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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心情很差,完全不想码字,逛了一圈回来,打开自己的网页,发现有的同学投了粉红,有的同学投了PK票,点击和推荐也那么多,不由得又感激又愧疚。
一篇文,从她面世的第一天起,就不再只是作者一个人的,而是很多人共同拥有。看书评区有的同学写下几百、上千字的书评,只为了评论书中某一个章节,或某一个人物,我呢,又性子急,有时候忍不住跑进去争论,维护自己作品中的人物。嗯。我检讨,以后多写文,少发言。
另外:今晚还有1更,特意答谢大家,同时向书评区争论过的同学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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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卷 第一百零十章 世子北上
第一百零十章 世子北上
连俞宛秋都想到了未来发生“南北战争”的可能性,现任安南王赵延昌不可能想不到。随着世子生日的临近,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了。
三月二十八这天,他到太妃那边的春晓堂出席了世子的生日午宴,散席后,没留下来喝茶聊天,就借口“喝多了”,扶着张怀安回到了自己的寝楼凌霄阁。
张怀安看王爷和衣闭目歪倒在罗汉榻上,一面接过小太监手里的醒酒茶递过去,一面劝着:“现在还是春上,您刚喝了酒,就这样躺着容易着凉,还是索性上床去睡吧。”
“我没醉,只是心里难受”,赵延昌推开醒酒茶,睁开眼睛说:“你去把陆修斋和陈学愚叫来。”
“是。”
没一会儿,陆修斋就和陈学愚结伴而至,赵延昌先起身和他们行过了宾主之礼,然后继续歪倒,勉强露出笑容说:“我多喝了两杯,头有点晕,就容许我无礼一回吧。”
那两个人忙躬身回道:“王爷请躺着说话,王爷看得起在下,才这么不见外的。”
此时张怀安已命人搬来了两把椅子,分别放置在罗汉榻的下方两侧,并拿来一个大引枕,扶着王爷躺好。
两人谢了座,陆修斋察言观色地问:“王爷是不是为世子不日北上之事忧心?”
赵延昌不语,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陈学愚便道:“王爷是怕世子去了上京会很危险?世子武功高强,以前先帝在的时候,也曾多次行刺,包括王爷在内,王府的主子们,哪个不是打小就从刺客的追杀中走过来的。”
“是啊,但这次,孤王心里着实不安……”身为安南王府的继承人,表面上看起来享尽了荣华,其实他们都承受着外人难以想象的压力,随时处在生死边缘。以往那么多年,每次世子住在上京,虽然他也同样担心,但都不如这次那么惧怕。尤其是今天,当世子向他敬酒,感谢他十七年来的养育之恩时,他差点眼眶一热落下泪来。
儿子在生日宴上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一句话,他却从中听出了特别悲凉的意味,就好像,世子会从此一去不返,他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儿子。
现在回想起世子说那句话的情景,心里还揪痛得厉害。
王爷的恐惧不安,两位幕僚自然感觉得出来,陆修斋便提议:“要不,也让世子称病?”
陈学愚马上说:“恐怕不行,世子年初才从上京回来,一直好好的,突然称病,可能无法取信于人。新帝现在正是猜忌安南的时候,需要世子留驻京师让他安心。而且称病只是一时,总不能一年都称病吧。”
赵延昌也顾不得该对皇帝表示敬意了,愤愤地说:“他安心了,本王就不安心了!”
恼怒归恼怒,他心里也明白,此时若谎称世子病重不能北上,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有公然欺辱新帝之嫌。一旦惹得新帝大怒,虽不至于诬陷安南谋反,也可以下一道诏书,责安南对新帝“不敬”,给予若干处罚。
只要安南暂时不打算和新帝闹翻,最好不要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
赵延昌绞尽脑汁想了一会,最后一咬牙说:“实在不行,孤王干脆自己称病。”
两位幕僚不解地互望,王爷称病,留世子在家侍疾?这理由跟世子本人称病一样用不长啊,难道王爷能称病一年?
赵延昌道:“本王的意思是,干脆称病,退居别院养老,把王位传给世子。”
两位幕僚哭笑不得,王爷的脑子就是与众不同,这都想得出来,他们不得不出言提醒:“王爷您四十不到,春秋正盛,这时候就说养老,会不会早了点?”
