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怀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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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怀缱绻-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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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起上路时阿容才发现,肖校尉安排了一个身形挺过高大结实 的士兵陪同她,说是护她的安全:“那就麻烦你了,肖校尉想得这么 周到,倒真让我我多余了。”
  “这多余个什么,要是没有容药令,我们还指不定能不能发现谁 染了疫症谁没染呢。现在大家伙都忙,抽个疫症的出来也不容易 啊!”肖校尉一边说一边看了看阿容身边的士兵。
  阿容正打马望着前方,也没注意到肖校尉的眼神落在哪儿:“肖 校尉,眼前就要到文琴山一带了,我记得左侧经深进去就有一个小村 落。要不然我们先去那儿找找?”
  于是一行人向左侧径深,七弯八拐的到了一个名叫“文冲”的小村。 阿容当时外山任务接过到文冲坐诊的任务书,所以她记得这里。
  文冲多是孤寡,阿容担心的是要是有心人知道这里,会把那些带疫 症的人安顿在这个地方,因为这里的人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再加上老 人小孩儿多,他们又是最易感染疫症的人群,就算那些人没到,也要事 先提一提,让他们好提前预防。
  到文冲时,阿容松了一口气,里外外看起来都和从都差不多,有认 得她的人还跟她打招呼:“盛药女来了……”
  盛药女,足见她来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好在她启发了没忘:“是 啊,我过来看看大家,最近有地方在行疫症,大家伙儿可要多小心些。 我留张方子给大家伙,按方到山里采些煮茶喝就行了。”
  见文冲没有什么不妥,阿容就打算和肖校尉说,开拔去下一个地 方。但是她跟肖校尉说的时候,肖校尉却忽然抬了手,示意她不要说 话,他自己却高声说道:“容药令,既然这里什么事没有,我们赶紧走 吧,事儿还多着呢!今天还要去好多地方,本来就不没时间耗在儿。”
  说完肖校尉就招呼官兵们转身走,阿容虽然不明白情况,但知道 这时候不说话就对了,老老实实地在队伍中间不说话,等着肖校尉下 一步的安排。
  “容药令,那文冲怕是真有问题,刚才那认识你的人不时要偏头 看看后面。我刚才就派了人去抄到后头去看,那儿的情况可不太好, 场院里有不少人被圈在那儿了!”肖校尉说道。 阿容一听就皱眉,连忙道:“那这事儿怎么安排?”
  “已经安排好了,容药令且稍等片刻就得。”肖校尉说完又看了眼 身旁的士兵,然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这时阿容才疑惑,肖校尉今天的态度不对劲啊!

  186.没能认出来与曾经的眷恋

  事实上,文冲并没有什么大事,只是几个过路的流寇来打劫米粮。再向其他地方去产,他们也没找到什么不妥当的村落。
  夜里宿在野外,行军的帐篷搭起来时,正逢上日月都在天空,按卫朝的说法儿这是祥兆。黄昏时分,吃过东西后,士兵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说着话,阿容这时候才凑近肖校尉说:“肖校尉,我怎么觉得你们这回人有点儿多啊,这二百余人的队伍,要是分散开多方便省事。”
  对于这个问题,肖校尉只嗯嗯啊啊地搪塞着,并不给个准答案。不但不给答案,他还把话题往别处带:“对了,容药令,再过些时候我又能上战场打仗了。”
  “怎么,又要打仗吗,不是说边关近来多太平,为什么还要打啊?”
