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伟看在这里继续住也没什么意思;就回家了。好象我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闲来无事;就天天在家里练习牌。抽牌。每天走到那里。兜里都揣着扑克。偶尔也去瞪眼的小局上碰碰运气。但是从来没敢出过千。因为自己对自己没把握。这个东西好象练习的时候总是很顺溜。但是真要实战。心里总是不哈胆。
但是确实遇到呆人的时候。也是敢的;这样的日子晃晃悠悠的到了腊月。每天出去玩。偶尔耍点小聪明。手里的积蓄渐渐的有13万左右吧。在那个年头。算是很富有的一个小地主了。也找了个女朋友。女朋友也知道我赌;但是看到我总拿钱回去。也就不说什么了。由于女朋友是外地人。就接到我家和我父母一起住。虽然我父母对我很有意见。但现在在他们眼里。我好象变好了。
记得哪个冬天很冷。押宝的人基本都消失了;好象大家都把这个局忘记了。有时候我有心想组织人玩;也组织不起来。
一天。正在闲溜达。遇到了狗剩子和宝林。他俩在押宝局上没轻被我搞。但是由于他俩没我什么把柄。也说不出啥。见面都嘿嘿哈哈的打招呼。宝林很神秘的把我拉到一边说:“老三。咱们这里有专业赌场了。”
经过攀谈。我知道了这个赌场的来历。是我们当地的县长做后台。北京来了一群人开的。有百家乐;21点啥的;好象在电影里看到的那里都全。
赌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怎么能错过?那知道。这个赌场差点把我吃了
那家赌场是晚上8点开始营业的;营业时间到第2天早上5点。晚上带了1万元早早的去了。去了才知道;里面真是热闹。什么人都有;平常看到的警察也穿便衣在赌;到处转了转。有百家乐。梭哈;21点。色子。28杠。每个桌子边上都是穿个蓝色统一服装的小丫头片子。都操一哭的北京腔。由于以前没接触过这些赌法。就挨个桌子看热闹。看来看去就把规则都掌握了;由于其他的桌子都限码;百家乐最高限8万。以前在电视里见过这个东西。现在真的摆在了自己的面前;忽然有点不太适应。
百家乐开局是这样的。先赌场拿出8副没开封的扑克牌。让场上的玩家验牌。扑克比市面上的要大一些。按照他们的说法是在澳门定做的。都没意见的话。就把扑克打开。每一副都用手给列开。让大家再验。都没意见的时候;就把扑克放进自动洗牌的机器洗。都洗完了。都垒一起。由外面散家随便的切一下。切完了。就把切的位置算牌头。切出去的算牌尾。放进一个盒子里。把盖子盖上。只有一个出口可以往外拿牌。
牌放好以后。小姐会提示大家可以削牌。所谓的削牌就是散家可以提出前面多少张牌作废。直接拿出来扔到回收的盒子里去。如果这个程序走完了。小姐就宣布规矩:就是敲铃以后。任何人不的动赌注。也就是所谓的买定离手。谁押的注大谁有权看牌。看牌只准在桌子面上看;扑克牌不得离开桌面;离开的算输。
所谓的堵法就是庄家和闲家还有可以买和(就是赌双方拍一样大)
散家可以随便押庄押闲。庄家和闲家的差额又赌场补齐。比如说:闲家大。押了1万。庄家小。押了1千。差的9千由赌场给。反之。差的9千由赌场赢去。当然还有一些破烂规矩打水啥的就不一一去说了。和咱说的采喜一个意思
转悠了半天还是觉得这里有意思。就在百家乐的台前站了下来。看了一会觉得很公平。如果押1oo。输了可以押2oo再输了可以押4oo一直这样押总有中的时候。忽然自己为了自己有这个想法和兴奋。就去买了5ooo的码。
可是想归想;玩起来可就不是那回事了。因为总被所谓的庄闲出的几率所左右。反正是小钱。也就5oo一注那样随便买着。看着场上那些押大的老板们的各种神色也是个享受。(自己何尝不是?呵呵)
不觉得就到了深夜。手里的码有了1万多。
………【第七章 赌场欠债】………
今天对自己要求不高。有了5ooo的赢利我就准备收手了。我去把码换成钱。还有8oo的零头。就没换;拿着8oo的码我随便找了个桌子换成了5o元一份。都装在兜里;一抖哗哗的响。听着很有意思。
