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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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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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好。虽有一千余人,不过四五百可战之男。”张宣凝略松了一口气。民众参加起义,大抵全家相随,是因为造反本是株连全族地,哪怕老幼都必须跟随,否则的话死路一条:“不过,也必须快速绞杀,不然的话,也许又出事端。”    今年,隋炀帝因农民纷纷起义,户口大减,令郡、县、驿亭、村坞都修筑城池,所有民众都迁入城中居住,给城附近的田地耕种。城附近的田地为数有限,居城中将无以为生,这又驱迫一批民众不得不参加起义军,因此如果不快速镇压,立刻就会导致事大。12dc7de    县尉周良苦笑的说着:“石大人说的极是!”    顿了一顿,又说着:“我已经召集乡中乡兵,有三百人,县中武库装备,就请石大人统一指挥,将其快速平息。”    张宣凝笑着说:“先接触吧,如能够引出来,平地自可绞杀,如是退守林中山中,那就麻烦了,也许搜索几月都未必能够彻底绞杀,这不但贵县,连我都担些关系了。”    说的也是,初战第一场,如果不能干脆利落地完成,在军中评价就自然难堪了,虽然张宣凝并不真正准备在隋军发展,但是也必须干好。    县尉周良当然不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也以为他是想建立军功,当下说着:“这尽管放心,我们县中,还是能够有内情人,知得去向。”    张宣凝哈哈笑着:“如此,我就放心了。我在军营中修整,一旦周大人得了消息,就可倾力出击。”    “石大人如此有信心,我就放心了。”县尉周良欣然的说着,二人就巡查着营地,看着那些人一一安排入住。眼见五十人中,就有一队分成来营门值守,可见其军纪森严,当下就充满了信心。    “还请周大人让我看看乡兵操练,才知是多少。”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县尉周良立刻号令的说着。    当下,就发号施令,300兵就分成二队,进行不断的对抗,看了几眼,就知道是古代最简单最传统的对战,他们各持木刀木枪,相互拼杀。    “上过战场没有?”看了半柱香的时间,张宣凝对身边站立地师兄说道。    县尉周良看着场中的演练,说着:“略有几次小战斗。”    再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宣凝淡淡一笑:“能够有几次小战斗,就已经不错了,怕就怕军中上下都没有经过战斗。”    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后,场上形势就发生巨大的变化,来往搏斗的人都开始喘息,手脚也开始慢了下来。    一柱香的战斗时间啊,这才是古代战争的真正要意之一。    和拿着枪扣扳机的近现代军队不同,在古代,就和跑步一千米一样,没有几下,就体力耗尽了,如果没有安排轮流休息地话,那事实上高热度战斗是不可能延续多少时间的。    同样也可以说,所谓的运动战游击战,在古代就算不完全是渣子,也等于近于自杀,在一个范围内战斗,也有士气三衰之说,如果跑上几十里,没有马匹的话,这些兵还有什么体力打仗?12dc7de    扣扳机和肉搏完全是二个概念,在古代,这是唯死而已!    可以说,当热兵器把士兵从单纯的体力衡量标准中释放出来,才有大规模的运动战和游击战存在的土壤。    张宣凝体会着古代兵法的精神,心有所悟,顿时彻底鄙视把太祖当年的游击战运动战搬回古代的行为——那就是永远不成气候地流寇,而且通常是自杀。    再等片刻,其实二队都已经汗如雨点,大口喘息,看到这里,张宣凝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极限,因此哈哈一笑,说着:“此兵也可战了,就收队吧!”    “甚善。”    不再看着民兵收队,笑着向自己的营地走去。    入得自己地营房,就看见陶吉正在处理公事,一时间没有发觉张宣凝进来,张宣凝细细打量这位副手,这才发觉,当无人之时,穿着从九品武官的官服,他的    着军人特有的精干和杀戮之气。    能够爬上来的,都不是白痴,都有自己的力量,张宣凝心中微微一动。    收队过来的县尉周良的声音,惊醒了他,他连忙浮出习惯性的谀笑:“参见县尉大人,参见队正大人。”    “算了,不必多礼,县中给我们的粮草和酒肉,都送来了吗?”    “已经送来了,粮草三日一次,酒肉也足份,大人要看吗?”起来之后,拱手作礼,陶吉说着。    “不必,你办事,我放心。”    其实古代精兵是怎么来的?无非是酒肉而已,不吃肉的人根本没有多少战斗力,所以精兵的耗费就是足够的肉和米堆积而来。    至于士气和官兵意志,如果脱离了这个而说,就已经和搞笑差不多了,现代军队加强训练,懂点的人都知道按照训练计划的强度而加倍给予伙食费,没有足够的营养,一周强化训练就可以使士兵尿血。    这还是扳机和按键的时代,如果在古代纯体力战斗时代,没有足够的米和肉,搞什么训练,就等着每天死上一批人吧!    吃着酒肉,又加以训练的士兵,五十个,哪怕不靠马力,也的确可以把那些粗粮的三百民兵打跨,中国历史上,除了走到现代的太祖时代,任何所谓的农民起义,都只有为人开路的下场。    物资无疑是非常大的一部分因素。    张宣凝所在军队,每日都有肉,酒者适当禁止。战斗力远在那些面黄肌瘦地农民之上。想到这里,张宣凝立刻充满自信,杀他们,如杀一狗耳。    只要时代还没有进入热兵器时代,农民就永远不可能翻天,哪怕太祖在这里也是一样。这就是他地领悟。    “外面有什么消息没有?”他漫不经心的说着。    “近日,魏悦叛贼部发生内部火并,只是魏悦未死,弹压下去,并一举杀了或者削了谋乱的逆将兵权,依卑职看来,此部元气必是大伤,就看日后是不是能够集权而反而因祸得福了。”陶吉略一思量。就说着。    “魏悦叛贼……魏悦……”听着说完,张宣凝并不在意,这个名字听也没有听说过,无非是多如牛毛的其中一小部。    “魏悦……”倒是县尉周良默念了一遍,说着:“此人也是巨贼,曾集兵数千,想不到今日也受此乱,看来此人气数已尽。”    “或许吧。朝廷精兵在此,虽有乱贼,又怕什么?”张宣凝说着。    众人都是点头,对此并无疑问。    虽然天下乱事多多,三次攻高丽也是折损严重,但是有识之士都明白,隋炀帝还保持着近三十万精锐,就算什么也不作。只要安于长安,延长三十年天下绰绰有余,甚至只要还有几分原本的才略,稍加振作,以关中长安为基地,重定天下不过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无论是什么门阀,哪怕四大门阀联手,也不是对手。    因此其实在此时,隋炀帝核心关中和长安之军,都心中安定地很。一点也不觉得什么天下将亡。    就算是李阀,只要隋炀帝在长安一日。它就不能起事,因为隋炀帝灭它很简单的事情,所以李阀算计,通过种种方法,让隋炀帝去南方肯定是大战略,只是隋炀帝为什么事实上抛弃自己的根本之地,进行南迁,这就无法理解了,难道就被突厥吓一吓,就跑路了?    南方怎么比得上关中之地?要知道,天下精兵都在这里啊,而且经济和人口极其富裕,历史上李阀占有此地后,几年就扫平天下,几乎没有对手,可见其帝王之资的雄厚了。    想不明白就不想,就当隋炀帝发疯了吧,反正事实就是这样,想不通也改变不了现实,当下张宣凝哈哈一笑说着:“将酒肉发下去,每人一份,值者暂扣酒,我们要多搏得点军功,也好封妻荫子。”    “是,大人。”听到军功和封妻荫子,在场的人都是心头一热,此时离隋时盛时才十年,军队还没有腐化,军功论赏,执行的还不错,因此具有吸引力。    “马匹怎么样?”张宣凝指的就是缴获的二十匹战马。    “无伤者可充之,不必上缴,有伤者,可卖之。”    “石大人放心,这几匹伤马,未伤得要害,可卖大价,这事我来办好了。”县尉周良如此说着,心中已经决定比市价高上二成买下,这就是对他地贿赂了。    “好,多谢周大人。”    其时,天已近黄昏,军营中已经漂出了肉香,引得乡兵个个口水直流,但是他们其是没得吃肉的,能够在当兵时,吃足粗粮,已经是非常不错了。    