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回了本应该死了的秦始皇!是秦始皇啊!!关键是本来应该死了的啊!可是再想想也不是什么不能理解的事情,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过了,连两人的性命都连在一起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起来,如果当时嬴政真的死了,那他难不成会‘被殉情’?!
抹了一把脸,他现在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明天他就会遇见李小超,而此时秦青还未离开他,他记得很清楚,明天会出事,事后秦青会跟他提结婚,而当时他敷衍过去了。
回到了从前,重新面对抉择,即使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的项少龙,依然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不知所措,心慌意乱。
扭头看向嬴政,那人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周围的气氛也沉默着,摩挲这腰上系着的玉佩,微敛的眼,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不过想来,心里也是有忐忑的吧。
算了,项少龙心里一叹,现在当真不太适合伤春悲秋,赶紧搞清楚状况才是正经事。
想想,若是这样,就不能自己联系李小超,还是要等着李小超来联系他,如果那个秦俑还是和自己很像的那个的话。
正打算开口对嬴政说些什么的时候,门铃响了。
这多年不听的声音,依旧耳熟,只是来的真不是时候。他和嬴政还一身古装呢。
他急得团团转,没办法,三下五除二的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凭印象拉出自己柜子里的衣服套上。
冲进卫生间,拿出个剪子,将头发剪短,至于好不好看,怎么还顾得上?剪完之后,一照镜子,发现忘了刮胡子,还好是电动剃须刀,要不然,这么着急没准就刮脖子上了。
嬴政看他急得团团转,虽然不明白,但是依旧安稳的坐着没说话,心里是怎么想的,却是不知道了。
他们处于项少龙房子的卧室,这个房子没有多大,只有两室一厅,一间房子用来放一些杂货,一间房子用作卧室,有厨房,卫生间。在香港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项少龙能在这么好的地段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也算是了不起了。
门铃响的更急促了,项少龙七手八脚的收拾的差不多之后,一边应声,一边给嬴政嘱咐道:“陛下,有人来了,具体情况现在说不清楚,也来不及说了,千万别出这个门,要不然很麻烦。”
门刚关上,项少龙又打开伸进一个头,悄声的嘱咐道:“也别开门,等一会再给你说。”嬴政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便应了一声。
项少龙看嬴政应了声,这才松了一口气。关紧房门,这才去开门。
打开门,本已被尘封在记忆深处的脸,又迎面而来,项少龙有一瞬间的恍惚,又迅速的调整过来,扬起一张笑脸道:“你小子怎么来了?”
原谅他实在有些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脸倒是记得清楚。
门外的人一见门打开,就调侃道:“少龙,这么长时间不开门,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嗯?”说着给他一个大家都懂的眼神,往屋子里走去。
“切!刚才在睡觉而已,找我什么事情啊?”项少龙转移话题。
“哇,一天没见而已吧,你的头发居然这么有个性了,该不是被狗咬了吧?”本来还想继续调侃项少龙的陈强注意到项少龙的发型,一阵惊呼。最后还加一句:“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项少龙这才想起这个家伙:“好了,阿强,头发太长了罢了,到底什么事情?”他现在有些心烦意乱的,一想到卧室里的人,阿强的到来,就让他有些心惊肉跳的,尤其他那一身衣服还穿在身上。
“不是吧!今天要去展馆看场地的啊。喂!该不是真的被狗咬了吧!”一脸担心的样子,但都能听出他玩笑的意味。
项少龙以手撑额,半真半假的说道:“今天人有些不舒服,脑袋很混乱。这样好了,阿强,帮我今天请个假吧,我恐怕有些不在状态。”
“没事吧。”一听项少龙这样说,陈强立马有些担心,毕竟项少龙当真是少有的强悍,同事们都很佩服他,如今猛然的说一次不舒服,恐怕是有些严重的。而且看起来,他人的确有些没精打采的。
“放心好了,你的为人有目共睹,而且很少开口请假,既然人不舒服,我相信阿sir不会介意的。”陈强安慰道:“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吃点药,休息一下就好了。时间不多了,你就先走吧,记得帮我请假啊。”
虽然有一瞬间犹豫下逐客令会不会不礼貌,但是一想到嬴政还在房间里,心里觉得最好还是先将人请出去为好。
好在借口不错,时间也的确不多了,陈强看一下时间,从还没坐稳的沙发上站起来,边往门口走边说道:“算了,就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哦,对了。”陈强一拍脑门,轻快的说道:“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嘿嘿,我可能快要结婚了。”
然后不顾项少龙的呆愣,边快步走了出去。
陈强下了电梯,走到门口,突然一拍额头,神秘的笑笑,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边是一个柔和的女声:“你好,我是秦青,请问有什么事?”
