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攻占了一方天地。我伸手过去摸着他面庞,轻声问道:“可以教我蒙语吗?”
“好呀,你想学哪句?”
“我喜欢你。”
他的眼睛顿时一亮,不敢置信似的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蒙语,我面带微笑的看着他的眼神,缓缓念着这句话,一遍又一遍,他开始还有些不确定,当看到我唇边的微笑渐次的扩大,目不转眼的看着他笑,他眼中闪烁起激动的眸光,我念着念着,突然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高兴的一把将我拉入他怀中,紧紧的抱住。“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是你的决定吗?”他一连声问道,一副仿佛在做梦的惊喜表情。
我的脸被他压在怀里呼吸变得好困难,可又不能去推他,只能冒着窒息的危险老实的待在他怀里。其实从答应来京城的那天起我就已经变相的做出决定了,只是那时心很乱没有细想,刚才听了他唱的情歌,才发觉原来真正属于我的东西一直摆在面前却被我忽视了。从今以后,就让我安心的依靠着这具胸膛快乐的活下去吧。我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
“我好高兴,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的?”他松开我,兴奋的问道。
自从来到京城后,他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我嗔笑:“傻瓜,来京的路上吃了那么多苦,要是不答应你,岂不白受了。”
他手捧着我的脸,开心的有些合不拢嘴。就在我们两两相对的时候,一个戏谑的声音煞风景的插了进来:“哟,这不是廷璐和木兰吗?小两口躲在这儿蛮亲热的嘛。”这人话一落,一阵笑声响起。
听到这个好事份子的声音,我们吓了一跳,忙站起身转向坡上,只见纳兰揆方正不怀好意的斜眼看着我们。在他旁边还有几个人,除了胤禔和几个面生的人,还有一个是之前拉错手的那个人,他也在好笑的看着我们。
廷璐见此情形,连忙拉我走上去,面对着他们身子一低打了个千,“太子爷吉祥,大阿哥吉祥。”
原来他是太子!我吓一跳,忙跟着行礼下去。
“好了好了,都平身吧。”太子爷惊讶地扫了我一眼,转向廷璐道:“昨个拉你一起逛庙会,你称有事,原来是想着跟姑娘约会啊,难怪不想跟我们同行呢。”
“太子还没见过木兰呢吧?”胤禔正要引荐。不料,太子爷微笑道:“先前我们已经见过一面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廷璐疑惑的侧头看了我一眼。
智斗纳兰
廷璐面色不悦地瞪了纳兰揆方一眼,纳兰揆方视而不见,继续挑事道:“太子爷,你别小看木兰,这姑娘可能耐着呢。是不是呀?”
纳兰揆方分明想借此机会摆我一道,我不以为意地淡淡回道:“民女才疏学浅,哪及得上纳兰公子受教鸿儒聪明过人。”
“哟,这时候知道自己才疏学浅了?没关系,以前的事哥哥我一点都不介意,你若有什么问题尽管来问,除了我这里还有太子爷和大阿哥在,定能帮你解惑受业,啊?”他坏笑着绕着我走了一圈,最后拍拍胸脯底气十足的说了一句。听了这句挑衅的话,我心里不由有点生气了,看来这位没好心眼的贵公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真把人看扁了。
“是,纳兰公子一提,那小女子还想起一件事。”我抬起头,眼睛定睛的迎视着纳兰道:“前些日子碰到一位熟人,问起孩子的年纪,她母亲说这个孩子坐下来的时候年纪是站着的一半,倒立时比站着大三岁,你可知道他现在多大了?”
纳兰愣愣的问:“什么站着,倒着,这是什么见鬼的题?”其它几人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沉思不语。
“是啊,以纳兰公子的智商这种题太简单了,那我换一个有难度好了。从前呢有个动物总喜欢把为什么三个字挂在嘴边,可又自认为自己很聪明,不肯承认自己笨。知道这是只什么动物吗?”纳兰眉头紧拧,很卖力的想着答案,我扭头告诉廷璐自己先回去了,让他多陪太子爷和大阿哥。
廷璐点点头,很不舍的样子。纳兰见我要走,忍不住问。“喂,答案是什么?”