挨个房间转悠了一会。看到宝林坐在押色子的桌子前。我就想凑了过去。这个时候凑过来一个大高个。主动的对我伸出手来:“你好;介绍一下。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叫我海哥好了。以后还得多来捧场啊”
遇到这样自来熟的人;我也只能哼哈的和他应付几句。
后来才知道;他是专门看场子的。所谓赌场看场子的分俩种。一种是专门的打手。专门看那些来闹事的。还有一种就是象海哥这样的人;表面是这个哪个的经理。其实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出千的。我们统称他们为:暗灯
就这样和海哥算是认识了。其实他和来这里的每个人都打招呼;并不是我自己一个人;所以我没有给自己添美的意思。哪个时候我在他眼里只是个小瘪三。
不知不觉在赌场混了快一个月了。先后输了4万多。要让我真的好好想想;我还真不知道咋输的。
有一天;我对象和我说;他哥哥想买个夏历车搞出租。想和我借点钱。我就拿出了3万给她用。
算算手里还有5万多。总觉得别扭。于是就想去赌场大捞一笔。赢个几万就不干了。可想而知。那钱不到深夜就不跟我姓了。没了钱也没人肯借给我。我就
回家睡觉去了。连续一星期我都去。去了只是看热闹。看人家钱来钱往;没人肯借钱给我。但是我就是收不住脚;每天都去看。
这一天。海哥过来问我:“咋不玩了。”我实话告诉了他。他说:“我可以借给你。”我一听高兴坏了。但是他提出条件。就是借给我码;一次可以借2万的码给我。
我出门必须把码还给他。要写真的欠条。赢了采点喜给他。输了就写欠条。我一听有这样的好事;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当天晚上他扔给我4张5ooo的筹码。
我又有了上场搏杀的资本了。
结果天不随人愿。不到三点就都没了。我到处找海哥想再借点。也没找到。只能作罢。第2天我又早早的去了。也是2万的码。这样不觉得过了1o多天。我就楞是没赢过钱。
这一天我又依次输光了。海哥把我约到了一个房间;和我说;再不能借给我了;他拿出一把我签的欠条和我说:“先后我借了他3o万了。”问我:“是不是先还给他一部分。”
天啊;我欠了他三十万?
是的;我确实欠了他三十万。白纸黑子写得再清楚不过了
忽然从一个小地主变成了一个负债3o万的穷光蛋。我有点接受不了。那几天是天天晚上赌白天睡觉;脑子里根本没去想这码事;现在忽然摆在面前。我有点傻了。
但是海哥却没给我时间去思考。一个劲的逼问我什么时候给钱。我被他问急了;就说:“真的没钱。看看能不能再借点钱给我翻本。”他没说话就出去了。一会就冲进来4个人。抓着我的领子就把我扔到了走廊上(哪个地方7楼是赌场;8楼是他们住的地方;当时在8楼)紧接着就是一顿的乱打。我是有抱着脑袋任他们踢来打去。好象过了一个世纪。他们不打了。海哥蹲在我面前。说:你去筹钱来还。没指望你一次全部还清。但是你要有个诚意。三天之内先还5万。不还我们认识你家。你可以想象得出我们会干什么。随后我就被人拖到了楼下一个烧过的煤渣堆边一扔。就没人管我了。
那天我不记得是怎样回到了家中。家里人都吓坏了。问我怎么了我也不说。第2天我2哥去打听知道了详情。家里顿时就象炸开了锅。
我哪个时候就象一具走肉。任我爸爸打和骂。没啥感觉。好象真的不疼。
不知不觉在家呆了5天。那里也没出去。家里笼罩着一片悲哀的气氛。对象是天天哭;但是哭能解决啥问题呢?
记得那是快过年了。满大街的人都在忙着购买年货。街上到处洋溢了喜庆的气氛。而这个时候讨债鬼上门了。来了大概有1o多人。来到我就就很不客气的拖凳子找地方自己坐。我父亲和人家说了半天也没用。人家只拿我写的欠条来。就俩个字:还钱。
最后是我父亲拿出3万多元那些煞星才答应其他的暂时先缓缓。
那些人走后;家里的场面我就不在这里说了。
最后我父母商量带我去鱼村老房子住。在那里过节。我死活也没去。父母对我也是真的伤了心。就说你和对象俩先在这里住着。他俩回老家看看能不能借点钱帮我堵堵窟窿。
送走了父母。对象说过年了。想要我和她回家过。我也没答应。说实在的;我满身上就3oo来元。路费都是问题。拿什么去过节呢?
