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岳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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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岳奇情-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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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子也不负众望,低笑道“你们这帮调皮的,也就是在家里,才能许你们这般胡闹。”,言下之意,竟是肯了。那一众丫鬟喜出望外,赶忙端水的端水,净面的净面,梳头的梳头,调粉的调粉,七手八脚一通乱忙,再细一看眼前的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她眉似黛山横,目如秋水生,桃花芙蓉面,含笑似含嗔。突然那人朱唇微启,竟然笑了起来,她笑的是那么舒展,又是那么放肆,时间就像突然定格了,众人皆被她的笑容恍了神,因为她们从来没有见过楚歌上过这样娇艳的妆,有过这样的笑。
  只见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望着镜中倒映着的胡梦茵,微笑道“想不到我还能是这般模样。”,其余众人已在这时悄悄的退了下去,胡梦茵靠在她的肩上,手指轻轻地缠绕着她的长发,看着镜中娇艳欲滴的爱人,柔声道“这样很美。”。
  楚歌痴痴地看着镜子,看着相依相偎的两个人,脸上更是泛起了红晕。她微微将头后仰,靠在了胡梦茵的心口上,胡梦茵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下颌,两个人都静静地看着镜中的彼此,一时间谁都不愿意打破这美好的宁静。
  突然,楚歌将手从身后绕过去将胡梦茵一拉,胡梦茵的身子就轻盈地落在了她的怀中,四目相对,情深似海,两人的视线胶着着,似乎要将对方的模样化入自己的身子里。
  楚歌向前倾了倾身子,胡梦茵赶忙将一只手撑在她胸前,娇羞的想阻止她靠近,只是这手一撑,掌心却是一片柔软的触感,就像被蛇咬了似的缩了回来,脸上就似火烧了起来。
  楚歌的眉梢眼角已经温柔的似要化开了一般,唇瓣若即若离的触碰着胡梦茵的双唇,发出了满足的叹息声。胡梦茵的身子微微颤抖着,欲拒还迎似的婉转相就,气息相闻,相濡以沫,这一刻,两个人的心就像是一对美丽的蝴蝶,成双成对,翩翩起舞,两个人经历了那么多的变故,多少相思,多少情意,都包含在了这深深的一吻中。真可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夜已深,林府中人都已经沉睡了,整个府邸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除了那敲更的声音偶尔远远地传来,时而还有一些夜枭的嘶叫声,在这静匿的夜晚,显得有些突兀。林府的墙头上突然出现了一条轻烟似的黑影,只见他一袭黑衫,身轻似燕,轻轻松松地踩在屋顶的瓦片上,却是连一丝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不一会儿,这人便轻车熟路的在林家小姐闺房的屋顶停了下来,四周左右盼顾了一番,伸手便将身边的几块瓦片掀了开来。屋内暗漆漆的,只有一丝微弱的灯光在卧室的桌上摇摇欲坠。
  放眼望去,一个小丫鬟正坐在八步牙床的脚踏之上打瞌睡,重重纱幔之中,隐约有一个体态曼妙,肤色如玉的美人儿正在酣眠,夜风袭来,这人的鼻端上似乎隐约嗅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似兰非兰,似麝非麝,即便是阅女无数的自己,也从来没闻到过这般好闻的气味,这人的眼睛愈发的亮了起来。
  他正要潜身下去,突听那睡梦中的女子翻了个身,口中含糊唤道“霜儿,我要喝水。”,声音清媚,犹如珠落玉盘。只是那小丫鬟似乎已经睡死了过去,任这小姐呼唤了好几声,都是纹丝不动。
  这小姐连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似乎有些生气了,只见她在床上了摸索了几下,突然扬手将一块鸽蛋大的东西摔了出来,只听“彭”的一声,那东西在地上炸了开来,原来竟是一块羊脂白玉做成的手玩件。
