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经-一代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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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一代宠妃-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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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给公主满上酒,既然公主有兴致,我自然也就舍命陪君子,谁让这饭局是我想出来的呢?

公主菜没吃几口,酒倒是灌下了好几杯,不愧是大清公主,果然豪气,可怎么看都有那么一股喝闷酒的味道。

“墨兰,你知道吗?额驸把三杯酒喝干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觉得自个儿又把他赶得远远的,明明是想要拉近我们的距离,不是吗?亏我还天花乱坠把这花园好好夸奖了一番,原以为他至少会高兴起来,冲我笑笑吧?可他居然还是那么淡然处之,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所以我也默不作声看着他喝下酒,告辞离开。”

看来公主事先遣开下人唯独留下我们俩,是要向我诉苦。

“他离开时,我很想开口留他,可我就是说不出口,我是公主,那有损我的尊严。男人是不是都这样,你在他脸上看不出喜怒哀乐,真是不懂呀!”

公主盯着酒杯里的纯酿,眼中却是布满迷茫,“从前皇帝哥哥与我有说有笑,生气就阴沉下脸,高兴就笑容满面。谁知亲政后,话少了,人也变了,眼睛里明明装着很多东西,可就是都闷在心里,脾气反倒越发暴躁,喜怒无常。我曾无意中听到太后教训皇帝哥哥要喜怒不露于表面,让别人永远猜不到自己在想什么,好奇怪,我不懂。”

一口灌完一杯酒,公主的迷茫间闪过星星亮光,“墨兰,我有见过额驸笑,蛮好看,他本来就生得好面相。那时好像是和管家说着什么事情,他竟然笑起来。”

思绪飘忽而去,失望揉杂忿然,“可惜,在我面前,一次也没有笑过,总是那副恭敬的呆头呆样。我是公主,我要的不就是这个吗?谁敢对我不敬,我就罚他,我就让皇帝哥哥砍了他,不是吗?除了骂人,我还会什么?堂堂大清的公主,满嘴砍砍杀杀,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是讨厌我。”

听了这些话,我心里酸酸的,不由一激动,也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酒。顿时,一股热辣辣的火焰开始烧灼我的身体,心肠热了,这嘴也跟着热起来。

“公主仔细想想,杜丽娘与柳梦梅可是经历了很多波折才走到一起,感情终是日积月累,才能心心相通。”

先给公主满上酒,我也给自己倒上,“公主既有这份心,那便是额驸的造化。公主身份尊贵,额驸小心谨慎自是免不了,时间一长,待他明白公主的心,会慢慢靠近。公主千万沉住气,别着急,不是常说要经历风雨,才能见到绚烂美丽的彩虹吗?”

公主麻利地又灌下两杯,说话也开始语无伦次,“我听你的,墨兰,放心,我会尽量对他和颜悦色,我也不打他。若他还是不知感激,我便叫皇帝哥哥砍了他,呵呵呵!”

接着又一杯下肚,随后就趴在桌上一动不动,连唤几声她都不理会,只好出去叫来她的随身侍婢扶她回房。

站在空荡荡的宴厅里,起初我还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或许是刚才的酒壮了我的胆,我居然决定反客为主,自己单独小酌一会儿。

再次为自己斟满酒,随意浅尝佳肴,小口喝着美酿,其乐无穷。自打来到这里,这是第一次得此机会呼灯酌情,懒散永夜。

面对安郡王时,我觉得我就是墨兰,可一看到吴应熊,我却觉得我是冒牌货。唉,个中滋味差别太大,不由感慨万千,一不留神,一杯酒又毅然下肚。

我闭上眼,轻敲桌面,嘴里哼唱着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恍惚间,也许是错觉,也许不是,我似乎听到有人来到门前,但很快便没了声响。该是喝酒上头,听错了,我没有停下歌声,继续低吟浅唱自我陶醉。

就在我唱完,再斟满小酌一口时,门忽被推开。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喝醉出现了幻觉,打起精神睁大眼睛看去,确实有人走了进来。

一位年纪轻轻的男子信步而入,我顶着个略微昏沉的脑袋,毫不避讳眼神直直打量过去,只见他一身宝蓝色的华服,眉宇间不怒而威,英气逼人。

就在他进门后,门外有人立即把门关紧,我在注视他的同时,他也在目不转睛盯视着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如梦初醒般站起来。糟糕,是不是酒精发作,头开始发晕,我刻意提醒自己,务必控制好自己的行为举止。

屈膝行礼倒是没问题,可嘴上却不知该如何称呼问候。我肯定这个人我第一次见,看这样子也不是普通人,这可是公主府,他竟然一副我的地盘我做主的架势。

一个激灵,打消迷糊,我暗中提醒自己,万万不可莽撞。

他径直走到上席泰然而坐,清朗的声音传来,“姑娘请起,坐下回话无妨。瑜宁呢?怎么不见她?”

