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从背后掉了出来,被扎克伯格夫人一通嘲讽。
扎克伯格先生对Eduardo也很是热情,并没有表现出不欢迎或者其他情绪,让Eduardo大大松了口气,扎克伯格夫人奔赴厨房,而两位男士聊得很是投机,提前喝上了扎克伯格先生珍藏的红酒。
兰迪和丈夫以及儿子在晚餐开始前堪堪赶到,他们也对Eduardo十分友善,情况好到出乎Eduardo最好的意料之外,刚刚六岁的Troy小朋友也对Eduardo表达了喜爱,在Eduardo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下,他大方地将自己的平板电脑“借”给Eduardo,让Eduardo陪他玩极品飞车。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飘飘洒洒地下着大雪,路上已经是一片雪白,餐桌上不知不觉喝下的几杯红酒发挥了它们的作用,在盛情挽留下,Eduardo在扎克伯格家的客房留宿。
Eduardo睡着很久之后,Mark才回到家,吃着扎克伯格夫人给他热好的食物,询问扎克伯格夫人晚上的情况,兰迪哄睡着了儿子,和丈夫一起跑下来围观,听扎克伯格夫人讲述这个怂货在超市看见Eduardo后,是怎么交代扎克伯格夫人去邀请人然后自己跑掉的前提提要。
“那你这么长时间都在哪?外面很早就下雪了,不要告诉我你在车里”,兰迪还是很关心自己弟弟的。
“找宾馆开了个房间”,Mark大口吞咽着食物,他下午刚到就被扎克伯格夫人拽出去当车夫,实在是饿坏了。
“你们到底什么情况?这实在太不像你了,你知道你打电话来让我们对Eduardo热情周到一点之后Troy说什么吗,你侄子怀疑你被盗号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兰迪欢乐地开始吐槽,“你打算就这么不出现在他面前了?”
扎克伯格夫人也表达了自己不赞同的意思,“你要是真这么喜欢Eduardo,就该说清楚,道歉也好追求也好,何必这样。”
Mark耸耸肩,“他父亲从三年前就没和他说过话,这几年他都没被邀请回家过感恩节。他不会原谅我的,而且他好不容易重新开始了,我没必要在他眼前出现。”
扎克伯格夫人不忍的看了看自己儿子,最后还是没忍住一掌拍上他后脑勺,“监控别人信息是犯法的你这个小混球。”
Mark抗议她下手太重,他已经吃完了晚餐,抓了张纸巾擦嘴,“他睡着了?”
“应该是”,扎克伯格夫人看着他叹了口气,“那孩子应该是宿醉,今天又喝了酒,大概一个人过节心情还是不好受。”
Mark沉默了一会,没说什么,站起来向楼上走去。
Eduardo已经睡着了,他侧着身子,整个人微微蜷着,Mark知道这是他熟睡的样子。Eduardo身上穿的是扎克伯格夫人给Mark备着的新睡袍,即使Mark没有穿睡袍的习惯,这只是扎克伯格夫人网购冲动的产物,购买时还特地截图问了Mark想要的图案,Mark一次也还没穿过。走廊上的灯光照在Eduardo脸上,大概因为之前的宿醉的关系,还是有些憔悴。
Mark仔细看了看,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却在出门前听见Eduardo的呓语,“Mark……why?……don’t want left behind……”,刚才还柔和的睡脸皱了起来,像是做了噩梦。
Mark关上了门,走到床边,想了想,向以前在柯克兰宿舍Eduardo做恶梦时一样,躺在他身边,Eduardo循着热源靠了过来,自动找到Mark颈间舒服的位置,皱着的眉头一点点松开,再次沉沉睡去。
Mark凌晨时就离开了家,他急需睡眠。
Eduardo醒来时发现床上少了一个枕头,他怀疑是自己记错了,没有在意。他洗漱好,用完早餐,和扎克伯格夫人好好道谢之后离开。
从那之后,Eduardo每隔两三个月,总会收到扎克伯格夫人的盛情邀请,尽管他并没有每次都赴约,但还是在不知不觉间与扎克伯格夫妇建立了友谊。
2016
Eduardo神情不爽的看着指挥助理将行李搬进自己房间的Mark,不过既然说了要试试,也没必要去纠结这么点事。
但是助理在帮Mark挂衣服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件眼熟的睡袍,疑惑地问Mark,“这不是你家客房的睡衣?”