  那小丫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的跳了起来,等回过神来,顿时跪在了床前,语不成声的道“小姐……小姐……”,林小姐的火气似乎有些大,怒道“让你倒杯水有这么难吗?是你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啊!”,小丫鬟连连磕头道“小姐,奴婢不敢了,奴婢这就给您倒水去。”,林小姐冷笑道“不必了,本小姐房内,不需要你这般木讷的丫鬟!你出去吧。”。
  那小丫鬟已经泣不成声,哭道“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林小姐却是一丝恻隐之心都没有,坐在床幔之中连连挥手道“出去!出去!谁都不许进来,都给我滚的远远的!”说罢仰身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再也不肯理她半分。
  那小丫鬟在床前跪了半盏茶的时辰,见林小姐还不回心转意,无奈之下,只好一步一回头的退了出去,外屋的婆子们也已经被惊醒了,见她蹑手蹑脚的出来,忙问出了何事,那小丫鬟抽抽噎噎地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婆子们低声怪道“霜儿姑娘,不是妈妈们说你,这伺候人的事啊,是一刻也不能耽搁的呀。”。
  说着见小丫鬟哭的脸都花了,又觉得不忍心,只好叹道“小姐半夜醒来时的脾气最大了。你也好死不死的偏偏撞在了这当口。罢了罢了,等明儿天亮了,咱们再一起求求小姐,求她饶过你罢。”,说着麻溜的整理出了一个铺位,又对小丫鬟道“今日你就跟着我们睡吧,这黑灯瞎火的,天又凉,就别折腾了。”,小丫鬟含泪谢过了众婆子,和衣睡进了为她铺好的床铺里,众婆子见她如此,方才都放心的睡下了,不多时,便又是鼾声四起,鼻息沉沉了。
  林小姐卧室的八步牙床前,此时站了个人。当小丫鬟走出去之后,他便从掀开的屋顶上跳下来了。他的手掌轻轻地一挥,林小姐卧室房门的门栓就自动拴上了,只发出微微“咔”的一声,却并没有惊动屋里屋外的人。
  他轻轻的解开自己蒙面的黑巾,又将包头的头巾也一并取了下来,长发飞扬,眉目风流,长身玉立,雌雄莫辩,好一个翩翩少年郎!
  他轻轻地掀开了重重纱幔,床上少女的身影清晰的显现出来,黑发铺床,面似桃花,那一股好闻的香气似乎更浓了。这人的眼睛情不自禁的眯了起来,这般美妙的女子,记忆中似乎只有当年玄女宫那个少宫主可与之一较高下了。只可惜当日自己技不如人,非但为人识破,更是差点被切断了命根子,若换成是现在,想必那少宫主也会乖乖地从了自己吧。
  他伸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微笑起来,想如今,自己的容貌与那天岳宗的楚歌已然有七八分相似了。没有人能经得住楚歌的一笑!这么多年,只要自己对着那些女子温柔的笑上一笑,再勾一勾手指,就没有一个不投怀送抱的。
  哼,说他是采花贼,明明是那些女子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这么多年了,自己连一根迷香,一粒春药都没有买过呢。今天,今天睡在眼前的少女,又会是怎样呢?想必也是跟几天前的那几个女子一样吧,欲拒还迎,含羞忍怯,哈哈,他“玉蜻蜓”祁若望这辈子最大的爱好,就在于此了。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难怪都说文人好色,这么有趣的句子,难为人家怎么想来。祁若望越想越觉得得意,忍不住想哈哈大笑起来。突然他发现床上的少女已经醒了,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眼神中有些迷茫,也有一些诧异。似乎在询问自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就似……就似前些天的那些女孩儿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六章    初见端倪

  
  祁若望突然就展颜笑了,不能否认,他笑起来的确非常好看,他看着少女的眼睛亮了起来,心下不禁暗暗好笑,知道鱼儿就快上钩了。
  果然,只听林小姐轻轻的问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祁若望温柔的看着她,柔声道“你别问我是谁。我是来找你的。”,林小姐疑惑道“找我的?我不认识你呀。”。
  祁若望笑道“现在我们不是已经认识了么?”,林小姐痴痴地看着他,似乎已经被他俊秀的面容迷惑了,喃喃说道“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祁若望悄悄地将身子靠近了她,柔声道“这样的梦,你喜欢吗?”,林小姐红了脸,微微朝内让了让,企图避开他的亲近,这般娇羞,这般情致,祁若望只看的只觉得心痒难搔,恨不得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好好怜惜一番。
