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长!我们一直在等着你回来,你要是还能带着我们去报仇,枪毙我都认了!”金玄和说道,“咱们二排从来就没栽过这么大的跟头!”
“是啊排长!你只要下命令,我们全听你的!”二排的士兵纷纷说道。
老陈看了看这些熟悉的面孔,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他回头请示了李明之后,也不管现在是几点钟,放开喉咙说道:“你们要是听我的,那么现在就听我命令!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全体都有了......原地解散!都给我回去睡觉!”
“排长......”
“没听清我的命令吗?赶紧给我回去睡觉!”老陈大喝了一声。
“是......”
“陈东!”
“到!”
“杨雪龙!”
“到!”
“金玄和!”
“到!”
“你们三个班长和老邵......”习惯性地叫出了绍海山的绰号,陈沂生的嘴角不由得抽动一下“......先留一下!”
“是!”
“老邵......”陈沂生含泪望着雨后的夜空,心痛得几欲站立不住......“......我的好兄弟,你等着我,我一定还要亲自把你背回祖国......”
“新装备?排长!你说得是真的?我没听错吧?”金玄和问道。
“没错!是参谋长亲口和我说的!”
“他没说是什么装备吗?”陈东问道。
“没说!不过我想肯定不会是什么半自动!”
“这回好了,狗日的越南鬼子就擎好吧!”杨雪龙激动得摩拳擦掌。
“所以,明天咱们全排换装,你们这几个班长一定要多吃点苦,尽快熟悉新装备的性能!”陈沂生扭头向门外看看,“明天早晨七点,运输队就会给咱们准时送过来,记住!一定要保密,我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放心吧排长!你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干!”
“还有!领到新武器之后,要加强针对性训练,争取在短期内就能狠狠干他越南鬼子一下,杀杀他的威风。”
“没问题,我们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那好!大伙就都去睡吧!”老陈这时也困得不行了。
“是!”
老陈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了......当他睡得正香的时候,门外轻轻走进来一个人,他抓起衣挂上的上衣,轻轻为老陈披上......
“陈沂生,你好大的名声。我耳朵里这几天听到的尽是你的名字......”这个人在一旁坐下,看着熟睡不醒的老陈,口中默默念道,“我倒真想看看你为什么这么牛!”
“什么人?”老陈突然从椅子上跃起,挥拳就向这个人打去......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更新时间:2006…7…6 19:12:00 本章字数:6311)
“啊!”......
老陈的特点是先打人后问话,拳头结结实实打在对方的脸上之后,他才询问。
“唔......”这人一个后旋飞撞在地上,因为剧痛,身子已经弯成了拱形。
“你是干什么的?”老陈一脚结结实实踏在他的背上,使劲压了压,直把他高高拱起的背硬生生踩回了地面。
“怎么回事?”哨兵端着枪冲进来。
“你问问他是谁?深更半夜的到底想干什么?”老陈指了指脚下的人。
“嗯?”哨兵弯下腰看了看。
“哎哎!小心你的刺刀,琢磨什么哪?”老陈将哨兵背上因为弯腰而挑向他的刺刀拨到了一边。
“噢!对不起陈排长,我......咦?”哨兵伸手在这人的脸上抹了抹,没办法,这人的脸上全是血,不抹还好,一抹那就更加分辨不清。无奈,哨兵也不得他疼是不疼,伸过袖子又抹了抹......“排长!麻烦您能不能先开开灯?”哨兵恳求道。
“噢!对对,我忘了!”老陈伸手划了划灯绳,轻轻一拽,屋子里顿时一片光亮。
“连长!天啊!你......你,谁把你打成这样?”哨兵的嘴立刻就形成了一个标准的“O”形。
“这不废话么.....”老陈心想着,赶紧将脚撤回。
“连长!我......我去叫卫生员......”哨兵背着枪撒腿就跑......