“呵呵,秦小姐,我是少龙的同事,陈强。少龙今天人不舒服,在家休息……”
挂断电话,陈强笑得有些贱兮兮的,嘴里还嘟囔着:“两个人好好的,玩什么吵架。”说着便有些得意的走了,心里暗想,这次可算是项少龙欠他一个人情了。
项少龙送走陈强,赶紧打开了房间的门,房内的情景让他有些呆愣。
嬴政已经在用他刚才落在房间里的电动剃须刀,将胡子刮的只剩一点了,而王冠,也已经从头上取了下来,放在了一边。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嬴政那沉稳样子,和不生疏的手势,丝毫看不出来是第一次用这种东西的样子!
“你,你……你!”项少龙瞪大眼睛指着嬴政,半响只发出几声你字。
在项少龙用手指指向嬴政的时候,嬴政的额头不经意的皱了一下,又很快平复。
真是,很久都没有被人用手指过了,才发现,居然已经不习惯了。
其实项少龙惊奇的时候,嬴政不是真的如他的脸色一般没有一点反应的,毕竟只在刚才顺眼看了一下,也幸好这玩意儿操作并不复杂,所以他才能依葫芦画瓢的开始刮胡子。
虽然功用看起来与刚才并不差什么,但是还是有些微的忐忑,有没有什么常识性的错误。
这个念头刚一生出来,嬴政心里便一窒,突然在乎起这些,显得有些可笑。
便顺着项少龙的结巴,嘴角微勾,开口问道:“怎么了,项太傅?这个,是这样用的吧?”
项少龙惊奇过后,一脸赞叹的开口道:“陛下果然天赋异禀!”
嬴政看向项少龙挑眉,貌似从到这里开始,项少龙即使称他陛下,也少了该有的态度,反而有些亲昵的意味在里边。他还真不知道,陛下这个称呼,有一天也当得起亲昵二字。
看嬴政刮完胡子,项少龙走上前,从嬴政的手里接过剃须刀,自然而然的说道:“刮完胡子,洗把脸吧!”
说着便扣着嬴政的肩膀,往洗手间走去,边走边给他介绍屋子里的东西,遇到他认为必要的,就示范一遍,叮嘱几句。
在这期间,一口一个陛下的叫着,嬴政也选择性的忽视了项少龙已经不再是项太傅了,偶尔有问题,依旧会是项太傅的叫着,仿佛曾经的决裂没有发生过一样。
至于各自心里的想法,另一人却是都不知道的。
在项少龙拿起剪刀,打算给嬴政也先把头发简短一些,之后再去修剪的时候,嬴政本来一直很顺从或者说顺其自然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抓住了项少龙的手,看那脸色明显是在剪还是不剪中挣扎。
一面是长久以来的形成的思维定势,一方面却是面临新地方的风俗习惯。
项少龙笑嘻嘻的哄道:“陛下,听话啊。你这么长头发出去会吓到人的,我不给你剪完,一定会给你留一点的。”伸出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细微的距离。
嬴政对于项少龙口中的话语,不做评论,只是终究还是放下了手,看着明亮的镜子中的自己,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又归于平静。
什么是正确的选择和事情的轻重缓急,他还是能分辨的。
看着嬴政放弃挣扎,项少龙手指穿过嬴政的头发,发质并不柔软,甚至如他的性子般生硬,突然间,有些下不去手了。
嬴政的头发,每天都有专人打理,乌黑整齐,再看看他镜子里刚才自己动手剪的如同狗啃了的头发,实在是想象不到,那个发型,顶在秦始皇的头上。
左右比划两下,最终还是对自己的手艺没有信心,便放下剪刀,打算等一会出去找专家弄,顺便帮他买些衣服之类的,毕竟还要在现代呆一段时间。
跟嬴政解释之后,嬴政也没有反对,只是笑着说有劳项太傅。
秦青站在电梯里,有点犹豫,她跟少龙吵架已经快一个星期了,本来她是真的不打算在先屈服了,毕竟她的青春当真没有几年了,真的耗不起。
