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吗,杨重威简直太过份了。”
夜安琪迈着僵硬的步划走到人群外围的一个人身边停了下来,她甚至想逃避,一走了之,那些可恶的家伙为什么要这样的对我,为什么要这样的伤害自己,自己凭什么要为他们求情,受到这样的惩罚是罪有应得。但当夜安琪听到这杀猪似的嚎叫声,心中的自私马上就被清扫的干干净净。那些隔岸观火的人群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身体却成为她前进的拌脚石,眼睛依然一动不动的伸长脖子向前观望着,甚至不愿那一瞬间的俯仰,仿佛怕漏掉其中那一丁点的环节,那将是自己终生的遗憾啊。夏紫灵站到她的旁边对着这些看热闹的人群尖啸的吼道:“让开啊。”这一声厉吼相对于人群中央的哭嚎的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只是让临近夜安琪身边的几个男女学生愕然的回过头来,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才是这场戏的主角,脸上立即从眼睛为中心向两边蔓延的既惊又喜,呆了一下子,马上很识趣的让出了路,顺手拉了拉前面伸的老长脖子的同伴,开始同伴并不理会,还一直嚷嚷埋怨着,当她(他)回头看着冷傲一身学生妆打扮的女孩,立即将她的乌鸦嘴闭上了,赶紧的挤到一边去了。就这样后面连续拉着前面看热闹的学生,夜安琪和夏紫灵好不容易的才来到了中圈,也不知是谁在人群中连大喊着“夜安琪来了”几声,前面的拥挤的学生才纷纷的扭过他们的头向后看去,才将这群人的视线暂时的转移。杨重威也听见了,忙向人群里看去。所有看热闹的学生似乎恨不得夜安琪插上翅膀飞进去,赶紧的让出一条小道开来,杨重威向里望去,一眼看不到底,过了一段时间,他终于看见了夜安琪倩丽的身影出现在这条由人组成的小道里,缓缓的向自己这边走来。两人走在这样一条由人簇拥而成的小道里,无数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们,感觉非常的尴尬和不自然,她们就像被人控制了一般,机械的向前迈着步划,眼睛都一直笔直的看着前方,仿佛这一段路的走,世间已过了几百年。终于走到尽头,夜安琪和夏紫灵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当她们的眼睛看到那几个狼狈不堪仍在跪在地上嚎哭的家伙们时,竟然被他们的寒碜和可怜给惊呆了,他们已经哭的像泪人了,比红楼梦中的林黛玉更显的脆落了很多,眼睛都红肿的像拔起来的红萝卜,被泪水无情的淹没着。声音嘶哑而又凄厉,传入她的耳朵里像一根根针戳着她的耳膜,令她惨不忍闻。夜安琪转开了视力,看着表情已温柔的杨重威,冷冷的说道:“把他们都放了。”杨重威一直沉默着看着夜安琪不语,眼神中饱含着浓浓的深情,仿佛在这个世间只剩下他与夜安琪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彼此。场中看热闹的学生们也都将他们的视野转移到他们俩身上,好似对他俩的好奇远远超过了跪在地上的几个家伙。大家都被这种互相凝视的眼神感染了,默默的关上了窃窃私语的唇齿,仿佛在品尝着这种缄默中的快餐,就连那几个可怜的家伙也停下了他们自我的惩罚,一个个呼啸着喘着大气,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和鼻涕,他们似乎也折腾累了,想好好修息一下。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谁都忽略了光阴的存在。夜安琪再次冷冰冰的说:“我叫你立刻放了他们。”然后移开了自己的眼神向地上跪着的可怜家伙看去。在地上跪着倒霉家伙中不知是谁率先打了自己一嘴巴,“噼啪”一声响,如同一声惊雷划破了寂静的天空,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的朝地上看去,只见那个尿裤子的狼狈家伙放下了尊严,丢弃了人格,用耻辱来博得别人的同情与仁慈。看到这一切,所有的人都都用怜悯的目光注视着这个胆小的家伙,只见他呆滞的用两只双手交替的用力拍打着自己已经红通通的脸,就像夕阳边上的红霞描绘着他的凄凉与悲苦。其它的狼狈的五个人也被他自虐传染了,也纷纷的抡起了自己的双手伺候自己已经十分可怜的脸蛋,一声声的“啪啪”声好似这死寂的最好天籁,来唤醒那些麻木不仁的良心。
