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早才能位于湖中心一边垂钓、一边观景拍照。
睡过一夜,大家的心情恢复到了刚来的时候,什么烦恼不愉快通通抛在脑后。现在,我们要钓鱼,大钓一场!
鱼我是钓过,但在园林里垂钓却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我握着鱼杆的手微微发抖,兴奋的。
我抱着兴奋之情等待鱼儿上钩,可是,半个小时过去了,什么都没有。
有点烦燥,收回鱼线看去,鱼钩上的饵儿早没了,不知道是被鱼吃了、还是被水融化了。
偏头看看聂笑、杨芳、刑宇,他三人的木桶里都有鱼,甭管是多是少,最起码有东西在里头游。而我呢,桶里只有水……暗自握紧鱼杆,咬咬后槽牙,我就不信自己钩不到鱼!
揉了团稍大的鱼饵儿挂上钓,将线抛出,“啪”一声入水,彩色鱼漂浮在水面上摇来摇去。
“女人,钓不到鱼就老实呆着,不要浪费鱼饵儿。”我刚准备好要重新来过,聂笑的风凉话便在耳边响起,气得我向他瞪去,边瞪边斥:“臭小子,你闭嘴!”
“呵呵~~”他笑得欠扁,嘲弄的斜视。
话音才落,他的鱼漂猛地往下一沉。见状,他立即挑杆、并对刑宇说道:“拉线,咬钩了!”
瞅着被刑宇放进桶里的鱼,我咋舌,三条黑线爬上脑门儿,好、好大……聂笑得意的扬起下巴,看着我的眼神仿佛在说:女人,提早放弃才是正途。
我回以他恶狠狠的瞪视,心下恨道:等着瞧!
我嘟起嘴紧盯鱼漂,内心无比期盼上钩,哪怕是条小鱼儿也好,这样就能把聂笑的嘴堵住,他也不会看不起我。
我瞪得眼睛都快脱眶了也不见漂儿动,它惬意的在水面上飘浮,完全当我这个垂钓者是空气般不予理睬。
我跺脚,正郁闷着,突然船身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震晃。
“砰!”
我惊呼,下意识抓住聂笑的左大腿。”西街”那晚杨芳落水的情景涌入脑海,不是吧,千万不要再来一次!
船似乎只是震了一下并没有其它异常,我抓住聂笑左腿的手松了松。回身望去,一张噙笑的温雅俊容映入视野。
“安大哥!“我脱口相唤,紧张不见,原来是他。他的出现总是自然不过,但自然中却又透出些新颖。
他来到在我与杨芳的意料之中,我将他是“锐旗酒店”老板的事告诉了杨芳。而聂笑、刑宇则不知,以置于聂笑看见他以后脸色急转而下,就连周围的温度也开始下降。
“钩着鱼了吗?”妖精朝另三人含笑点头,话锋直向我。
闯言,我沮丧的垮下脸,有气无力的摇摇头。钩什么鱼啊,一点儿鱼影子都没看到……他抿唇笑,眼睛弯成漂亮的月弧,曲起手指敲敲脚边的木桶。
见状,我伸长脖子看去,只见三条鲤鱼在桶内摆尾游动。桶内空间有限,游不开。
我看见时眼睛张大,别开目光分别扫向聂笑、杨芳、刑宇的桶,他们的鱼虽多,但都比不上妖精的。
“好大!”我拍手叫好,光是一条便可将另三人的鱼给顶了。
“安大哥,你是怎么钩的?为什么我一条也钩不上来。“我郁闷,郁闷透顶,苦着脸像苦瓜一样。
他见我这幅德性”噗哧”笑了,勾动手指”,过来,试试我的饵。”
我几乎没想,起身迈腿就要过去。
聂笑一把抓住我阻止,我现在的心思全在怎么能钩到鱼上,根本不理会,一边甩开他,一边探出左手伸给妖精,“安大哥,扶我一下。”
妖精一边扶着我、一边扫向被我甩开的聂笑,低哑磁性的笑声回绕耳畔。
此笑容令我一愣,随即没有多想,蹲身朝搁在船扳上的鱼饵儿看去。
一个问号在脑中形成,我看不出鱼饵儿是用什么做的,黑灰色、黏黏的、一坨坨。
“这是什么?”口随心动。
“蚯蚓。”他简单回答,答毕用手拧起一团挂穿在鱼钩上递给我。
我咽了下口水,蛮、蛮恶心的。
先将恶不恶心放一边,我甩开鱼线抛向远水,不晓得换了饵儿后会不会有鱼上钩?
