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是春雨,既然春雨这么金贵,那就多吸收一点吧,看看我这只知了能不能也发芽新生,哈哈。
夏小蝉刚走到校门口,一辆白色的车子就停在了她的左侧。
“夏小蝉,上车。”车窗落下来里面露出顾惜朝那张英俊无比的侧脸。
“不用了,顾老师,我可以自己走。”夏小蝉弯下腰看向车里的顾惜朝。
“上车”
“奥”
“叮……”刚一关上车门就传来叮叮叮的声音。
“安全带系上。”
“奥”嗯,拉不动?什么情况?
“咔哒”安全带扣好的声音。只见坐在副驾驶的女孩脸瞬间红了起来。
“那个,顾老师,这个安全带刚才真有可能是坏了一会,我用力拉了,可是它就是不出来。”
夏小蝉在刚才费力也拉不动安全带的时候,顾惜朝一个侧身压向她坐的的副驾驶的位置,拉过安全带给她扣好,顾惜朝温润的气息就那样在她的面前弥漫开来。
为了避免顾惜朝误会自己脸红是因为有啥邪恶的想法,夏小蝉赶紧解释道。
“嗯。。”
好吧,我知道你不会信。
作者有话要说:
☆、旧艺术楼,拆否?不拆否?
微风徐徐,阳光温暖的天气,趁午休时间夏小蝉偷偷溜进学校后旧的艺术楼二楼的小画室里。
整个学校她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地方了,学校最近两年一直在扩建,大部分的教室和办公室都搬到对面那侧的新教学楼里去了,这座旧的艺术楼早就被闲置在这里好久了。
她是在某个翘课的下午发现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从此这里就成了夏小蝉翘课并美其名曰来发展特长的不二之地了。
“真舒服啊。”夏小蝉拉开窗户,朝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和棉花糖般的云朵伸了伸懒腰。
松完筋骨,她就将画架移到靠窗的位置,晒着暖暖的太阳,在画纸上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咚,啊,好疼”夏小蝉摸摸自己撞在画板上的脑袋。
暖暖的阳光抚在身上太舒服了,夏小蝉一个没把持住,就给睡过去了。刚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就听到叮铃叮铃的上课铃响起来。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完了,夏小蝉你就是个属猪的,上课了,下午第一节是老班的英语课,这下子死了,死了……”
“哗啦哗啦”一大堆画架倒下碰撞的声音。
“不管啦,老班的课,保命要紧!”夏小蝉飞奔下楼往教室跑去。
直到夏小蝉的背影消失在顾惜朝的视线里,他才收起嘴角那一丝不被轻易察觉的微笑。
转身走向桌子,拿起手机按下了拨号键:“喂,袁老师你好,我是顾惜朝,想咨询你一些学校的事你现在有时间吗?嗯,好的,我现在就过去找你,谢谢。”顾惜朝挂断电话意味深长的看向刚才夏小蝉背影消失的地方。
夏小蝉气喘吁吁的跑回教室还是迟到了10分钟,咦?老班竟然不在,破天荒,从来都不迟到的袁老师竟然在她夏小蝉迟到的这一节课竟然也迟到了。
她刚一坐下,朱婷子就凑过来了:“夏知了你又发展你坐着睡觉的特长去了啊?
“去你的,肉包子,对了,袁老师怎么不在啊?还是迟到了?”夏小蝉问道。
“嘻嘻”朱婷子露出一抹神秘的诡笑。
“咱袁老师,哪里是迟到啊,是男色当前,迈不开走向咱教室的腿了”朱婷子趴在夏小蝉的耳朵上小声说道。
“什么意思啊?难道袁老师的男朋友来了?”可是袁老师不一直被称为黄金剩斗士吗?夏小蝉疑惑的看向朱婷子。
“什么呀,刚才英语课代表说今天的英语课改为大家上英语自习了,说是袁老师有事,可是你猜袁老师的事是什么事啊?有人看到原来是咱的顾老师找老班有事啊,这不老班立刻就把咱这帮熊孩子抛弃了,唉,女人啊永远经不住男色当前的诱惑啊,连我们铁面无私的袁老师都不例外啊。”
朱婷子自顾自的感慨起来。
“奥”夏小蝉总算明白了个大概,不管怎么样顾惜朝也算误打误撞救了她一次,要不要今天下午补习的时候跟他道个谢呢?
