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冷冰冰的东方长凌,
一个是邪魅的柏皇卓黎,
一个是精美的南宫沧源,
还有洒脱顽劣的北堂延风,甚至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她,穿越而来的端木悠扬,一个崇尚单身的女子,她只想平淡的过自己的日子,却世事难料,她该怎样选择····
又回古镇(1)
端木悠扬,平凡的如同大海里的一条鱼,混进去就再也找不出来了,她没有美丽,没有聪慧,没有任何引以为傲的东西,天妒红颜与她而言根本沾不到边,可她却真的就要离开人世了。曾几何时,她,端木悠扬,一个清爽洒脱的女子,阳光快乐笑看一切的女子,也不得不在最美的年华里凋谢。可她的梦里却一直恍惚,好像存在着这么一个似曾相识的人,一个似曾相识的世界,说不清,道不明。
她的病症已经没有办法医治了,被病痛缠绕的这些年里,她为了每日奔波的父母朋友努力地像从前一样开心的活着,可她知道,她就要离开了,她的生命在被一丝丝的抽离,最后的愿望就是再去一次那个小镇,既然病痛从那里开始就从那里结束吧。
又回古镇(2)
“你决定了吗”,父亲端木荣一脸忧愁的问道
“是的,我决定了”。一脸无关生死的笑,灿烂而又忧伤,故意高涨的精神没能掩盖住那张苍白无力的脸庞。
“去吧”,端木正荣无奈的点点头,挥了挥手,沙发上,母亲早已泣不成声。
我只是再去一次旅行,和以前一样,我会好好的回来,等着我爸爸妈妈,等我回来。
我拉着汀洲的手,叫着上楚源和成风一起踏上前往哪个北方小镇的路程。
一路上我的梦越来越清晰,心口的疼痛越来越强烈,勉强支撑着希望快些到达。低头手指轻轻抚摸着左手上血红色的玉镯,红的似滴了血,这是在那个小镇上帮助过的一位老婆婆相赠的,本不愿要,可她说这镯子与我有缘就收下了,自见到就十分的喜欢,一直带着到现在未曾拿下。
一阵寒风掠过,纷纷扬的雪花飘落,有下雪了呵,一如我们从前来时。
还是那个古色古香的客栈,还是那张雕花的漆木古床,什么都未曾改变,我又回来了。那次,为了莫名的梦我来到这个偏远的北方小镇,似乎有些东西牵引着我,可说不清道不明。自从上次离开这就会莫名的心痛,查不出任何原因,只是身体越来越虚弱,心口越来越频繁的阵痛,痛彻心扉,生命好似一丝丝的被抽离。我要回来,就算要离开人世,我也要回到这里,是多么大的渴望我也不知道。
外面寒冷的夜,一阵风掠过伴着清脆的铃铛声,门口上挂的灯笼摇曳生姿。我躲在被子里挤到汀洲的身旁取着温暖,簌簌的落雪好似催眠的歌声,我沉沉的睡去。好久好久没睡的这样安稳。
自从到了小镇,我却从没有心痛过,我调侃大概是回光返照吧。惹来他们嗔怒的眼光。
没人踏过的雪晶莹透亮闪着银白的光,一片银光素裹,我默默的走着,看着他们开心的堆着雪人打着雪球,自从我病了,就没有再看到他们这样开心的笑了。我攒起一个大大的雪球,用力的掷向他们,可突如其来的心痛一下子吞噬了我,眼前突然黑黑一片,我用力的想去抓住些什么,可手上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意识一点点的被抽去,终于不再挣扎。
端木悠扬(1)
也许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吧。
刺眼的光亮逼迫我不得不睁开眼睛,银装素裹的世界,“这里是天堂?”,我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茫茫雪海,转过头一片被雪压满枝头的青木,不对这不是天堂,因为我在动,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毛皮,天堂里怎么会有这些,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本能告诉我,敌不动我不动。
审视了我的周围发现,我在雪橇上,看起来很简易的雪橇,几只膘肥体壮的狗拉着前进,前面带路的是两人两马,不对应该是三人两马,因为从前面一个人手臂下钻出了一个小脑袋,“她醒了”她欢快的叫着。“我说她能醒吧,你们还不信,看看,看看”。前面两个人也转过头来望过来,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用手指着自己,看着他们冲我微笑,我捏捏脸颊,痛痛的,我没死,因为不可思议我惊讶的站起来,顺着雪橇的走势差点跌倒,一阵寒冷侵袭而来,我立即坐下拿起皮毛裹着自己,惹来他们的一阵欢笑。