老天爷真是不长眼,我苦苦等候半个多小时它都不让鱼儿咬钩,现在倒好,才抛下饵儿不到两分钟鱼漂就往下沉。这真是……真是……“啊,上钩啦!上钩啦!”我激动的叫着,猛地一提鱼杆。我有感觉,鱼儿被钩住了。
妖精帮我把鱼线收回,一茶黑亮肥大的鲤鱼离开湖水扭动在半空。
“哇啊,好大的鱼!”我高兴坏了,双腿倒动,郁闷半个多小时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
妖精将鱼从钩上脱下放进。αIтxt首_发。B Y 琥珀 木桶,鱼儿入水立即张开双腮呼吸,尾巴也随即一摆一摆。
“安大哥你的鱼饵儿好厉害,一下子就上钩!”我大声称赞,赞毕不忘昂头挺胸看向聂笑。
不看不要紧,看了之后心脏顿时”突突突”快跳,我的妈呀,好难看的脸!
他整张脸都黑了,头顶上隐约可见冒白烟,幽深黑眸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呵……呵……看,我钩到鱼了……”我干笑,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珊珊,继续,鱼饵儿还有很多。”妖精拉着我坐下,空空的鱼钩上穿好了饵儿。
“呃,好……”我点点头,一边甩杆一边看着黑脸聂笑,吞口水,收回目光看鱼漂。死就死吧,我要钓鱼!
换了鱼饵儿果然不同凡响,一条接着一条的鱼儿甘愿咬钩被我吊进桶里。
时间慢慢走过,太阳即将消逝它最后的余温。
我吊够了,吊爽了,数着桶里黑压压的鱼合不拢嘴。妖精的桶加上我的,哈哈,一共20条耶!
我摸着“多产”的宝贝鱼杆嘿嘿笑,“鱼杆呀鱼杆,桶里的鱼肯定全是母的,正所谓,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话一说完妖精就喷了,差点笑进永里,笑得那叫一个夸张。
我想说话,却觉得后脖领子好像被什么东西挂了一下,没等我反应,一股大力便拉着我向后仰去。
后面便是水,这一点我很清楚!所以我叫了,叫得惊恐、叫得大声:“啊——”
是谁要杀我?◇心结解开
“女人——”
“珊珊——”
“珊——”
“珊姐——”
我坠入湖中,临被冰凉湖水包裹时听见了船上四人的惊心嘶喊。
湖水淹了我的眼睛,刺痛!
湖水顺着鼻腔窜入,呛得我在水中张嘴咳嗽,这一咳嗽又吸入好几口带着腥味与咸味的凉水。
我是只标准的早鸭子,但身休却没有忘记自救。我拼命蹬腿,双臂扑腾着将头伸出水面,可没等开口便被之前的力量再次拽入水中。
这一刻,我脑中突然间闪入一个念头,那就是有人想杀我!
别问我为什么这样想,这是第6感的告知,否则那股力量为什么不允许我求救?
念头才刚刚闪过,耳朵便听见”扑嗵”的入水声,紧接着水波有了些许震荡。
我想张开眼睛,但是办不到。呛的那几口水对于我来说已够要命!
我现在脑袋涨得大,呼吸也困难,鼻腔里又酸又凉,我终于切身体会到了杨芳落水时的死亡感受。
我的四肢在水中挣扎扭动,意识已模糊,但本能仍然发挥作用。
我依稀记得,在头脑涨至最大、失去意识这一刻有双手臂抱住了我的身体,那双手臂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之后的事我全不记得了……一片黑暗中我独自漂泊,好冷。四周很静,静得仿佛不似人间。
我睁不开眼睛,眼皮沉重的似乎濯满了铅,身子也好像被巨石压着丝毫不能动弹。
慢慢地,我隐约感觉到胸口上传来阵阵压力,这种压力逐渐传达给大脑。胸腔内也似乎涌入了大量气体,我觉得胃很涨、甚至还有点痛。
现在是什么情形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想吐,感觉很强烈,特别是压力形成时。
“噗——”再也忍受不了快被压扁的痛苦,我把嘴一张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喷出。一口一口,阵阵热流划过喉咙涌出口腔。
“咳咳咳……咳咳咳……”头好痛,胸口也好痛,求生的意志催迫著我猛地张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随即白色褪去还原了这个世界的根本。
我歪着头、侧着身咳嗽,边咳边蜷起身子抖作一团。阎王没收走我的命,他把我踢了回来……耳边传来呼唤我的声音与感天谢地之语,两条手臂将我楼进怀里。两种气味溜入鼻腔,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一道近些日子才刚刚记下。
我喘息着掀起眼皮,聂笑与妖精的脸孔进入视野,我这才发现自己躺在他们的怀里。
“女人,你感觉怎么样?!”
