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犭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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犭昔-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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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犭 昔》:最后一只华南虎的死亡
日前,一部书名颇奇怪的小说由作家出版社发行面市。这部很有男性风格的厚重书,封面上,首先对书名作了解释:中文:“犭”字,音quǎn,意同“犬”;是很多动物字的偏旁,此处借用为动物的意思。“昔”字,古文本义为晒干的剩肉,后引申为“过去”、“昨往”。“犭 昔”,“猎”字劈为二。本书写猎杀与被猎杀。英文书名《MEAST OF THE PAST》:MEAST is meat of beast; a word created by the writer。——可见,“犭”是实有其字,并非作者杜撰,读者在电脑上通过“全拼输入”很容易就可找到;而英文名称中的“MEAST”这个词却的确是作者创造,是他根据英语造字规律将meat(肉)和 beast(走兽)这两个词复合而成。
  这样一本书,给我们描绘了过往一段荒诞的时间河:
  凶猛燎天的林火,飞禽走兽四散逃亡。欢快高昂的砍伐号歌,留下漫山遍野的树桩。那是铺天盖地的圆砧板,为无数场豪华盛宴准备着。无所遁逃的华南虎在发出让灵魂畏缩的绝命哀嚎,声声回荡,长久不去……
  河面上跳跃着受伤流血的中华白海豚,受惊的海洋天使正在逃窜。顾不得不幸的同伴了,它们静静地躺在人类的肉案上,被施予隆重的葬礼。屠夫大厨的菜刀游刃有余在愉快操作,飨者食客的筷子大快朵颐欣然劝菜,唇齿间留有血腥香……
  终于来到了时间河的开阔处,河水停止了暴躁,河岸上现出了几许烟柳。机器社会淘汰了几千年来作为畜力的耕牛,人类却又开始热衷研究实践牛肉的各种吃法,食不厌精,脍不厌细,哲人古训被发挥到淋漓尽致。——耕牛作为一个物种的存在,它的生物性和社会性都经过物竞天择被保留在其独有的遗传基因之中。最后一头耕牛被吃完了怎么办?这个黑皮弯角的大家伙还有活路吗?
  触目惊心的还有:东南沿海红潮汹涌,太湖蓝藻泛滥,洞庭鼠灾猖狂,湖北野猪成群下山,三峡珍稀植物面临灭绝,长江白鳍豚芳踪渺渺,长白山张家界野兽销声匿迹。人类片面追求短期经济效益而对自然界贪索无度,造成乾坤颠倒天地失衡。
  书面市之际,蓦然间,陕南恰好跳出一只华南虎。理智上,我们疑其无。感情上,我们信其有。佛家有舍身饲虎的大智慧,不止于慈悲为怀,大化于天地和谐而万物生。如果真有这一只幸存孤独的华南虎,它一定很饥饿,一定很彷徨,因为它的生态食物链已经断绝。而喧嚣的鼓噪正愈来愈烈……大家不要再骚扰,还它应有的宁静和尊严吧。
  作者说:我沉重地记录下过去的荒唐故事,既是心灵在救赎,也是要告诫我们的后代子孙不要重涉那段荒诞的时间河。我不单单拿几个物种说事,事关自然界之内包括我们人类的所有物种的和谐生存。人类追求的最高理想国是仁的国度。仁字,人旁,上下两横是天地。天地人和谐同住,才是最大的仁。为了实现理想国,小者,我们可以减少口腹之欲,大者,我们可以忘却征服自然的雄心。人类应该有自我节制调整的自觉。我呼吁天人合一的自然和谐世界。春天有颜色,苍天留颜色。
  《犭昔》还难能可贵地将广东客家农村生活风情熔铸到小说创作中,刻画了一群形态、性格各异令人感伤的客家儿女。特别是文本中对于客家方言的巧妙运用,对客家婚俗、生活习俗、狩猎习俗等具有鲜明地域色彩和族群特色的文化的描绘与叙述,赋予了作品丰富的地域特征和民族风格。可以说,这也是一部客家文化大全。(深蓝)
  (《犭昔》,谢沛鸿著,作家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定价:27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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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犭昔二字说起(1)
说实在的,最初吸引我的是这个书名。我对作者谢沛鸿先生说,你这个书名起得好,能吸引读者拿起你的书来。
  从字面上看,《犭昔》显然是将“猎”字拆分为二,倒很容易让读者联系到狩猎或与狩猎有关。而这两个字究竟涵义为何,还真需要读者颇费一番脑筋,而且,我想多数读者还会想当然地以为,“犭”不是一个独立的汉字,它只是一个偏旁,不就是反犬旁吗?若论读音,记得泰山二斗门匾额上刻有“(虫上加一撇)二”二字,据说该读作“风月无边”,那么,此“犭”是否也可读作“反犬”?
  ——作者从一开始就为读者设置了一个很好的“叙述圈套”,引导读者阅读这部作品。我认为,这也不啻一个巧妙的悬念设置。
  为了释疑,作者自己对书名作了解释:中文:“犭”字,音quǎn,意同“犬”;是很多动物字的偏旁,此处借用为动物的意思。“昔”字,古文本义为晒干的剩肉,后引申为“过去”、“昨往”。“犭 昔”,“猎”字劈为二。本书写猎杀与被猎杀。英文书名《MEAST OF THE PAST》:
