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笑!”我抬起手朝他挥摆。
他没吭声,蹙着眉头,来到我们跟前抿动嘴唇对我说道:“你还嫌自己不像猪头吗?”
闻言,我摇动的手顿时僵住,放下不是、不放也不是,藏在毛巾下的嘴连续抽动。
这死小子就不能好好说话吗?老是把话说的这么难听!
我二人一个想发作、一个满面鄙视,妖精“噗嗤”乐了,瞅着我们摇摇头。
聂笑扫了眼我和妖精拉在一起的手,唇撇,迈步走进医院。
我握着拳头冲着他背影砸呀砸,气死我了,我被打成木乃伊他非旦不安慰还挖苦,太可气!
只在医院里住了3天,做过全身检查确定无碍后办理出院手续回家休养。
经过这次的暴打,妖精进出家门的情况开始出现,要么来了就不走了,要么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聂笑不再排斥他,我对他进出家门没意见。
杨芳那个女人托朋友以出场价买了两部“诺基亚N85”拿到手我顿觉得无比沉重,因为这款手机是双滑盖的,而且市场上的卖价是3700!
这是我收到最贵的一件生日礼物!3700啊!我的老天爷子,顶我一月工资还多!虽然是按出场价买的,但还是心疼。
杨芳从住院的第二天便守着笔记本做护肤品生意,联系客户、订货一气呵成,妖精的报价和详细产品资料也给她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护肤品,其它的什么也不想,我果然没有猜错,她是有野心的!
护肤品页面我看了,智英杰制作的女人味十足,以淡紫色为主,既彰显女牲的典雅柔美、又突出温柔似水。产品不少,一共15页。
虽然有了新手机、手机卡也补办了,但我却一直关机不开,我怕智英杰会打电话来问我为什么没去上班,那样的话我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要是说了他肯定来看我,为了不让他看见我的猪头脸,索性,保持沉默。
午后,我拉着聂笑去逛商场,已经是10月18号了(周五),我的生日礼物有了,现在来挑杨芳的。
我在“恒源祥”专柜前端详毛线,目光锁定奶白色、桃红色、墨绿色,这三种颜色在所有毛线中最中意。不是吹,我的手很巧,毛衣、围脖、手套、袜子全会织。
每年我都要选新线给聂笑织新衣,他的毛衣里只有一两件是买的,其余全是我织的。我会换着花样织哦,他不会腻的。
桃花色是给杨芳的、墨绿色给刑宇,那么奶白色就……嘿嘿“阿笑,我给你织一件高领毛衣好不好,就用那个奶白色。”我挽住聂笑的手臂,笑得可甜了。
他垂下眼皮扫了我一眼,扫后极不领情的哼道:“我要黑色,奶白色你织了我也不穿。”
闯言,我甜甜的笑容登时凝固在唇边,唇角僵硬抽动。“你说什么?!”咬牙切齿,粗气从鼻孔里呼呼往出冒。死小子,太不知好歹了!
“我要黑色。”他大爷似的高高在上,撇着嘴唇重申。
“黑你个头啊黑,就要给你织奶白色!”我低吼。
“织吧,我不穿。”他冷哼,那德性就像他说的话是圣旨,既出不变。
“你——你——”我开始哆嗦,愤愤的瞪,他把头一扬完全将我的火气置之不理。
哆嗦到一半停下,我脑海中闪入妖精的温润脸孔。聂笑不穿可以送他呀!他帮了我、又救过我,早该送他点东西表示表示了!
“不穿拉倒,今年没你的新毛衣!”我松开挽住他的手,学着他的样子把头一扬。
“小姐,我要奶白色、桃红色、墨绿色的毛线各2斤。”我指着三种颜色说给专柜人员听,才说罢便闻聂笑插进一句,“黑色2斤。”
“没你的!”我赏他一记卫生眼,不听我的话还想穿新衣,没门儿!
我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搞得专柜人员的手在拿与不拿黑线间来来回回,最终受不了各持已词的我们耐着性子问道:“两位客人,黑色毛线要还是不要?”
“要!”聂笑抢先一步作答,说罢紧接着又道:“还不赶紧包等什么呢?”
专柜人员脸黑了,他一个小屁孩说话根本没把比我还大几岁的她放在眼里。
我暗地里照着聂笑大腿拧去,边拧边嘟嘟嚷嚷的压低声音说道:“买了我也不给你织!”
