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我一时间没懂“做了”代表什么,愣了好一会儿才张大眼睛,“你们……真的?!”
“真的,他也要出国,跟聂笑一起。”
“然后呢?”我试探性询问,总不能只谈了这么点吧?
“他让我等他。”
“你……等吗?”
“如果30岁以前他没回来我就嫁人。“说完,地从沙发上站身,甩甩头发回房,不多时拿着换洗衣物走进浴室,临关上门时对我说道,“呆会儿给我煮碗面,我饿了。”
“哦,好。”我应下,看着她把浴室门关上。
唉……无声叹息,她竟然能为刑宇等到30岁,这太出乎意料了!可见他们之间的感情不能以认识的时间长短来计算。
从她的话中我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聂笑、刑宇出国不光为了念书,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做。创业吗?这是我唯一想到的。
我和杨芳今年都22岁,她既然能等刑宇8年,为什么我不能也等聂笑8年呢?
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想过去、想将来,更多的还是想与聂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他的人品我最清楚,他不是随便的人,一旦认定的事就其有千军万马也拉不回头。
我想自己应该放开手赌一次,将感情全部压在他身下。
有时等待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他很快就要出国,但心中有了相思或许我就可以活的更坚强。
想到此我笑了,阂上双目,聂笑的音容就在眼前。
我要等他回来!就算他回来后发觉我们之间不合适也不后悔,最起码我赌了,不会留有遗憾……
我等你回来◇大肚子的女警察
睡前,我轻手轻脚的钻进了聂笑的房间,他正检查明天上飞机所需的东西。见我进来、停下,问道,“怎么还不睡?”
“你先检查,检查完了我有话跟你说。”我把门关好,双手背在身后,尽可能让自已看上去平静些。虽极力压制,但如鼓的心跳骗不了人,我很紧张!
他眉头微微一蹙,没说什么,继续检查。
我在他检查完毕扣皮箱扣时按下门把的锁芯,使得我二人与房外隔绝。时机拿捏得刚刚好,我敢打赌他没听见除扣皮箱扣以外的声音。
“想跟我说什么?”他一边询问、一边脱掉衣服上床,看样子是打算等我说完就睡了。
我将双手从背后拿出来垂在身体两侧,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爬上床。
他不语,定定的望着我。
面对他直视的目光我的脸还是红了,手指纠在一起轻绞,垂着眼皮好半晌才蚊声似的小声说道,“我等你回来。”
说完这五个字如释重任,暗松口气,我一直想对他说这句话,后来想想还是今晚说最好,我想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临行礼物。
等了半天没见他有反应,我纳闷的抬头看去……只见他面露惊讶,双目张大,薄唇也开启出一条缝隙。
“喂,你听见没有?”我用手指捅捅他膝盖,怎么傻了?
蓦地,他直起身子前倾,双掌似钳子般抓住我双肩,急切相问,“你再说一遍!”
我咬唇,避开他迫切的目光,片刻后重新与他对视,鼓起勇气一字一音的肯定说道,“我等你回来!”
惊喜交加,只能用这四个字形容他现在的表情。他激动的将我扑倒在床,额头紧贴着我,他眼中的狂喜怎么也掩饰不住。
说出心里的话我舒服多了,轻抚他喜悦的脸颊认真言道,“多久我都等你,一直到你回来。”就算一辈子不结婚、不恋爱也无所谓,只要他回来。
他将脸深深的埋进我颈间,热热的呼吸将我的心吹拂的越发滚烫。我抱着他轻笑,现在才发现接受他并不是件困难的事,为什么我以前死脑筋总是想不通?
他抬起头,动情的吻着我的额头,吻一路下滑至唇。
手臂上移,我环住他的颈生涩回应,此举无疑是给了他莫大的鼓舞。
他突然像失控般疯狂的吻我,双手也在我身上游走开来,当吻滑致颈时他猛地离开床走向房门,当发现锁芯早被我按下时迅速回身更为惊讶的瞅着床上的我。
见状,我捂着脸翻身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脸好烫,丢死人了!
