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野神良同人)[主鬼灯+野良神]论夫妻相成为夫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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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野神良同人)[主鬼灯+野良神]论夫妻相成为夫妻的可能性-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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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泽挑起眼角看了丁一眼:“不高兴我在这里和你抢吃的啊?放心吧,我吃的可少了,绝对不会抢你的伙食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状态,他好像非常游刃有余的样子。丁禁不住有些羡慕他——这种自由的形态对于这个时代的人而言根本就是可望不可求的奢望,活下去尚且困难,又怎么能希望活得自由随性呢?
  于是又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区别的一天。
  雨水仍然很少,庄稼里的作物在阳光下病怏怏的摇晃着,灼热的阳光能够把人照的失明。丁伸手去握住一株植物的时候似乎都感受到了它那黄绿色叶片下面即将枯竭的生命——再没有水的话,它们就要死了。
  虽然这些作物也不是他的,他没有办法从中分得一丝一毫,可是他还是觉得有一些不安。
  太阳极大,白泽就戴着一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草帽,坐在一颗树上笑眯眯地看着丁的劳动,丝毫没有上前一步帮忙的意图——事实上如果他要帮忙丁肯定也是不会同意的。
  “有句话说过‘旱魃出世,方圆百里之地尽皆滴水无存 ’,”没有酒,白泽只能咬着一根狗尾巴草叼着,百无聊赖便开始和丁扯有的没的,“说是有一种叫做旱魃的怪物,他一出现,周围百里都会干旱的。”
  白泽讲的故事实在是闻所未闻,丁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就被吸引住了:“那……我们这里也是因为那个怪物出现了吗?”
  “扯淡,那种东西哪有那么夸张,”白泽嘻嘻笑了起来,吊在树枝上的两条腿一晃一晃,“天气啦水文啦潮汐啦才是最主要的原因呢……当然你们这么时候温室效应应该不是很强烈可以无视啦。”
  “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大概就是天神发怒吧……”丁听了个半懂,然后继续把桶里那一丁点儿的水浇到田里——他们村子里的所有水源都来自于几公里远的那处小河,现在小河都已经可以看大下面的鹅卵石了,估计离枯竭也是不远的事情了。
  “丁!你又在这里偷懒!”
  一个农夫走过田地里,对着丁恶声恶气的骂道:“这可是全村子今年的粮食!你再不认真就把你赶出去!!”
  丁漠然地接受了对方的怒骂,而那个农夫还像是没骂够一样,把对于未来一年的恐惧和不安全部都发泄在了丁身上:“连爹娘都没有的野孩子,要不是我们把你收留了你早就被野狼给啃了肚子!你还一天到晚摆着一张不得了的脸!怪不得被你爸妈给扔了!!”
  白泽弯了弯眼睛,有些没忍住偷偷地笑了起来,嘴上叼着的狗尾巴草跟着摇晃了起来。
  丁却是波澜不惊的样子,他一边浇着田里那些基本救不回来的庄稼一边道:“你说的没错,我不会生气的。”
  “……怪物。”那人冷哼了一声就走了。
  丁漠然地继续干着自己的工作,白泽生怕他不生气似的追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生气啊?”
  “说的是事实,有什么好生气的。”丁抬眸看了白泽一眼,在看到他笑眯眯地样子后沉默地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从小就这么理智呢……不愧是以‘冷徹’而闻名的家伙啊……”
  白泽这么喃喃的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丁,在丁追问了一句之后他马上笑着又给他扯了一堆天南海北的知识——什么DNA啊手机啊封神啊三界的故事之类的,丁全程虽然摆着一张死人脸,可是很明显是听得津津有味的。
  ……像他这样的小孩子,哪里少的了呢。
  一生孤苦伶仃,饱受饥寒。
  白泽见过的太多,已经过了同情的年纪。但是鬼灯这么小就这么冷静,也实在是有些与众不同。
  真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呸这句话怎么感觉这么怪!
