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才让他打消了分房睡的念头,可惜仍然不给他亲近,每天只能看不能吃,晚上也只是抱在一起单纯的睡觉,连一点点越轨的事都不让他做。
可邵瑾炎其实不在乎这些,他只要能和凌晨在一起,就算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不言不语都是幸福的。
幸福的时间总是过的那么快,一转眼邵瑾炎已经在英国待了小半个月,此刻他也有些担心起远在中国的家人和公司,偏偏凌晨也是他放不下的牵挂,一番心理斗争之下,他还是决定回国看看,毕竟不能为了儿女情长就不管不顾把一切都置之不理。
买好了机票在卧室里收拾着来时带来的为数不多的行李,三两下整理完后,邵瑾炎开始坐在床上思考,这次回国后再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公司里的大小事宜都等着他回去做主,父亲的病情也不知如何,一切都是问号。只希望凌晨在这边也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再让他担心了就好。
听到开门的声音凌晨回来了,发梢上还带着雨滴,衣服也已经湿了,走进来时雨水顺着他的衣服滴落在地板上,邵瑾炎赶紧迎了过去“外面下雨了?刚才还晴天万里的,天气真是说变就变啊,快把湿衣服换下来。”说着,邵瑾炎转身走进浴室。
出来时手上拿了一条浴巾和一身干净的睡衣,递给凌晨:“快换上,别着凉。”
凌晨脱下湿答答还有些黏在身上的衣服,接过邵瑾炎的浴巾胡乱擦了几下,然后笑道:“算了,我还是去冲个热水澡吧,身上黏黏的,换上干净的衣服也难受。”
邵瑾炎没有说话,只是同样一脸笑意的跟着凌晨进了浴室。
打开蓬蓬头,水花肆意的洒了下来,凌晨站在浴缸里抬着头冲去了一身雨气,想要拿洗发水时一转身却发现邵瑾炎还站在门口,凌晨低声骂了一句:“色狼!”
邵瑾炎听了只是笑笑:“我看你洗澡是天经地义。”
看着凌晨也不理他,依旧心情不错的哼着歌曲,清洗着身上的沐浴露。
邵瑾炎突然开口:“我帮你搓背吧。”
横了他一眼,凌晨大咧咧的说:“干脆你和我一起洗吧!”
“好啊。”
当凌晨看到邵瑾炎光着身子踏进来时,心里不禁又感慨了一番邵瑾炎的好身材,虽说每每都能见到,但他每次看见邵瑾炎健壮的胸肌完美的曲线时还是忍不住有些着迷。
“凌晨,我买了明天的机票,回国。”所以现在想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
凌晨听后突然觉得头脑有些发懵,是啊,这些天的快乐让他忘记了邵瑾炎的身份,忘记了他们之间还存在着的许多顾虑。邵瑾炎不可能一直陪着他呆在英国,家里面的事情他父亲的身体状况都是很大的问题,他竟然因为自己的快乐而将这些通通忘掉了。也许他是选择性的忽视了,他心里也明白邵瑾炎真的很忙,不能耽误他。
“哦……走吧。”
听到凌晨些许的淡漠语气,邵瑾炎不由自主的感觉到阵阵凉意。
“你就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没有挽留也没有不舍吗?
“我要说什么?你回去也是很正常的,那边需要你。”
面对这样的凌晨,邵瑾炎竟然无言,刚才还沉浸在一起沐浴的喜悦之中,现在却感觉浑身冰凉,明明蓬蓬头里的热水洒在身上却连一丝暖意也感受不到。
扯了下嘴角,邵瑾炎声音低沉:“我洗好了,先出去了。”
没有预想中的挽留和不舍,甚至看不出凌晨有一丝异样的神色,邵瑾炎很迷茫,到底是他太自信了吗?这次来英国找到凌晨后,凌晨连一次复合的说法都没提过,难道真的只是把他当做炮友了吗?
☆、我控制不住爱你的心
回到卧室后,邵瑾炎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其实他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真希望凌晨能够及时的拉他一把,并且开口挽留他,可惜没有。凌晨那种事不关己无动于衷的态度深深的伤到了他,这么长时间了,两个人在一起风也好雨也好经历了这么多,到头来一切都过去了。就在他自以为是的认为可以迎接美好的未来时,凌晨却变了吗?