“是猪啊。”我微微一笑,冲太子爷和阿哥行礼告辞,从容的离去。就听身后纳兰纳闷的问:“为什么?”短暂的安静后,一阵爆笑声骤然响起,其中属廷璐笑得声音最大。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廷璐似乎肚子都笑疼了,手捂着腹部笑得前仰后合,胤禔手指着纳兰揆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话不成声。太子爷和身后一班亲随自是笑个不停。唯有纳兰愣愣的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突然明白过似的猛一跺脚,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样子。
哼,想挤对人也不看看对象!总算让这五谷不分的贵公子吃点苦头了,我解气的吁了口气,正要转头离去。这时,笑意未减的太子突然意外的抬眼朝这边看来,清亮温和的目光中多了几分新鲜的意味。
这天,廷璐陪太子爷逛庙会逛到很晚才回来,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我正坐在院里的凉亭赏月喝茶,想着白天的事,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猛地从后面抱住我,我一惊,很快又放松下来,任由他迷恋的埋头在我脖间,廷璐轻声问:“这么晚了还不睡在等我吗?”
“不是啊,我在等周公啊,它不来我怎么睡得着。”我调皮的一笑。
梦厣
他低笑了一下。“我跟太子爷他们去酒楼喝酒了,后来碰见福全家的公子,我就多留了一会儿。”
“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干嘛向我报备?”我嗔笑道。
腰间的手臂一紧,他吃味地说:“我当然有必要向你报备,以后你出门也要随时告我一声,免得被别家狼子野心的拐走。”低头见我手中拿着茶杯,伸手接过去就跟我喝过的地方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然后坐了下来。“你今儿个可把纳兰气得够呛呀,你走以后,他的脸拉得老长,谁说话也不理。哈哈!”
“有什么可笑的,以后他会加倍报复回来呢。”我轻哼。
“嘿嘿,还有我在么。对了,你之前给纳兰出的那道题答案是什么?”
“那只是一道简单的数学题,纳兰想出来没有?”
廷璐嘿嘿一笑,“他才不费那脑子呢,倒是我和大阿哥想了好一阵子,是不是六?”
“正确,”我眉头轻挑,唇边挂着笑意道:“六坐下来是三,躺下来是个九,九比六大三。这么简单的题你要算不出来我会小瞧你的。”
“哎,我真奇怪,你是怎么编出这些题的。”
我们说话的时候,管家带着一个下人走了过来。“璐公子,老家来信了。”说着,将信递上来。廷璐接过信边拆边笑道:“这信来得好快呀,我猜,一定在催我们开春前赶回去参加二哥婚事呢。”
一想到廷玉,我的心又开始隐隐泛痛了。自从到了京城后我过得很快活也轻松,有好一阵子不去想烦心事了。廷璐看着信,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凝重的表情,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看完后抬头问送信的下人:“二哥不是要跟雪莲成亲吗,怎么又突然决定要回京?”
我吃了一惊,廷玉要回来了?
这个下人是小史兄弟,他飞快扫了我一眼,嗫嗫地小声说不知道,廷璐没再问挥手让他走了。看小史举动分明知道什么,碍于我在不便说话,估计廷璐会私下里召见他的。
信被廷璐随手扔在桌上,我捡起来看,里面没有什么避讳的内容,只是简单说了几句老家的情形,然后转述父亲的话,提醒廷璐宫里某些事等等。最后提了一句他们很快回京。等人们退下去,我坐了一会儿借口说困了便回了房。时间不长,就见小史的兄弟绕着黑暗角落匆匆闪进廷璐房间,看到这里,我唇上泛起一抹心知肚明的笑。
算了,既然不方便我知道,就索性装作不知道好了。关上门,吹熄灯我回床睡觉。不知怎么周公迟迟不来叩门,我眼睁睁的望着漆黑的帐顶,一点睡意也没有。算算日子不久就要跟雪莲成亲了,这时候回来岂不耽误了婚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百思不得其解,想得头都疼了。正要合眼时,忽听外面有动静传来,我扭头看去,正好看见有人推开门朝床头方向行来。
暗夜里的身影
屋里的光线很黑,看不清他的样子,但我知道不是廷璐。从他的身高姿态更象是另一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颗心突然狂跳起来,手抓着胸前的被子紧张的看着,等着。他越走越近,伸手拨开床纱,一张脸就这样暴露我面前。
“廷玉!”一看到他,我的眼睛顿时睁得老大,一个名字脱口而出。
他幽暗的眸子直直的盯着我,我紧张的更是不敢说话。
“你以为逃得开么?”