我竟然真的没死,我不是在和汀洲他们一起吗,他们呢,我怎么会在这里,对于这个地方我莫名的生出些恐惧,从前出来游历都是和汀洲,楚源和成风一起,有他们在,那里我都敢去,可现在他们在哪里,我又在哪里啊。
我一个人在雪橇上紧缩成一团,盯着白皑皑的世界,无可奈何。
雪橇慢慢停下来了,抬起头看到一个女孩朝我跑来,到我跟前拉着我的手说“进去吧,到家了”,她的手好温暖呵,一直能温暖到心里,我站起来看着这个古色古香的院落,不算气势恢宏但却别有一番雅致。
我被女孩牵着一步步慢慢的走,每走一步关节都疼痛难忍,才有几步路额头就已经冒起了汗珠,“啊····”我被突然抱起,不由得惊呼一声,头已经靠在一个温暖坚实有力的胸膛上,我怔怔的看着他,发现是刚才骑在马上的男子,他微微的一笑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样温暖,才发觉自己一直怔怔的望着他,顿时脸颊火红的燃烧着,为自己的失礼不好意思起来,这一来更引得两串银铃般的笑声。
方才的小女孩跳跃着跑到正厅,扑倒在一个端庄的夫人怀里,拉着她的手往外面看“娘亲,看我们带回了什么,快过来看看啊。”旁边坐着的老爷不由的跟着出来站在门口。
我被刚才的男子抱进正厅柔柔的放在椅子上。周围站满了人好奇的打量着我,环视四周,他们的装扮看起来很特别,男子冠塑着长发,女子梳着发髻,服装似古人穿着可又好像没见过那个朝代的服饰。
“娘亲,你看我们救回来的,是阿松它们发现的,她当时躺在雪地里,身上冰冷冷的,哥哥说救不了了,我说肯定能醒来的,看不是醒来了,对不对。”小女孩撒娇的摇着夫人的手臂,原来他们救了我,可我为什么会独自躺在雪地里呢。
“姑娘,看姑娘的装扮不似寻常人家小姐,不知为何会独自睡在雪地里”,是啊,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啊。我一脸茫然的望着问话的夫人,她无奈的看了看旁边的老爷,又问道“那姑娘叫什么名字。”
这个相对来讲好回答多了,我笑笑道“我叫端木悠扬”。
端木悠扬(2)
“端木悠扬·····端木····”,一边的老爷来回的踱着步子思索着
“小姐真姓端木?”他猛地抬起头来,急切的问道
“我自然姓端木,只是不知有何不妥”,我一脸的纳闷,自问姓氏不敢忘
“端木姓氏在这四方城里已经消失多年了,姑娘既姓端木不知令尊怎么称呼”
不知道一个姓氏为什么要拿来纠缠,“端木正荣”,我脱口而出
“是端木正荣,是端木正荣的女儿”,老爷低头念叨着,又紧紧地握着夫人的手,激动地不知是笑还是哭。
“难道你认识我爸爸,那你能告诉他我在这吗,别让他担心,还有这是哪里啊,等等,刚才你说四方城,我不是在小镇上,不叫四方城啊”。我似乎看到了希望,在这能碰到爸爸的熟人,
“你和令尊失散了?令尊离开四方城二十年了吧,走时他只说要隐居遁世就再也没见过,现在能见到他女儿也算幸事啊。”,这是怎么了,面前一群穿着似古人的人 ,若是说我父亲隐居,不如说他们远离世俗吧,一看这里就是很古老的地方,古木雕刻,亭台院落,举手投足,没有一丝现代化气息。
“按理说你也该叫我世叔了,当年令尊扬名四方城,能跟他结交为兄弟是我这辈子的荣幸啊。”老爷双手背后,抬头望着外面飘雪的天,静静地落入一片记忆中。
“看这孩子还确实和她爹娘很像呢,一看就知道是端木家的孩子,越看越讨人喜欢。”夫人拉着我的手婆娑着,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
“快给端木小姐收拾出一间客房,要西院的,那边环境好跟这些孩子住的也进。”
在这里,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里一堆的问号。
刚才只顾好奇都没好好打量这些人,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的是这家的夫人,一身的雍容华贵,暗红花底流云滚边,温暖柔和,立在门口的老爷暗紫长袍,正义凌然,方才撒娇的小女孩嫩青色小袄,娇柔可爱,坐在我旁边的是抱我进来的男子,这时想起看看他道声谢,他微微一笑,温润如玉,一身白色长袍洁雅无比,立在旁边的女子回来路上我一直未注意,此时看她脱去披风一身淡蓝色长裙衬托的素淡静然。再加上着周围的环境,我张着嘴,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这好像是离我很久远的年代,古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来到了,古代······
