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了半天,却未见他的掌落下,反而感觉到他的手略带轻柔地拂上她的脸。
心凌的身躯猛然一滞,惊的快速睁开双眸,看到他眸中一闪而过的异样,心凌恍惚。
“怎么回事?”仍就冰冷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只是声音却不由的放柔。
心凌微愣,突然想起自己脸上的‘伤’,顿时讶然,她总不能告诉他,是她自己化的吧。
见她不语,羿凌冽只以为她是害怕,冷眸微转,扫过紧随而来的众侍妾,狠声道:“是谁?”
众侍妾纷纷惊愕,这不是王爷亲手打的吗?为何王爷反而有此有一问呢?
见她们沉默,羿凌冽双眸再次眯起,眸子的阴戾让众侍妾不由的惊颤,“到底是谁?不说?是不是想让本王、、、、……”
羿凌梦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红唇微微翘起,不满地说道:“二王兄,你这次真的误会她们了,真的不是她们打的。”二王兄真是太过分了,竟然不管自己的亲妹妹而去接一个外人。而三王兄竟然还在一边看热闹。
“不是她们?”羿凌冽剑眉微微皱起,双眸微转,疑惑地望向羿凌梦。
“对呀,不是她们,是她的、、、、、、。”羿凌梦继续解释着。
“不要、、、、、。”心凌快速地从羿凌冽的身上跳了下来,急时地捂住了羿凌梦的唇,自然也便险险地止住了她意欲脱口而出的话。
“你不用怕,这是二王兄的王府,这儿他最大,你的委屈尽管告诉他,他一定会帮你教训那个变态的男人的。”羿凌梦以为心凌怕了,却没有细想过这王府之中有谁能够一句话将人贬为奴婢,有谁能够侍妾成群,自然也就更没有意识到自己口中的变态男人是谁了。
“我没有委屈,真的,没有,一点都没有。”心凌慌乱地拉住她,拼命地想要阻止她。
“还说没有,你看你都被他打成什么样子了。”羿凌梦恨恨地吼道,有对那人的愤恨,更有着对心凌软弱的怜恨。
“到底是谁?”羿凌冽终于忍不住了,少得可怜的耐性早已被磨尽了,而羿凌梦口中的所谓的变态的男人更让他惊愕。
“没有,是我自己。”心凌快速地接口,一只手也快速地捂住羿凌梦的嘴。
“你自己?你自己怎么可能伤成这样?”羿凌冽微微蹙眉,摆明了是不相信,对她的态度亦更加的疑惑。
“真的,真的是我自己,是我、、、、、,”深怕他不相信,心凌一脸肯定地点着头。
没想到此刻羿凌梦却突然挣开了她的手,接着她的话说道:“你怕什么?明明是你那变态的夫君打的,你干嘛不敢说。”
心凌再次哀叹着闭起双眸,真想此刻能够就这样晕过去。
众侍妾纷纷倒抽了一口气,不愧是公主,不仅敢直言不讳地指责羿凌冽,还敢当面骂他变态。
羿凌轩顿时双眸圆睁,眸子深处闪过难以置信的愤怒,“王兄,即便是她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把她打成这样。”
“三王兄你在乱说什么?关二王兄什么事呀,明明是她的夫君打、、、、、、刚刚就是因为她受不了她夫君的毒打,才求我带她离开的,可是却被、、、。”只是看到羿凌轩不断暗示她停止的眸子,她顿时僵滞,那人难道是、、、、是二王兄,对呀,为何她刚刚没有想到,这王府中还有谁能够将人贬为奴婢,还有谁侍妾成群,看到二王兄越来越阴沉的脸,羿凌梦在心底暗暗叫哭。
羿凌冽没有理会羿凌轩他们,慢慢地一步一步地向心凌靠近,双眸中是嗜血般地冰冷与焚烧般的怒焰,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变态的夫君?”说出变态两字时,语气不由的加重,心凌分明听到牙齿的嘶磨声。
“不、、、、、‘不、、、、、。”心凌亦慢慢地后退,触到他那骇人的双眸,不由的惊颤,连话亦说不出了。
压住心底的怒火,强忍着想将她掐死的冲动,羿凌冽低声吼道:“你的伤是本王打的?”