下一秒夏小蝉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她可不想再被误解自作多情一次了。
而此刻袁老师正在办公室里,含情脉脉的直勾勾的看着顾惜朝。
“咳咳”为避免一直这么被袁老师炽热的眼光赤裸裸的看下去,顾惜朝只好干咳了两声。
袁老师这才不好意思的收敛了一下自己炽热的眼光开口道:“顾老师,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顾惜朝这才想起来是自己打电话说有事情咨询的,这下糟了,还没有想好借口问什么事情怎么办?正当他在想该找一个什么借口脱身时,就看到了袁洁书架上的一本《XX实验高中教职工守则》。
“袁老师我是来向你咨询一下我们学校的教师职责和守则之类的规定的。”
“啊???奥,这样子呀,顾老师您还真负责啊,还细心到连这个守则都要了解。”袁洁越发崇拜的看向顾惜朝。
“那这样子,顾老师,这个守则比较多,你看要不你今天下午有时间,我可以给你详细讲讲。”袁老师语气温柔略带娇羞的看向顾惜朝。
“呃……不用这么麻烦,我看到你的书桌上就有一本教职工守则,就把那个借给我就可以。”
“这样子啊,那……给你,顾老师”袁洁不情愿的将自己书桌上的那本《XX实验高中教职工守则》递给顾惜朝。
“谢谢,再见”
“再见,那个……顾老师你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随时来找我。”袁洁可惜的冲着顾惜朝离开的背影声音越来越小的说道。
星期三上午课间操的时候,朱婷子捅捅站在自己右侧正卖力做着伸展运动的的夏小蝉。
“听说了没?夏知了,你整天翘课美其名曰去发展你那坐着睡觉的特长的那栋旧楼就要被拆掉了,你啊趁没拆之前去多看两眼吧!”
本来最近要有测验,夏小蝉的心情就够不好的了,朱婷子的这个消息就像本来就是暴风骤雨的天气又加上一场雷霆霹雳的节奏嘛!旧画室要是被拆掉了,那她以后去哪里画画啊。
“铃……”放学了。
“夏知了,我走了,Bye”婷子朝无精打采的夏小蝉挥挥手。
“嗯,Bye”
旧艺术楼真的要被拆了吗?什么时候啊?那里面那些画该怎么办?唉呀……烦死了!
从朱婷子那里听到旧楼要被拆掉的消息,夏小蝉的脑子里就一直在想这些问题,别看她现在人坐在顾惜朝的办公室里补习,她的思绪早就跑到旧楼那里去了。
“夏小蝉”
“夏。小。蝉……”顾惜朝看着眼前灵魂出窍的女生。
“到”直到顾惜朝站在夏小蝉的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我不希望我的办公室明早出现一顶假发”顾惜朝盯着桌子上那几缕刚刚硬生生被她从头上扯下来的头发。
夏小蝉赶紧将桌子上的头发收拾干净放到垃圾桶内然后揉了揉被自己刚才扯的乱七八糟的头发。
“顾老师,再见”
“嗯”
刚走出门后夏小蝉又折了回来:“那个,顾老师。”
“嗯”顾惜朝抬头看了夏小蝉一眼,便继续收拾书桌上的东西。
他知道她今天从进来就一直魂不守舍,可是以顾惜朝的性格,只要她自己不主动向他提起,他是绝对不会开口问的,他知道她这次折回来就表明她是要说这件事情了。
“顾老师,我想问一下,您知不知道学校是真的要把旧的艺术楼给拆掉吗?”