  白泽把脑袋里闪过的无数的念头都放到一边去,开始认认真真地享受着来自过去的阳光。而丁就一直在做着各种各样的工作——从浇水灌溉到运输村里面的物资,一路上还总是收获来自别人的嘲笑和白眼,要是一般的小孩子不是非常自卑就是非常愤怒,而他却一直平平淡淡的,好像这些东西都是理所应当似的。
  白泽围观到一半就被里代拉去给看她弟弟的病情去了,虽然这病并不会死人,可是里代还是为干旱忧心忡忡:“要是这几日不下雨的话……他们都说是雨神生气了,要送上一个祭品才能够息怒呢。”
  白泽矢口否认:“瞎扯,哪个雨神这么无聊要吃人肉。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神仙喂= =”
  也不知道所谓的“神明要祭品才会显灵”这种说法究竟是怎么变成了全球文化——全世界的不同古代文化都遵循着这一准则,一旦出了事儿就拉出一个人来弄死,然后福祉就会降临到他们身上了。
  “可是天上总是没有雨水……可怎么办……”
  里代忧心忡忡地看着明艳的天空,言语里满满的担忧。这也不仅是她一个人的担忧,几乎村子里的所有人都开始担心起天气来。
  白泽也抬眼看了看天气,心里已经明白,这是大旱的征兆了。
  自然规律如是,谁又能违抗呢?
  他只是笑了笑,握住里代的手,温柔道:“放心吧……一定会变好的。”
  这种安慰兼吃豆腐的行为让里代有些脸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谢……谢谢您。”
  丁今天的食物是一些野果——这些都是他自己冒险去山上采的,翻山越岭可能只能收获一餐的分量,现在天气也不好能够采到的就更少了。
  他小口的咀嚼着有些苦的果子,抬头看白泽盘坐在地上画画的模样:“你吃不吃东西?”
  “不吃不吃~”白泽揉了揉自己的胃,在轻微的撕扯的疼痛中对丁露出了一个微笑。
  “……”丁垂下眼眸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换了一个话题,“人死后会去黄泉吗?”
  还活着就开始思考死去的事情了……白泽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么小的孩子的大脑思维:“信则有不信则无嘛。”
  “如果死后回去黄泉的话,我能遇到你吗?”丁又问了一句,那消瘦的脸和冷静地眼眸让白泽“啧”了一声:“你还想看到我啊?我以为你挺讨厌我呢~”
  不过是遇到的一只妖怪,这么久过去了——鬼灯那家伙记得住才奇怪呢。
  不然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鬼灯那家伙干嘛一副“看你不顺眼”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1。忙成狗+卡粗翔+断网=更新都是浮云??
  2。谢谢大家的地雷……手机发的就没统计了……这章卡得我一脸血颇觉惭愧→_→
  3。前面第几章好像有鬼灯戳中白泽腰上眼睛的描写,都没有一个人问我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真是伤心【喂】

  ☆、二十四、我!擦!咧!(5)

  
  不过半月。
  “如果我没有估计错误的话,被当作祭品的那个人肯定是我了。”
  丁这么信誓旦旦的说了一句,接着伸手拍了一下正试图睡觉的白泽的脸:“你好好听人说话。”
  户外太阳太毒,白泽不可能睡着,闭上眼睛完全是为了掩饰住胃部的疼痛感——天知道这次的旱灾这么严重,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方圆百里能吃的东西就只剩下了树皮和草根。白泽慢悠悠睁开眼睛,看见了丁有些干燥的嘴唇,又想到鬼灯那永远都面无表情地样子突然就有些想笑:“我听着呢……你那么确定自己要死啊?”
  作物全部都枯死,水也少的可怜,村子里的人基本上都选择了睡觉——不动不说话保存体力,不然很容易就会被饥饿逼疯,可是睡觉似乎也没办法抵抗那绞痛的饥饿感,整个村子都呈现出一种死气沉沉的气氛,所有人的眼睛都失去了光彩,可是最深处又好象有什么火苗在燃烧着。
  一旦燃烧起来的话,这个村子就会走到尽头了。
  “就算不拿我祭天,也会把我吃掉,”丁小声说着,手指在干燥的土地上画了一个没什么意义的符号,“他们看我的眼神和食物没什么两样的。”
  他比其他同龄人都敏感,这份理智的早熟让大人又怕又恨——或者说他有一种超越于人类感情的理性,这种理性在他是一个地狱的官吏时让鬼魂敬佩,可是在这个时候他就只是一个异类。
  所以会最早被牺牲掉。
  “能说出这种话,怪不得他们要拿你祭天呢,”白泽笑出来,“可是既然你都知道这些了,要和他们打成一片也不是什么难事呀,为什么要当这么一个不讨好的角色?”
