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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欢,别来无恙!
易欢才到楼下,就被爱贪小便宜的门卫逮了个正着,还没对话几句,就被他好死不死地打发着去买晚餐了。还没离开多久,温栩的车就开到了公司门口。
“叔叔,你也下车。”小刀自顾自解开安全带。
“我为什么要下车?”温栩挑眉。
“你不是答应小刀,请小刀和小易吃晚饭的吗?叔叔不许耍赖哦!”
“我没答应过!”温栩直接别过头。
小刀直接坐回位子,“那小刀也不下车了。”
过了一会儿,见温栩雷打不动地坐在原位,小刀终于坐不住了,他扯扯温栩的袖子,“叔叔——”撒娇战术。
不行?
好,换一种!
“叔叔!”小刀扬起拳头,武力威胁。
温栩侧头,眯眼,“还想挑战我?”在来的路上,温栩已经很不客气地揍了小刀一顿。
小刀马上缩了回去。他摸摸鼻子,朝温栩努努嘴,“叔叔真是小气。”他本来还想替他的小易省一顿晚餐钱的。
温栩无可无不可地闲闲道:“我可要走了,要是你愿意搭顺风车,我不介意带你一程。”说着,温栩好整以暇地发动了刚刚熄火的发动机。
“我才不要!”小刀扔开温栩,直接推开车门小兔子般跳了出来。他易梓辛可是要去找他的小易啦啦啦啦!
看着小刀的背影消失在公司里头后,温栩才终于是有些无奈地绝尘而去。
大约只是一分钟的时间里,温栩的车经过了一家餐厅。那一刹,温栩的眼里突然迫入一个熟悉身影。
易欢?!
他猛然踩过刹车,车子骤停。
透过后视镜,温栩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那家餐厅。
确实是那个女人!
温栩那好看的眉头不自觉地就皱了起来。他冷哼,易欢,真是别来无恙啊!
七年前,易欢离开后不久,温栩就发现房间内的首饰盒空空如也。那不是普通的首饰盒。它是温栩花重金打造的精致保险柜,里头存放着温栩父母的尊贵遗物。而如果没有钥匙,无人能打开那个首饰盒。除了温栩和爷爷,没人拥有那把特制的钥匙。
遗物被盗之后,温栩像没事似的出现在众人跟前,模棱两可地询问众人钥匙的事情。那时,一直忠心耿耿、对钥匙的具体用途毫不知情的李婶,她很正直地如是说,“我看到欢欢的钥匙串上挂着一把那样的钥匙。可能它对欢欢有重要意义,所以欢欢才打算带走它的吧!”
呵,有意义?对于贪财的女人而言,那把钥匙确实是意义非凡啊!
说实话,当知道是易欢偷了爷爷的钥匙并偷取了遗物时,心存莫名情愫的温栩几乎是再度对易欢产生了更加极端的厌恶。亏她之前那么信誓旦旦地说爱他,还那么潇洒地说不要他的任何钱财,没想到啊,她觊觎的原来是更高的财富。
之后,温栩几次想将易欢从角落里翻出来,却被爷爷硬生生阻止。后来实在拗不过那位老人,温栩只能答应,他不主动去找易欢。除非让他无意间碰上。到那时,他可就一切都不顾地去惩罚她了——
居然偷他父母的遗物,实在是罪无可恕啊!
闲闲支着手肘,透过后视镜,温栩置身事外地看着餐厅门口的纷争。嘴角,微微上扬,冷清无情。
易欢,你似乎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呢!
狭路相逢的两人
餐厅门口。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你的!”易欢慌里慌张地道着歉。
易欢的对面正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雪貂披肩,花枝招展。只是很扎眼的是,那件雪貂上已经沾上了一大片肉汁。此刻,她正指着易欢的鼻子暴跳如雷,“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的?你看看我的衣服,这可怎么办啊!”