“为什么问这个?”顾惜朝停下手里的工作,看向夏小蝉。
“啊?没事,就是那么随便问一下,我作为学校的一份子,当然得关心我们的学校啦,老师再见。”
夏小蝉都佩服自己竟然随口就为自己找了一个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她自己都不信她这么热爱自己的学校,估计顾惜朝也不会信。
走在学校的路上,夏小蝉心里一直很烦躁,因为就只知道旧楼要被拆掉了,可是她连具体的时间都不知道,她怕自己来不及去收拾好那些画,就被拆掉了。
“不管了,保险起见,我今天还是先去收拾一点带回家吧,能抢救一点资源是一点嘛。”夏小蝉转身就往后面的旧艺术楼跑去。
“咣当……”
“咚……”
“实在是太多了,今天就拿这些吧,明天再带个纸箱过来收拾吧。”夏小蝉此刻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哪里还是一只蝉啊,就是一只脏兮兮的花猫。
不过她现在哪里还有空关心自己的脸啊,收拾完这些她眼中的宝贝她就高兴的不得了了。
另一边,刚从停车场开车出来的顾惜朝远远的就看到了,顶着花猫脸,抱着一大堆画纸的夏小蝉,原本想让她上车,可是一想夏小蝉的性格应该不会愿意让他就这么轻易发现她的秘密。
为了避免让她尴尬,顾惜朝还是打消了送她的念头,避开夏小蝉,绕向另一条路驶去。
夏小蝉这两天补习完之后,每天都去旧画室多多少少搬一点回家,因为她实在舍不得这些画就这么被一堆石块和砖头埋起来。
夏小蝉正趴在桌子上晒着太阳闭目养神呢,这两天因为旧楼的事,害得她晚上都睡不着,一直顶着浓重的熊猫眼上课,好不容易在课间想眯一会,朱婷子还不放过她。
“知了,知了,你快醒醒,别睡了,好消息,要不要听?”朱婷子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夏小蝉。
“猪肉包子,你今天就放过我吧,自从你跟我说了旧楼要拆掉的事,我就好几天都睡不着了,你就让我眯一会吧啊,你那可靠的八卦消息之类的,等我有精神了,你再传达给我吧!我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情。”
夏小蝉说完就想再趴死回她亲爱的桌子上。
“夏知了,你个大白眼狼,我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告诉你,你还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了,这可是关乎你心心念念的旧艺术楼,不听拉倒。”朱婷子说完就拉回自己的椅子坐到座位上,不搭理夏小蝉了。
“好婷子,我错了,快说,快说吧。”
“你的旧艺术楼不拆了,你满意了吧?”朱婷子没好气的看着屁颠屁颠靠过来的夏小蝉。
“啊?真的假的啊?肉包子。”夏小蝉知道虽然朱婷子平时八卦了点,但是却每次都能保证消息的真实性,从来没有出现过虚假消息,这次应该也不会例外吧。
“当然是真的。”朱婷子胸有成竹说道。
“真是太好了,上帝他老人家终于眷顾了我夏小蝉一次。”
“夏知了,别往你自己脸上贴钻石了好不好?”朱婷子鄙视的看了夏小蝉一眼。
“哪里是上帝他老人家眷顾你这只知了啊,明明是眷顾咱顾老师好吧!”
朱婷子看看周围示意夏小蝉把耳朵凑过来:“据说是顾老师向咱校长申请,要将自己的办公室搬到那栋旧艺术楼里去,你想咱校长那棵墙头草哪敢不答应啊。”朱婷子神秘兮兮的对夏小蝉说道。
“奥”夏小蝉疑惑的点点头,顾老师,他为什么要搬到那栋旧的艺术楼里去呢?奇怪,算了,管它呢,最重要的是老楼不用拆掉了。
今天可能是心情好吧,补习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顾老师,再见……”
“嗯”
“那个,还有,谢谢你。”
“嗯……?”
临走时,夏小蝉想了很久还是对坐在办公桌前的顾惜朝说出了她今天犹豫着一直想对他说的话,虽然她知道他搬来旧楼肯定不是因为她这个原因,但是她还是很感激因为他的缘故,旧楼避免了被拆掉的命运。
作者有话要说:
☆、总要有一个地方代替心疼
“疼死了,大姨妈一来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好了。”周五早上,下了第三节课,夏小蝉就捂着疼的要死的肚子慢慢的向旧艺术楼走去。她想,幸好下节课是体育课,即使翘掉被发现也不会太严重。
跌跌撞撞爬到画室里,感觉整个人快被折磨的虚脱掉了,她用力将几把少的可怜的椅子靠在一起,将整个身体蜷缩在椅子上。
“不行,疼死了。”夏小蝉躺在椅子上疼的冷汗直冒,摇摇晃晃的椅子将拉链没拉好的书包里的一瓶药抖落在地上。
白色的药瓶上Clomipramine英文字母清晰地出现在夏小蝉的眼中。
“这个药一定要少吃,除非特别难受时再吃,一定要按规定药量服用,千万不要为了缓解焦虑情绪过量服用,一旦对它产生依赖性,以后就很难戒掉了。”
这是当时夏小蝉的主治医生对她说的话,她记得第一次吃这个药是在她17岁的时候,可能那个时候17岁年龄的孩子根本听都没听过这种药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