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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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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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混蛋是疯了不成?

  有话就直说呀!干嘛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她房里来喃喃自语。 

  “你到底想说什么?”

  傅珏凰冷冷的声调在这寂静的夜里响起,带着几分吓人的鬼魅气息,正凝神沉思的臧或炎蓦地一颤,险些摔下椅子。

  “你你你……”他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我这儿鬼吼鬼叫的,到底是在搞什么?”

  她索性坐起身,拉开床幔直瞪着一脸慌张的他。

  “我……”臧或炎搔了搔头,干笑了两声,目光却对不上她。“我来瞧你睡了没有……呵呵。”

  “你不觉得这理由太牵强了吗?”她拧紧眉头。“你一来,见里头不着灯火,见床幔放下,见我半晌不吭声,该是知道我已经人睡,你合该走了,还待在这儿哀声叹气作啥?”

  “我哀声叹气?”他一愣。

  有吗?不是吧,他只是有点急罢了。

  “不是你,难道会是我?”她没好气地啐他一口。“想说什么尽管说吧,说完就可以滚了。”  

  说吧,省得她的心老是悬得高高的……难受极了。

  “你对我说话非得这般不客气吗?”他不禁扁扁嘴,映着淡淡光线的脸,果真是怨气十足,真是在怨她了。

  傅珏凰眯起清冷美眸,似笑非笑地道:“想要听客气的话,你就快快回碧楼吧,那儿的话可好听了,每一句都是掺了蜜、裹了毒的,你爱听多少就听多少,没人管得着。”

  “你你你……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好似拐弯在嘲讽他似的。

  天晓得他担忧的是其他事,他很想要开口问她,却又开不了口。 

  石榴今儿个拿了封手简给他,是写给蒙醒的,而着笔的人是她……他想问她,她约蒙醒明几个午时一刻到近水亭台做什么?他很慌啊,打从知道手简的事之后,他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心神不宁。

  很想问个清楚明白,但一对上她,他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个中原因,大概也只有他才明白了。

  唉,妒夫啊,他是妒夫……他多么不愿意承认,可事实上,每每想到她抓着蒙醒不放,瞥见蒙醒瞧着她的眼光,而她淡噙在唇角的笑意……她给他的笑意远少于一个外人,他部快要搞不清楚究竟谁才是她的夫君了!

  “得了,想说什么就说吧,你不想睡,我还想睡呢。”她无情地当面打了个呵欠,催促着他赶紧说完话赶紧走人。 

  臧或炎抿起唇,一脸哀怨,张口欲言,却又欲言又止。

  要他怎么开口?  

  若是没此事,她岂不是会更厌恶他?

  但若是真有此事,不趁现不说开,等到东窗事发……难堪的到底是谁?痛苦的又是谁?

  他的娘子快要跟别人跑了,难不成真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定?

  这怎么成?他怎么能够在明白了自个儿心意之后允许她逃离他?  

  但,话及说回来,依她的性子,她怎可能做出这种事?肯定是石榴那丫头造谣生事。

  傅珏凰瞅着他千变万化的表情,瞧他一会儿揽眉沉思,一会儿

  舒眉苦笑,一会儿又喃喃自语……疯子!

  “你要是没事,就可以走了,我累得很。”她摇摇头,下了逐客令。

  “你明儿个有什么事?”他收敛神色,严肃地问。

  方要躺回床_的傅珏凰,抬眼直瞅着他。

  “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没没,你睡吧,我走了。”话落,他随即快步欲走,然定了两步又踅回。

  “你……你不会背叛我吧?”

  傅珏凰眯起美眸,唇角勾着笑。“何来背叛之说?若要论背叛,我倒还想说你养了一屋子的花娘,算不算是背叛我呢?”真是个疯癫的男人,说起话来没头没尾,八成又醉了。.

  “那,倘若我将所有的花娘都遣回,你会高兴吗?”过了半晌,他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蹙紧的眉头不禁纠结得更紧了。“你到底想说什么?”老教她觉得话中有话,好似在试探她。

  “没,我先走了,你睡吧。”  

  房门掩上,她不禁有些愕然。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在这里喃喃自语了一会儿,再说些令人摸不着头绪的话后就自动走人?

