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我是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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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我是你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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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路还很漫长。我有能力供你和阿笑念书,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更不要总想些有的没的。以前和你提这事儿你总借口推托,但这次不许你再拒绝。刑宇,搬来和我们一起住。”

  我一古脑儿说了很多,这次的事件让我下了决心要说服。

  他是个苦孩子,7岁时父母离异各自再婚,他跟奶奶过,三年后奶奶去世他便孤身一人。他的父母开始还寄些钱给他生活,到了后来干脆对他不管不顾。这些年他过得苦,身边也没什么朋友,聂笑是唯一一个和他走近的同龄人。

  我无法理解他父母为什么能如此狠心的对待亲生儿子,每当想起时会控制不住自己去想我的父母,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我与刑宇算是同病相怜吧,我一出生就在孤儿院,如果没有遇到聂爸爸、聂妈妈,不晓得现在的我又会是什么样……

  我直勾勾的盯着刑宇,希望他不要拒绝,这件事我跟聂笑早就达成了共识。他能搬来和我们住再好不过,这样聂笑可以放心,我也能同时看着他们两个。

  刑宇安静的一声不吭,但身躯却颤抖着。

  我晓得他此时此刻内心的感受,他感动、挣扎,他其实是想答应的,因为每次看见我和聂笑时他都会不经意间流露出羡慕,那是对家庭温暖的向往。

  我懂,我以前也这样渴望,一直渴望……后来,我得到了。

  “刑宇,答应这个要求真的很难吗?”我将声音放轻,拉起他的手一幅老妈子的语重心长。

  说实话,以前提了那么多次我的心跳都没加快,反倒是现在“生死存亡”时心跳快得如同小鹿碰撞。我在心中呐喊:答应吧!答应吧!求你了——

  苍天有眼,他老人家知道我“提着猪头找不着庙门”特地派救星前来相助,就在我二人坚持已见时一道沙哑无力的声音从左后方响起,“搬来住吧……”

  闻言,我迅速朝声源看去,与我看去的同时,刑宇低着的头也蓦然抬起,几乎与我同一时。

  “阿笑!”我们脱口而出,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老天保佑,醒了!!

  “搬来住吧。”聂笑的目光从我面上扫过调向刑宇,刚醒得他气力不足,显得有些虚弱。

  我紧盯刑宇,铁哥们儿都开口了,他该不会仍然不答应吧?

  刑宇张了张嘴有话想说,但最终还是在聂笑毫不掩饰的邀请目光下做出妥协,“我……答应。”说完,他先后看着聂笑和我,眼底盈闪起得到温暖的真心笑意。

  这一刻,我开心极了,高兴的握起拳头捶上他肩膀,“你早该答应了!”臭小子,平白耽误了多年的时光。

  得到应允,聂笑唇边也泛起了迷人的笑意,邪肆张扬尽褪。

  “我渴了,给我倒水。”他的迷人非常短暂,温柔后又变回了酷酷臭屁的死样子。

  我的身体永远抢先大脑对他的要求做出回应,当我懊脑自己动作太快时已将桌上的水杯端起。

  见状,刑宇小心的避开聂笑左手臂扶高他的头,我则端着水杯一点一点喂聂笑喂水。

  待他喝完将水杯放回桌子,并对刑宇说道:“你看着阿笑,我回家做饭。明天放学你就收拾东西,家里什么都有,你带衣服来就行。”

  “嗯”他点头应,唇边第二次泛起笑意。那笑容中没了向往,有的只是珍惜与感动。

  我在他肩膀上又捶了一下,掩嘴笑,搞定他实属不易,必要的时候还得聂笑出马。

  放他二人在此,我离开病房朝家返。

  恨不能将他瞪成窟窿人!

  对于骨折的人来说吃东西要讲究,骨折早期饮食以清淡素净为主。

  待全身状况有所改善后,才能逐步补充蛋白质、钙、磷、维生素、叶绿素等食物。例如说:鸡蛋、瘦肉、鱼虾、牛奶、鲜果,绿色蔬菜。

  到了骨折后期相对而言忌口少些,可以搭配着进行食补,只是不能进食太多或太凉。

  回到家,我打开冰箱在里头寻找,油麦菜、豆腐进入视野,好极!就给聂笑做这两道清淡的素菜。另外再做道荤的我和刑宇吃,搭上白粥与慢头,OK,齐活!

