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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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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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考试,一边开始找房子。
  以前路过中央海报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各类租房信息,一眼瞄过去遍地都是,现在轮到她找了,那些广告竟然不约而同地藏起了猫猫。樊覆舟路过她的时候,华夏正在小心翼翼地撕海报,谁那么坏心眼偏偏要把自己的广告贴在别人的广告上面,还常常只是遮住重要信息,比如,联系电话或者E…mail,撕的时候生怕撕掉某个号码。
  樊覆舟退了两步回来拍她肩膀:“做什么坏事呢?”
  她被吓了一跳,手里一哆嗦就撕坏了,于是抱怨:“干吗突然冒出来?”
  他笑:“干什么呢?那么投入。”
  她指着分类信息说:“喏,找房子。”
  他问:“哦?要找什么样的?”
  华夏的一双大眼睛里闪闪烁烁都是无辜:“我要求一点儿都不高,离学校近点的有空调的单间就行。”
  这明明不算低吧?樊覆舟故意问:“既然要求这么不高应该很容易找吧?”
  她摇头抱怨:“一点儿都不容易,有合适的吧不肯只租一个月,肯租一个月的吧大多是一间屋还要合租的那种,简称租床铺,终于遇上肯租一个月又是有空调的单间,竟然远在岭南区,离学校像隔着天边。”
  他做了然状:“听着倒是很棘手。”
  华夏很沮丧:“马上就要放假了,怎么找个房子那么难,你当初怎么找的啊?我觉得你那个房子就好理想。”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五章(2)
“随便碰上的。”他想了想,也不像是开玩笑,“要不,我分一间给你?”
  华夏又被吓了一跳,鬼扯,哪能那么不矜持的?异性合租哎,敏感话题好不好。忙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麻烦了,我还是再找找吧。”
  他也没更多的表情:“好,我也帮你问问看。”
  “谢谢。”
  一个星期以后,到底还是麻烦他了。一方面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住处,一方面听到他的提议后多少有些心动的,华夏挺喜欢他家的小阳台和那个小飘窗,房子又新,距离学校和新东方上课的地方都很近,想来想去就是三个字,很理想。于是给樊覆舟打电话,支吾了半天也没表达清楚,他倒是领悟力颇高,回答得很干脆:“行啊,大房间让给你。你也不用给我钱,反正空着也是空着。”
  华夏超紧张:“那可不行,该付多少就多少嘛。”
  在电话里拉扯了半天,他拗不过她:“那就平摊水电费吧。”
  华夏想了想:“不行,还是太便宜我了。”
  他忍俊不禁,说:“要不你做卫生好了,抵房租。”
  华夏很相信劳动致富的基本原则,并且欣喜,点头答应着:“好啊,好。”
  口头协议基本敲定以后就是搬家。她要搬的东西其实不多,可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来来回回搬了好几趟。最后还是不得不动用樊覆舟来帮她搬被子。
  樊覆舟不解地问:“我有被子分给你,不必搬,前两天你同学来的时候还不是都够盖的?”
  华夏旁白:“暂住和居住能一样吗?”把她那床鸭绒被推到他胸口,“你搬不动吗?搬不动我找别人帮忙。”
  这个问题瞬间上升到了男性尊严的高度上,樊覆舟还能说什么呢?就那样很窘地抱着厚厚三床被子,脸埋在一只荞麦皮枕头里,居然还是能被路过的熟人认出来打招呼:“咦?这不是樊覆舟吗?你干吗呢?”
  他把下巴搭在枕头上,勉强看清楚了对方:“哦,搬点东西。”
  “哈哈,看着像从女生宿舍偷来的似的。”那人又加了一句感叹,“保研就是好啊。”这也能和保研扯上关系?这年头到处都是人精。
  半低调地把东西搬完了,就开始一一安置。华夏拿过来的家当大多都是书,专心地蹲在地上分类排放。樊覆舟敲门进来,以“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为由,展开了二十二岁男人的好奇。
  “喂,你那些书都搬来做什么?”
  “当然是看啦。”
  “你那床被子那么厚我看你也不是太需要空调吧?”
  “需要,很需要。”
  “你就住一个月怎么还带了一箱子的指甲油来?”
  “我高兴。”
  “你怎么有这么多的指甲油,你做贩卖的?”
  “嗯,恭喜你答对了。”
  “卖指甲油能挣多少钱?”
