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同人)[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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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双骄同人)[绝代双骄-花鱼]是亲是故-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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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樱不可思议地瞪着他,道:“你既知是小鱼儿叫我来说的,便要应了。你一向最听他的话。”
  花无缺微微一笑道:“他曾说过,我们两对一起成亲的。”
  苏樱移开视线,淡道:“我与他还要游历人间,待看尽山山水水,再找块水天一色的地方,盖座房子,相伴终老。”
  她的描绘如此细腻,不禁让人心驰神往。铁心兰轻轻地笑着,花无缺怔忡地想像着,苏樱……苏樱低下头,幽幽地叹气着。
  花无缺还待说什么,铁心兰忽然道:“无缺,其实也并无不可。”她姿态扭捏,面色通红。她小声道:“我们总会在一起,到时我俩为他们张罗也是件乐事。小鱼儿最喜热闹,我们可以去最热闹的地方,或者再来这恶人谷,叫上燕大侠,还有慕容家的九姑娘和小仙女……”
  花无缺鼻子一阵酸,似有五味瓶打翻在心间。他心悸、心痛、心慌、心烦、心乱。那些一直以来的疑惑此时此刻突然放大,绑着他骂着他。
  他上前,苏樱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花无缺眼睛一眯,淡道:“既是小鱼儿说的,那他肯定在门外。”
  苏樱道:“小鱼儿想要躲起来,还不容易?”
  花无缺想了想,回过头诚实地对铁心兰道:“小鱼儿有事瞒着我,若我不把这事弄明白了,怕是会困扰一生。”
  他从不说谎,他像不谙世事的少年,可又心如明镜。只是面对特殊情况,迟钝,不懂得追根究底。他的情绪都展现在脸上,他像在与谁感同身受,忧虑失措,郁结难书。他好像丢掉了某样珍贵的东西,这件东西似人非人,似物非物。
  铁心兰看着,眼角余光扫过苏樱,笑道:“依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章 黄粱一梦

  绣玉谷里别有洞天,枫林掩映亭台雀宇,那美若仙境的一景一色,置身其中简直恍若梦境。层层飞檐翘角,远看似龙,近看如凤,栩栩如生。东方旭日,瀑布飞流,池中清莲,相映生辉。
  更有女子,立于廊中,站于门前,跃于梁上。环顾四周,百花齐放,树木葱绿。纱衣颜如玉,燕尾发簪照花前后镜,花面相交映。是人是花,灿如春华。好一幅秀美画卷!
  荷露怀抱一剑,姿色天然,也有英气。她那犹如秋天明净水波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盯着自巧夺天工那门边步来的男人。
  移花宫已有继承人,她自是知道的。那日大宫主领着小鱼儿踏上廊前,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小鱼儿笑看着他,眨眨眼道:“好久不见!”
  荷露吓坏了,她左看右看只看到他们这两个人,又因大宫主在不敢多言,只好垂首站到一边,激动又好奇地打量着小鱼儿。
  大宫主的命令适时来到,说这人今后便住在这移花宫。按武功路数来说,小鱼儿从前学的杂七杂八,唯一拿得上台面的便是大宫主教过他的五绝神功。他又是花无缺的亲生兄长,作为传人继承移花宫,合情合理。
  可话是这么说,那原来的那位呢?原来那位既定的,在这里长大的,受最大影响及熏陶的呢?
  荷露端着面盆过来,见小鱼儿怡然自得地站在院子里。那里有颗桃树,树下有座小池,池中有石矶,小鱼儿踩踏着,回首一望,笑开了。
  小鱼儿从来都是坐不住的主,他常来找侍女们说话,偶尔拿块糕点,偶尔拎串葡萄,偶尔调笑,偶尔侃侃而谈。大宫主又进了密室,没人再管他,他又成了天地间自由自在的那个。可荷露发现,她总能透过木格的窗棂看到那边发呆愣神的人。
  荷露时常也会想,他的那位心上人呢?他一向不喜欢移花宫,说这是最冰冷的地儿,可为何又来了?