  差10分钟19点饭菜出锅,我取出食盒清洗,因为太久不用,难免落土招灰。好在食盒够大,否则真不知道该拿什么保温的东西装下菜、粥、馒头、勺、碗,筷。

  厨房里飘满了诱人馋涎的香味,我深吸一口入喉、入肺,心飞了,想快点把饭菜送到医院与聂笑、刑宇一起享用。往后家里多了一口人生活,呵呵,会更热闹的!

  医院的伙食无人敢恭维,我夹起一块烧排骨在聂笑面前晃悠,边晃边坏坏的笑道:“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排骨不能吃。哇,好香哦~~~啊呜!”我存心气他,说完一口咬下,嚼着内与脆骨津津有味。

  要么说刑宇有眼利见儿懂得随风使舵呢,我坏兮兮的吃下排骨,他也夹起几根油麦菜放进聂笑的粥碗里,边放边没有良心的说道:“骨折病人要吃得清淡,来,多吃点菜~~~”尾音上扬,光听调调就不是个好东西。

  聂笑左臂弯曲呈90度,头上包着绷带,模样已够狼狈,现又被我们调侃一通,他脸色难看,面部肌肉抽上一抽,猛地将捏在右手的馒头握住,稍一施力便将白白软软的东东攥成一块可怜的废纸团。

  见状,我与刑宇谁也没忍住,险些将嘴里的粥喷出。“哈哈哈哈——”瞧他那张脸呀,好难看,黑得快能与包公媲美!

  抿动嘴唇,聂笑老大不愿意的将“废纸团”扔进粥里用筷子戳,戳几下后夹起来塞进嘴里,边嚼边瞪着笑得前仰后合的我们。

  要知道,看他生气比踩井盖翻掉的机率少多了。

  晚饭的点儿,整整五层只有我们的房间最热闹、饭菜最香,温暖最多!

  饭后,我让刑宇回去休息,他明天还要上学,总不能脏着脸、穿着破衣服去学校。

  他走后我收拾碗筷,将它们通通放进食盒准备拿去水房刷洗,快收拾完时听见聂笑问了这么一句:“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闻言,我停下手里的动作偏头看他,他吃饱后就像懒鬼似的靠在床头。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重新动手收拾,边收边道:“我如果问了你会告诉我吗?”我采用反问方式,问时已心知肚明。

  “不会。”干脆简短的两个字,果真与我想的一样。

  我拎起食盒瞪他,半是埋怨、半是无奈的说道:“那你还让我问什么!”说完,撇着嘴出去刷碗。

  站在水房池前我就郁闷,他每次都是这样,问了我又不打算回答。这样问了与没问有什么区别?无非是多勾起我想知道的欲望。

  说来惭愧,他的事我知道的甚少,他在外头认识些什么人、做过哪些事、说过哪些话,这些对于我来说全是未知数。X,可怕的未知数。

  我曾经问过刑宇,问他们对将来的打算,他不说,总是让我问聂笑。每当被拒绝时我都特郁闷,心里犯堵,心说了我要是从能他那儿套出话来还用得着问你小子吗?

  多年的事实证明,他们俩穿得是一条开档裤,一左一右,走起路来配合的默契十足。

  胡思乱想了一通,刷干净碗筷装进食盒回病房。一进门便瞧见聂笑望着门口若有所思,见状,我自行问道:“想什么呢?”

  他没说话,收起若有所思换上懒洋,用命令的口气说道:“明天带点水果给我,把课本也带来。”

  闻言,我放食盒上桌的动作嘎然而止,眉梢狠抽,闭眼、深呼吸、张目,咬牙切齿,“好……”臭小子臭小子,真当我是使唤丫头,还用命令口气对我讲话!

  可恶!可恶!我在心里骂,脑中浮现出一幅画,画中我拿着鞭子抽他屁股,边抽边猖狂大笑:叫我女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女人,收起你那些恶心的想象。”我正逍遥快活,一道冰冷之音无情的穿射入耳膜。

  我吓得机灵连打,作贼心虚的看向他,他面上的冷意让我险些咬舌。他不是人,不是人,怎地我每次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幼稚。”他不屑冷嗤,鄙视从幽深黑亮的眸中流露。

  “你——”我一生气将食盒用力砸在桌上,胸口起伏加快。“好歹我也是21岁的女人,你能不能不用“幼稚”形容我?!”