  “你把那一箱都买了我就告诉你。”
  “我买这东西干吗?”
  “那你就别废话。”
  本来就在期末考试期间,搬出来住就不必天天泡图书馆了,只要关上门就是华夏的桃源,想坐着看就坐着看,想趴着看就趴着看,想躺着看也不会有人提意见,多好,看累了还能跑到阳台上去吹吹风,看饿了还能有外卖叫上门,不管多晚都不会熄灯,还有东西吃,这样的惬意生活一旦过了一日便会上瘾。由简入奢易就是这样简单易懂的道理啊。
  华夏从此不必六点半起床,不必天还蒙蒙亮就要去图书馆排队抢位置,改成七点钟起床拖地擦桌子。有一天她心血来潮,拿了报纸去擦飘窗玻璃,樊覆舟出来上厕所本来睡眼惺忪,忽然吓得两眼冒绿光,冲进去二话没说就把她抱了下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五章(3)
脸上的表情居然是委屈的:“大小姐,七楼哎,摔下去会出人命的。”
  华夏看得直想笑,是不是人没睡醒的时候比较容易走火入魔?结结实实地敲了敲玻璃窗:“看清楚了,我是关着窗户只擦里面的。”
  他脑袋乱得像鸡窝,伸手耙了耙,改像鸟巢了:“算了,你以后再做这么高难度的动作麻烦把门关上。”
  华夏觉得他还是没睡醒,就随便哄了句:“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把门打开的。
  后来真相大白,他恐高,他不仅自己恐高还很博爱地帮别人一起恐,他在没睡醒的时候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恐高,所以他那天早晨很激动地把她抱下去跟关没关窗没有半点关系,碍于面子问题,他没解释,她就进入理解误区。
  那天华夏考完了本学期最后一门专业课回到家后很兴奋,跑到阳台上晒太阳,刚好看到樊覆舟骑着车回来,很童心很爱心地冲他挥手打招呼:“樊翻船!”
  他没理睬,华夏以为他没听到,又叫了一声:“樊翻船!”对面楼有人看过来,地上其余的人也都抬头看过来,唯独他还是没理,锁好车就进楼栋了,很酷很拽。
  华夏不高兴了,从他进门开始就絮絮叨叨:“你没听见我叫你吗?”
  他倒了杯水,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抹了下嘴角:“听见了。”
  华夏叉腰:“那为什么不理我!”
  樊覆舟拍拍她的头,错身走过去:“当面理你不是更好?”
  华夏不气馁地怨念他,在他背后张牙舞爪:“你拽个毛拽。”
  直到晚上他出来看电视,她仍记得这件事情,一心一意盯着电视屏幕对他不理不睬,怨恨樊覆舟中午的表现实在是很不近人情地挫了她的兴致,还令她在一众陌生人面前失了颜面。他最后被逼得没办法了,觉得这件事情不说清楚没准还会有下一次,准备停当了语言才老实交代:“华夏。”他表情很严肃,“其实我恐高,而且从下往上看太高的东西也不行。”
  “嗯?”她虽然觉得荒唐,却也看出他眼里的认真,“不是那么不靠谱吧?你身高一米八三哎,你居然恐高?!”问完了以后觉得这句台词貌似眼熟,却又想不出着落来。
  樊覆舟愣了一下,大概觉得这个问题更加荒唐:“为什么不能恐高?”
  华夏抱起大抱枕,把脸端在上面审视他:“那你低头看自己的脚不会觉得晕吗?”
  他面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对这个问题很不待见:“不会。”
  华夏抿嘴:“可是我会,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会觉得怎么距离地面这么近啊,我怎么这么矮啊?”
  他仍旧很严肃:“我倒不觉得你矮,有超过一米六五吧?”
  华夏鼓起腮帮子:“拜托你今天怎么了,幽默感混饭吃了吗,我有一米七零,当然不矮啦,我就是那么一忽悠。”
  他似乎又难得较了一次真:“你怎么知道我是一米八三的,体检量出来的数据是一米八五。”
  华夏瞪着眼睛:“不会吧,你明明跟离为一样高啊。”
  樊覆舟问:“那又怎么了?那他也是一米八五呗。”
  华夏斩钉截铁地说:“不可能,他一米八三。”
  樊覆舟跟进:“那他就比我矮。”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眼角上扬:“难不成他又长了?”