有些烦闷的掏出手机,打算告诉严惜明天他就回国的事。
电话响了几声都不见有人接,邵瑾炎突然意识到在中国那边还是凌晨三点左右,真是被凌晨气的糊涂了,大半夜给严惜打电话,还是赶快挂了吧。
正当他准备按下挂掉键时,那边却有预料般的接了起来。
只是电话那边传来的沉底沙哑嗓音,并不是严惜的声音。
“喂,谁啊?”
那是纵欲后有些疲惫,刚刚休息了没多久就被叫醒有些气恼的声音。
难道是那个方森杰?
由于吃惊和尴尬,邵瑾炎快速地切掉了电话。
还是不要打扰人家睡觉比较好。而且方森杰接电话会让他不知道说什么,严惜知道了也会很害羞的。
哎的一声,邵瑾炎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难道连严惜和方森杰都和好了,他和凌晨还要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关系上纠结吗。
吃晚饭的时候,邵瑾炎一直在那里坐立不安,期待着凌晨能够突然开口和他说些什么,可是依旧没有。两个人只是默默的吃饭默默的收拾,没有对话也没有眼神的交流。
邵瑾炎是真的失望了,也许凌晨已经习惯一个人生活了,也许他觉得这样比和自己在一起要自由快乐的多。
经历了在浴室里和吃晚饭时有些尴尬的气氛后,邵瑾炎也不想再主动和凌晨去说话了,也许人家根本也不想听呢,等他走了以后也许人家会找到新的炮友也说不定,带着越来越沉重的心情,邵瑾炎沉着一张脸洗好碗后就走回卧室里面色凝重的看着墙壁生气。
这边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两个房间都做了简单的布置,随时都可以住人,虽然租的是两室,可这几天他们俩都挤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上。当时要租两室也是因为凌晨听取了他的意见,他不希望等到他走了以后,凌晨的同事要是来找他的时候要和凌晨在同一张床上过夜。
可如今看来,这个两室倒像是为了今晚而准备的。
看了眼墙壁上的挂表,时针已经指向十点了,看来凌晨今晚是不会过来了。这是他在这里呆的最后一晚了,凌晨连和他一起睡觉都不愿意了吗?
真是拿得起放得下啊。
算了,不等了,无论如何,祝他幸福。
想通了以后邵瑾炎脱掉衣服上床,最近晚上和凌晨一起睡觉时为了避免发情都穿着睡衣,这让裸睡爱好者真的很难受。今天变成了他一个人,终于可以痛快的脱光再睡了。
胸前酥酥麻麻的,下身像被一团火包围着,不自觉挺动了下身,邵瑾炎一下子惊醒了。
睁开眼睛后才发觉并不是春梦,有个人正伏在他的身上轻轻啃咬着他的胸膛,手也没闲着的撩拨他的下身。
“晨晨?”
一个翻身将刚刚还在全力挑逗他的人压在身下,邵瑾炎对上的是一双充满不安和矛盾的双眸。
他还想说什么,却被身下的人猛地一拉,两个人唇齿相撞,凌晨异常主动的纠缠着他的舌,邵瑾炎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但凌晨都已经这么主动了他怎么能退缩呢。
反复舔弄,啃咬,充满晴色的一吻终于在凌晨的瘫软之下结束,邵瑾炎依依不舍的别开脸,拼命使自己冷静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凌晨听后,神色复杂,他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闭上眼睛充满内疚的说:“我知道你来这边找我一定是抛下了所有的工作和家里的事,可是我不想耽误你,不想让你因为我而纠结。我不想对你表现出强烈的不舍,我怕困住你的脚步。我想让你走的潇洒一点,不要再担心我,可是我做不到。一想到你明天就要离开,下次再见不知何时,我的心就不由自主的慌乱。我控住不住爱你的心。”
白天还处于自暴自弃状态中的邵瑾炎完全没想到晚上会听到凌晨这一番爱的告白,一时之间被这样的起伏弄得说不出话来。
凌晨见他不说话还以为是自己的话吓到了他。“对不起啊,我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很肉麻吧!那你就当做没听见好了。”
听到他这么说,邵瑾炎更着急。
“怎么能当做听不到!来英国这么久了,终于听到你的真心话了。晨晨,原谅我,我不该怀疑你对我的爱。”