  MEAST is meat of beast; a word created by the writer。——可见,“犭”是实有其字,并非作者杜撰,读者在电脑上通过“全拼输入”很容易就可找到;而英文名称中的“MEAST”这个词却的确是作者创造,是他根据英语造字规律将meat(肉)和 beast(走兽)这两个词复合而成。
  因此,从书名上看,这部长篇小说写的是关于往昔岁月人们的肉食,是关于人类捕杀走兽的故事。如此,读者自然就会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这确实是一部关于猎人的小说。而当你读完这部小说,你就会同我一样由衷地感叹,这个书名起得太合适了,没有比它更适合的了!作为处女作,作者能够找到如此贴切的表达文字,显然若非有文字感悟天才就是很费了一番工夫。
  这部小说分成三部,分别讲述了最后一只华南虎的死亡、射杀海猪(海豚)和最后一代猎人的“缴械”。作者在创作时有很鲜明的表达人与自然、人与动物应该建构一种良性互动、和谐友好关系的冲动,作品因此而带有很强的寓言意味。情节的设置很巧妙:在1950年代末,大炼钢铁大跃进的时代背景下,农民要砍树烧炭炼钢铁,而老虎吃人吃家畜,自然也就成了人的敌人。在那样一个“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根本不讲环境保护、生态和谐、协调可持续发展的年代,华南虎就像书中的小孩子(“我”)眼中的“害兽”一样,不仅丝毫不必珍惜,而且是需要尽快被杀死消灭。小说渲染了猎人黄牛牯和庙祝黄铜锣的惨死于虎口,自然引出了黄牛牯弟弟黄山狗要为兄报仇,并最终发明出铁犁耙扎死老虎这样的情节。在那样的年代,黄山狗自然而然地成为了英雄,受到了嘉奖,不仅有10元钱的奖励,还被命名为“当代武松”。这,大概是猎人一生中最辉煌的时刻。
  按照作者的诠释,最后一只华南虎死于1950年代末,那样一种火焰一般在林中不断英勇地腾挪闪跳、生杀予夺的精灵就这样永远消亡了。于是今天,我们还在为陕西“发现”华南虎的真伪争辩不休,还在为动物园中仅存的华南虎的繁育绞尽脑汁,万里迢迢地送它们到非洲大丛林去进行野外生存训练,企冀能延续这种珍贵物种一线香火……作者在小说中以抒情感怀的笔触叙说了自己对森林王者华南虎的夭亡的无限感慨和悲哀。显然在作者看来,最后一只华南虎的死亡已然宣告了猎人的死亡和狩猎时代的结束。
  到了第二部“射海猪”,作者巧妙地把时间背景正好安排在1960年开始大饥荒的三年,饥不择食的人们看中了海洋中懒洋洋的海牛——儒艮和活泼灵动的海豚。在饥饿难耐的眼神里,它们都变成了无比香美可口的肉食,它们的命运只能是被射杀。猎人黄山狗为自己上等的狩猎技巧找到了新的用武之地,在这里重寻回了自信和尊严。显然,狩猎场从森林转向海洋,此转换也正暗示着猎人时代终结前的“最后的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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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犭昔二字说起(2)
在第三部“火铳绝响”中,作者写到了最后一代猎人如何惨淡无光地从现实生活中撤离,从历史舞台上退下:在市场经济时代,不占有财富的黄山狗只能受到占有财富就占有地位和话语权的黄猪哥的奚落与刁难,几乎弄到了毫无尊严的地步,只有像阿Q一样为自己辩解:要是从前,10只黄猄我都打到了,还用来求你猪哥赊两头猪!——时代真的不同了,狩猎时代注定已经一去不复返!当黄山狗举起火铳瞄准大雁的时候,火铳前所未有地炸膛,猎人永远地倒下了,虽然伤得并不要紧,却正式宣告了狩猎时代的结束,——这,真不知是该值得庆贺还是感伤!作者在小说中既充满了对过去人类面对自然和生态的蒙昧无知、野蛮残暴态度的批判与思考,也表达了对过往消逝岁月的伤悼与缅怀。既有淡淡的忧伤,更有浓郁的思省。作者努力彰扬的是像黄风墨、谢恒福那样执著于爱护自然山林爱惜家园的举动,是一种人与自然生态和谐共存、天地人合一的融洽境界,是一种协调持续美好的进步与发展。如此看来,作者的用心真可谓良苦。唯深怕读者不能真正了解自己的苦衷,作者更是直接明白地写下了这样的文字:人类为进步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而且正在付出更大的代价。任何进步都要消耗自然资源。我们能不能够少消耗一些自然资源呢?或者尽量消耗循环再生的可利用资源呢?我们能不能在一个和谐自然协调发展的世界里取得进步呢?应该是可以的。让我们像真正意义上的猎人那样去对待自然世界,在索取之前,先想到循环再生。让我们心中有莽莽野山。野山在,有将来。野山亡,天地茫茫。
  《犭昔》难能可贵地将广东客家农村生活风情熔铸到小说创作中,塑造了像水秀、黄猪嫂这样坚忍顽强、身上凝聚着中华女性传统美德的客家女人,刻画了一群形态、性格各异的三代客家男人。特别是文本中对于客家方言的巧妙运用,对客家婚俗、生活习俗、狩猎习俗等具有鲜明地域色彩和族群特色的文化的描绘与叙述,赋予了作品丰富的地域特征和民族风格,显示了作者深厚的生活积淀、客家文化积累和一定基础的文学素养准备。
  小说的不足之处,是人物性格没能充分展开,故事情节悬念、伏笔和戏剧性冲突较少,在叙事节奏的把握上还欠火候。但,不言自明的是——这是一首献给往昔岁月的挽歌,是为猎人、为绵延了数千上万年的人类的狩猎生活唱的一曲挽歌;是一首献给人与自然和谐相处、和谐社会建设的赞歌,是为人类协调可持续科学发展呼唱的一首长调。这,就是这部颇有男性风格的小说的深刻现实意义。(深蓝)
  (《犭昔》,谢沛鸿著,作家出版社2007年11月出版)
   。。

