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将军府通敌卖国,与赤焰国互相勾结,被判抄家与午门斩首,就此,一代将门望族彻底陨落,让人不胜唏嘘之余,更多的就是鄙夷与唾骂……
而据闻,上官府的柳姨娘传出与人通奸,其所出之子上官彦辉被证实不是上官家主的血脉,即日被逐出上官府。冠上镇远将军府之名,她们母子也立刻成为获罪之人,即使罪名较轻不至于午门斩首,但也绝对难逃发配边疆的命运……
而御史府被查出结党营私、贪赃枉法,姚御史被免职查办,被迫举家迁离长安城,家族子弟永世不得入仕……
最后,由四皇子南宫冽登上了皇位,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四皇子是皇后所出的嫡次子,除了太子南宫凛之外,他是最为正统的皇位继承人,况且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的皇室再也经不起折腾,再加上他背后似乎有不少各方势力推波助澜,因此朝堂上下没人敢有异议。
青炫国的政权更替也落下了帷幕,与此同时,据闻紫金国那边也变了天。
紫金国,御书房里嫡女嫁到。
“凤翎歌?”夏侯夜澜冷冷讥讽道:“哦,不对,本殿现在现在应该叫你夏侯夜凌才是,二堂弟说是吧?”
“不敢当不敢当!”凤翎歌恣意地摇了摇手中那把墨竹折扇,唇角斜斜勾起,凤眼却流转着令人胆战心寒的冷意:“有你这种人渣当亲戚,我良心不安、于心有愧!怎么?你们两父子都想不到,本公子还活着,是吧?”
“凤翎歌,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你这贱命就算没丢,还不是被本太子拿捏在手心里!”夏侯夜澜不以为然。
“本公子当年能在你们两父子的毒害下逃过一动,就说明本公子福星高照、命不该绝!”凤翎歌懒懒开口,“既然现在我活着回来了,那就轮到你们去死了!”
龙案后的夏侯义正襟危坐,像睥睨蝼蚁一样抬眸望着下首目无尊长的凤翎歌,眼底里除了怒气就是不屑:“既然当年朕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收了你爹的命,现在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捏死你!”
现在的紫金国可是他夏侯义的地盘,皇宫里都是他的侍卫,今天他就叫夏侯致遗留下的这只孽种插翅难飞……
“夏侯义,本公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自信!”
“嗤,你以为这次回来能改变什么?本殿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在别人眼中,你不过是一个有爹生没娘教的野种,穿起龙袍来也没太子相,你以为就凭你也可以踩到本太子头上去?”
“就凭这个!”凤翎歌笑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圆润大气的玉玺,满意地看见夏侯义和夏侯夜澜变了脸色,“呵呵,你们在上官府布置了那么多,就是处心积虑想要得到这个,对吧?”
“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夏侯义的眼底闪过狠戾的光,有了这个玉玺,他的皇位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
“你猜得不错,玉玺是我大皇姑给的嫡女嫁到!”凤翎歌笑得一脸恣意。
当年那老皇帝果然把玉玺当成了夏侯玉嫱的陪嫁!夏侯夜澜意有所指地扫了空荡荡的御书房一眼,不屑地笑道:“怎么?上官玄灏怎么没跟着来,他就不怕你把皇位抢了自己坐吗?”
想要挑拨离间,他以为所有人都像他们两父子一样狼心狗肺、贪恋权势吗?
凤翎歌小小自恋了一番后,才邪气一笑:“没关系,到时龙袍我和那小子轮着穿,这皇位轮着坐!”
奈何远在青炫国的上官玄灏根本就没这样想过!
“想得倒很美!”夏侯义冷冷出声,“那也得要你和上官玄灏有命穿才行!”
他当年使计在夏侯玉嫱身上下了毒,而上官玄灏身中两种毒素,现在就像是苟延残喘、以药吊命,根本不可能活过三十岁……
“那就不好意思了,你还不知道吧?玄灏身上的毒素已经彻底解了,本公子绝对可以肯定,即使那小子现在每天纵欲过度,也绝对比你两父子要长命!”
凤翎歌的话彻底震惊了夏侯义,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睚眦欲裂:“不可能!朕早已将解药毁掉了!”
“哦,那本公子这回就更加放心了!”知道了下毒之人是夏侯夜澜,找到毒药,按顾小妞说的,那解药的引子不是手到擒来吗?凤翎歌笑得更为开怀,合起扇子往手心上一敲:“正巧等一下让你们两父子尝尝那两种毒药的滋味!”