“连长?你是连长?嗨!你怎么不早说?”老陈怀着十二分的歉意,弯腰将连长从地上扶了起来。
“不用不用!”连长掏出手绢捂住了鼻子,“你这手可真黑......亏了我练过......”一边说着,一边把脖子高高地扬起。
“你说这事闹的,你怎么进来不说一声?我还以为......”老陈连忙扶住他那左右摇摆不定的身子,“我还以为是敌人......”
“你真行!把我当成阶级敌人来打。”
“怎么回事?”李明带着司务长、两个排长、卫生员......几乎把全连的干部战士全都叫来了。“老陈!发生了什么情况?咦?连长!你受伤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打的......”连长指了指老陈。
“老陈?你这是......”李明时左时右不断地打量着这二人。
“这个......”老陈越想越尴尬,“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刚好两天就闯祸呢?”他心里懊悔着,伸手不由挠了挠头。
“行啦!老陈也不是故意的。”连长放下手绢说道。
“马晓东!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连长好好看看?”李明回手就给了那没有眼力价的卫生员一个锅贴。
“不用不用!”连长制止了要摘药箱的卫生员,“一点小伤而已,不必兴师动众的。”就着老陈水盆里的半盆水,轻轻洗了洗。“错不在老陈,是我深夜查号违反了规定,还好!要不是老陈手下留情,我这条小命今天就交待了。”他用手绢抹了抹鼻子上的水说道:“今天的事情大家都要以我为戒!看到了吧!不守纪律就是这个下场!”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说道,“那是要流血的!”
大家相互看看,心中暗道:“看来连长是被人家给打傻了......什么时候了还说这门面话?”
李明的心更是七上八下。以他的经验来看,有些人往往嘴上说得越好听,脚下这绊子也使得越起劲。“老陈这是什么运气啊?怎么刚好几天就出事呢?”
连长来到一脸歉意的陈沂生面前说道:“老陈!咱们当兵的都是为人快言快语。今天的事情错在我,我向你道歉!”
“连长!我......”老陈慌忙握住连长的双手,“都怪我没事先问个清楚。”
“不!”连长摇摇头,“你没有错,用不着承认!如果你今天要是不出手,那我可真就要怪你了。咱们连是边防部队,边境地区的局势又是这么复杂,关键的时候你不出手,反而还要磨磨唧唧弄那些虚头把脑的事情干什么?要我说,今天的事情就当我和老陈共同为大家演示了一场什么叫做突发事件下的紧急反应!”
大家全笑了。
连长抬手看了看表,摆摆手说道,“太晚了,大家都回去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训练,别耽误了正经事,都回去吧!”他的双手作势往外推了推。
“你们先回去吧!”李明转身把大家向外轰了轰,自己却主动留了下来。关上门,刚要替二人好好和解一下,没想到连长先向老陈伸出了手,“我叫沈自强,名字自强,人也自强,今天咱们就算不打不相识了!”老陈紫红着脸把手递过去轻轻握了握。
“好啦!老沈老陈,咱们这也算是认识啦!”李明挺高兴,“从今往后咱们就是一个勺子里吃饭喝汤的战友了!”看看表,“是不是你们二人也该休息了?有话咱们明天再说行不行?”
“老陈!你还能睡得着么?”沈自强笑问道。
“哪还睡得着?要不?咱几个喝两杯?”
“那还等什么?”沈自强开始在屋子里找来找去。
“炊事班都睡了,昨天本想给老陈洗尘的酒菜都闷在了锅里,要不然......”李明看着沈自强。
“不用那么费事!”老陈伸手从墙上的挎包里掏出半瓶五粮液......