我把3oo元拿出来给了她。让她自己回家过节。我说我住一天也回老家过。她就走了;走的时候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带走了;我一看就知道她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但是我能说什么呢?我什么也说不出。
都走了。就剩我自己了。翻翻兜里还有4o多元钱。满家找。床下边。柜子角里又找出一些钱。合一起一共59元6毛钱。这个数字我是一生也忘记不了的。
撰着手里这点钱我就出门了。妄想遇到个小局出一把千捞点。我们这个地方很小。自从开了这么一家赌场以后。基本就没有散局了。连个打麻将的小局也找不到。算了算;还有3天就要过年了。
………【第八章 选择自杀】………
还有三天过年了我难道要回老家过年?回去过一个全家都愁的年?
说什么我也不能回去过年!坚定这个想法以后。我又愁了手里的这些钱够我过年?不行。我得找地方捞点。赌场我是不敢去了。只好满大街的穷溜。
溜达了三天还是一无所获。年到了而手里还只剩下17元钱了。过年我吃啥?
新年的早上天刚亮。门就被人敲得山响。有人不停的喊我的名字。听着很陌生。我就知道是来要债的人来了。憋住气没敢出声。听着外面吵吵嚷嚷了还一阵子。后来安静了想来大概是人走了。偷偷的藏在窗户边上看下边的动静。大概5-6个人骂骂咧咧的走远了
在家呆了很久才敢开门出来。看到自己家门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刷上了很大的俩个字:还钱还有一排醒目的叹号。我忽然产生了想杀人的冲动。
于是我冲进了厨房把菜刀掖在裤腰带上就出门了。我要找到那个海哥我要砍得他屁滚尿流。出门我就直奔赌场而去。
去了赌场才现。人家关门了。门上写的通知:过年放假15天。
于是我就满街的又穷溜达了起来。期望能看到参与打我的或者到我家要钱的人。可是很奇怪。他们仿佛都人间蒸了。我用仇恨的目光去巡视着每个和我对面走来的人可是没人稀罕搭理我无理的挑衅。
在大街上又晃了一天。夜幕降临了。到处响起了哩哩拉拉的鞭炮声。仿佛是在提醒我现在是过年。
实在是溜达累了。加上快2天没吃什么东西了盘点一下口袋里的钱。还有12大元(打个出租去的赌场5元。走回来的)走到一个小卖店附近看里面亮着灯我就进去了。买了一桶方便面。加一个火腿肠。用了2元5毛钱。还有95元。买了一包烟用了5元。捏着手里剩下的钱。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去花了。
打个长途吧。于是用小卖店里的电话给女朋友家挂电话。在电话里我小心翼翼的问她:没恨我吧?
她说:没呢。只是咱俩结束了我可不愿意跟你过一辈子。你该找就抓紧时间找吧。
我哦的一声表示我同意了她的说法。她还絮絮叨叨的说我中国那个的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说了句:借给你哥哥的钱不用还了。就把电话放下了。
吃了面和火腿肠。身上出了很多汗。想来是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虚的。
抠去打电话2元钱。手里还有25元。买了瓶啤酒。2元。押金3毛。剩了俩毛钱。捏着这2毛钱和啤酒我就回家了。
家里真冷。我们这里没暖气。家家都是土暖气。我把电热毯插上。没开灯坐在被窝里。大口的喝着啤酒。听着外面热闹的鞭炮声。想起了有前时候那洒脱的样子。想起了在赌场自己被猪游蒙了心的傻瓜样。想起了女朋友的小脸和走时候看我那凄凉的眼神。想起了父母看我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想起了亲戚朋友象躲瘟疫一样躲着我的样子。想起了林林种种的每件事和人。想起了我以后没了出路。我不禁放声大哭。
哭累了。就那样绻在被窝里。我忽然有个念头:我这样的人还活着干吗?不如死了算了。我被自己的想法激灵的一下坐了起来。
对。去死吧。活着也是个废物。拖累了一群人。
死。可是怎样去死呢?跳楼?我家住3楼好像摔不死人。
摸电门?以前被电电过。那滋味可不好受。吃药?没钱去买安眠药。
忽然想起厨房里有煤气罐。对就开煤气自杀。还没啥痛苦。
于是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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