易欢满脸歉意,“对不起,我马上帮你送去干洗。”她才伸过手,就被暴躁的女人重重拍开。她恶言恶语道:“干洗?你以为我这雪貂是什么地摊货吗?这可是全球限量版发行的雪貂披肩。还说干洗,我看你得洗洗你的眼睛了。”
易欢直觉脱口道:“那该怎么办?”
女人只是皱眉,“怎么办?好,既然你问了,我就明白说了。赔钱,你给我赔钱!”
易欢一愕,自己理亏在先,她无法反驳,“那要赔多少?”
女人似乎是冷静了下来。上下横过易欢,她很颐指气使地道:“我见你也不是什么富人。这样吧,我就让你赔洗衣费。不多,一万。”
一万?易欢目瞪口呆,这是洗衣服还是洗脑?居然要一万?
见易欢明显被震坏了,女人的火气瞬间暴涨,“怎么,打算抵赖?”
易欢急忙摇手,实话实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洗衣费不用这么贵。”
靠!女人快无语凝噎了,她扯扯那件全球限量版雪貂披肩,怒道:“看清楚,看清楚,这是雪貂披肩,全球限量版。你给我看清楚。又不是什么地摊货,你以为随便几块钱就可以随便洗洗了?”
易欢也着急了。一万她拿的出。但是对于一个月只有一千月薪的她来说,一万就等于她几乎一年的工资啊。为了区区一个洗衣费,她居然要花费一年的工资?这叫她如何承受!
到底怎么办?
女人见易欢欲哭无泪地杵在一旁,火气直接上窜。她扯过易欢,嚷嚷道:“走走走,反正这里见着的都是证人。我们去警察局论理去。我就不信正义不会站在我这边了。走,我们走。”
易欢瞬间反应,直接拉住那女人,急忙道:“还有没有其他方法?”
女人回答得干干脆脆,“没有!”她看向易欢,状似很体贴地叹了口气,“我跟你说,这一万的洗衣费我还是少收你了。像这么名贵的衣服,干洗完后,还得去进行熨烫等等护理。我看你也确实是不小心,所以才没狮子大开口地要你两万三万。”
易欢颓然垂下双肩,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没有一人替她说话,自知理亏,她只能有气无力地垂着肩,沉默思量。
正在女人忍无可忍的想要再度发飙的时候,她突然听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男声。
“这是什么牌子的限量版雪貂披肩?”
围观众人纷纷将视线投向发声地。 。 想看书来
重新唤起的爱恋
所有人循声望去。那一刹那,窃窃私语顿时纷涌而出。
“哇,是法拉利诶!你看,你看,是法拉利,是法拉利啊!咱们这小镇居然会出现法拉利!”
“拜托,别看车子了好不好。你看看人。好帅的帅哥啊!看派头,搞不好是个富二代呢!”
“你们就是些没见识的女人,有车就了不起了?一看就只是个小白脸。”
“你有本事也去弄辆这样的车来啊?”
“就是,有本事你长他那么帅啊?我看啊,你们男人要是长到他的万分之一帅也就可以瞑目了!”
……
无视自己引起的纷乱,温栩只是一错不错地盯着易欢,冷冷清清。
易欢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居然就那么无法反应地在原地石化。
是温栩!
在这么小的乡镇上,她居然会再次碰上温栩!
怎么办?这三个字冲入脑袋的刹那,易欢几乎想拔腿就跑!
温栩只是手插裤袋一声不吭地睇着易欢,看着她的小脸苍白一片。他似乎很习惯去享受折。磨易欢的快乐。
雪貂女人已经转身,满眼红心直冒。她马上收起贪婪面孔,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是她先将我的衣服弄脏的呀!”
“没听清楚我的问题吗?”温栩在问雪貂女人问题,却是在瞅着易欢,“这是什么牌子的限量版雪貂披肩?”