  哼,急着回去找那庸俗女人作陪是吗?

  尽管去吧,她压根儿不在乎!

  明儿个她和蒙醒有约,想着明儿个或许能从蒙醒口中得知一些消息,她才没闲暇想着他到底要做什么。

  ☆ ☆ ☆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手简上头明明写了时间是午时一刻,怎么半个人影都没有?”

  石榴像只聒噪的麻雀吵得他心烦,然而,她再吵再闹,也转移不了他的视线。

  臧或炎站在临近水亭台的一面拱门外,自午时一刻等到掌灯时分,站的时间不短,但他却站得甘之如饴,只因事实不若他想像,手中早已汗湿的手简,八成是石榴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儿假造的。

  他的亲亲娘子就算心底没有他,也不会有其他男人的。

  真是可悲又可喜啊!至少她是他的娘子,总有一天,他会感动她,会教她心甘情愿地待在他身边。

  “二爷……”

  一双羊脂玉般的纤手攀上臧或炎的臂,他斜眼探去,嫌恶地拉开。“艳阁的姐妹都回去了,你还不回去?”

  “二爷,你说了要我留下来伺候你的?”石榴双眸噙泪含怨。

  “我什么时候说的?”他微蹙起眉。

  他从不给承诺,更不可能会允诺一个花娘留府伺候他。

  “就在前天晚上,你要了我,给了我承诺,二爷,你可不能不认帐……”她再攀上他的臂,像只八爪章鱼般紧巴住不放。

  “我要了你?”他毫不怜香惜玉地拉开她。“你在作梦吧!”

  他不敢说自个儿是个正人君子,有美人在抱依旧可以当个柳下惠,但他要的女人绝对不可能是她,她本来就不对他的味,对她多方礼遇,不过足看在她花魁的头街罢了。

  再说,前天夜里,他不是同珏凰共浴,怎么可能与她在一块?

  啐,说到那一日,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着了什么魔,脑袋混乱得厉害,到底是怎么走进房里与她共浴的,直到现下还记不清,甚至连先前做了什么事,也全都模模糊糊的,这感觉……活似遭人下药一般,是他不认为有人会有胆对他下药。

  “二爷,你怎么可以……”石榴扁扁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见他拉着她往后头小径走。“二爷,你真要赶我定?”

  臧残炎根本不打算回话,拉着她要走,她却蹲在地上不走,于是微恼地瞪着她,却跟尖地瞧见拱门那头的亭子里多了一抹身影,教他不由得一愣,立即甩开她,再走回拱门边。

  石榴在旁见状,也跟上前去,睇着亭子里多了个人。“是蒙爷……二爷、二爷,你瞧,我没骗你吧!”

  “住口!”他懊恼地低咆一声。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时间约在午时一刻,再迟也不该迟到这当头,或许他们是不期而遇……可这儿是近水亭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不期而遇的地方。

  难道她真是……

  眯眼瞪着约数十步远的两抹身影,见她不解地睇着蒙醒,而蒙醒不知道在她的耳旁说了什么,她竟难以置信地踉跄了一下,蒙醒随即快一步地扶起她,将她搂进怀里……简直不可饶恕!

  “你说的是真的吗?”

  傅珏凰轻推开他过度亲密的举动,稍稍退后两步。

  “千真万确。”蒙醒点点头。“傅老爷子差人带了一些,剂量不多,不过……最多的,依旧是妓楼,几乎家家都有,就连臧大人请进府里的花娘身上都有。”

  “原来是这样子。”

  想不到爹竟也用了媚药,更可怕的是,臧或炎请进府的花娘身上也有,倘若真是如此,一切都说得通了。

  忆起那一日,他那般反常……

  突地,她听见后头传出古怪的细微声响,刚转头,便落进了一个男人的怀里,速度之快,软她愕然。

  “你在这儿做什么?”臧或炎恶狠狠地咬牙道。

  “我?”傅珏凰愣愣地睇着他,突觉眼前的他有些陌生。

  “你居然背着我约了个男人到近水亭台……”

  枉费他恁地信任她,笃定她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然,事实摆在眼前,要他相信谁?