  按他说的,公子要成亲了,今后还要生子,接着儿孙满堂。铁心兰明艳高洁,至情至善,即使违背心思也会愿意随着公子住在这里,可他小鱼儿看不惯。一对璧人,必然是要去过那只羡鸳不羡仙的生活。
  荷露不懂人间情爱,但自从与公子接触,受到他那众人皆醉我自醒的深刻温柔感触,还有公子与小鱼儿之间深深的羁绊,她知道了这世上原来还有最为动人的人性,何其感人肺腑,时而大悲,时而大喜。
  待尘埃落定,他还是他,却不再孤独,有至爱之人,有至亲之人。
  小鱼儿撇嘴道:“发什么呆,端着的水都要倒了。”
  荷露回过神,连忙进去放置好,这又出来,淡道:“有什么事,可吩咐我。”
  小鱼儿撑着脑袋笑道:“你总是不会生气,毫无情感,为何这里的女子都是这般模样。”
  荷露冷道:“我们是大宫主的人,除此之外不必有多余的心思。”
  小鱼儿叹道:“人之于人,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概括的。”
  荷露神色不动,转身就走。小鱼儿大声道:“若想知道外边有什么趣事,找我便可,我一一给你讲。”
  荷露一僵,走的步子加快了。小鱼儿只觉有趣,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漫天的烦扰,似乎也只是水中一粒沙,不起眼,不值一提。
  耳边有动静,他只当荷露回心转意了,于是笑道:“这么快就想听……”
  他说着一顿,扭过头见荷露连连后退。她那妩媚娇憨的麻子脸上一双大眼睛瞪了起来,满是不可置信。她看着的方向,有个人长身而立。那人一袭白衣一把折扇,犹如突降的神校K亲畈豢赡艹鱿衷谡饫锏娜耍切∮愣丫⌒乃枷胍永氲娜恕�
  他惊叫道:“你怎会在这里!”
  那人沉默不语,看着他。
  他惊惧,他慌张,他一边走过去一边捉住那人的衣襟道:“苏樱有告知你,你应已成亲了,就在那恶人谷!之后倘若我算得不错,你们要去的也是那无人岛,毕竟是要去见下狂狮铁战的……”他东张西望,迟疑道:“心兰莫不是也来了?”
  他俩对上视线,那人的眼睛锁住他,里面传递了什么,他却看不清。
  小鱼儿几近崩溃,他嘶声喊道:“花无缺!”
  风声似有感染,呼啸不绝,吹起衣袂和墨发,两者缠绕,竟分不出到底是属于谁的。荷露悄悄走了,这本不是她要管的,如今她真正的主人回来了,她想她有更需要做的事。
  花无缺苦笑道:“我若说我没成亲,信否?“
  小鱼儿勃然大怒道:“你敢!“
  花无缺垂下头道:“那我便不说了。“
  佛曰: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这八个,花无缺竟占去了好几个。
  谷中众人似乎听闻了这门喜事,谁都知道他与铁心兰要成亲了,但凡他走在路上,总被拉过去细说。人们何其热情,其中还包括当时的匆匆一瞥,那怀抱小女孩的老者。他白须鬓发,他才是天下第一名厨天吃星。
  天吃星道:“小鱼儿不在,总是不尽兴。“
  花无缺知小鱼儿已出谷不久,这会儿听了黯然道:“他不辞而别。“
  天吃星摆手道:“罢罢,他与我说了。“
  花无缺惊道:“可是与大宫主走了?他们同时离开,怕是大宫主要挟了他什么。“
  天吃星看他一眼,叹道:“带你长大的是邀月宫主,你竟胳膊肘往外拐。“
  花无缺一怔,尴尬至极。天吃星哈哈大笑,不理他,径自道:“无妨,没人逼得了他,他肯走,便是自愿的,他必是有要做的事。“
  天吃星递给他一个酒坛,说这是陈年花雕,酒香味浓,藏了多年,为了这日子,让它出窑了。花无缺提着酒坛走在街上,抬头低头间潇洒得很,倒更像是江湖中人了,不管是那白衣胜雪,还是嘴边痴笑,哪样不是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的模样?
  铁心兰老远迎来,接过酒,递过一杯热茶为他洗尘。自那天起,铁心兰常与苏樱一起端坐,不发一语,并肩看那头上明月。看得久了,只觉嫦娥会从那儿出来,或者星云会就此消失。
  苏樱已与谷中众人打成一片,她性子开朗,风华绝代,又有一身好医术,谁都愿跟她相处。她每日笑着归来,笑着出去,常在铁心兰耳边说些打听到的趣事。这些趣事里有十大恶人,有小鱼儿。
  铁心兰忽然问花无缺道:“你夜里一直出汗,可是睡不安稳?“
  花无缺啜了一口茶,摇头道:“黄粱一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一章 心有所属

  好一个黄梁之梦!