  “阿容最不喜欢打仗这两个字儿,好好的又意味着要死伤无数。 只见肖校尉叹了口气说:“这天下哪有真正的太平,我们倒是不 想打,可人家打到家门口来了,我们也不能不理会吧。”
  拔了根草在手里,阿容把苹汁子揉了抹在鞋子和衣摆上,这样可以 避蛇虫鼠蚁。对于肖校尉的话,阿容想了想也叹了口气说:“是啊, 谁不愿意铸剑为犁,放马归田,只是都不得巳。”
  “我们这回去边关,平郡王和容药令估计也要同行,到时候还请 容药令多关照了。”肖校尉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
  就是这句话透露出很多讯息来,谢长青和她还有很多事要忙,打头 第一件就是婚礼,如果要去边关,婚礼势必要推迟。连云山的事倒是不 用担心,大公主和谢大家都不是吃素的。
  那么,这是周毅山安排的吧,不……按说那人也不至于和这样的手 段,他有的是更正大光明的手段,何必背后使这抬。更何况现在的周 毅山需要谢长青帮助,还有很多事是需要谢长青从中周旋的。
  三天后回连云山,一路上前没有发生太多事,只除了那个奇怪的士 兵之外,阿容过得算顺利。等回到连云山时,忽有话传来,说谢长 青病倒了。
  一听说谢长青病了,阿容没个停歇地就打马进了长青园里,浑没注 意到身后她觉得奇怪的士兵,正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眼里充满 了各种情绪,最深重的便叫做失望。
  “她始终没能认出我来……”周毅山喃喃着道。 要是阿容听了准得说:“废话,不要在我忧心疫症的时候玩捉迷 藏,我没这心思。”
  所以皇上,您自恋了,也就活该自我失恋。
  回了长青园才知道,谢长青只是感了风寒:“我还以为你跟哪一队 先走了,哪知道你病了,你这人就是这样,病了也不吭气儿。要是知 道你病了,我怎么也得先把你治好呀。”
  “已经服过药了,你不要太担心,只是不见好。”谢长青眨着眼 ,病中的模样多有几分苍白,这一苍白更更显出神仙模样来了。 看这模样,阿容直叹气,一边写方子一边说:“喂,我说你不是故 意不好,等着我回来照顾你的吧。”
  她走了三天,他就病了三天,这风寒可不是难治的病,要搁谢长青 身上就一丸丹药运一趟功的事,他硬生生能病三天。这搁谁也得怀 疑。这位是借病邀宠来着。
  邀宠……阿容捂着嘴,心说自个儿喜欢两个字。
  “是啊,我的病症书上落了你的名字,我不等你等谁?”谢长青不 会承认,原本只是小咳嗽,硬生生让他拖成了风寒。
  要说周毅山的去向他能不清楚,他们这三天干了什么去了哪儿,他 比谁都明白。只不过周毅山使出这出来了,谢长青也由着他去使,正 如他说的那样,他相信阿容,而且也不想给阿容压力。
  末了,阿容愣没把身边的士兵是周毅山的事儿弄明白,谢长青知 道了后乐得不行。
  “你这话听着就让人想抽你,小小一个风寒,你也能病到卧床不 起,这话可别传出去,让人笑话。”阿容写好了方子后,又坐回了谢 长青榻边,看着他有些凌乱的模样,就随手拿了绦带来给他束了发。 而谢长青就这么侧低着脑袋由着阿容折腾,这时便有一些淡而弥远 的香气,幽幽地从阿容怀里传来,是如三月睛好天时,阳江照在花瓣上 散发出来的暖香一般的气息。
  闻着这香气,谢长青就干脆把头往阿容怀里凑了凑,倒没有贴在一 块儿,只是气息交缠在一起,这微带着些灸热的感觉让两人心都一荡。
  “声声,昨天我迷迷糊糊的时侯,真想让人把你找回来,可一 想你办着正经事,这时候叫你你也不会回的。”谢长青这话可是别有深意,至于可容听不听得明白,那他倒也不在意,他比较在意阿容接下来会说什么。
  而阿容听着这话,有那么点儿挠心:“你这人怎么这样,想听我说你才是正经事儿吧,想听我说不管再怎么正经的事,如果是你出事儿了,千山万水我也会回来吗?谢长青,你骨子里真是个大大的俗人,一点儿也不神仙。”
  “是,声声说的都是我想听的,所以我一直是个俗人,一点儿也不神仙。”谢长青一边说着一边笑,因为阿容在说完这些话时,已经扑进了他怀里,小粉拳捏着拍了他几下,直令人心神荡漾。
  “如果千山万水之后还是个活蹦乱跳的谢神仙,不管是神仙还是俗人,都好。可如果你没法蹦了,我一定诅咒你以后投胎生生世世做牛做马做猪做狗,被人宰被人吃。”阿容说气也不气,就是刚才真被吓着了,以为这位圣人癖又犯了,染了疫症,结果他只是风寒。
  抱着阿容,谢长青喟叹了一声说:“怪不得他们说你凶,我看也是。”
  又捶了谢长青一掌,阿容说:“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去跟师父透透话,看看寒风疫怎么样了,再看看有没有线索。你先歇着,待会儿我给你煮粥喝。”
  粥!谢长青想了想说:“那得备肉松,就上回你做的粥我还记得,味道不错,比灶房里的好喝。”
  这话说得阿容直接瞪了他一眼说:“知道了,大公子,您歇着,小的这就去给您做牛做马……”
  “嗯,行,不宰你。”
  ……阿容默默望天,心说:“瞧瞧,就这句话儿都想着还回来,这谢长青啊远看既神且仙,近了怎么都感觉有点儿无赖!”