凌晨有些害羞的低下头,含糊的嗯了一声。
无意间却摸到了邵瑾炎还处于亢奋状态的分1身,他主动握住那炙热的地方,满含邀请的语气说道:
“这样憋着不难受吗。”
此情此景,邵瑾炎怎么按捺得住。可是……
“晨晨,家里没套了。”
“没事,我就是想要最真实的你。”
听到如此撩拨,邵瑾炎再也忍不住的把他压在身下展开一番猛烈的攻势。
翻云覆雨过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彼此相拥而眠。凌晨看了眼躺在身侧略显疲劳的男人,心里一阵温暖。不管今后的路有多难,他都愿意和邵瑾炎一起走下去。今天在浴室里他故意对邵瑾炎表现的冷漠,而后看到邵瑾炎失望受伤的表情时,他的心里难受的不行,他更加明白了彼此对对方的意义有多重,经过这次他再也不敢伤害邵瑾炎的心意了。因为这个家伙……
不顾明早要赶飞机,硬是拉着他做了七次!!他现在后面已经麻木了!哎
看着外面天已经开始蒙蒙亮,凌晨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他只是想在身边的这个男人回国之前再仔仔细细的把他看个清楚,印在自己的脑子里,心里,最深处。
☆、严惜的电话
邵瑾炎回国已经两个月了,这期间凌晨一直和他保持着电话短信联系,邵瑾炎也一改之前的沉着,时不时的就用短信轰炸他,显然时差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影响。凌晨甚至开始喜欢上这种距离感,他就是喜欢这种让邵瑾炎心痒痒又摸不着的感觉。
凌晨缓缓的走到医院的走廊里,他从这周开始轮转到了新生儿科,每天面对的都是新出生的婴儿,这让他对孩子的喜爱更加强烈。只不过新生儿科中的婴儿都不是健康的孩子,会来到这个科室的都是些一出生就带了疾病的孩子,凌晨不禁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些可爱的孩子。上天真的是不公平的,有的人一出生就身体健康家庭美满,有的人一出生就带着先生性疾病,如果家庭条件优越还可以治好,如果家庭条件比较差的话,有可能就要放弃治疗了。
凌晨拿着病历夹和主诊医生来到家属接待室,准备和家属交待一下孩子这周的病情变化。因为凌晨所在的医院里,新生儿科属于NICU重症监护病房,所以新生儿进入以后直到出院,家长都是见不到孩子的,只能通过每周一次的咨询病情来了解孩子的情况,所以有些家长情况会比较低落或者激动,凌晨都能够理解他们。
隔着一张玻璃桌子,凌晨和主诊医师看着坐在对面的家属,眉头紧皱,神情犹豫。
“25床家属,上周我们给孩子做了头颅B超的筛查,结果显示孩子的脑子里有液性暗区。为了更加准确的诊断病情,我们昨日已在你的同意下为孩子做了脑部的核磁同振检查,今天结果出来了。”
凌晨看着坐在身旁的主诊医师从容不迫的说出诊断,再看了眼坐在对面一脸痛苦,不太愿意接受现实的家属,心里也有几分感触。
“孩子已经确诊为脑积水,也就意味着这个孩子长大以后的智力水平和动功能会存在着一些障碍。不过现在是早期发现的比较及时,如果您决定要手术治疗的话也存在着很大的成功率,但我们必须要先和您说明手术的风险和费用的问题。”
家属在听到费用问题时明显眼神闪烁了一下,他沉默了几秒,开口问:“医生,我想知道这个手术的成功率是多少?”
主诊医生也看出他的担忧,冲他点了点头说道“根据您的孩子脑积水的情况,还不算特别严重,如果手术的话成功的几率会非常大。”
那个家属听到这段话后明显稍微安心了一些,他拿出手机冲着医生说了句谢谢,然后说道:“我想再和其他家属商量一下,至于做不做手术我再给您答复。”
“好。”交代完病情,凌晨跟着主诊医生走回了病房里。
看着25床的孩子躺在保温箱里安静的睡觉的样子,凌晨不禁在心里责怪着家属的犹豫。可是转念一想,事情没有发生在自己身上,他又怎么能理解的了家属那份纠结的心情。如果现在放弃治疗,孩子死了的话也就一了百了不知道什么是痛苦,如果治了以后没有治好,或者是落下什么后遗症,将来便是一家人和孩子的共同悲剧,更何况手术费用并不低。
都说医生这个职业冷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