“不是,你穿那次是第一次使用,本来是给我准备的,你穿过之后就一直放在我房间,后来有一次我忘记带睡衣,就带走了”,Mark一边对着电脑看着什么,一边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我穿过一次?”Eduardo转过身盯着Mark。
Mark敲打键盘的手僵住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很多解释需要做”,Eduardo在Mark面前坐下,揉了揉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卖火柴的Eduardo
☆、惊奇万圣夜
感恩节后就是圣诞节,Eduardo虽然收到了扎克伯格夫人的邀请,但还是婉拒了,没有再三在重大节日打扰别人的道理。失望的扎克伯格夫人没有勉强他,只是让Eduardo答应在下个周末一定来家里吃个饭。
赴约时,扎克伯格家的圣诞装饰还没完全撤去,草坪上放着几只驯鹿雕像,门上也挂着花环。Eduardo给扎克伯格夫人带了一瓶香水,正是扎克伯格夫人喜欢的牌子,给扎克伯格先生带了一本就牙科杂志,上面刊登有扎克伯格先生崇拜的学界大师的手稿,扎克伯格先生开心地拥抱住了眼前的年轻人,最后还是扎克伯格夫人看不下去把自家丈夫给拍到一边去,Eduardo才恢复自由。扎克伯格夫妇送了他一条扎克伯格家特色手编围巾,和一件十分帅气的冬装外套,意外的是Eduardo一贯爱穿的牌子,扎克伯格夫人兴奋地要他穿上试试,然后拽着更加帅气的小伙子拍了一张照。
Mark看着照片上穿着在自己挑的衣服,站在自己父母中间的Eduardo,揉了揉太阳穴,将照片放进钱夹里,喝了口红牛,打起精神继续加班。
冬天过后就是春天,而春天总是短暂的,Eduardo在夏天来临前完成了在华尔街的完美亮相,夏天最热的时候悠哉地跑去波特兰的国家森林区玩,胡德雪山(Mount Hood)绿意盎然,山顶终年积雪,滑雪场四季开放。而山下的延龄草湖(Trillium Lake)湖水清澈,像镜子一般倒映出了山上的美景。
工作日游人并不多,三三两两懒散的坐在湖边乘凉,Eduardo也靠着背包躺在湖边,感受山风带来的清凉,有泳装美女过来搭讪,被他礼貌地拒绝了。接着就上了雪山,山顶还是很冷的,Eduardo穿上了冬装外套。到滑雪场换了全套装备,由于坡道十分急,Eduardo虚心接受了教练的指点,之后才开始享受滑雪的乐趣。
Mark通过母亲知道Eduardo去了波特兰度假,除了羡慕没有其他想法,毕竟他正被收购案搞得精疲力尽。
度假回来的Eduardo再次投身工作之中,在某次会议中,他遇见了一位旧识。
“萨瓦林先生,干得不错,我对你印象深刻。”
“多谢。”
“谁能想到那个在我办公室因为同伴的失礼举动而尬尴的年轻人,会有如今的成就,当然,你们现在已经不是同伴了,不是我说,那种野蛮生长的企业确实……业界多不看好,至于那位,新贵,水花是很响,但水面终究是会平复的。”
“……也许……抱歉,我想我必须去那边了,有客户在找我。和您交谈十分愉快,再见先生。”
“那就不多打扰了。”
Eduardo抛了个话题给客户,一边听他瞎扯,一边分心思考自己刚才反驳那位先生言论的冲动,除了股份,其实Facebook现在与自己毫无关系。最后他把原因归结于对网络行业的期待,将这些都抛之脑后,找到一个切入点和客户讨论起来。
另一边,Mark也遇到了一位旧识,更不愉快的一位。Cameron Winklevoss坚称比特币将会比Facebook更成功,改变货币交易的格局,他将不计前嫌给Mark一个共同投资的机会。结果是显而易见的,这么说吧,要不是保安在Chris的示意下早早待命在旁,Mark搞不好真的会被揍到。嘲讽完毕的Mark心情好了一点,实习生战战兢兢地小跑过来交任务,依旧被骂得体无完肤。
很快时间到了十月底,万圣节,狂欢夜,不知是第几个派对,几位玩得来的同事与勾搭到的姑娘聊得开心,Eduardo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意兴阑珊,他拿着啤酒往外走去,一路上看见一个巫师、两个猫女、三个蝙蝠侠,门口路灯下超人正和人吻得难舍难分,好吧,四个蝙蝠侠。