不敢坐下,我细声问道:“公子是来拜访公主的?不巧,今晚公主多喝了几杯,已先行回屋歇息。”

在他的抬手示意下,我慢慢落座,暗自思量:“他是什么人,竟然直呼公主的名字。我接触过的人中,只有安郡王这样称呼公主,莫非他也是公主的哪位兄长?那我是不是应该立刻撤退?”

我再次起身,请示道:“不知该怎么称呼这位公子,实在是多有冒犯。我这就退下,公主说不定一会儿就过来。”

虽面色从容如常,然再次抬手示意我坐下时破空而来的压迫由不得我不乖乖听命,“不用退下,不是说瑜宁多喝了几杯吗,让她歇着吧。没想到瑜宁私下倒交了一位酒友,姑娘是哪个府上的?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董鄂氏墨兰,阿玛是正白旗前锋统领董鄂鄂硕。公子称墨兰为公主的酒友,实在愧不敢当,没想到这第一次浅酌竟被发现,让公子见笑了。请恕墨兰无知,不知公子是?”

我意识到,自从他进屋,双眼就没看过别处,一直落目在我脸上。这让我全身不自在,可不清楚他的身份,也不好发作。

我没有刻意回避他的目光,静静回视他始终锁住我的视线,就见他想了想,坦然回应:“我是瑜宁的九哥哥。”

果然是不同凡响的身份,公主的哥哥,也不知封爵了没有?年纪轻轻的,贝子爷?贝勒爷?郡王?还是亲王?莫不是皇上吧?

想想公主整天皇帝哥哥这、皇帝哥哥那的,不会是今天的事情皇上已经知晓?莫非公主府里有密探?

活似挖到惊人的发现,我“嗖”地站起身,犹如当头浇下一盆凉水,头脑立刻清醒十分,我是不是该马上跪下来?

“你怎么又站了起来?怎么了?脸色都变了?害怕吗?我是瑜宁的哥哥,吓坏你了?”

他戏谑地笑了笑,“你不会以为我是皇上吧?”

我机械地点点头,只等他一宣布那高高在上的身份,我就立马跪下高呼万岁。

他得意地“呵呵呵”笑出声来,“若我是皇上,你腿都软了,对吧?”

听到这句,我居然是呆滞地又点点头,他言之有理,我的假定已经提前抽走我的筋骨,膝盖已经开始软化。

怪异的嬉笑在他脸上一闪而过,立刻恢复一本正经,“我只是瑜宁的哥哥,有些日子没见她,过来瞧瞧,也不知她好不好?我年纪尚轻,也未出征建功立业,没什么封爵,倒是刚才听你叫我公子,觉得十分有趣也很好听,要不你就称呼我九公子。”

他拿起一个空酒杯,“难得过来,没曾想瑜宁竟把自己喝得趴下了,也没能说上一句话。你不是正喝在兴头上吗,我们边喝边聊,怎么样?”

果真是这样吗?“九公子”,这个称呼怎么怪怪的。可要是皇上,按理说一定是前呼后拥、浩浩荡荡才是,怎么不声不响就进来了呢?

瞧他年纪轻轻,自己也承认没被封爵,说不定还真是瑜宁的某位皇兄。若真是这样,我似乎也不用紧张兮兮,适当放松,聊聊也无妨。

自我安慰划过脑际,我便点点头,坐了下来。






                        第28章 酒不醉人人自醉
“墨兰,墨兰,”听得他连连直呼我的名字,心里生出一阵一阵不自在,不加避讳我直接看向他,但见他若有所思:“莫非堂兄上次带进宫觐见瑜宁的,就是你?”