最主要是,本朝自开国以来,好像还没有那个藩王自己退位,让儿子当王的先例。
三个人商量了半天,臭皮匠还是没能抵过诸葛亮,最后王爷颓然倒回罗汉榻,挥手让两个幕僚离去。
世子北上之事,就在王爷的千般忧虑中,定下了启程的日期。
四月初六,俞宛秋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小牛要去南府搭船回通城,接他的父母来这边定居。本来早该去接了的,因为店里的装潢一直到昨日才最后弄完。这种事,要跟男人打交道,她和薛凝碧都不好出面,只好把小牛多留了一些日子。
正好俞宛秋也想去南府巡视一下店铺,戚长生告诉她,世子已于两天前动身去了上京,她再也不需要躲躲藏藏,可以大大方方地逛街了。
他们的马车先去了码头,准备送小牛上船后,回头再去落雨轩。
依然是早班船,他们赶到时,已经快开了,戚长生亲自拎着行李送小牛上船,另两个随从也不知跑哪儿去了。因为是公共场所,俞宛秋也没觉得害怕,自己走到岸边,想找到小牛的舱位,再向他道个别。
就在她沿着河岸寻找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不寻常的异动。
先是整齐划一的马蹄声,然后是喝道声,接着车轮的辘轳声。
若是南府的居民,早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会立刻做出反应,或回避,或跪于道旁迎候。唯有那个从现代穿越过来,又没在南府定居过的人,兀自懵懂地在河岸上走着,待终于找到了她要找的人时,开心地喊着“小牛”,朝他扬起手臂。
小牛却朝她猛使眼色,一会儿眨眼,一会儿摇头。最后,他跪倒在船舱里不敢抬头。
俞宛秋也没那么迟钝,在小牛神色突变,周围的气氛又那么诡异时,已经发现情况不对了。何况小牛后来跪伏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
可事已至此,她除了装傻,还能怎样呢?
身后的人默无声息地看了她许久许久,就在俞宛秋以为他已经走了的时候,却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嗓音:“转过身来。”
俞宛秋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世界万籁俱静,惟余她的心脏汩汩跳动,身体却僵硬如石,根本动弹不得。
身后之人也好像唯恐自己认错了,不敢走上前来,只是重复着刚才的请求:“转过身来给我看看,求你。”
求你。
最后两个字轻如情人的耳语,她却听清了,也因此,更挪不动脚步。
同人卷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匆匆离去
第一百零一十一章 匆匆离去
戚长生按姑娘的交代,帮常启泰买好船票,放好行李,眼看船就要开了,派出去买水果的两个手下还没回来,自己也着急地跑上岸去催。
等三个人提着一兜李子和几样南府的特色点心赶到岸边时,这才发现大事不妙,安南王府的仪仗赫然出现在码头上。
戚长生苦笑着想:这下姑娘准以为,是我安排了这次巧遇,故意把世子北上的日期说早了两天,好哄她过来。
其实他真的没有,小福子三月底传消息给他,说太妃已经让人看过黄历,四月初四是个好日子,所以王府里那几天忙得不可开交,准备王妃和世子出行的事宜。不巧的是,王爷又病倒了,就在世子生日当晚发起了高烧,大夫诊断是酒后感了风寒,这几天一直卧病在床。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把原来选定的日子又往后推迟了两天?
不管怎样,眼前的事实已经不容回避,姑娘被世子发现了!
戚长生急出了一头冷汗,世子突然离开仪仗车驾跑到旁边这个码头来,那边的王妃久候世子不至,必然会派人过来询问。一旦姑娘的行踪暴露,麻烦就大了。
举目望去,不远处的大码头上,王妃已经下了鸾轿,正朝这边张望。
此时也顾不得世子会怎么处罚他了,戚长生紧走几步跪倒在世子脚下说:“为了姑娘的安全,请您赶紧上船吧,别让王妃看到姑娘,其他的,属下日后自会交代,到时任凭世子发落。”
太大的震撼,让赵佑熙失去了平时敏锐的听觉,以至于有人近身却浑然不知,戚长生说的话,前面的他也没听清楚,只有最后那个名字仿若重锤敲击他的心房,他的身子猛地一震,发出的声音却极轻极轻,仿若梦呓般虚浮不实:“她真的是姑娘吗?”
