我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等这事儿结束了我们再好好探讨关于你恋情的事情，现在先解决这些麻烦。”
托尼没有回复什么，只是更加卖力地击掉在空中飞来飞去的奥创的身体。
复仇者联盟在教堂聚集，他们需要守住这里，索尔见奥创只有一个身体前来，放了句狠话。
“你就这么点本事么。”
他的话刚落下，便出现了无数的机器人，奥创把扬起的左手放下，那模样颇有不可一世的意味。
“问的有点多余了。”史蒂夫感叹着索尔刚才的挑衅，只觉得这会是一场恶战。
“我就这么点本事。我有这么多人，而你们只有这些人，能阻止得了我么。”
托尼垂下眼眸，他偷偷看了眼幻视，就在他不远的地方。幻视当然没有看他，只是注意着奥创的动向。
托尼知道罗德说的话是正确的，解决奥创才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他做了次深呼吸，平静了一些。
“有个老古董曾经说过，团结一致。”
他们当然获得了胜利，并且重新获得了人民的爱戴。班纳博士中途坐着隐形飞机跑掉了，但托尼已经不在意班纳的去向了，贾维斯已经输入了那副身体，托尼也知道那身体有多么坚硬，短时间内不会有被炸毁的可能性了。
娜塔莎跟史蒂夫几乎被剥夺了全部的休息时间，他们马上展开了培训新一批复仇者的行动。托尼不喜欢这种无聊的事情，当然弗瑞也不觉得托尼适合培训新生。
可托尼不得不在这件事上掺一脚，因为被训练的新生里有幻视。
双胞胎姐弟有了新的代号，绯红女巫跟快银。托尼对弟弟没什么感觉，只是看姐姐不怎么顺眼。原因无他，那个姐姐总是一脸荡漾地盯着幻视看。
“我听说那个时候你被从天而降的大叔救了，那大叔甚至能控制子弹，我没听错吧？”
托尼跟快银搭上了话，问的是之前快银死里逃生的故事，这故事还是鹰眼告诉他们的。
“你的语气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可那是真的，那个大叔马上就离开了，我没看清他的长相。”
托尼还想说些什么，幻视这时候结束了训练走了出来。快银被扔到了一边，倒也没说什么，他早就习惯了托尼每天在这里等着幻视训练结束。所有人都看出来了托尼在追求幻视，尽管钢铁侠看上了男人这多少有些不可思议，但大家很快便接受了这件事。
第30章 不对劲
托尼几乎每天都会换上一套崭新的西装出现在复仇者训练基地，他开着拉风的敞篷车，就差手举一捧玫瑰了，还好他没有那么做。
不过一周的时间幻视已经习惯了托尼每天下午来接自己出去吃顿饭，幻视认为自己是不需要进食的，但他潜意识里希望接近人类，所以他不会拒绝食物。
托尼希望幻视穿得正常一些，可幻视却拒绝西装，更喜欢穿休闲服装，对此托尼没有办法勉强对方。
幻视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托尼不介意领着对方去观察这个世界，毕竟在托尼看来这是自己的恋人。幻视并不排斥托尼的接近，事实上幻视对托尼是有着几分好感的，但那也只是几分好感罢了，幻视甚至说不明白那几分好感是因为什么而存在。他发现托尼经常会强加给自己一些东西，他也知道托尼每次看着自己的时候都是在想着另一个人，贾维斯。
幻视很清楚自己不是贾维斯。
他们第一次一同出行的时候幻视因为不寻常的外表吸引了很多路人的关注，托尼一气之下买下了当天他们光顾的所有店铺，幻视当然是不知道的。
娜塔莎感叹着宇宙原石造出的男人果然是与众不同的，连托尼斯塔克都沉溺于其中了，可幻视很清楚托尼喜欢的不是自己而是贾维斯。
“需要我给他办个手续让他跟你出去住么，我觉得你也很希望把他带回家吧，那样会有更多的相处时间，不是么？”
托尼摆了摆手，示意不需要这种安排。娜塔莎见托尼不愿多谈的样子这才想起来一件事，恍然大悟道：“斯塔克，我记得你提过你有了正式恋人了，怎么，你为了幻视抛弃他了？”
几秒的功夫内托尼的表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娜塔莎甚至怀疑对方会炸毁这个基地。托尼的声音里充满了威胁，娜塔莎知道他没有开玩笑。
他对她说，再说一次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这日他们又一起吃了晚饭，甜点上来的时候托尼还保持着微笑，但幻视觉得对方应该距离爆发不远了。
娜塔莎他们只以为托尼与幻视每日都相处愉快，却不知托尼每次与幻视出行都会发脾气。幻视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幻视看得出来。
“我承认我对你有好感。”
他们谈过很多话，但这是幻视第一次开口谈他们之间的感情问题。
“得了吧，你当然对我有好感，你也不想想我们是什么关系。”
托尼不知道自己的表情透着些勉强，幻视觉得对方这句话并不是对幻视说的，而是对托尼自己说的。
“我说过我不是贾维斯。”
托尼拿起叉子的手一顿，接着把叉子放回了原位。他看着幻视，试图在对方的眼中找到些东西，无论是什么都好，可他什么都没有找到。
这一顿饭到了最后又是不欢而散。托尼送幻视回到了训练基地，一如既往。他知道幻视是不在乎与自己发生的那些争执的，一直只有自己在斤斤计较着。
这种诡异的关系又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直到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托尼终于爆发了。他看到女巫在阳光下亲吻了幻视，真是奇怪了，幻视那样的皮肤根本没有女人看得上才对，可那女人偏偏为此着迷。
托尼没有说什么，只是站定在原地看着那两个人，直到幻视看向自己这边。托尼敢打包票幻视早就发现自己站在这里了，可幻视就连躲藏的心思都没有。
幻视总是这样，坦坦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明白什么都不在乎。
“我都可以不介意你这副烧熟的皮肤了，你为什么还要玩这种游戏！”
托尼觉得光是这么一句话便让自己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他的嗓子疼得厉害，他明白幻视的眼里根本没有自己，他这些天的努力还没有那女人的一个吻令幻视印象深刻。
这真是糟糕的世界。托尼想毁掉这个糟糕的世界，或许那样会让自己好过一些。
“我很抱歉。”
女巫已经离开了，她显然意识到了幻视并不想她在这里多加停留。
这是幻视第一次说抱歉，可托尼却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在乎的只是他的恋人而已。
“对不起有什么用，如果你不是贾维斯，那么你倒是把我的贾维斯还给我！”
幻视沉默了，他似乎在考虑，又似乎只是在打量托尼。片刻之后他敞开了怀抱，托尼明白他的意思，这正是托尼这段日子以来想要追求的东西不是么。
“斯塔克，或许我们可以试着谈场恋爱。”
这一声称呼终于让托尼恢复了清醒，他看着眼前这张熟悉万分的面孔，居然笑了起来。
“不必了，我不会继续缠着你了。”托尼知道自欺欺人的结束时间已经到了，他没有能力再继续下去了。
“你不是贾维斯…从来不是。我的管家无所不能，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甚至猜的出我每天早上想吃什么东西。他知道如何让我开心，如何安抚我焦躁的情绪，夜深的时候他曾拥抱着我让我睡一个好觉…”他说到这里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可是他控制不住，心脏疼得不像话，但已经没有贾维斯会帮他扫描全身检查状况了，他最后看了幻视一眼，这一次终于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丝别样的东西。
幻视告诉他，贾维斯能做的他都能做得到。托尼知道这个人这么说不是因为对自己感兴趣，只是不想输给贾维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