“不。不是、、、,。”心凌后退的身躯不得不停住,因为她的后背已经抵到了墙上。
双眸一寒,嗜血的残忍连那偶然经过的飞鸟都纷纷的急乱地避了开去,他明知故问:“不是?那你的夫君有几个?”心底深处却有着无法清除的恼怒,因着她的第一次非清白之身。
心凌竟然还微微思索了一下,才认真地回道:“目前而言只有一个。”可能是快被羿凌冽吓傻了。却一时间忘记了自己已经被他贬为了奴婢。
目前只有一个,言外之意便是以后还可以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羿凌冽衣衫下的双手猛然收紧,根根泛白的指节显示着他达到极限的愤怒,未加思索的话脱口而出,“目前只有一个,你还打算找几个?”
心凌亦没有想到他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微微一愣,亦随口说道:“目前还不知道。”她现在只想如何才能回去,若能回去自然要找一个可以与自己相知,相守的人度过一生,但若是不能回去,在这个社会中,她又能否可以找到一个与自己相守一生的人呢?
只是她忘记了此刻的羿凌冽正处于愤怒之中,而她自己正陷入于危险之中,她的回答无疑将自己推上了更加危险的尖端。
羿凌冽的双手不断的收紧,再收紧,指节泛着骇人的白,青筋亦根根暴出,双眸中的冰冷似乎要将方圆百里之内的生物,不管是能动的,亦或者是不能动的,统统冻结。
众侍妾纷纷僵滞,连羿凌轩亦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羿凌梦更是惊惶的连移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心凌心中猛然一惊,望着面前如夺命阎王般的面孔,身躯亦瞬间僵滞,浑身的血液也似乎被瞬间冰结,全身不停地打着寒颤,似乎连那呼吸亦被他冻结了,要命的窒息让心凌感觉不到任何的生机。
“你、、、、你、、你想、、、做什么?”双唇不受控制地轻颤,一句简单的话却说的结结巴巴,断断续续。
“本王想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的伤不是本王打的吗?”暴唇轻启,残忍无情的话冷冷的溢出,羿凌冽分明是用她对他的诬蔑来威胁她。
心凌一惊,他的言下之意是否要真的动手打她,遂急急的辨清道:“不、、、不是、、、不关你的事。”
“不管本王的事?”双眸微眯,羿凌冽的眸中闪着让人不寒而涑的危险,“若本王没有记错,本王现在应该是你那所谓的目前唯一的夫君吧?”
心凌再次错愕,一时间无言以对,不管她现在回答是与不是,都陷入他的圈套。
“怎么不说话了,平日里的巧言令色到哪儿去了。”她的沉默如今看在他的眼中显然成了心虚。
羿凌冽冷冽,高大的身躯紧紧的逼近,心凌的后背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墙壁上,没有了丝毫活动的余地,只需他再一个稍稍地靠近,便会将心凌完全地挤压在墙壁间。
如此的贴近,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轻颤,却不知她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虚。
心凌微微侧过脸,努力地想要避开他,额头却仍就时不时碰触到他的下巴,过于紧张的气息略显急促地呼在他的颈涡处,却不知能否微微淡化一下那一身的冰冷。
羿凌冽的身躯微微一滞,“把头抬起来,看着本王。”声音仍就冰冷,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异样,可惜心凌没有抬头,所以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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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章'
心凌微微错愕,让她抬起头?如此的贴近,她能想像的到,抬起头后可能产生的尴尬,而她更不想看着他那双让人惊颤的寒眸。
所以,他的话心凌虽然听的清清楚楚,却没有照做。
“阮心凌。”一字一字的低吼,夹杂着他狂妄的愤怒,突然在心凌的耳边炸开。
心凌一惊,却仍就下意识地应道:“啊!”脸亦不自觉地对上了他。
随着她的侧转,他的垂眸,她的唇便好恰不恰地擦过他的脸。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滞,脸不由的染上一丝红晕,刚欲侧开,却被羿凌冽一个伸手,嵌住了下巴。
心凌的后脑已经靠在墙壁,退亦无处可退了,而羿凌冽却没有丝毫要退的意思,反而刻意地愈加贴近了些许。
他淡淡地气息带着微微的暖意直直的呼在她的脸上,心凌怔了一怔,原来他的呼吸如常人一样,也是暖的,她以为,他连气息都是冰的呢,只是他此刻这般的贴近,到底意欲何为,她可不会自恋的以为他被她诱惑了,因为此刻她这张满脸是伤,憔悴的脸根本与美丽扯不上边,更别说诱惑他了。
那么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她难堪,换个方式刻意地惩罚她,微微用力,想要挣开他,却不料被他嵌的更紧。
心凌微微蹙眉,“王爷,你、、、、。”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想要当众戏弄她吗?
