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的时候出来,丫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呢?
浪翻云安抚地拍拍若熙单薄的肩头,大丈夫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既然遇上了又怎能不管。好吧好吧,若熙无奈地低下了头。就知道这个覆雨剑浪大侠是个事儿妈,她认命了还不行?反正天塌下来有浪大侠这个高个子顶呢,她怕啥。她就是一看热闹打酱油的啊。
于是,一群人闹闹哄哄哭哭啼啼的时候,咱们的浪大侠闪亮登场了。他首先大喝一声:住手!然后果然就有几个歪带帽子斜披衣的龙套男兼打手迅速围了过来,嘴里还千篇一律的念叨着什么你小子哪来的啊,敢管大爷我们家的事等等。万年台词都不知道要换换,真是太不敬业了。
反正若熙是直接无视他们的,丫就是一客串的还想要求曝光率吗?果然,偶们地浪大侠三下五出二地打发了龙套男甲乙丙丁和狗仗人势的反派男一号后,摔倒在地上的小女孩扶着她的爷爷终于可以开口说话了。
鼓掌!龙套想讲句台词多难啊,鼓励一下的说。龙套也是演员呐!向星爷敬礼。
等这两位一发言,若熙才发觉原来自己和浪大侠都成了杯具。她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中结尾,这么惨绝人寰的事情居然就这么发生了。
话说这张老汉带着小孙女在岳州独自讨活不易,好容易清凉寺的大师们慈悲为怀的收留他们祖孙当了个佃农。按说,这几年风调雨顺的吃口饭还不成问题,偏偏这姓张的老头倒霉到家。要收成的田地一夜工夫就给不知道哪来的牲口给毁得干干净净,于是清凉寺的大师很宽宏大量的免了他一半的租子又借钱给他吃饭。到了来年春耕,大师们更是白送了他一批种子。问题是,这种子怎么浇水施肥就是不发芽。于是,一来二去的张老头的债越欠越多。
后来没办法了,清凉寺的大师又给他出了个主意,说他这个孙女八字不好是破财败家的命,不如把小姑娘送入庙里修行礼佛,这样他们也好免了老头欠的债。
因为张老头舍不得孙女才发生了眼前这一幕,那给浪大侠修理的金光闪闪的反派男一号就是寺里负责田租的管家的儿子。
若熙眨眨大眼睛问浪翻云:“云哥哥,怎么我听着这个剧本这么熟悉呢?那个清凉寺不是和尚庙么,他们收留小姑娘去念的什么经?难道那里是和尚尼姑混住的?”口胡,你当是日本的花和尚吗?
少林寺隔壁是峨嵋派?可能吗?不可能吗?可能吗???若熙囧,我也就随便说说,你干嘛当真呢?
浪翻云抚额叹息:这丫头,没救了。
拿出手绢给哭的像只花脸猫似地张家小姑娘搽干净一张小脸,若熙惊讶地道:“咦,这小姑娘倒是个美人胚子。”又伸手捏捏摸摸,连连点头:资质上佳,是练武的好材料。你当在超市挑白菜呐。
市集之行到了这里就无奈地划上句号了。救人救到底,张老汉和张家小丫头就给带回暂时住地了。怒蛟帮怎么也是家大业大的黑道第一豪门,养个百八十闲人不成问题。
放下手里关于张家祖孙的详细资料,若熙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浪翻云:“他们俩的身份没问题。”收留陌生人在身边总要调查清楚,不然弄个卧底奸细什么的多郁闷。
浪翻云放下酒杯看了眼冷漠地封寒,最近左手刀封大侠越发的成了隐形人。“有问题的不是张家祖孙。”
清凉寺是岳州第一名寺,田产众多,且深受周围百姓敬重。张氏祖孙的事细一推敲明显是有人设下的圈套,而且这手法忒也粗糙。虽是粗俗,若非浪翻云插手那张家的小丫头百分百会被送进庙里当尼姑的说。
若熙纤手托腮道:“难道这和尚尼姑都是用这样的手法从小培养起来的?这就难怪从隋唐开始就佛法大盛了。洗脑洗了几十年,保证个顶个是狂信徒。这种手段比之魔门的斩俗缘也相差无几。”而且更缺德,隐蔽性也就更强了。
佛门,切!