他大腿上的肌肉遇到疼痛时立即紧绷,但没躲,任由我发泄似的拧呀拧。
专柜人员黑着脸将毛线一一包好递给我,刷卡付帐,我故意丢下黑色毛线不拿拎着其它的走人。
接下来的养伤日子里杨芳工作,我操着毛衣针和毛线织毛衣,我手上功夫不错,织一件很容易。
5天后,4件毛衣新鲜出炉。织完后才汗颜的发现当时织得太顺手,把4件全织成了高领。
为什么是4件?因为……呃,我舍不得某人没新衣服穿,买线时说的话通通变成了屁消失的无影无踪。
傍晚时妖精拎着平鱼、螃蟹、虾进门,他知道我们都爱吃海产品,特别是螃蟹。
所以喽,螃蟹带来好多,足足一大篓!活蟹脚扒划篓子的声音“呲啦、呲啦,“热闹极了。
“安大哥,你过来。”我朝他勾动手指,他将平鱼、螃蟹、虾交给刑宇、杨芳便跟在我身后进了房。
我有点紧张,打开衣服取出织好、叠好的毛衣递到他面前,略显羞涩的说道:
“试一下,看看合不合适。”
他的身材与聂笑酷似,只是比聂笑高一些,所以织时我就比聂笑,把毛衣加长一点就可以了。
他愣了一下,随后接过毛巾展开,一件奶白色高领男式衣完全呈现。
“这是你织的?“他一边抚着毛衣上简羊的纹路一边询问,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眼睛,他抚摸着毛衣的手指有着轻微的颤抖。
“嗯!”我用力点头,点罢催促,“快试试啦!”
“呵呵,好。”他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的薄秋衣,我房里有面可以照到全身的大镜子,待他把毛衣套好后便拉着他朝床边靠墙的镜子走去。
他对着镜子调整,拨弄拨弄头发、拉一拉袖子、拽拽衣角,调整好时唇边也泛起了迷人心魂的笑意。
“哇,好漂亮!”我对着镜中的他赞叹,真没想到奶白色穿在他身上如此好看!帅呆了!
“哈,我真是个天才!”我臭屁似的得意洋洋,毛衣大小刚好,多一文则肥、少一文则瘦。他身材很棒,毛衣下的肌肉线条都能看见,精壮!
我上下打量着帅气逼人的他,伸手在他上身这里摸摸、那里拍拍,哇哈哈,好棒好棒,奶白色真是买对了!
我觉得白色、紫色、黑色最适合他,白色能展露出他的温文尔雅;紫色则可展露魅惑:而黑色便是夜晚的颜色,神秘、邪恶。
他唇边笑容扩大加深,张开双臂将我搂进怀里。
我心一跳,张口正想讲话,他却先我一步附唇在我耳边轻哑的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穿到手织的毛衣。”说完,他收紧手臂将我抱紧。
我靠在他怀里不动,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酸的,有股想哭的冲动。
我被自己冲动吓着了,忙抓住他体侧的衣服说道,“你要是喜欢,往后每年我都织给你穿。”为什么要许下这样的承诺?我不知道,舌头好像不是自已的。
“珊珊,谢谢你。”他的脸颊紧贴着我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旁与颈子上,害得我心跳速度有所增加。不过,心里面却是暖暖的。
“不用谢啦,呵呵。”
我傻气的窝在他怀里笑答,答罢门开,我与妖精彼此分开朝声源看去。
聂笑立在门口盯着我们,他虽然没有生气,但嘴唇却垂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兜转一圈后转向妖精,以命令的口吻说道:“你,去做平鱼,把杨芳从厨房里踢出来。”
我一听这话“噗哧”就乐了,杨芳做平鱼,哈哈,我看鱼没做成、她倒有可能先变焦黑。地的手艺,太差了“呵呵~~”妖精只笑不语,揉揉我的头发,将毛衣脱下,只着薄秋衣出房去做鱼。
他一走聂笑立即严肃的对我说道:“下次不许他抱你!”说完,瞪我一眼转身走人。
先…”我无语,看来他还是有底线的。上次牵手时他没说什么,可这次拥抱就反应大了。
啧,他是不是有恋姐情结呀?我忽然间这样想到……
血腥的惩罚◇我要追他
休息了10天,脸上的伤痕已经消去,身上还有些,不碰没事,碰一下酸疼。