  因为之前没准备活很久。
  丁在心里这么回答了白泽的问题,也许是阳光太盛,他觉得自己说出的话都有些恍惚:“世界上有没有黄泉?你之后准备去哪里?”
  白泽一边捂着自己抽搐的胃部,一边继续思考着关于鬼灯本性的问题——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和丁同学也算是建立了基本的革命情谊,虽然白泽认为一直都是自己在倒贴,比如没话找话说啦比如强行调/戏小正太啦,但是丁这个小子也算是把他当作一个朋友了。
  要是阎魔大王知道了估计会感动得流下泪来。
  白泽清楚的很,他们这两个年龄加起来绕地球七圈的老东西根本没有好好说话过——见面之前互相看不惯,见了面之后就开始了互黑,吐槽,再升级为打斗和各种流血战役,大概是觉得呆在同一片天空下都觉得厌恶,所以现在看到丁这么认真和他好好说话的模样他总会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个我可不能说,”他模糊地回答了丁,“事实上,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呢……我的家在很遥远的地方,昆仑山上,雪积得很厚……”
  丁只是沉默地听着,在地上写的字已经变成了“昆仑山”——白泽嘴里的世界和他认识到的实在是太不一样,他不知道究竟是白泽胡诌的还是这个世界真的这么美好。
  打破这有一搭没一搭对话的是里代,她被饥饿折磨得面黄肌瘦脚步虚晃,在冲进丁的屋子之后她一把抓住了丁,语速很快可是却没什么力气了:“丁……快逃!他们要抓你……抓你去祭天……父亲他们已经决定了,明天就要开始了!”
  村子里对于祭天这种事情非常看重,被祭天的人要穿上专门的白衣服,戴上饰品,在贡品面前跪下叩拜之后再将他杀掉——流出的第一滴血要洒在祭品上,然后和尸体焚烧掉。里代说这话的时候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快跑啊!”
  丁抬头看了看里代,接着又在地上写了一个“死”字,对自己的即将到来的死亡冷静无比:“里代,这是没有办法的——他们只能找到这么一个解决的方案,也只能让我去,不然那个祭品会是你或者你的弟弟。”
  里代干涸的嘴唇动了动,她扭头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白泽,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不能带他走吗?白泽君……你可以把他带走不是吗?”
  丁那一直波澜不惊的眼神放佛也有了些变化——他抬起头,试图用以往那不在乎的眼神看着白泽,可是在地上写字的手却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情绪如此鲜明的外泄,明显得让他以后都不愿意想起来。
  从懂事的那一刻开始,丁就知道自己的一辈子会过得很坎坷。他不抱怨也不觉得委屈,世道如此,能活过一天就算是一天。
  可是白泽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存在——他给自己说的世界比起自己认识到更加宏大和不可思议,不管是那些能够变身的妖怪还是风光旖旎的景色都是他未曾见过的……他听着这样的故事,忍不住想要去看看。
  他忍不住想要去看看白泽口中的那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可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无路可退,除了赴死之外没有其他的更好的方式——第一次,他在心里对死亡不可抑制的感觉到害怕。
  和被他压抑在理智之下的,对于自己人生遭遇最为深刻的恨意。
  如果我这么死掉了,那么是不是对他而言只是少了一个可以说话的对象?
  他甚至有些忍不住怨恨白泽。
  这个提议闻所未闻,让白泽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了丁,认真地问了一句:“要我带走什么的倒也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你愿意吗?”
  *
  鬼灯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距离他睡下去已经过去了三天。
  “鬼灯大人!”一直在他床铺旁边守着的宠物小白马上朝着他扑了过去,“鬼灯大人!白泽大人找到了!刚才从大焦热地狱传来的消息……您睡得好吗?”
  鬼灯沉着一张脸,摸了摸小白的狗头:“还不错。”
  然后他拽着小白把它一个抛物线扔到了窗户上:“要是没有你在旁边一直咬我的棒球的话。”
  小白被鬼灯这一摔几乎残血,鬼灯爬起来开始用梳子梳自己那永远都不怎么听话的头发,并且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还残留的隐隐的黑眼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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