“五粮液?老陈难道你......”李明指着陈沂生说不出话来。
“没错!我是顺手从政委那里摸来的剩酒,这不,白扔也是扔,不如犒赏咱们算了!”拾过三个杯子匀分起来。“可惜没有下酒的菜!”老陈惋惜道。
“这个行不行?”沈自强从衣兜里掏出半袋花生米,“可惜是生的,我平时就爱吃生花生米。”
“行!花生米就酒,越吃越有!”李强笑道。
三个人围着桌子坐下,开始了越吃越有。
干了几口之后,沈自强问道:“老陈!你这身手跟谁学的?接近你的时候,我可是一万个小心哪!想不到还是躲不过去你那一拳。你可知道,一般人在这种情况下想碰我一根汗毛都是不可能的。”
“自己瞎练的!”老陈咔咔眼睛,“我这人没事的时候就琢磨怎么打人。光打人还不行,还得让他躲不过去。这一来二去,就没几个人能躲过我这一拳了。”他指了指李明,“指导员可能知道,我这两下子就是那程咬金的三板斧,只要你能躲过头三拳,那后面几拳就是个摆设了。”
李明心想:“你亏不亏心?你有几板斧子我上哪儿知道啊?”心里想着,可这脸上还得笑着说是,不然让连排干部彼此间生了隔阂,那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是吗?”沈自强淡淡问了一句,“不过你这三板斧子怎么和一位姓严的师傅很相像呢?”
“严师父?”老陈吓了一跳,不过老陈从小就有一个坏毛病,那就是被人抓住了手,也不会承认自己偷东西,反而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和人家解释这是“捡的”。因此,他晃了晃脑袋说道:“什么严师傅?我们听说过,这三招就是我自己琢磨的。不过天下有那么多能人,我这几下子和人家相像也说不定。”
见他不承认,沈自强也没再说什么。
“老沈!谁是严师傅?你认识他?”李明问道。
“不认识。”
“不认识你怎么知道老陈的身手和人家相像?”
“我虽然不认识严师傅,但是我有一个关系非常要好的战友,他生前没事的时候就经常练拳。有一次我问起他,他告诉我说,那是他父亲一个姓严的老部下教他的。所以,当我今天看到老陈使出这一招的时候,我就怀疑他和严师父有什么关系了。”
“噢!怪不得!”老陈点点头。不管李明明不明白,老陈已经彻底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
“对了老沈!我听说你参加过高坪战役,负了伤不说,还荣立了三等功。到底有这回事没有?”李明想转移话题。
“嗯!”沈自强点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他看了看二人,“不过这没什么可说的,我不觉得那是什么光荣!”
“噢?为什么?”老陈没听明白。
“我觉得这伤受得太窝囊!”他喝口酒,向嘴里丢进两粒花生米后,边嚼边说道,“我这伤是被越南女兵给打的。”他的神色有些低落,“当时我们几个掉了队。在寻找大部队的时候,碰见了两个越南女兵。我们本想抓活的。万万没有想到在丛林中这么一周旋,没抓到人家不说,我们六个人居然被人家干掉了三个。就连我胸口和腹部也各中一枪。要不是我那个练严家拳的战友把我背下了战场,恐怕我早就喂了越南的野狗了。”
“那两个女兵后来怎么样了?”李明很好奇。
“她们?”沈自强犹豫了一下,说道,“她们的子弹打光后,就跳了崖......”
“噢!”李明点点头,没再问什么。沈自强又道:“别看我在此之前跟着大部队也打死过不少越南兵。可是我不觉得那是什么本事。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吗?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我们的人单个拿出来,哎!这倒好,连人家女兵也没打过。要不是这两个娘们没有了子弹,恐怕最后死的还不知道是谁呢!所以啊!从那往后,我就再也不敢小瞧女兵了。后来我回国给咱们的女兵当过几天教官,我本想把我从战场上获得的经验原原本本都教给她们,没成想......”
“没成想什么?”李明问。
“没成想这些女兵里有几个背景极其复杂的人物。她们嫌我的训练过于法西斯化,一个电话就打到了我上级上级的上级首长那里去了。结果......你们也能猜到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被发配到边防部队了。”
“边防部队有什么不好的?”老陈可能有点高,拍着沈自强的肩膀说道,“边防部队的战友那就是兄弟,绝对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说道。就一句话:只要你老沈能打仗,在这里你就是这个!”说着,他伸出大拇指在眼前晃悠着。
“我明白!”老沈把剩酒喝光,翻过空杯倒了倒,抓起老陈的杯子就要匀酒。
“哎哎!老沈!你这是干什么?有替娶媳妇的,没听说过替喝酒的,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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