夜安琪实在看不下去了,仅仅为了她的委屈去摧毁这些人的尊严与人格,用这些残忍的方式来践踏他们的人生她觉的站在自己面前的杨重威就是一个无可原谅的罪人,而自己却是一个纵容他为虎作伥的罪魁祸首。夜安琪听着这一阵阵的混杂的“啪啪”,眉毛拧的像麻花一样,眼睛里渲泄着难以褪去的凄怆。微露在外的皓齿紧紧的咬着嘴唇,勾勒在脸颊上的冰冷桀傲如同大雪中绽放的一只梅花。
夜安琪很干脆的走到一个倒霉蛋身边,用自己一只娇嫩的手抓住这个倒霉蛋的胳膊,用力的往上提着,倒霉蛋跪着的身子不断的晃悠着,可就是提不起来,犹如千均重的磐石一般。夜安琪微恭着身子,将空闲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倒霉蛋的这只胳膊,一边用力提着一边怒吼道:“给我起来,给我起来,做人就要有骨气,把你抛弃了的尊严给我找回来,起来啊。”夜安琪紧紧的咬着贝齿,双脸胀的通红通红的,像一朵出水的芙蓉花一样。倒霉蛋抬头看了一眼夜安琪,垂了一下来,悲苦的表情上挂满了内疚,肿胀的眼睛又奔淌出泪水,咧着嘴唇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夜安琪呆了一下,冰冷的脸上有了一点微笑,这种安慰将她的内心的恨根除的干干净净,变的心旷神怡。她紧紧的抿着嘴唇,双手用力的向上提着这个倒霉蛋,黛眉因身体的绷紧,难以舒展,皱的紧紧的。光阴在这安静的空间里宣读着传神的动态,不舍让她凝结,用那最简单的一举一动秉承最美丽的故事,让她定格在人的眼睛里存活着,呼唤着他们心中早已遗失的美丽,每一种神韵,那都是一种力量的源泉啊。
在场的学生都俭声收气的凝视着一段能够让他们空虚死去的情景,让他们第一次目睹了生命的可敬。大家万众一心的默默的为这几个倒霉蛋祈祷着,希望他们的运气没那么的糟糕。大家都纷纷的用眼光施舍着都快干枯的仁慈,噤若寒蝉的凝视着杨重威这个神一样的审判长,这种眼神是一种期待,是一种善良,是一种慈悲,它如奇迹一般的在这样的荒芜的心田里绽放了。杨重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一片眼神,他不敢相信眼前这群乌合之众能够创造出这样让人难以至信的高尚,第一次他有了慌乱的心虚,第一次他觉的自己是一个罪人,第一次他的良心受到了谴责。他犹豫的看了忙碌的夜安琪,看了在地上跪着的可怜人,他想开嘴说一些饶恕他们的话,但又欲言而止。夏紫灵也帮着夜安琪拯救这些倒霉蛋的廉价膝盖,有一句古言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可他们的膝盖下却是人格中一堆烂泥,可悲可叹啊。
夜安琪忙的满头大汗,气喘嘘嘘的,但就是怎么拉他,他就是不起来,仿佛他的小腿被黏在地上一般。终于她放弃了这种愚蠢的方式,转过身来,用冰冷的目光纹丝不动的看着安之若素的杨重威,狠狠的说道:“到底怎么样你才放了他们。”杨重威首次开了他的金口,一脸诚恳的说道:“他们对你这样,你还放了他们。”夜安琪很干净的说道:“我的事,不用你管。”杨重威的脸马上变的严肃起来,眼睛向人群里扫去,斩钉截铁的说道:“你是我的女人,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要是敢欺负你,就是不把我杨重威不放在眼里,他的下场我一定不好看。”他的眼神仿佛在警告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让人的脊梁不免一片冰凉。夜安琪歇斯底理的怒吼道:“杨重威,我郑重的告诉你,我,不是谁的女人。”杨重威沉默了几下,一脸的笑容说道:“璇以烈那个臭小子呢?”夜安琪看着杨重威炯炯有神的眼睛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缓缓的说道:“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杨重威咄咄逼人眼神看着夜安琪,好似要看透她内心的真实,一脸邪笑的说道:“我看未必吧。”夜安琪一脸不耐烦的呼啸道:“杨重威,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和他没有关系,不管你相不相信。”夜安琪懒的再和他在这样的话题上唠叨下去,直接转入正题的说道:“你到底怎么样才能够放了他们。”说完转眸去看跪在地上的可怜家伙们。夏紫灵停下了动作,精疲力尽狠狠的瞪着杨重威,仿佛自己一腔怒火能够烧死这个王八蛋。杨重威沉默着,所有人也都沉默着,将自己的眼睛都投向了他,仿佛他接下来的答复关系着自己下辈子的命运。夜安琪等着有些不奈烦了,他的耽搁就是这些人痛苦的延长,她刚欲开唇启话,杨重威的不轻不重,不缓不急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你们每人给我磕三个响头,我就饶了你们。”