“你为什么不娶雪莲?为什么要来?”我哆嗦着嘴唇问道。
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低沉下来,沙哑地问道:“你不知道么?除了你我谁也不要,我要定你了!”原本有点距离的模糊面庞在说完话的一瞬间,突然一下子闪到我眼前变得异常清晰,愤怒的眼神直瞪着我,“你是我的!”
啊!我一惊,猛地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手抚向额头,发现上面已经密集集一层细汗。我坐了起来,斜靠着墙无力的喘息,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啊。
我走下床,倒了杯水喝下去,受惊吓的心脏渐渐恢复平息,轻轻长吁了口气,在桌前坐下来。为了成全他和雪莲我不远千里避走京城,想不到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看来他们还是不能平平静静的完婚呀。你到底想怎样,真像梦中所说的,除了我谁也不要吗?
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门外有人,我忍不住打开门,却见廷璐正站在门口,他没想到我会突然开门,一脸愣呆呆的表情。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去睡?找我有事吗?”
“不用了,一会儿该进宫上课了,就是想来看看你。”他轻轻拥我入怀,下巴抵着我头顶轻轻摩挲,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他的衣服好凉,估计在外面站了许久。无需说话我也知道他在担心什么,那封信带给他很大压力,很怕我会突然从他面前消失吧。
我尽情享受着他的体温,想着应该给他一剂良药,免得他无心读书。我伸手怀着他的腰,轻声道:“别为没有的事担心,即然已经答应了你,你就该相信我才是。我会等你回来,做铁板烧给你吃。”
“铁板烧是什么?”
“你回来就知道了。”
他开心的点点头,我的话给了他极大安慰,抱着我亲吻我额头,沿着鼻梁鼻尖一路下移,当他还要有进一步索求时,我忙捂着了他的唇,笑着往门外推他,“快走啦,再磨下去就迟到了。”
“铁板烧……”
他还要说什么,我已经笑道接口道:“知道了。快去吧!”我看见前院门口处,小史正等在那儿,见主子走来了陪笑着说了什么,廷璐边笑边骂的伸手给了他一下,然后回头朝我招招手,两人快步消失于黑夜中。
失窃
原来快到卯时了。每天他都是这个时间左右赶去宫里,上书房的制度极严,天未亮皇子们就开始读书了。皇子读书的时间为“卯入申出”,也就是早晨5点至下午3点,共十个小时,算下来一点也不比我原来的时代轻松。我还是头一次起这么早,送走廷璐后,不知闲下来的时间做什么。以前在现代我有早起晨炼的习惯,穿回古代后很久没有锻炼了,于是,我出了房间去外面晨跑。
在我一番哄慰下,廷璐倒是安心了,整天笑嘻嘻的。我却越来越担忧自己如何自处。
他不在的时间里,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我总是尽量找很多事来做,晨跑的习惯就是这一天养成的。第二天我早早起床站在廷璐门前,他兴奋的送上一记额吻,乐颠颠的高兴得象什么似的。后来,我每天都按时起床,亲自送他出府。
小青说自进京以来我的笑容变多了,人也开朗许多,也许离开廷玉是最好的选择吧。
“老板,这个多少钱?”我指着一块红色血玉问道。
我喜欢逛首饰店买些各式各样的玉石珠子,按自己的喜好编一些个性手链。这家福林珠宝店据说是京城最大一家首饰店,很多王公贵族都来这里买珠宝。廷璐的零花并不多,每月只有几两银子,却都拿来给我花销,所以我经常去珠宝淘些便宜的珠宝来用。
掌柜见我感兴趣拿出来血玉给我看。
“咦,姑娘,这手链很漂亮啊,从哪里买的?”掌柜问。
“自已编的,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串哦。”我得意地说。掌柜多看了几眼颇为喜欢:“都是些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