只有在这时,张宣凝才明白古代军队种种事情,他考虑了一下,然后就说着:“有伤重不愈之马?”    “有,一匹。”    “杀了,今天给营中每人一碗肉汤,多煮浓点,稍过几日就要作战,还是给他们留些体力才可。”    闻听此言,陶吉应了一声:“是!”    县尉周良也笑着:“如此,士气必震也!”    你吃得肉,我也吃得汤,这样上下才平衡,张宣凝深知此理,一碗肉汤哪怕再少,也总算喝到了,心理就平衡了。    不然,民兵必是羡慕,羡慕又有怨恨,虽然平时不显,战时必见。    不过就算是张宣凝,也不敢给民兵肉吃,哪怕有多余的,给碗汤给民兵,人人可说善,给块肉,就是破坏了规矩,就导致了自己精兵心中不平衡了,也给人口舌——是不是收买人心啊?    在古代,这几点万万乱不得,不然,死路一条。    马肉虽粗,但是煮的烂了,都是上好的肉汤,那些吃着粗粮,不知道多少时间没有吃到肉的家伙,一个个都欢笑着领上了一碗肉汤,营中三百人,就算是肉汤,也几乎用掉了五分之一的肉。    如果是每人有肉吃的话,这一马也许只要一顿就可以吃光。    “石队正!”    喝到了肉汤,张宣凝立刻就受到了欢迎,这不但是肉汤地味道,也是一种大家有果子吃的作风,在这个世界上,无数人求的,不就是主子能够记得,自己吃肉,下面喝汤吗?    其实主子的最大武器,无非就是“我吃肉,你喝汤”而已,这点才是真正的战无不胜的利器,无论古今甚至未来,但是偏偏这点最容易被人忘记。    当然,这也不可能立刻使民兵跪在地上高喊主公万岁,只是调度和命令起来,多上一分愿意而已,就这份愿意,有时已经足够左右战场胜利了。    三百人我有肉汤,百万兵我能够有肉汤吗?张宣凝见得各人喜笑,心中摇头叹息,如果没有物资,那一切都是空话,仁德在物不在心啊!心中寻思,这肉汤还能喝上几天。

    第三十五章 势成

    眼之间就是五月十日夜,来到此县中,已经营口县十出了县衙内院,夜风吹拂,几有寒意,张宣凝走到阶下,张一等候在外,见他出来,就上前说着:“大人,要上马吗?”    “不,徐徐而走吧!”几分酒意,张宣凝抬头望了望月亮,果然稍等片刻,县尉周良就出来了。    “周兄,县令大人急了?”    “正是如此,贤弟已经到县中半月,平时只是操练士兵,也不理会城外乱事,县令大人虽然仍旧日日奉上酒食,但是心中已经急了,此乱不平,其位难保啊!”县尉周良有点感慨的说着。    这半个月来,双方都有意接近,倒已经亲密了许多了。    “甚是,不过,不近兵士,不知其情,哪能随便用兵,不过,周兄,其情已经知道了吗?”张宣凝担任队正之职,已经近一个月。这些时日,他已经上上下下基本上熟悉了军中情况——幸亏他现在领的人员只有五十,又是队中最高领导,因此熟悉起来很快。    之所以用这样多时间,一个就是熟悉军阵,第二个就是知查内外的人等。    通过默默观察和旁敲侧击,周围重要的几人的种种作为和性格,渐渐在张宣凝心中清晰起来。    陶吉此人,老于军事,但是却有二个缺点,第一就是家世不高,家世不高就难以提拔。第二就是武功不好。    在冷兵器时代。强调智略那是上位者的事情,别说五十人一队了,就是千人之将,也必须有着锐于上阵的武功才可担任,他没有这份武功,就难以担任军中骨干。自然就难以提拔了。    至于县尉周良,家世和武功也不是很好,但是有一点明白提出,此人善于练兵,善于组织军中后勤,这点就是非常重要地才能啊!而且,从交往中,也可以感觉到此人郁郁不得志之气。    张宣凝自然刻意与他交往。而此人也有心结识与他,希望能够借得此功而来个人生仕途地突破,因此二人关系才突飞猛进。    这种“结交”,当然没有比拥有共同利益更亲密的了,张宣凝和周良的联合,几乎是顺理成章、水到渠成的事情。    “哈哈,我追上贤弟,就是要说这事。今日下午,我已经接到了报告,收买的暗间,已经把消息都给了我了,恩,这就是密文。”县尉周良摸到了自己怀中。    “那还等什么呢?走,回我营中,仔细度量一下才是。”张宣凝精神大震。说着,二人大笑,翻身上马,直奔向了军营,远远靠近营门,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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