《犭昔》作者谢沛鸿谈绿色文学主张
三月十一日晚的讲座以聊天互动的形式进行,参加的学生有五十多人,气氛热烈。谢沛鸿做了“春天有颜色 苍天留颜色”的讲座,围绕《犭昔》这部小说,主要谈两个主题:
  
  … 天人合一自然和谐的理想国;
  
  … 绿色人生态的绿色文学主张。
  
  问:谢老师,我见过您到我们学校门口卖书,也对您的口号“春天有颜色,苍天留颜色”很感兴趣,能告诉我们您的书是怎样表现自然和谐的吗?
  
  答:我认为天人合一自然和谐是一个“仁”的理想国。仁字,人旁,上下两横是天地,天地人和谐同住,才是最大至高完美的仁啊。我们现在全社会倡导的科学发展观,就是要和谐发展嘛。《犭昔》三部曲描写了三个象征性的物种,野生华南虎、中华白海豚和水牛。上世纪五十年代开始人类征服自然的盲动侵犯了大自然,在华南虎和人类之间出现猎杀与被猎杀的悲剧;六十年代天灾人祸引起的大饥荒,人类吃所有能吃的东西包括海洋的中华白海豚。人祸甚于天灾,天灾源于人祸;新世纪的发达工业文明,改善了人类的物质生活,同时更大程度生造成自然的不和谐,水牛和火铳猎枪被进步工业文明所淘汰,是传统文明与工业文明冲突的象征。我主要是通过人类对自然加害所造成的悲剧故事,呼吁人类吸取教训,达致一个天人合一自然和谐的理想国。
  
  问:谢老师,我很喜欢文学,没想到文学还可以分颜色称为绿色文学,能给我们解释一下吗?
  
  答:这是我自己的绿色人生态和绿色文学主张。绿色文学是乡村的,田野的,山林的,莽原的,自由自在的。是自由自在的风自由自在的思维。当然,城市里也有绿色,但是,绿色文学不是公园理修剪过的树木,不是人工浇水栽培的草坪,不是呵护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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