可是一听到他生病了,甚至请假了,就不由自主的放心不下,在秦青心里,项少龙是不太会照顾自己的,即使生病,若不是每次她在一旁照顾,他自己都是不在意的。
在一起七年,她真的以为他们会一辈子,可是她也发现,少龙他也是真的从没打算过结婚。
男人和女人在这种事情上,终归是不一样的。
可是如果见了面,要说什么,她是真的不知道了,如果他并没有她想的那么严重,岂不是很尴尬?
秦青乱七八糟的想着,心里也有些忐忑,正在她犹豫的时候,电梯已经到了。
去还是不去?秦青伸手拢了拢头发。
“小姐,麻烦让一下。”秦青的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秦青连忙侧身,边回道:“抱歉!”等人过去,才发现是个送外卖的,手里的外卖盒子比较大,否则本来是不用让的。
舒一口气,秦青抬步迈出电梯,不管怎样,都已经来了。
第三章 旧时相识
秦青走到项少龙房子附近,才发现,原来刚才的外卖,也是送到这里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又有些安心,看来少龙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因为犹豫耽搁了一会儿,等她走近的时候送外卖的人,已经往回走了。
本来已经不打算进去的秦青,突然听到了项少龙的声音,原来是刚才送外卖的时候,门没有关好,房里的声音,隐隐约约的传来。
“洗好了没有?陛下。”项少龙高声问道:“衣服放在左手边的衣钩上,先穿我的衣服凑合一下吧,怎么穿刚才也跟你说了。”
秦青听得出来,项少龙的声音里的关切没有掩饰,还有, 陛下这个称呼从项少龙的嘴里出来,怎么都觉得有点像爱称。虽然不太相信,可是项少龙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怀疑加深。
“来,坐这里,这么长的头发,就这样让它干,不得风寒才怪,坐好我帮你擦干!”
秦青听不下去了,原来当真这么短的时间项少龙就已经另觅新欢了,可笑她还走不出去,转身就想离开,却没想到,房间里又传出一个陌生的男声:“那就有劳项太傅了。”
理所应当的口气,却不让人讨厌,甚至觉得当真理所应当。
一下子让秦青的脚步定在了原地,原来只是一个朋友,只是,一个朋友。
“数数,今天陛下你说了几个有劳了,一个有劳算欠我一个人情,再说下去,陛下可要今生都还不清了。”调侃的声音显得项少龙心情很好。
秦青从不知道项少龙也有这么柔情的一面,虽然对她也不算不好,但是本来就有些马虎的人,太过计较他的细心程度的话,她们也不会在一起七年了,恐怕早就分手了。
可是如果他当真是个粗心马虎的人的话,如今她听到的又算什么?她不知道屋里的人是谁,可是为什么对这个男子都如此的耐心细心,对她却总是少了什么?
难道是因为当真从未考虑过和自己永远在一起?
秦青心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她想知道屋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她想知道是不是项少龙只有对她的时候,是没有耐心和细心的。
秦青的思绪十分混乱,甚至有些偏激,她却是不知道此时的项少龙早已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项少龙了,或许对她的时候,项少龙还没有学会耐心,还是心智没有完全成熟的小男人,但此时经过了十几年在古代的勾心斗角,岁月洗礼,总还是成长起来了。
秦青快步走了几步,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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