看我定在那,小女孩拉着我的手“姐姐姐姐···”的叫着,才让我缓过神来。
夫人说以后你就称我姨娘吧,我和你娘亲也算是好姐妹,既然来到这就把这当自己家吧。“是啊,既来之则安之吧,看看情况再说吧。”
“我看你和清月也差不多年纪也才十四五岁吧”,我又一惊,开玩笑吧,我都过了二十岁的人了,再怎么夸也不能说才十四五岁吧,我呵呵的傻笑,那就和清月姐妹想称吧,清辰比清月大两岁你就称哥哥吧,这个是清雨”说着清雨就趴在我腿上姐姐姐姐的叫着,胖嘟嘟的小脸上映着纷纷的颜色。“清雨今年十岁了”小丫头笑着说。
既来之则安之,我重复着,好在这里的人还都不错,我可以安心的搞清楚状况。
“夫人,端木小姐的房间收拾好了。也用炉火暖起来了”
“好,好,悠扬,你先去休息下,等会吃饭时我们再聊。”我起身,关节的疼痛随即刺心而来,瞬间又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我被拦腰抱起,“我送你过去吧”,他微微而笑却温暖了我的心,清雨蹦蹦跳跳的跑在前面,清月则嘴边坏坏的笑着跟在身后。
端木悠扬(3)
清辰把我放到房间的软榻上,环视四周,轻罗绮帐,素静淡雅,不失这个家给我的第一印象。
“我想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啊,什么年代啊?”我急于知道这些,
“这是我家啊。”小清雨好奇的看着我,不解
“这里是我家别院,我们每年都会在这住些日子练习骑射打猎比武。这是我们四方城里各家族的习俗。”一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清月答道
“四方城,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啊”我小声的嘀咕着,
“四方城是个国家货物往来的重要通道,里面有东方,南宫,北堂,西门四大家族掌握着四个门户,两条河流交叉穿城而过,河流交叉处也就是城中心是城主柏皇家族,我们就是西辰家族,现在是四方251年,你家隐居多年,你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啊。”清辰一脸的无谓,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茶盏,慢慢的抿了口茶。原来这是一个没有记录在汉史上的城池啊。
一群丫头端着梳洗用具鱼贯而入,清辰走到我跟前示意要把我抱到梳妆台,我摆了摆手,“不用了,谢谢啊,我觉得好多了。”温暖的气息,温热的毛皮,腿上的寒冷确实好了许多,再说总被人抱来抱去总是不好吧,更何况是这样阳光优雅的男子,脸总会不由的烧起来。
“那好吧,我们也该回去收拾下了。”清辰说着就带着清月清雨出了门。
我做到梳妆台前一时傻了眼,盯着镜子里的人又一时说不出话来,那是我吗,娇小的容颜,约摸十四五岁,墨色长发随意披散在肩头,秀眉晶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一身粉红色装束沾染了不少疲惫,这容颜似曾相识,是好多年前的样子吧,虽算不上美丽,可也尽显灵气神韵。难道我返老还童了,有些不可置疑的捏了捏脸颊。
一番梳洗后,更是清丽许多,没想过自己打扮下居然还可以如此动人呵,旁边的丫头们看了也不禁夸赞道“小姐真是灵气逼人啊。”世界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这句话谁说的,还真太对了。
望着外面的天,不知不觉的天色都已经黑了,我跟随者丫鬟的带领,来到了偏厅,大家都已经到了,就差我入席,清月拉着我的手坐到她旁边笑着“没想到今天没打到猎物,倒是猎到了一个美人啊。”环顾众人的神情倒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头轴着衣袖,一阵哄笑而过我的脸就更红了。
虽说是家常便饭,可也每道菜做的极其精致,从前我就是馋嘴猫,见到美食总是迫不及待的狂拦啊,若刚才众人看到的是我的娇羞,那现在就是所有人睁大眼睛看着我毫无顾及的吃相。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