  “我找了蒙爷在这儿一众,究竟是哪儿对不起你了?”她回神微恼地道。

  说得好似她和蒙醒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

  “你一个妇道人家,掌灯时候不回主屋,反倒和男人在这儿独处,你要他人如何不想偏!”扣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放重了力道。

  她眉头蹙紧。

  “你又见着咱们两个人衣衫不整地干了什么勾当了?”

  “等到那个当头,还来得及阻止吗?”臧或炎恼火地怒吼,全然没了以往不拘小节的洒脱落拓。

  “臧大人,不是那样的,实际上,我不过是……”蒙醒在旁想劝和,却见他大手一扬,丢出一张纸,他接过一瞧,不禁觉得好笑。“臧大人,手简没到我的手中,我怎会知道夫人邀约我?”

  闻言,他一愣,又突地想起。“你若连手简的事都不知道,又怎会来到这儿?这岂不是意味着你们两个老早便背着我暗通款曲?”他瞬间面目狰狞起来。

  “臧或炎,你这个混蛋,你放开我!”傅珏凰忿忿地挝着他的胸口。“我还没论你的罪,你倒是先审判起我来了?”

  “我有什么罪?”

  他唯一的罪就出在他不应该在这当头发觉自个儿的心系在她身上!

  “你不是打算要休妻吗?”她咬牙低吼,双手直抵向他的胸膛,不想再嗅到他身上浓郁的廉价脂粉味。“你不是要迎娶那个庸俗的花娘?你不是同她过夜,夜夜怜爱她,甚至还同她说,你压根儿不想迎娶我,就不知道是哪儿出了差错,教你错娶了我……”

  还要她再多说一些吗?

  “我说的?”他猛然一愣。

  记忆里似乎有着这模糊的对话……这话有可能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但他怎可能胡乱对人说,尤其是对他并不喜爱的花娘说?这、这怎么可能? 



第十章

  “不是你说的,难道会是她胡谒的?”傅珏凰冷笑道。“你敢说不是你说的?”

  这种事可不是能够随便拿出来说嘴的。

  “我不知道,我……”

  “你敢说你没在碧楼与她同夜而眠?”她细长的美眸丝毫不放过他地瞪着。

  “我……”应该是没有吧,可是方才石榴说得煞有其事,好似他们真有那么一回事……钦,明明是他在质问她,为何现下却变成是她在质问他?

  就算他真是狎妓,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依我猜,臧大人八成是教花娘给下了媚药。”始终在旁的蒙醒轻声提醒着。

  “嗄?”臧或炎疑惑地看向蒙醒。

  “方才,我正同臧夫人提起,近来有不少商人和番人买卖媚药,江南一带的妓楼几乎都有使用此药。”

  “难不成……”他微愕,有些明白了。“这就说得过去了,前天夜里,我确实足喝了不少酒,可就算喝得再多,也不可能醉得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就连怎么走到主屋都不记得……”

  “哼。”

  听着她冷哼一声,他心里略带愧意,正打算要松开对她的箝制,却又想起她尚未清楚交代她和蒙醒之问的事。

  “你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哑声道。

  傅珏凰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恼火地咬紧牙。“我同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呢?说穿了,你现下不过是想找个借口休了我,是不?”

  想给她栽个不贞不节之名?好样的,她还没想到他有这一步棋哩。

  不就说了是为了追查媚药一事,难不成他从头到尾都没听清楚? 

  “我没打算要休妻!”他的确从没这么想过,打一开始知道迎娶的人是她,他也没起过这念头。

  心头一揪,她有些动摇,随即又甩甩头。“你不是同那庸俗女人说了根本不想要迎娶我!”连这种话他都说得出口,他还想狡辩?

  “那是因为我被下了药!”

  石榴,石榴那乱嚼舌根的女人……待会儿,他非要亲手将她撵出臧府不可。

  “蒙醒说你被下药,你就真认为自己被下药?说穿了,你不过是想要找个借口脱罪罢了。”这男人,怎会一点担当都没有!

  对自个儿不利时,他便推说是被人下药。

  “蒙醒、蒙醒,你何时同他这般亲密,居然直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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