10月24号、周四,再不去上班的话估计章超就该开除我们了……当我赶到卖当劳门口时杨芳正看报纸,走到近前一看是“新京报”,她左手握着瓶饮料,想必又是“新京报”的买一赠一活动。
“芳,你又贪小便宜。”我好笑的调侃,真不知道该说她花钱大手大脚还是小家子气。几千块钱的手机都舍得,现在又花,块钱买报纸和饮料。
“珊你来的正好,快看这版新闻!!”杨芳像扎了马非似的用饮料瓶在报纸上敲打,边敲边激动的全身颤抖。
“什么呀,看你激动成这样……”我莫名其妙的接过报纸看去,只见”个大字赫然入眼,“四赌徒断手断脚横卧街头”。
我的头“嗡”一下子涨大,大脑空白,瞪着黑色的粗体大字好半晌才想起来看新闻的内容。
新闻中写着四名赌徒无钱偿还巨额债务从而被黑道分子跺去双手、双脚抛至马路,幸亏目击者发现的早将他们及时送往医院,否则晚些时候登上报纸的就是四具尸休。
另外,文字右边还附了两张彩色图片。一张是断手、断脚图,四人旁边扔着手、脚;另外一张是在医院里拍的,四人面色惨白,露在外面的双手腕上缠裹纱布。殷血渗冒,触目惊心!
我的呼吸从看见大标题时便紧急秉住,看完报导也哆嗦着双手抬起头惊愕的瞪着杨芳,这么残忍的报导她竟然能看到热血沸腾?!不太能理解了!
“你给安楚打电话问问,看看报纸上这四个人是不是打咱们的。“她压低声音言语,边说眼里边放着精光。
经她一捉我才意识到这个可能性,报纸上的四人是赌徒,妖精经营的产业中就有赌场。
一秒钟都不耽搁,我将报纸塞回她手里,飞快的从椅包中取出手机拨下妖精的电话号码。
我此时此刻什么也没想,只盼着电话快快接通。
“喂——”,电话另一头传来妖精慵懒的调调,带着晨起醒来时的鼻音。
我一听就知道他还赖在床上没起,懒鬼,天天都睡懒觉,太阳不晒屁股绝不掀被子。
“安大哥你告诉我,报纸上登着的四名赌徒手脚被砍是不是你做的?!“我用手捂着嘴压低声音询问。
“啊~~~,妖精打了个哈欠,打罢低声哑笑,“解气吗?”
短短的三个宇已经证实了杨芳的猜测完全正确,是他做的!
我张着嘴说不出话,手脚瞬间冰凉,好残忍,这就是黑道的血腥吗?
“怕了?”妖精打第二个哈欠,听他那边的动静好像是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无语,略显无神的盯着卖当劳门前停的一排自行车,好半晌才闷闷的回道:“好在你没砍死他们……”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话音一落便换来妖精的颤抖笑音,“我的本意是直接送他们去见耶苏,但聂笑说你不会愿意看到死人。”
“……”我第二次无语,瞪圆双目瞪着自行车。妖精果然是混黑道的,非死即残!还是聂笑懂我的心,知道顾及我的感受。
“那个……”我颤抖的嗓音继续发问,“跺手跺脚的人是你还是阿笑?”问完我的心也紧悬至嗓子眼,很怕听见后者。
“呵呵,我派人做的,聂笑还小,我不会让他的双手过早沾染上血腥。”
“……安大哥……”我有点哽咽,视线也有点模糊。原来他也考虑了我的感受,想必是他拦着,否则以聂笑的个性不亲手砍人绝不罢休。
“傻瓜。”妖精温柔言语;“从今天起你和杨芳身旁会有人保护,挨打的事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闯言,我反射性抬起头四下张望,一切如常,没发现“鬼鬼崇崇”的人。
仿佛知道我正在做什么,妖精“噗哧”一乐,好笑道:“别找了,只有我才认得他们。”
“呃,嗯……”,我乖乖的停止张望,心下则说道他可真下本儿,竟然连保镖都给我们用上了。
“去上班吧,别迟到。”
“嗯,那我挂了。”
“呵呵,挂吧。”
通话结束,我将手机收回包里。一抬头便看见杨芳那双闪烁着无比“求知欲”的眼睛,这人,就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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