虽说他这次带来的是顾小妞特别研制的什么毒药加强版,以前的解药根本没用……
夏侯义一窒,看到凤翎歌这副傲然自信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喉咙真被凤翎歌掐在手中一样,他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当初为了要绝上官玄灏的后路而将解药全部销毁了嫡女嫁到。
不过,夏侯义很快清醒过来,恢复气势冷嗤道:“你以为你有什么本事?来人!把这个意图谋反的逆贼抓住!”
连吼了几声,然而没有一个侍卫或御林军应声而至,这时连夏侯夜澜的面上也出现了恐慌之色,心下暗道大事不好!
果然,耳边传来凤翎歌落石下石的邪魅笑声:“怎么?你的爪牙这会儿不在?那,现在轮到本公子了!来人啊!”
“参见阁主!”影刹带着一批人马冲了进来,恭敬地对凤翎歌行礼,“外面的逆贼全部捕获!”
“嗯,伺侯这位皇上和那位太子乖乖把毒药服下!”凤翎歌顺手将一个白瓷小瓶扔给影刹,笑得无情。
夏侯义重重跌坐在地上,面色顿时沧桑了许多,夏侯夜澜挥剑便向凤翎歌刺去,大喊:“逆贼!”
凤翎歌“啪”的一下打折扇,数枚钢针瞬间从折扇中飞出,夏侯夜澜闪避不过猛然倒地,只剩下一口气,冷冷看着影刹几个人拿着毒药的逼近,却无力挣扎反抗……
留下影刹一行人在里面善后,凤翎歌邪笑着走出了御书房!
望着蔚蓝的天空,凤翎歌抛了抛手中的镇国玉玺,心想这回终于可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明天就把玉玺还给那小子,那皇位与他凤翎歌的气质不符!
“臣等叩见新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书房外的一排汉白玉阶下,黑黑压地跪了几排文武百官,声音响彻凌霄。
凤翎歌被惊得险些一个趔趄反跪他们,左顾右盼,周围只有他一个站着,他什么时候成了新皇了?夏侯义那厮在里面还未断气呢,虽说也快了……
“继位诏书已经公告天下,您就是臣等的皇上啊嫡女嫁到!”跪首的丞相恭敬回道。
镇国玉玺现在在他手里,他什么时候用它盖过劳什子继位诏书?
不对,回忆起前两天的事。
“你不和我一起去看看那父子的下场?”凤翎歌接过上官玄灏抛给他的镇国玉玺,疑惑道。
“兮儿的预产期快到了,我得留下来陪她。”上官玄灏浅抿了口茶。
“预产期?”凤翎歌发现自从上官玄灏和顾唯兮两只成亲以后,他的智商急速下降了(智商一词也是他从顾唯兮那儿学来的)!
“以你的能力,那点小事也做不来?”上官玄灏淡淡瞥了他一眼,也不多加解释,直接给他给套了顶高帽。
“谁说的?”冲他这句话,凤翎歌瞬间拍案而起,“你就等着翘起双手验收胜利的果实吧!”
……
现在想起当天的一幕幕,绝对是一出出的阴谋啊阴谋!
绝对的阴谋啊!
凤翎歌深思之下,终于反应过来,他被上官玄灏那小子阴了!
看着汉白玉阶下层层而跪、朝圣恭贺的文武百官,想到整个紫金国满大街小巷都贴着宣告他凤翎歌登基为帝的皇榜,脸上瞬间青白交加,仰天长啸道:
“上官玄灏,你这小子竟然先斩后奏,看本公子不灭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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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嫡女嫁到。
上官府,东暖阁。
捧着一盆盆热和帕子的丫环们匆匆地在屋子里进出,上官玄灏一脸忧心忡忡地在院子里踱来踱去,彻底失去了以往的淡定从容,而上官泉和上官府其他人也都紧张地站在外面张望着。
屋子里再次传来女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揪得上官玄灏心如刀绞,俊雅的脸上更是一片阴沉。
一想到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小妻子此时正在受着非人的折磨,眼底就不禁溢满了痛苦的神色,恨不得在屋子里面受苦挨罪的是自己。
“不行,我得进去看着才安心!”于是不管其他人的拦阻,死劲敲门,见里面没有反应,脚边凝了力便要将门踢开。
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上官夫人走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将自己儿子挡在了外面,声音不怒而威,劈头盖脸教训道:“慌什么慌?叫你在外面候着就乖乖侯着,莫不是还嫌里边不够乱,嫌你媳妇不够痛苦是吧?”