  可他毕竟是久历花丛的人物,这般绝色佳人,如此含羞带怯,他又怎舍得轻易将这般销魂蚀骨的滋味轻易打破了,他又泛起了温柔的笑容,温柔的看着林小姐,他知道每当他露出这般笑容的时候,下一刻,那女子就会主动地扑倒他怀里了。
  可是并不是每一次都能如他所料。突然这娇羞的林小姐也笑了起来,她的笑容似曾相识,也是笑的那么好看,祁若望的心跳已是漏了一拍,还未回过神来,只听林小姐冷冷说道“你学我,倒是学的有模有样。”,就在这一刻功夫,祁若望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地上,半点不能动弹了。
  祁若望僵硬地躺在地上,眼前的林小姐已似换了个人,屋顶房梁上又轻飘飘地落下一个人来,祁若望看不清她的脸,只能勉强看到她腰间悬挂着一个小巧别致的酒葫芦,只听这人对着林小姐道“歌儿,你哪来跟他那么多废话!”。
  这时,房间被推开,又冲进来了几个人,当祁若望看到胡梦茵那张美若天仙的脸时,便知道这辈子的好日子到头了。林小姐,也就是楚歌,正冷冷地看着他道“不想吃苦头,就老老实实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吧。”。
  祁若望脸上肌肉抽动了几下,咬牙道“你想知道什么?”,楚歌道“当日你为何要冒充我去玄女宫?”,祁若望道“受人之托。”,楚歌急问“受谁之托!”,祁若望道“我不能说。”。
  楚歌冷晒道“你不说也不要紧,只是你可知道我天岳宗里有一项雕虫小技,名唤幽冥鬼手?”,祁若望的脸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幽冥鬼手,搜魂夺魄!楚歌冷冷的看着他,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说着已经走到他身边,在他面前蹲了下来。其实正如当日蛊毒娘子所言,这幽冥鬼手用多了有伤阴鹫,故而楚歌也只是吓吓他,并非真会动不动就使出这般恶毒的手段。
  祁若望豆大的冷汗已经从额头冒了出来,眼神却仍是闪烁不定,楚歌见他犹豫,也不去勉强他,只是不经意地举起一只手,在他后颈上轻轻触碰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下,祁若望便失态的大喊起来“我说!我说!”,他全身颤抖着,声音因为用力太猛反而显得嘶哑了起来,楚歌冷冷地道“说!”。
  祁若望道“是蔷薇门中的夏堂堂主夏日炎让我干的!”,柳浅浅一听,不禁惊呼一声道“蔷薇门夏堂!”,祁若望点头道“正是。当日夏堂主找到我,给我看了一副画卷,画中之人,便是这二位姑娘。”。
  他看了眼楚歌和胡梦茵,又道“他让我假扮成你的样子,前往玄女宫找这位姑娘,说只要办成了事,就提拔我做副堂主。我本是不愿意的,这天下谁不知道得罪了天岳宗会是什么下场,可是我一见画中这位胡姑娘的模样,就什么也顾不得了。”,说着禁不住又拿眼去看胡梦茵。
  楚歌抬手一掌扇在他脸上,叱道“看什么看!说,这蔷薇门藏身于何处?”,祁若望道“我若是说了,你可不可以不杀我?”,楚歌道“你若所言属实,我便饶了你这条狗命。”,祁若望环视了周围众人一圈,又道“他们呢?你是答应饶了我,他们还没答应。”,执扇抬起一脚就踢在他身上,骂道“你这淫贼倒是精明。快说,不然姑娘我把你一片一片给剐了!”。
  祁若望咬了咬牙,道“若是横竖是个死,那我就不说了!你们有什么酷刑招数,就都使出来吧!”,说罢他将两眼一闭,竟然装起死来。突然他觉得身上被蚊子似的东西扎了一下,顿时又痛又麻又痒。
  他为楚歌所制,僵卧在地上动惮不得,想挠挠不到,想抓抓不了,他本想充硬汉,咬死不松口,只可惜即便是他咬破了嘴唇,这又痛又麻又痒的滋味似乎浸入了周身的骨头里,要不了片刻功夫,他便大声惨嚎起来,而更为痛苦的是,他连翻滚挣扎的举动都丝毫也做不了。
  祁若望大叫道“我说!我说!”,话音未落,嘴里就被弹进了一颗碧绿药丸,他不管不顾地直脖咽下,这身上又痛又麻又痒的症状顿时就消失不见了。他大口的喘着气,全身的衣衫都被汗浸湿了,哪里还有半分风流倜傥的模样。
  楚歌感激地看了一眼唐情,道“快说!”,祁若望哪里还敢隐瞒,忙道“这蔷薇门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堂口,每一个堂口下又各分八个道口,分散在全国各地。”,他咽了口唾沫,又道“这夏堂堂口就设在这个县城的大丰米行里。米行只是个掩护。”。
  楚歌与众人交换了眼色,又问道“这蔷薇门的掌门究竟是谁?与我天岳宗究竟有何冤仇?”,祁若望摇头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了。这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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