“珊珊,你感觉怎么样?!”
他二人急切的寻问同时响起,声音很大,吵得我蹙眉。
我伸出发抖的双手分别握住他们的,有气无力的摇着头,蠕动嘴唇沙哑着嗓音回道:“还、还好”
妖精的衣服是湿的,很显然救我的人是他。这令我意外,我还以为是刑宇把我从鬼门关拉回。
“我为什么会落水?”直觉告诉我这件事不简单。
我等着他们为我解答,却发现他们没人说话,而且神色也,”
“你们怎么了?”我松开聂笑与妖精的手,撑着身子坐起,坐起时才发现已在岸上。
“没事就好,你衣服都湿了,回酒店好好洗个澡,别感冒了。”妖精轻轻的笑着,伸手探揉我湿哒哒的头发。
我望着他好一会儿才看向另三人,为什么不告诉我原因?难道出了什么事?
“珊,这事儿晚点再说,你现在的样子太狼狈了。”杨芳将我从地上扶起,用指尖将贴在我额前的头发拨至一旁。
我人是起来了,但两条腿仍然打颤。现在仍然身处“水园”,我靠着她的扶持一步一步行走。
边走边想,我晕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脸色都不太对劲?
泡在浴缸里我不停的往身上撩水,离死亡只差一步的恐惧虽然褪去得所剩无几,但仍心有余悸。
回忆着后脖领子被勾住至失去意识,这一切好像有人提前预谋好了。之所以让妖精救了我,是他们还没打算现在动手还是另有原因?
脑子里总是有一潭冷水晃来晃去,晃得我心神不宁。撩水的频率逐渐加快,怎么感觉像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
我没有洗太长时间,洗得差不多时起身迈出浴缸。
两只脚才落地便听见外头传来”稀里哗啦”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碎了,紧接着一阵杂乱。
我心里“咯噔”一下,忙抄过洗浴台上的毛巾擦身子,擦罢飞快的穿好衣服拧开浴门。
门开这一刻我看见聂笑的身子急速后退,顺力重心不稳,结结实实的撞在了浴门旁边的墙上,刚好在我旁边。
“阿笑!”我惊了、慢了,忙扶住他倾斜要倒的身子。老天,千万不能倒,他的胳膊还没好呐!
离近了才发现他嘴角淤青,眼角同样。我一边扶着他、一边看向他退来的方向,那里,妖精收回右拳。
是他打了聂笑!我惊愕,为什么?!
杨芳、刑宇立在一旁不吭声,一个面色半是严肃、半是不解,一个脸色铁青。
“为什么打阿笑?“我搞不明白,聂笑怎么会与妖精发生冲突?
“他欠揍。”妖精笑吟吟的吐出三个字,缓慢的舒张开揍人的五指,指关节“咯、咯”作响。
我朝天翻个白眼,他答与不答有什么分别?
聂笑甩开我,摇晃着身子一步一步从我面前走过,朝门的方向。
“你干什么去?!”我一把拉住他,妖精下手一定不轻,否则他不会摇晃身子,更不会将眉头皱成疙瘩!
他没有言语,拨开我继续前进。从妖精面前走过时与他对视,他只给了我一个后脑勺,他的表情,我看不见。
刑宇一声不响的迈动双腿,随他一起离开套间。
他二人一走杨芳也回了小间,并把门阂上。现在,大间里只剩下我和妖精……我的目光在小间门、套房门、妖精间看来看去,妖精放下舒张的五指向我走来,单手抚上我脸颊温和的说道:“你们提前回T市吧,机票我明天去办理。”
“你说什么?!”我蓦地瞪大双眸,他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们才来了三天耶!才三天就让我们回去?!
“下次有机会再来,今年的十一不适合。”他一边说着一边摸我的脸,抚摸中透出宠溺与疼惜。”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