  等见了黄药师才知道,大家都没收获,没有找到寒风疫的患者。甚至接到的线索也多是掐指可破的,对此阿容忽然有了主意:“既然我们找不到他们,那么我们就发动更多的人去找他们。一片叶子落了,路过的人可能不知道,但树上总有知道的。”
  对于这主意,阿容相信周毅山会有很好的措施,周毅山一出校门主掌的是一家文化传播公司,对于做这样的事,别人没有经验,但是周毅山有超过这个时代几千年的经验。
  “肖校尉,这件事怕劳烦你了,请你递个话给皇上,看是否能请皇上给各郡县村发文。”做起这种事儿来的时候,阿容又觉得有周毅山这样一个存在,确实能省很多事儿。看,至少她不用冒很大的风险去跟一个古代皇帝建议,让他这样那样地动员群众。
  这样一想,阿容似乎更容易找到应对周毅山时应有的态度,知根知底,可以不必解释太多。相对这个时代的人,他们有更近似一些的人生观、价值观,甚至是世界观。
  她说这话的时候,肖校尉四下里看了看,然后才回道:“是,这件事我来办,到时候再给容药令回话。”
  说完事散场,阿容又想起答应了谢长青的事儿,于是顺便就喊了黄药师:“师父,晚上煮粥,您一块儿来喝。”
  黄药师也就应了,阿容煮的粥好喝,他也尝过一回二回。既然徒弟要孝顺,那当然由着徒弟办:“行,我待会儿过来,你去看看长青好些了没有,山里还有好些事等着他处理呐。”
  当屋里的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肖校尉苦着脸看着周毅山说:“皇上。您接下来怎么安排?”
  但是周毅山却没有回答肖校尉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老肖,你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是什么?”
  闻言肖校尉悚了,他们这位皇帝一叫他老肖,那就意味着戏肉要来了:“皇上,属下吃过最好吃的家里腌的酸菜,就着香也能下几碗饭。”
  “朕其实很久后才想明白,最好吃的是粥,当时不觉得,事后想来犹觉珍贵。”周毅山似是喟叹,又似是回忆着一般,说这句话时语气中透着十分的眷恋,这是对曾经的追忆,因为这眷恋已经来得迟了,迟得只余下追忆。
  于是肖校尉悟了,那就是他们家皇上想喝粥了,而且恐怕可能也许是想喝容药令煮的!肖校尉看了周毅山一眼,心说:“皇上,您想喝就一块儿去嘛,真直说了难道谁还敢不给您喝不成!”
  肖校尉,恭喜你想对方向了,还真有敢的!反倒是你家皇上不敢去尝试,怕被拒绝!

  187. 成亲很麻烦与奇怪的公子

  能次日大比进行再试,初试炼丹,再试验诊,要求是给接诊的病患出具一张病症书。
  当轮到阿容时,她发现那位孙药师就眼溜圆地看着她,她就嘿嘿地问候了声:“孙药师大人。”
  “嘿,开始吧。”孙药师今天携同另外两位药师一块验诊,说实话,这些天孙药师一直在找叫黄容的药令,可是连云山总房里对这位叫黄容的药令那叫藏得一个隐秘。不管叫谁去,都问不出个甲乙丙丁来。
  她接到的病患是一个头风症的患者,病症书先写望闻问切的细节,再写总述,然后对症施方。阿容见药里有易过敏的药,就问了声:“请问您或是您的亲人,有没有服过舍天冬令的方子,可有出现什么症状?”
  “天冬令,什么方子会有天冬令,要出现什么症状?”病患不解地问道。
  阿容想了想,用比较直观的方式表达了一下:“疾风丹里就有,要是头风就一定服过这味丹药。服过后有没有感觉喘不上气,耳朵会短时间内听不到声音,而且感觉全身发烫又不出汗。”
  只见那人一拍大腿,看着阿容说:“今天算遇着明白人了,药令大人,您看找到底是什么问题。疾风丹本来是对症的,可是我一服反倒更不好,就像药令大人你说的那样。”
  “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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