“本王是你的夫君。”不料他却快速地打断了她的话。
离的太近,心凌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自然也没有看到他眸中闪过的异样,他越来越近的气息让她的心亦微微凌乱。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不再是疑问,而已经变成了肯定。
她只是思索着,他同样的问题再次转了过来,她要如何应答,她若回答是,那么便也等于说她脸上的伤是他打的。
诬蔑他打女人!以他的残忍会如何对她?心凌不敢想。
猛然想起他已经将她贬为奴婢了,那么他现在应该不算是她的夫君,遂脱口道:“王爷不是已经将我贬为奴婢了吗?王爷忘记了吗?”
略显慌乱的气息带着无法控制的紧张渲染着非同一般的炽热,只是此刻喷在羿凌冽的脸上却比那极地的寒气更冷了几分,让他原本就冰冷的身躯瞬间凝成那极地的冰层,一波一波的寒气漫无边际的扩散开来,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是你的夫君。”双眸微眯,逼人的寒气近距离的直直地射在她的脸上,嵌在她下颌的手亦猛然收紧。
这样的问话似乎略显幼稚,此刻从羿凌冽的口中冷冷的溢出,却让人感觉到恐怖。
太过的贴近,她似乎感觉到他身躯的僵滞,而他那冷到滞血的寒气似乎亦将她冰结,让她一时间僵滞,忘记了要如何回答他的话,可能连声音亦被冰结了吧。
“回答本王的话。”嵌着她下颌的手再次收紧,她的沉默愈加染起了他的愤怒。
心凌只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漫过全身,因着猛然疼痛的刺激,她的双眸微微湿润,不是她太脆弱,而是他太用力,太狠。
心下一横,强忍着疼痛,冷然道:“这是王爷亲口公开的,不是吗?”
“所以呢?”他的身躯不由的站正,便也自然地拉开了他与她的距离,只是嵌在她下颌的手却愈加的用力了。
“什么?”错愕地望着他,心凌怀疑自己已经无法思考了,他的撤离,虽拉开了彼此的距离,却没有让她感觉到任何的放松,而下颌的疼痛更是让她痛彻心肺,似乎连呼吸亦寸寸断断。
“在本王面前装糊涂?你脸上的伤又是那个该死的弄的?”他双眸狠光猛现,恍然间似乎有丝嗜血的红痕闪过,她竟敢如此戏弄他,嫁他之前已非清白之身,而嫁他之后竟然还、、、、、、“夜魅影?”这是他想到的最大的可能。
“夜魅影?”心凌疑惑地蹙起眉,这个名字太陌生了。
“你不会想告诉本王,你不知道夜魅影是谁吧?”看到她的疑惑,他的唇边扯过冷冷的讥讽,“你不觉的你的演技太假了吗?”
突然心下恍然,双眸危险地眯起,“当真是他。”而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刻意掩饰。
只是为何夜魅影会将她伤成这样?
他的自问自答,心凌并没有听懂,只是他的嘲讽却让心凌怒气横生,遂愤愤地说道:“这似乎与王爷您没有关系了吧?”
“你敢说这与本王无关!”狠狠的声音中是难以置信的愤怒。
“当王爷将我贬在奴婢的那一刻,似乎就已经与王爷无关了。”她不屈的声音中带着故意挑畔的无畏。
“阮心凌,你胆子果真不小,你以为本王真的不敢动你吗?”狠绝的话语,伴着咬牙切齿的嘶磨声一字一字的冷冷的从羿凌冽口中蹦出,嵌着她的下颌的手指节高高地突起,泛着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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