他返回,将我拉进怀里,一边吻着我、一边低哑笑道,“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早有预谋~~~”
羞窘,我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心脏“砰砰砰”的剧烈跳动着。
他的吻狂野而不失温柔,手指好似带有魔力一点点将我融化。
他关掉了床头灯,我在黑暗中环着他的颈,让他带着我一起走向沉沦。
“啊…………”
我们热烈的交缠在一起,我想,杨芳、刑宇或许也在做着和我们一样的事情……次日,我没去送聂笑,他什么时候走的我知道,更知道他走时留给我的惜别之吻。
在床上躺至太阳高升才睁开眼睛,床上只有我一人,抚摸着他昨夜睡过的地方好久好久才微笑着坐起。现在的离别为的是日后的重逢,没什么大不了的。
身上印着他的吻痕,我们昨夜很疯狂,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是个放纵的女人。
房内似乎还飘散着欢爱后的暧昧,也似乎还有他的味道。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几秒后穿衣。
当目光瞥至床头柜时愣住,只因那上头放着张银行卡,是那张存有2000万的工商银行卡!我不会记错卡上的帐号!
这一别我捂住嘴哭了,泪水奔涌。虽然聂笑话不多,但这却是他走前给我的最好交待!他把银行卡给我,在他眼中我已然成为他持家的妻子!
我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我觉得他没出国,而是外出工作,到了晚上便会回家,我就是那为他操持家务等他回来的女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催人泪下,我拿起银行卡紧紧的贴在胸口。我的选择没有错!我坚信!
抹掉眼泪,穿上拖鞋拉开房门。巧得很,出来时与杨芳撞个正着,她,也没去送刑宇。
我看见了她颈上的吻痕,她也看见了我的,我二人的眼睛都是红的。我们相视而笑,原来,大家想的都是一样的……聂笑刚走的半年我极度不适,时常从梦中惊醒,醒后再难入睡。14年来他从未离开过家,这一走无疑是对我心理素质的最大考验!
我逼迫自己适应,随着日子的推移,我做到了,甚至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他的生日与新年。说实话,我觉得自己经过他这一走与以前相比真的变坚强了。
今天是12月4号,他走了整整三年。我放下针线,将织好的毛衣平辅在床。这是他走后我织的第三件,虽然他不在身边,但我每年都会给他织件新的。
抚着毛衣轻轻地笑着,算一算他今年该满21岁了,再有11天便是他的生日。
岁……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21岁,那两年里发生了许多事,每一件都令人记忆犹新!
抚着毛衣好一会儿,我将它收进衣柜与另外三件叠放在一起。唇边笑容加深,不晓得他现在变成了什么样,是不是又长高了?
立在柜前一个人傻笑,他走时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我不知道他做了哪些事,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伤,这些通通不知。但有一点我却始终坚信,他会活着回来,并且健康的活着回来!
没了他的鸭霸,我再不用把长长的头发剪短,头发已长的很长了,修修剪剪中即将到达腰部。“噗哧”我笑了,只因聂笑不许我留长发的臭脸在脑中浮现。
我终于明白他为什么极力反对,因为我留长发比短发好看多了,他是怕我变漂亮了跑出去勾引男人。呵呵,那小子,典型的闷骚主义者杨芳在聂笑、刑宇走后的第一年就从“便利网“辞职了,我二人在D区的区中心开了家化妆品店,取名“风情女人”。
店里国内外知名品牌的化妆品均有销售,凭借杨芳以前积累下来的商家,我们的产品保真、价廉,再加上我哥的帮忙,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现在店里的客流量快能比上大商场了。
生意的确好,但我们谁也没想扩充开分店,只想好好经营。
杨芳以前有野心,她想创立属于自己的连锁,但自从答应等刑宇回来后这个念头便打消了,或许是抱着一个家的念想吧。
我更不用说,本来就没雄心大志。
聂笑、刑宇走后第四年,夏天……“砰”家门被愤怒的力量推开,杨芳一回来便将包狠狠的棒进沙发,边挥边火冒三丈的“啊、啊、啊”叫唤。
我差点把端在手里的盘子扔飞,吓得心脏”砰、砰、砰“拼命跳动。“怎、怎么了?”叫得像神经病一样!