夜安琪愤怒的眼神向杨淡然的杨重威刺去,狠狠的怒道:不行,你真是太过分了。”杨重威没有理睬夜安琪的向匕首一样眼神和咆哮的话,对站在他旁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那几个手下心领神会,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跪着的六个人面前,义正严词的说道:“趁我们老大大发慈悲,快给我磕,不然没好果子吃。”这些跪着人哪经起这般的吓唬,这一段的悲惨已经让他们弱不经风,草木皆兵了,神一样的速度磕着面前脏兮兮的泥土。
夜安琪看着这些受尽屈辱落魄背影的离去,凶狠的已经喷火的眼睛瞪着杨重威,用已经伸直的右手中的食指指着杨重威说道:“你…”哽咽在喉中的话气得难以倾吐,只能恨恨的跺着脚离开了。杨重威看着夜安琪倩丽的身影远去,自言自语的低呤着:“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让你被人欺负。”不知这种爱是一种痛苦还是一种幸福。
哎!真是“坚冰难斩心头爱,一入疯魔终无悔。”
第六章 槐树下的另爱 '本章字数:5942 最新更新时间:2013…06…04 09:35:38。0'
“这不是璇以烈吗?”一个染着红毛,十分削瘦的男孩诧异的说道。红毛孩身边的三个男孩第一次见璇以烈,倒显的十分的兴奋,用一种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璇以烈,实在是出人意料,他们心中的偶像与现实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真是见面不如闻名。红毛孩用莫名的眼神打量着有气无力璇以烈,说道:“你怎么这么憔悴啊?”璇以烈眼神黯淡无光的看着眼前的红毛孩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暗想着:自己并不认识他们,他们是怎么认识自己的。红毛孩似乎看出了璇以烈的不解,道:“你现在是学校里的名人了,哪一个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啊。”嘴角微微上扬,但面上的表情显得极不相称,难以掩饰肺腑中流露出来的点滴苦涩。璇以烈顿时懵懂,刚欲咧嘴说话,突然红毛孩见他眉宇深皱,都能够夹住一只铅笔了,面部扭曲,露出十分尴尬不自然的表情,看起来倒显的十分吃力的样子。璇以烈苦着脸笑道:“不和你聊了,我有事先忙了。”说完如同风一样的转身,如同风一些的向前奔驰而去,显的十分的狼狈不堪。看着远去的璇以烈身影一溜烟的进入了男生厕所,红毛孩才恍然大悟,苦笑的摇了摇头向前走去。
过了好一阵子,璇以烈托着沉重的步伐,面色苦楚的走了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走廊里新鲜的空气,就像水中游的鱼儿跳出水面贪婪的换气一样。眼神黯淡无光,好似刚刚苏醒一样,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另一只手犹如空荡荡的衣袖一样垂挂着,背部微微的佝偻着,步履蹒跚的踩着脚下的雕花地板。
“咦,那不是璇以烈吗,你们快看。”一个穿着粉红色的连衣群,梳着媚力四散的齐颈短发的女孩说道,伸直的胳膊舒展出纤细的食指向对面指去。她旁边的一个戴发卡的同伴迷离着眼睛伸长的脖子向前看去,用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太远了,根本就看不清楚,颜华,你的视力太好了。”其他三个女生好像对她们的谈话根本就不感兴趣,眉开眼笑的谈论着名牌包包,哪个地段又开了一个服装店,最近市场上又有哪些新潮的漂亮衣服。她们依旧向前走着,依旧彼此谈论着各自感兴趣的事,忘记了时间的步伐在一步步的把她们拉向前方。璇以烈踉踉跄跄的漫步前行,低垂的脑袋一直将心思放在地方,似乎在观赏着地板上好看的雕华。自他上完厕所之后,心中一直有一个萦绕他的迷团:人都去哪里了,怎么一个个都消失了。平时极为熟悉的长廊,此时对他来说显的十分的陌生。他微微的抬起头来,忽然几个旖旎的倩影一览无遗,尽收眼底。他顿时抖擞了几下身子,做了几个扩胸运动,希望能够将躯壳里的疲惫感驱逐走,低垂的脑袋使力的眨巴眼睛,仍觉的是睡醒的朦胧眼,他轻轻的揉了几下沉重的眼皮,觉的眼睫毛理顺了,又恢复了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