“真的是!”戚长生加重语气,给世子吃了一颗定心丸后,才解释道:“姑娘没死,被一户船家所救,后来又辗转到了江南,现在属下正带着几个人看护着,还请世子放心。”
赵佑熙的脑子终于能正常运转了,于是想到了一个问题:“她没死,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戚长生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战战兢兢地说:“属下也是无意中发现的,当时姑娘恳求属下,暂时不要把她来江南的事说出去,因为她怕有人……会对她不利。属下本不想答应,可又怕姑娘再次使计逃脱,那时可能更难追寻,不如先就近安顿下,再慢慢找机会跟世子相见。”
“嗯,你顾虑得对”,赵佑熙此刻正沉浸与丫头重逢的狂喜中,心情好到无法形容,不会处罚任何人。
戚长生往右边一看,忙提醒世子:“曾姑娘过来了,还请世子以大局为重,先陪着王妃上船,世子若非得在此刻相见,会把姑娘置于风口浪尖上。”
见世子正要迈出去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戚长生再接再厉,凑近世子的耳朵进言道:“世子别忘了,太妃还在南府,她可是一心想让世子和吴家联姻的,上回的媒人进了牢,太妃可以另找一个,这事只怕还没完。若是让太妃知道了姑娘的存在,属下就那么几个人,很难护得姑娘周全,世子又远在上京,鞭长莫及。”
戚长生说话的时候,赵佑熙心里已经闪过了一千个念头,其中最让他动心的一个念头是:把丫头抓过来,一起带到上京去,再也不要和她分开,永远也不要分开。
可一想到此去上京的危险,他又迟疑了。丫头上次就是因为跟着自己才遭遇杀手,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她是个没武功的娇弱女子,怎么能让她再一次陷入危险中呢?
他死死地握住双拳,咬紧牙关告诉自己:最后三个月,这一生,就这三个月,我会听从朝廷的旨令去上京,皇帝若敢公然行刺,他行刺我一次,我就行刺他一次,看谁的命硬!等三个月后再回来,我发誓此生再也不作为质子去上京,更不会让丫头作为王府眷属去上京为质,我要和丫头日日夜夜厮守在一起,决不分开。
“世子哥哥,王妃姑妈让敏儿问您,这边出什么事了?您怎么还不过去?”远远地,曾瑞敏娇甜软糯的声音传了过来。
赵佑熙知道他已经没时间了,于是对眼前始终没转过身的人说:“你乖乖在这里等我,只要三个月我就回来了。”
他很想说,三个月后我回来,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可这种话,毕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何况他也不能让曾瑞敏听到,回头再去王妃那里嚼舌根。于是低声对戚长生交代:“好好守着,要有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
“是,世子只管放心去吧,姑娘一定会好好等着世子回来的,也请世子多保重。”戚长生连忙应诺,只求小祖宗别再磨蹭了,他早已汗透衣衫,河风吹来,凉意阵阵,他怀疑自己会和王爷一样感染风寒。
“我会保重的”,赵佑熙向那个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纤弱身影看了最后一眼,低低说了一句:“你也要多保重”,然后用了平生最大的克制力转过身,朝曾瑞敏的方向走去。
见曾瑞敏还在往丫头那边打量,皱眉催了一句:“走啦,看什么,王妃还在等着我们呢。”
“是是是,这就走”,世子哥哥居然跟她说话了,而且用的是这么亲切随和的语气,曾瑞敏激动得心尖儿直抖。
过分激动的结果,是她的两只腿不听使唤,同手同脚地绊在了一起。好不容易摆正姿势,又踩到了过长的裙角,摇摇晃晃,“啊啊啊”一阵后,居然当着世子的面,很不雅观地跌倒在地。
她的丫环从后面赶来扶起她,曾瑞敏瘪着嘴正待要哭,却见世子居然没有径直走掉,而是冷着脸站在河岸外侧等着她。
本来的羞恼立刻化作了柔情万千,呜呜,世子哥哥对她可真好,真体贴,别看表面上总是冷冰冰的,其实心里可疼她呢,见她摔倒,怕她滚到河里去,特意站在外侧挡住。
其实,世子只是不想让她看到丫头,所以站在那里挡住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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