  他瞅着我发火不慌不忙,老神在在的轻扬右眉,薄唇碰动吐出四个字,“欲盖弥彰。”

  什么?!

  我听了这四个字险些吐血,面上一阵烧、一阵凉,真不敢相信死弟弟会这么说我!

  欲盖弥彰……这比“丑人多做怪”听了还让人难受!何着在他眼里我根本就一无事处!

  “收起你凸瞪的眼睛,倒胃口。”说着,他气死人不偿命的用手抚咽喉,大有一幅要吐尽量忍耐的模样。

  我气煞了,像神经病一样抡起拳头捶打他双腿,他的上半身我不敢碰,碰了会加重病情。但双腿是好的,所以我拼命捶打,边捶边气愤喊骂:“聂笑你混蛋!你无耻!你过份!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你是……”诛如此类骂一堆,脑子里蹦出的词儿全用上,也不管适不适合。

  拳头捶腿声听得清清楚楚,他不动,任由我打骂。

  不辜负他的期望,我打呀打,每多打一下心里的火就消下一分,我打得正上瘾、骂得正开花时病房的门突然推开,紧接着一道怒音传入:“你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安静点行不行?!”

  闻言,我抡起的拳僵在半空,飞快看向声源,护士小姐的怒容映入眼帘。我的脸“腾”的一下烧通红,猴子屁股估计都没我醒目。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安静!”我放下手道歉,尴尬至极。

  “他是病人,对待病人要有足够的耐心!”护士小姐意正言词对我训斥,斥罢不忘赏我一记卫生眼才阂门离去。

  我顶着一张红脸蛋儿以缓慢的速度转回身瞪视聂笑,他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靠着床头,将我的尴尬置之不理。

  我想骂人,但碍着声音大了能招回护士小姐,声音小了又起不到想表达的效果,所以,我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话,化骂人于火瞪。

  我瞪我瞪我瞪瞪,我恨不能将他瞪成窟窿人!如果每个病人都像他一样我宁可去撞墙!

  15人打你一个,我不能不管(上)

  次日一早,我返回家中洗澡换衣,梳洗干将带着钱柜钥匙前往“便利网”。向章超交待了近几日需要注意的支出,和杨芳打过招呼后离开小区。

  我从超市买了火龙果,聂笑最爱吃这个;洗菜、做饭,烹饪清淡食物;收拾课本;待三件事做好时才换上鞋子赶去医院。

  不是自夸,我已被他摧残得成为能人,样样做起来都得心应手,绝不拖泥带水。

  我提着暖壶去楼下打水,回来时聂笑已吃完午饭靠在床头看书。

  我见他看得入神没敢打扰,剥去火龙果的皮,将其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小食盒里。放轻动作晾杯水,呆会儿他渴的时候好喝。

  我站得远,倚着窗台凝望念书的他。他双腿平放在床,课本置于大腿,时不时的翻上一页与旁边的笔记进行对照。

  念书时的他很认真,令人与张扬狂放联想不到一起。

  他拥有两种极端,一:安静,静得使人心湖平静;二,狂野暴力,燥动的让人心脏“砰砰砰”剧烈跳动,仿佛胸膛随时都有可能被火热的心冲出炽热的窟窿。

  我用手肘支着窗台,单手托腮,其实两种极端我都不喜欢,如果能折中一下最佳。我想不静不燥的他才最迷人,最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书这种东西我已经不接触了,虽然毕业时间不长,但暂时还不想拾起。我的课功一向平平,不拨尖、不落后,卡在中间忽悠,与头脑聪明的他无法相比。

  他专心看书,无事可做的我就定定的望着他的侧面。

  不晓得过了多久,看书的他抬起头,仰着脖子左转转、右转转。

  见状,我走到床边端起水杯对他说道:“喝口水吧,歇会儿再看。”

  他不语,接过,饮去一半将杯子递回给我,并道:“火龙果。”

  我见他又低下头看书,而他腿上的课本明显占去位置,盛火龙果的小盒无处可放。

  我顿了顿,随后从包里取出牙签盒,抽出一根扎上火龙果块递到他嘴边,“张嘴。”

  他启唇含入口中嚼咀,咽下后理所当然的说道;“还要。”

  我朝天翻白眼,这小子真嚣张,我给他洗衣服、做饭就够可以了,现在还要喂他吃水果!我的手有点抖,气得。

  抿一抿唇,算了,看在他是病号的份儿上就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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