上官玄灏冷冷瞥了上官夫人一眼:“你说得倒是轻巧,现在生孩子的又不是你!”说着就要拨开上官夫人往里面闯。
“那也比你强!起码本夫人能生得出你这个兔崽子!”上官夫人冷冷地瞥了回去,“上官泉,还不快把你儿子拎回去!”说完便“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媳妇的命令不敢不听,上官泉连忙把儿子从门边拽了回来。
放下朝政赶来的新皇南宫冽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嘴巴张得几乎可以塞得下一只鸡蛋,这还是他以前认识的上官玄灏吗?
正在此时,“哇”的一声啼哭响彻云霄,声音稚嫩而洪亮,绿环迫不及待地出来报喜说:“生了生了嫡女嫁到!小姐生了位小少爷,母子平安!”
众人心喜,上官玄灏率先冲进屋去。
不一会儿,喜讯快速传遍了整个上官府。
南雨苑的佛堂里,虔诚跪在佛祖面前老太君闻言,缓缓睁开了眼,眼底染上了喜色,平静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道:“阿弥陀佛……”
看见躺在床头脸色有些苍白、看向孩子的眸色却氤氲平和的顾唯兮后,上官玄灏彻底松了一口气,轻轻坐在床边,拂开她颊边伏贴的汗湿发丝,一手握着她微凉的柔荑,一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声说道:“辛苦娘子了!”
顾唯兮虚弱地伸出手逗了逗婴儿皱皱的小鼻子后,嘴角漫开一抹幸福的笑容,摇摇头道:“不辛苦。”
“这臭小子可真不省心,都把你折腾坏了!”
上官玄灏小声埋怨道,手却小心翼翼地抱起那静静躺在襁褓中的小婴儿,如呵护着世上最珍贵而易碎的珍宝一样,脸上尽洋溢着初为人父的喜悦与激动。
这是他和兮儿的孩子,皱巴巴的小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浸水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好奇地瞧。
然而他还没把自个儿子抱热,便被上官夫人一把抢了过去,颇为不善地剜了他一眼:“谁叫你这样诋毁本夫人的孙子的?比你小时候可乖巧可爱多了!”
说完便不顾上官玄灏的一脸黑沉,低下头笑意盈盈地逗弄着自己的孙子,和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上官泉和南宫冽等人也一脸谄媚高兴地往小婴儿跟上凑了上去,上官泉感叹道:“咱孙子跟灏儿小时候就像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是啊,现在这孩子还未长开便如此精灵,长大之后一定又是魅力无边的俊俏公子,呵呵嫡女嫁到!”上官秀宁此时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洪立在旁边小心翼翼地护着她。
上官玄灏看着被众星拱月般的自家儿子,丝毫没有被冷落的不悦,总之他有自家娘子就足够了,尔后想到什么,拥着顾唯兮一脸正经地说道:“以后为夫再也不让你生孩子了,又危险又痛苦的!”
顾唯兮有气无力地白了他一眼,她受孕的时候也是又危险又痛苦的,怎么不见他少播点种?
正在众人对着刚出生的小家伙挤眉弄眼、嬉皮逗笑时,一阵粉色旋风瞬间卷走了上官夫人手中的小婴儿。
凤翎歌满意地对小家伙邪气一笑;“嗯嗯,这小子有帝皇之相,本公子决定了,紫金国的未来就托付在你手中了!”
此言一出,除了南宫冽眼前一亮、觉得可以效仿之外,众人对凤翎歌的决定纷纷嗤之以鼻:这厮还未死心呢!
小家伙的一双黑眼睛眨啊眨,还没长出牙的小嘴对着凤翎歌咧开就是一笑。
就在众人嘀咕着小家伙莫非受到这只妖孽的盅惑时,一通带着热气的童子尿便像小喷泉一样往凤翎歌劈头盖脸的喷过去……
……
屋子里瞬间传出凤翎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和众人的哄笑声。
对面的屋檐上面,一位鹤发白须的老头子兴奋地捋了捋长须,赞叹道:“老夫的小徒孙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一出生就给凤翎歌那臭小子一个下马威,哈哈哈!”
鬼道子抚了抚垂至胸前的一尺长眉,骨瘦如柴的手中转动着两颗钢珠,不加掩饰地嗤笑了声,枯槁瘦削的面庞转向旁边凛凛而立、沉默不言的元炙:“炙儿,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