  樊覆舟刚想问,我怎么就不能比他高了呢?她的问题就扑面而来:“你恐高的话,上次怎么和我们一起上帝华看夜景的?三百四十米呢,你疯了。”
  他说:“所以我没看啊,我还没疯,我挤在人群中。”
  华夏又问:“那你能站在阳台看下面吗?我记得见过你趴在阳台上啊。”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五章(4)
他摸了摸鼻子:“所以是趴着的,我就能坚持一小会儿。而且那次是被你揪过去的,你又不征求我意见。”
  “那么严重?”
  “有点。”
  “小时候受过刺激?”
  “天生的,谢谢关心。”
  学期已经结束了,再过两天就要去上新东方,华夏提前领了教材,厚厚的一摞摆在客厅的茶几上。樊覆舟从外面回来看她正窝在沙发里面唉声叹气,好心地问:“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
  她回头看了一眼,眼神哀怨:“GRE好难啊。”
  他好像有点诧异:“没事看GRE干什么?”
  华夏就更加哀怨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留在这里过寒假是因为要上新东方的GRE班吗?”
  樊覆舟摇摇头:“刚听说。”
  华夏把嘴抿成倒U型:“你不关心室友!”
  樊覆舟拍了拍她的脑袋哄小孩似的问:“红宝书背了吗?”
  华夏摇头:“哪来得及啊。”
  他面色端正:“要先背红宝书再去上课才能见效果。”
  华夏撅着嘴不满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走到厨房去倒水:“听同学说过。”
  华夏继续哀怨,一咏三叹:“红宝书那么厚重踏实,防身还可以,突击肯定是不行的啊。”
  他一边喝水一边似有心无心地安慰着:“没事的,慢慢来,什么事情都是循序渐进的。我猜先听课肯定也会有收获。”
  可是对华夏来说收获来得早了点,意外了点,也惊喜了点。
  开课那天,她到得比较早,下午的班三点上课,她两点半就到了。那个三百五十号的座位刚刚好在教室正中,她仔细揣摩了一下,要说能看到老师的脸也是刚刚好能看见,具体什么样的眉眼唇鼻估计到时候要尽力看才可以分辨仔细,至于笔记大概要靠挂起来的显示屏了。
  她旁边的女生也来得挺早,两个人没事做闲聊了两句,发现都是南大的,那女生叫陆瑾,念大三,华夏很开心地叫着学姐。
  陆瑾问:“你是哪个系的?”
  华夏说:“我是生科的,学姐呢?”
  陆瑾一脸的佩服:“生科好啊,大牛,每年都有状元来的。我念统计。”
  华夏受了恭维还有点脸红,笑嘻嘻地,忽然想起来问:“咦?那你认识樊覆舟吗?”
  陆瑾立即点头:“当然认识啊,我们系的风云人物哪能不认识?我就是冲他才来报的寒假班,你也是?”
  华夏不解:“也是什么?”
  陆瑾问:“你不是问樊覆舟吗?他给我们讲阅读啊。你不知道?”
  华夏心里一咯噔,这是外太空的玩笑吗?冷笑话?他给我们讲阅读?
  陆瑾从书包里抽出课表指给她:“你没拿课表吗?上面写着啊。”
  她狠狠地盯着“樊覆舟”看,像是不曾认识那三个字,生生要把那张纸望穿。从来没想过这样也能遇上他,从来没想过他竟然会是这里的老师,还偏偏是教她的老师。他明明知道她要来上GRE班居然一点儿口风也不漏,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是听说同学说过,早知道他这个人会演戏,现在越加肯定了他的演技,俨然影帝级别的啊。
  因为这件事的曝光第一堂填空课华夏听得很不专心,一直在走神设想着樊覆舟站在讲台上会是什么样,他也会讲很多的笑话来活跃课堂气氛吗,还是讲樊载舟的鬼故事出来让大家精神紧张?他会是什么样?
  很快便有了答案,樊覆舟进来时教室里的女生都齐刷刷地用目光迎接他的入场。说实话,那个入场十分不美妙,华夏把身子挺得很直,灼灼地望着他,希望能被他注意到,可是樊覆舟却没感到热度一般,环视了一下教室就开始自我介绍了,眼神没有交汇,也没有停留。华夏难免有些失落,三百五十号的位置果然没有地理优势。
  覆舟在黑板上写大字,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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