Eduardo脱掉斗篷,拿下吸血鬼假牙,整了整西装外套,一边喝着啤酒一边随意走着,视野里没有一辆空闲的出租车,人们都在从一个派对匆匆赶往另一个派对的路上。人们穿着各种各样的服装,尽情地享受这个狂欢的夜晚,Eduardo本来和他们一样,打算放纵一整晚,找个同样寂寞的姑娘,至少这一夜不是一个人孤单入眠,或者,万分之一的概率,有可能继续发展下去,开始一段感情。
然而他在那一瞬间感到一阵无力,所有的被狂欢气氛刺激出的活力像是花朵在加速镜头下迅速地枯萎凋零。人们说感情就是为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变成傻瓜,不论是一夜还是几年,可如果曾经为一个人傻到毫无防备的走进陷阱,就算不是爱情,也很难去接触别的什么人,他连安慰的体温都不想要,因为那伤痛直达灵魂深处,不堪回首。
天气很冷,Eduardo准备不足,西装有些薄了,斗篷只是装饰性的就更薄,Eduardo也懒得把它披上,几口喝光了啤酒,将啤酒瓶扔进了垃圾桶里,迷迷糊糊的走在路上,思维却活跃起来,他想明天也许会感冒,想手上未完成的工作,想新加坡的好天气,想不接电话的父母,想着想着他看见了一张难得没被流浪汉占领的长椅,他坐下,用定型水定好的大背头已经松了几缕头发下来,茫然的看着前方,继续想终极俱乐部的那些派对,想透着昏黄灯光的窗户,想写满了字的白板。
“你还好吗?”
Eduardo顺着拍打自己的那只手向上看去,是一个蜘蛛侠,声音在面罩后面传来,分不清音色。
“Wow,spidy~~我也可以当蜘蛛侠,你知道”,Eduardo对着蜘蛛侠的面具笑了起来。
“那你会是好得令人惊讶的蜘蛛侠。可以站起来吗?”蜘蛛侠扶着Eduardo,帮助他站起来。
Eduardo发现了一个惊讶的事实,“你这只蜘蛛侠可有点矮。”
他没有得到回应,蜘蛛侠将他的手绕在自己脖子上,撑着他坐上后座,“我带你回家。”
“你不能喷射蜘蛛丝带我飞回去吗?”Eduardo对蜘蛛侠居然要使用交通工具感到不满意。
“你太重了。”蜘蛛侠这么回答道。
“哈”,Eduardo不满的哼哼,但没有说更多的话,车内空调的温暖让他的脑袋更加混沌起来。
到了公寓楼下,Eduardo已经倒在后座睡得很香,蜘蛛侠找到了他口袋里的门卡和钥匙,背起Eduardo,Eduardo在迷糊间抓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又很快将头埋进蜘蛛侠的颈窝睡了过去,进门坐电梯上了楼,单身男士的公寓并不大,格局一目了然,蜘蛛侠将他放在床上,脱去他的鞋子和外套,给他盖好被子,Eduardo没有醒来,在床上蹭了蹭,翻了个身沉沉睡去。
2016
乖乖解释完睡袍事件的Mark坐在沙发上,Eduardo怀疑地看着他,“就这样?没有其他的了?”
Mark点点头。
手机铃声响起,Mark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接起来,“妈?什么事?”,扎克伯格夫人应该是教育了Mark一通,因为Mark一直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什么,告一段落的时候,Eduardo示意Mark将手机给他。Eduardo开了扬声器。
“你好,扎克伯格夫人,好久不见。”
“噢,亲爱的,你有一个多月没有打电话给我了,扎克伯格先生一直想着你来陪他下棋呢。你和Mark在一起?”
“是的,他在和我解释之前干的那些蠢事。”
“上帝啊,他早该和你说了,扮成蜘蛛侠送人回家什么的实在是娘到了极点,是男人就该好好说清楚……”
“是的,当然,扎克伯格夫人,我和Mark还有一些事要谈,之后我们再聊?”
“没问题,亲爱的。再见。”
Eduardo挂了电话,微笑的看着Mark,“你是想我去问扎克伯格夫人,还是你自己说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嗯,怂啊。
☆、缺角的拼图
第二天,Eduardo只记得被一个穿蜘蛛侠衣服的人送回了家,而自己并没有丢失任何贵重物品。大概是因为喜欢蜘蛛侠所以穿着蜘蛛侠的衣服做好事吧,他这么推测着,晃了晃因为感冒而变得沉重的脑袋。
没多久就到了年底,他再次吃上了扎克伯格夫人烤的火鸡,因为扎克伯格夫人说兰迪一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