雪貂女人满眼希冀地盯着温栩的清俊侧脸,“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弄脏了我的衣服。”
温栩终于收回视线,在易欢如获大赦的当下,他已经低眉看向了那个雪貂女人。
“莫温卡么?”双手环胸,温栩侧眸无所谓地问道。
莫温卡?
周围的人都不明其意。
温栩的眸内陡然泛起一阵森寒冷意,他笑,“我听说,斯洛克公司今年只设计了一件莫温卡全球限量雪貂披肩。”
雪貂女人一愕。靠,该不会遇到行家了吧?不对,这个男人肯定是在吓唬她的。
“是只有一件啊,而这件正好被我给买了。所以说,我让那个女人赔我一万的洗衣费不算过分吧?”管他呢,反正他也不知道那件雪貂披肩到底被谁买走了的,先从这女人手上捞一笔再说。雪貂女人侥幸地想着。
温栩嘲讽道:“这就奇怪了,那我之前从设计师手中接过的披肩是怎么回事?”
整个过程里,易欢只是近乎痴傻地盯着温栩的背影。
温栩……
温栩居然在帮助她……
七年来,她以为自己早就忘了他,但是,在再次面对了他时,那份早已掩埋的彻骨痛意到底还是从心底浮了起来。
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
而这时,众人似乎恍然。他们看向雪貂女人,期盼她能给出一个说服众人的答案。
雪貂女人立刻心虚,她睨着温栩,垂死挣扎,“什么怎么回事!那只能说明你被人给骗了。”
“是吗?”温栩轻哼了声,“那我看来得打电话给莫温卡确认下了。”说着,温栩作势去掏手机。 。 想看书来
“畏罪潜逃”的易欢
不会吧?雪貂女人脸色一白。这个男人难道真的认识那个传闻中全球最顶尖最严苛最任性的名设计师莫温卡?
要知道,对于莫温卡,她的了解仅仅来自时尚杂志。而为了骗钱,她才出了这么一招,今天第五次招摇撞骗,成功了四次,第五次难道就要撞到枪口上了?
雪貂女人舔舔嘴巴,冲温栩笑了笑,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不用打了,不用打了,我放过那女人不就行了。”
温栩用下巴指指她身后,面无表情地冷冷道:“有什么要解释的,就和警察说。”因为懒得自己善后,所以温栩在之前就已给警察局打了电话。
“我靠!”被警察架住的雪貂女人一阵暴呵,“我他妈招谁惹谁了。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被拖走的雪貂女人一路狂骂着,逐渐,消失在了众人的眼里。
“你好厉害啊!”之前在一旁瞻仰的女人们全数围了上来。这么聪明帅气多金正义的男人,世界上原来真的存在!
温栩蹙眉,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无视女人们的疯狂追捧,他抬眼逡巡周遭。
易欢早已不见踪影!
该死!
那女人居然跟他玩畏罪潜逃!
那一刻,温栩的眼里陡然升起一股恐怖恶意。
“你是在找那个当事人吗?”人群中有人问道。
温栩低头,“你知道她去哪里了?”
对方点点头,数落道:“她也真是的,救命恩人在这边帮她,她却不声不响地离开了。”
温栩的眼里闪过一丝不耐,他尽量和气问道:“她去哪里了?”
对方看出温栩眼底的不耐,遂很识时务地伸手指指餐厅右边的一条小路,“我看到她往这边离开了。”想了想后,她补充道,“她刚离开,兴许你还能追到她。”
温栩轻轻点头,“谢谢!”简单抛下两个字后,他转身就走。
易欢!你居然给我畏罪潜逃!给我等着!我就不信揪不出你了!温栩心底恨恨。
背后,却传来花痴声阵阵。
好帅的背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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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走了!她居然在温栩鼻子底下逃走了!
走上这条狭窄小路,易欢有些胆战心惊地这么想过。
七年前,无奈取走温栩父母的尊贵遗物,和爷爷一起守着那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数年,而今,她以为七年一过,温栩是该放弃了。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再度碰上他。而当注意到温栩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