资质好的就留下当弟子,那些资质不好的又是怎么处理的呢?资料上说清凉寺大肆收养弃婴,经常有富贵人家去寺里买仆寻婢。却原来这和尚还兼职做人口贩子,倒真是产销一条龙。已经把人口买卖当成了一条成熟产业来开发了。
所谓我佛慈悲就是这么个慈悲法?看来天上真的是不会掉馅饼的,掉的只能是陷阱。
浪翻云拍拍若熙的小脑袋笑道:“这不过是清凉寺一家所为,未必整个佛门都这样下做,你这小丫头总是爱胡思乱想。”
嗤笑一声,若熙道:“那群和尚尼姑除了每天吃饱喝足念念经还做过什么正经事?他们每天无所事事只会要众人供奉,供奉的是佛还是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求今生求来世!这样的种种歪理谬论把我中华男儿的血性都要磨光了。释迦摩尼的那套连在他们本国本土都站不住脚,反倒是在我们这里发扬光大,这不是场笑话么!”
惊讶地掩住若熙的檀口,浪翻云神情郑重地道:“小若熙,不可妄言!佛门势力深厚无比,即便是你真有不满也不可宣扬出去,当心给自己惹祸。”这丫头,这么直言无讳的,真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这一刻,浪翻云只想把若熙关在怒蛟岛一辈子才安心。
终身监禁?太狠了吧……
海阔天高
今天的岳州城非常热闹。外来客商都议论纷纷说:难道今天是岳州本地的某个重大节庆之日不成?
几条大街上挤满了看热闹围观的人群,照这个规模打酱油,估计所有铺子都会卖光光。岳州府衙门口更是人山人海、接踵摩肩、挥汗如雨,以至于人们不得不怀疑小小岳州哪来的这么多人。咱中国人喜欢看热闹啊!
岳州知府很无奈很郁闷的看着眼前这番繁华景象,其实,其实他也不想这样的。谁能够了解老爷他的无奈和委屈啊!大早起来还没等他那个千娇百媚刚进门三个月的七姨太服伺起床,前衙的惊堂鼓就开始不要命地响。
等他一脚深一脚浅地进了大堂才发现———
二百多幼童和三百多治下良民集体来告状,这场面是何等地壮观!
有那么一瞬间岳州知府甚至认为此生得见如此胜景他会死而无憾!
其实这案子不难断,清凉寺利用种种不法手段放高利贷逼死良民拐卖幼童,人证物证千真万确就摆在眼前。可也正是因为证据确凿他就更不好判,清凉寺是什么地方?是岳州第一的寺庙,那群和尚后面可是有整个佛门做靠山的。你判了清凉寺有罪,以后这个官儿也就做到了头。有心想包庇隐瞒吧……知府老爷看了看大堂上里三层外三层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牙一咬,心一横,算啦算啦!他可不是要钱不要命的狠角色,引起民愤他这个知府也算当到了头,而且小命随时会白白。
我可爱的银子啊!知府大人如丧考妣的宣布清凉寺的和尚们有罪。
于是,岳州人民欢声雷动不约而同地用臭鸡蛋、烂菜叶子,小石子等等工具向被押去大牢的以清凉寺主持为首的大师们致以最高的敬意。
数日之内岳州府方圆百里内的寺庙殿宇被激动得百姓们以巨大的热情倾倒。其中挖掘出了数不清的佛门隐私……民心可用,民心可用啊!
很少人知道引发这一系列惊变的始作俑者就是那个小狐狸样的丫头。
由此可见,女人的危险程度和她的美貌是成正比的。
官道上,一袭青衫的清俊少年眯着双狡黠的眼睛,唇边蕴着一丝邪气的笑意。这人便是惹完麻烦就溜之大吉的李若熙,李大小姐。就像只抓乱了毛线团的调皮猫咪一样,若熙很不道德地把善后事宜统统推给了伟大的浪翻云和封寒处理。还美其名曰:能者多劳,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的顶着。小女子她愿意给以精神上的支持和鼓励。
想想自己再次的留书出逃,若熙连一丝丝的歉意都已经没有了。丫是习惯成了自然的说。
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啊!这话说的一点不假。虽然浪大神和封大侠你们魅力十足,可说是风韵犹存。可是,我还是不会被你们的美色所迷惑的!我怎么可以满足于这么一点点的成绩呢?我还有更伟大的追求!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多少热闹等待我去凑合,多少美女帅哥等待我去欣赏……厉大神、庞大神、人妖大叔(?)里赤媚、好运种马男韩柏、忧郁种马男风行烈……还有众多风情各异的绝色美女……
哎,天下何其之大,美人何其之多!我要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的发掘美的伟大事业中去!趁着慈航静斋的勒冰云出来勾搭风行烈,说不定咱运气好还能看个现场直播。
想到这里,若熙的双眸越发的璀璨闪亮直比星光大道。
这丫头,十分之欠揍的说。
暖风轻送,野花飘香。
坐下马蹄声嘚嘚,若熙悠闲地享受着不禁在心里大声赞叹自己:早就该甩掉浪大和封冰块继续她的江湖游览计划了。她宝贵的青春年华啊,怎么可以这么的虚度和浪费掉呢!