我恭声应答,他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淡淡笑了笑。

 “姑娘倒是好兴致,独自一人在此品酒浅唱,不知是借酒浇愁?还是喜上心头?” 饶有兴趣的表情呈现在九公子的脸上。

我脸上挂着浅浅笑意,“喜谈不上,浇愁也不至于,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又岂是酒能够了却的。此时此刻,我也不过是随性所致而已!”

他轻微颔首,“说的是,酒醒之后不称心的事、不如意的人都还在眼前,喝酒不过是图一时的迷醉而已,看来我们所见略同。听你言谈好似读过一些汉人的书?”

还别说,自从立志做一名合格的大家闺秀后,我确实勤于深造,“这些日子我却也苦读诗书,另外阿玛也为我和弟弟请了汉人先生教授,所以粗略学习过一些。”

他剑眉一挑,觉得很意外,“真的?没想到鄂硕将军还会这样?我大清入关十年,基本上都还是沿袭旧俗旧制,鄂硕看起来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没想到眼光倒是独特。汉人的书我也涉猎一些,没想到遇到了同道中人。”

想必是年龄相仿,并且他还提起了安郡王,又夸奖了阿玛,不自觉就认为他应该也像安郡王一样不难相处,所以我松懈许多。

“姑娘最近都读些什么书?说出来听听,不知是否我也读过。”

我歪着个脑袋,轻捏着下巴,“近来不过是读些诗词,泛泛而看,遇到喜欢的便用心记下。”视线移到面前的酒杯时,正要往后说的话戛然收住。

许是紧张情绪一松弛,肚子里的酒火就难免肆虐,热气一升腾,我也就丢了谨慎,竟然神经兮兮地冲他提出一个建议。

“美酒当前,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正好也可考验一下我这些日子的学习成果。同头诗怎么样?我们所说的每句诗的头一个字都相同,如果谁说不上谁就喝酒以示惩戒,行吗?不过,我先声明,我所读有限,只要我接上,甭管什么诗都可以,好吗?”

他拿起跟前的酒壶自己斟满一杯酒,点点头的同时,双眸中闪烁出点点灼亮。

他不是号称同道中人吗?想必水平与我相差无几。可他的笑容怎么多出一种难以言表的自信呢?

算了,我也懒得多琢磨,今朝有酒今朝醉,自从来到这儿心里憋屈得慌,难得有这种机会,心情畅快才是真理。

“九公子,我先来。”想了想,我便率先开头,“天若有情天亦老”

“天生我材必有用”

“天长地久有时尽”

“天阶夜色凉如水”

“天门中断楚江开”

“天南地北双飞客”

“天时不如地利”,脱口而出后我自己顿觉不好意思,他也是不住摇头。

“好吧,算我输了,我喝。接下来请九公子先说,不过,简单些,不要为难我,我酒量有限。” 

他略微思索,便说道:“一片冰心在玉壶”

“一行白鹭上青天”

“一玄一柱思华年”

“一枝红杏出墙来”

“一片孤城万仞山”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九公子愣了一下,“好吧,通融于你,也算,”接着,他神情自若脱口而出,“一朝春尽红颜老。”

谁让我技不如人,只好乖乖认输,喝过酒后,思索半天,没有思如泉涌,反倒被酒精堵住头绪。乘着酒兴我便耍赖临时更改题目,改为有关秋天的诗句。

九公子并不介意,点头表示随意,我连忙开口,“月落乌啼霜满天”

“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

“无边落木萧萧下”

“人烟寒橘柚,秋色老梧桐。”

“碧云天,黄叶地,秋色连波,波上寒烟翠。”

“这个?也行?”

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捉襟见肘,“不管,大丈夫不要和我这样的小女子一般计较,你若是有本事就往后接。”

九公子清朗的笑声响起,“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这下子我总算明白黔驴技穷的确切含义了,看来九公子熟读诗书,我反倒是班门弄斧。愿赌服输,我只得喝酒自罚。

这样下去我肯定还是喝酒的命,虽说醉意渐浓渐沉,可也不至于秀逗。突然想起和朋友们常玩的脑筋急转弯,说不定还能侥幸赢他一次。也不知赖皮的心思有没有在我脸上暴露,总之提出建议时我确实有些激动,“九公子,我有个问题,要是公子能回答,我自罚一杯?”

九公子方坦然地点点头,我便迫不及待发问:“公子知道为何鱼只生活在水里,而不生活在地上吗?”

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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