  梦毕未肯醒,只因默默坐在自己身边那人的面容无比熟悉。他们双手紧扣,双双倒入卧榻,对视之间顾盼神飞。他们颠鸾倒凤,那人总来捉弄他,捉弄完又羞又恼,似在责怪。
  他们的去处总是不同,或是小巷,或是楼阁,或是山间。情景多变,他们却总是在一起。天地之间何其广阔,能有如此之伴竟觉得不枉此生,见之无不落泪。
  花无缺闭了闭眼,喃喃自语道:“顷刻而已,转眼成空。“
  铁心兰给他续杯的动作停在半空,眼里复杂难辨。她脸上布满痛楚,更有悲戚。她常迎着风哭泣,泣那个不战而逃的人,泣这个不觉不察的人,还有泣自己。泣自己为何要坐下来细细听苏樱说话,若她也跟着逃,便不会心疼。
  铁心兰小声道:“你……你知道了?“她又有了哭意,眼眶通红。她看了看,发现花无缺也是一样的。
  花无缺一手扶桌,一手捂着心口,微微一笑道:”我这心悸,怕是好不了了。“
  铁心兰扑进他怀里,嚎啕大哭道:“何苦折磨自己!你既已知道,你便知你都做了什么!你对不住的只有一个人!“
  花无缺怔怔立着,淡淡道:“那个人让我娶你。“
  铁心兰大声道:“你还不了解他!你还不了解他!你们总是这样,总是旁若无人又自下定论,你们其实早有心意,却总是避之不及,故意当作看不见!你们从相遇开始,哪次不是若有所失!说他任性,你又何尝不是自私?果真是两兄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她一口气说完,再也说不出话。泪水划进她嘴里,咸如盐水,如同那天目送他们上了客船的感受。她的预感竟如此真,她当时感觉天都要塌下来了,因为花无缺就是她的天。可是时至今日,她却觉得,还有人,早就没有天了,怕是早一脚踏进了地狱,作践自己。
  怪不得恶人谷一见,小鱼儿再也不跟铁心兰说话,只是远远看着。那嘴硬心软的人,怕是又乱想了,怕她伤心,怕自己在她面前自惭形秽。
  花无缺已经回来几日了,这些日子,他鲜少说话,就算说话也绝口不提发生了什么,只有小鱼儿每回着急得憋了一口气。
  就在小鱼儿即将靠近走廊时,他的跟前散下了一道薄纱般的屏障。晶莹的水光,从水池那边接引出来,形成了一张天然的珍珠帘,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将周遭和外面隔成了两个不同的气氛。
  小鱼儿将手握得“咔咔”作响,缓缓旋过身。他死死望着的方向,是移花宫主殿的上方,那里有一座石台,石台周围生长的都是叫不出名字的花儿。自从水帘腾空出现后,上面便安静地站了一个人。
  月白色的修身锦袍,腰间有金色绸带穿梭而过,垂在身侧与青玉缠绕在一起。袖口辗转着漂亮的花纹,弯弯曲曲地萦绕,终止在他修长的手边。此人青丝如墨,由木簪挽起,一丝不苟。他的眸光像是深潭,仅是眨眼的瞬间就让众人倒吸了一口气。挂在嘴边的温暖笑意更是一直都在,迷人至极。
  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说话,伸出右手,水袖飘起,打了个褶皱。
  小鱼儿瞪道:“摆什么架子。“
  男人一步步走下台阶,两边站着的侍女垂首而立。他与小鱼儿在暗中较劲,一个躲一个闪,在这个本来就不大的地方起了争执。小鱼儿没两下就厌了,扭头哼道:“你回来,未来的宫主就是你,没我什么事,我先走了。”
  花无缺一顿,跃起,小鱼儿下意识伸出手袭向他,他扇骨一提绕过小鱼儿的手腕,两人随着站位变换姿势,站成了相反的方向。再回头看去,侍女们都被甩在了后头,她们见这阵势已不敢再过来,停留在走廊上。
  小鱼儿刚想开口,花无缺先掐了他的话头,轻声道:“我早有困惑,自我毓阁回来,你总是坐着,且把过程说得滴水不漏,我真以为心兰来了恶人谷,可后来想想,她不会一个人出海,将苏樱留在那边,更不会在当时一别后再贸然过来,她信我,自然会等我。”
  小鱼儿倚着桃花树,似没听见。
  花无缺凝注着他道:“我因过度劳神患上了心悸,且时常注视你,现在看来,并不是我一个人的事。”
  小鱼儿的眼里突地一亮,握住了拳。
  花无缺走前一步,小鱼儿一颤,后退了一步。然退无可退,桃树正阻拦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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