眼下一派风平浪静,可谓无边景色一时新。根据江湖定律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
若熙抖抖身上的青色长衫,她现在穿的是男装,脸上还戴着鲁妙子传下的人皮面具。这么高档的装备现今江湖上别说见了,恐怕都已经成传说了吧。
“天下英雄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催。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若熙摇头晃脑地学古人应景吟诗,才吟了一首就忍不住抱住晕晕的头。于是她就郁闷了,怎么古人总是摇头晃脑的吟诗,难道他们都不会晕的说?还是说她压根儿就缺乏锻炼?
“好诗,真是好诗!”官道旁的树林里有人大声赞叹,你接话也接得太及时了。
若熙被“轰”地一声,雷得风中凌乱……
看着这位骑白马的白衣男子,若熙真想问他:哥们儿你埋伏在这里多久了?这条路路过的人不算多,走路吟诗的想必更少,为了这么一句拉风的台词,你真是辛苦了辛苦了。
穿白衣骑白马可明显不是王子的帅哥很热情的看着若熙笑道:“这位兄台,阁下所吟之诗慷慨激昂发人深省,只是我从未听过。莫非是兄台所做?”
若熙囧:你要听过才奇怪了!这个可是著名香港电影《笑傲江湖》里的台词,你上哪里去听?
见若熙不答,一双深邃黝黑的眸子只看着自己,白衣帅哥很洒脱地抱拳:“唐突了。在下风行烈,请问兄台怎么称呼?”你丫的挺自来熟啊?难怪人家冰云妹妹一勾你就上套儿。也不弄清楚人家的底细就娶回家了。真是好傻好天真的一个孩子啊!
不过,风兄你怎么突然窜出来了?若熙左看右看就是没看到风姿若仙的冰云美女,难道冰云妹妹还没出现?
这边上风行烈还在期待地看着自己,若熙就也学着风行烈的样子草草抱拳道:“风兄好,在下———任沧溟。”任沧溟———人藏名。我可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了哦,你听不明白就不关我的事了。这丫头,太坏了!不带这样欺负脑残儿童的说。
风行烈脑残吗?是吗?不是吗?是吗?不是吗?
管他是不是,关我什么事儿啊!我现在只关心冰云妹妹什么时候出现好上演一出仙人跳的好戏。若熙很好地迅速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她就是一看热闹的,等待好戏上演就行了。
“原来是任兄弟,久仰久仰。”风行烈很热情,那张俊俏脸蛋儿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啊!不愧是有名的种马男,硬性条件还是很出色的。若熙很中肯地点评。不过,比起他那个华丽丽的第一美男师傅还是差远了。真是MA DA MA DA DA NE!
只是———久仰久仰?你久仰我什么啊?我以前认识你吗?你以前认识我吗?就念一首诗你就开始“久仰”我啦?那阁下你的久仰也未免太过廉价了。
接下来热情洋溢的风行烈风帅哥强烈要求和新结识的任兄弟一道上路。还说什么长路漫漫兄弟携手江湖同行岂不是人生一大快事。若熙很无奈地被风行烈拎着一道走,一边走一边郁闷:你丫的属牛皮糖的吗?黏上就甩不掉!大哥,其实,其实我和你不熟啊。真的,不熟。
若熙,泪。
不管熟不熟,反正风帅哥已经在以若熙的大哥身份自居了。于是,若熙淡定了:这时候的风帅哥明显还是个天真热情的孩子。没有叛逃出师门,没有遇上冰云妹妹,明显的我们风小帅还是短练啊!期待,期待吧。
“任兄弟,天已近午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下。”说着,风行烈一指镇子中心唯一的一家两层客店:“就这里吧。”说着首先带路而去。
若熙有点不满:你丫的太能自作主张了吧?算了,她也饿,吃饭比较重要的说。
中午的时候客店里人正多,吵吵嚷嚷的乱成一团,小二忙得恨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