“我爸妈又逼我去相亲,瞧那男的长那德性,连刑宇的一根小手指都比不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长得真恶心!!”她连怒带骂,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喘粗气,面色铁青。
闻言,我失笑,将盘子搁在桌上,挨她身旁坐下,“伯父、伯母着急也情有可原,你已经26岁了,再不结婚就成黄脸婆了。”
我这一说明显戳中她痛楚,她脸色更难看了,烦燥的抓着头发,“那也别给我找歪瓜劣枣啊!条件不如刑宇的我通通不要!”
“你呀,这辈子只能嫁他了。”我用食指戳她头。
她愣住,好半晌往后一靠仰进沙发里哀嚎。
我笑容满面的瞅着她,她每次去相亲都180个不乐意,相亲回来准发牢骚,永远拿相亲对象跟刑宇比。她的心已很明了,我想刑宇在她心里扎了根,拨不掉了……已是盛夏,我和哥哥在购物中心采购了满满一车的东西,有食物、有日用品,车里不止有我和杨芳的、还有他的。
在款台结帐时他在外、我在内,扫过码的商品都由他往袋子里装,快装完时一个女人走到我后面等待结帐。
我下意识扫了眼,扫过第一眼便禁不住扫第二眼。是位孕妇,怀里抱着两桶新生儿奶粉。她肚子好大,圆滚滚的,好像快要生的样子。
看完肚子就忍不住想看看孕妇长什么样,我抬头,这一看不要紧,着实愣住,因为她挺眼熟!
“你……”我抬起一根手指指着她,大脑迅速转动思索,我肯定见过她!
见状,她纳闷道,“我怎么了?”
“别说话,等等……”我打断,努力回想……”啊,是你!你是那个女警察!”
突地一道白光入脑,我想起来了!她就是帮我追小偷的那个红衣女人!
她显然已经记不得我了,事隔四年,能记得才怪,但我对她的印象却很深刻!
“你那次穿着红色的便衣帮我追小偷抢回了包,是你,就是你!”我兴奋的心情再度燃起,说话间她已付了奶粉钱。
“呵呵,原来帮我妹妹抢包的人是你呀~~~”哥哥饱含笑意的嗓音于身后响起,响起的诡魅、响起的令人鸡皮疙瘩掉满地。
咦?我微一偏头,怎么听着这么别扭?
没等我想完,女人见着我哥像吃了炸弹似的惊愕的合不拢嘴,好半晌失声迸出两个字,“是你?!”
我一下子被木棍打去一边,目光在哥哥与女人间来回兜转,哥哥饶有趣味的笑容让人觉得很那个……哥哥打量着女人圆滚滚的肚皮,几秒后爆出惊人之语,“孩子是我的吧。”他用的并非陈述句,却又让人有那么点疑问的意思。
“孩子是我的吧”这几个令我当场石化,惊愕的凸瞪双目,嘴大张。OHMYGOD!
真的假的?!
“呸呸呸,鬼才给你怀孩子!”女人有失控迹像,原因全在我哥,她气急败坏的吼完抱着奶粉就走。
我哥握住她的肩,没等他言语女人便愤怒吼道,“拿开你的脏手!”地气得够呛,仿佛跟我哥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
“呵呵,我若脏、你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我哥说话太邪恶了!太邪恶了!还黄黄的!
女人脸涨红,漂亮的脸蛋儿好似能滴出血来,野味没了,全换成了怒火狂烧。
“孕妇不宜大动甘火,当心动了胎气~~~”
我哥这句话挺管用,女人果然拼命做深呼吸,待火气下去大半时朝我哥“呸“一口,抬脚在他脚上狠碾,碾罢扭着身子挣脱开他、抱着奶粉快步离去。
我望着她的火气背影傻眼,脑袋晕乎乎的。
“小紫,走了。”说着,哥哥拎起塑料袋迈步而行。
我忙不跌的拎起剩下的一小袋追上去,追时才发现购物中心里有N多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们。我脸上火辣辣的,虽然主角不是我,但还是觉得尴尬。
坐在车上我就问他,“哥,那女人怀的真是你的孩子?”他什么时候跟女警察搞上的,太神秘了,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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