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负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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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不负年少-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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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终不负年少》
作者:公子喻
【简介】:
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双胞胎妹妹,不知何时早已背叛家庭的父亲。
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绝世少年,一场接着一场的阴谋和骗局。
到最后你才懂得能温暖你的只有自己,被遗忘的幸福是一直守在身边的良人。

【片段一】:
“每次要杀生,我都觉得很残忍,要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我去负责准备其它材料。”他说完,便将鱼桶挂在我手上。末了,叮嘱一句,“记得鱼鳞要刮干净点,掏内脏的时候不要把鱼胆弄破。”
我顿时无语的看着已经窜进厨房的他,在后面咆哮道,“你大爷的,你觉得杀生残忍,难道我就不觉得残忍吗?”
“你可以选择一种不残忍的方法。”某人像个鬼魅一样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肩膀上,那张干净俊逸的脸倾刻间便无限放大的出现在我面前,“比如,把它放到水里,闷死它。”

【片段二】:
“丫头,我不了解你,谁了解你。”当他那样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时,我原本扬起的笑意一下子僵硬在了嘴边。
就在不久之前,叶影还调笑着,也许当面告白会成功也说不定。那时的我,心下一惊,一时想不起怎么回答,可是,又不好把话题搁置,便说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他明白的话,不用我说。”无论是不是旁观者明,他们所有人都将我对你的感情看的透彻。像这季节的湖水,清彻见底。
可偏偏当局者迷的你,却突然用这样轻描淡写的态度说出这样不轻不重不痛不痒的话来。你一定不知道,你这句话,这个称呼,对我而言,有多致命。
————————那一场盛世流年,他们守着寂莫伤的面目全非…

内容标签:花季雨季 青梅竹马 虐恋情深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离,莫晨,殷澈,青禾,槿年 ┃ 配角:杨溪,叶影,白汐,林安然,顾祁明 ┃ 其它:爱与嫉妒(青春治愈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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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梦魇

  
  我又看到那个人,她站在黑不见底的窗台前,眼神空洞的望着我。她长长的头发披散开来,大半个脸被遮的看不清晰,身上是肮脏而破烂的长裙,我隐约间能看到那随风摆动的长裙上暗黄的污渍。
  她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周身是无边无际的黑,只有那道身影像晨初时分的一道光,我觉得刺目,觉得惊心可怖,却又忍不住睁大双眼想要看清楚那个人。手腕突然被人遏住,青禾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快跑!”紧接着,是无可抗拒的奔走,我看看青禾,又转过头看看窗台上的那个人,后面,是轰然坍塌的房屋,漫天灰尘将那道身影一点一点的掩盖,有过一刹那的时间,她额前的长发被吹到身后,露出一张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那张脸消瘦,孤寂,脸上的表情像死过一般的尖锐。
  我惊愕的发现,那个即将被尘埃淹埋的人,居然是我自己。
  “不——”
  我惊声尖叫的猛地醒来,才发现,原来是一场恶梦。
  脸上还有沁出来的细密的冷汗,床对面的立体镜里倒映出我苍白而狼狈的模样。在床台柜前抽了两张纸巾糊乱的抹着脸上的汗,耳边听到半掩着的房门被慢慢推开,我抬起头看到莫晨靠在门边上端着玻璃杯在晃荡里面的清水。那杯子里面浮动着两颗白色的药丸,她总是做出一些令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我皱着眉头,视线从她的手上移到她的脸上,“你在干吗?”
  “喝水。”莫晨简短的答道。
  “那药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你不知道么?”莫晨扯出一丝轻蔑的笑意端倪着我,好似我不知道真的是一件非常可笑的事情。我心生反感的将视线移到镜子里自己的身上:“我应该知道吗?”
  “传说中的安乐死。”安眠药!莫晨轻快的答着,随后将杯子里的水连同未化完的药一饮而尽。她说,“我有预感,总有一天,你会往我水里加入大量的安乐死。”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笃定,“因为,就像我希望你去死一样!”
  这样极端的话,并不是第一次从她口中听到,我沉默着发出一声细微的叹息。起身,穿衣,不再搭理她。莫晨知道,她总能让我无可奈何,而又无能为力。
  出门之前,我侧过头,看着那个跟自己有着一模一样容颜的妹妹,平静道:“莫晨,你记住,我从不欠你什么。”
  已经是阳春三月的天,温度却迟迟徘徊在10度以下,我走到公交站下不停搓着手心,哈出白气,三米处的地方有一张棕色木制的长椅,一个少年将头埋进厚厚的白色围巾里,脚步随着耳麦里的音乐拍打出不知名的旋律,米黄色的毛衣上挂着一张某某高中的学生证,帆布书包的另一条带子已经掉在地上,从侧面可以断定少年有一张清瘦的脸。
  我走过去时,少年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微笑着拍拍长椅的另一端,示意我坐到旁边,挨着他坐下,隐约听出少年耳麦里是一首轻快的英文歌,我说:“《firstlove》?”少年点头,将一只还带有余温的耳麦塞进我的左耳。
  用同一支耳麦听同一首歌,是不是最近的距离?我脑海里冒出奇怪的念头。
  “你好像很喜欢这首歌。”耳麦里是循环播放的音乐,我说这句话时,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少年点点头,扬起的笑容干净而温暖。我继续笑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青禾。”
  他犹豫着吐出一个字:“是。”
  “她是谁呢?”
  “……”
  “我认识吗?”
  “……”
  后面是一阵长长的沉默,直到要等的公交车驶到站台前打开车门,我才跟青禾并行着上了车,耳麦依然在两人耳朵上塞着,并没有因为拥挤的人群被拉扯下来。隐约间,在音乐换档的几秒空白里,我听到青禾低低的声音说出两个字:“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从天而降的双胞胎妹妹

  十四岁生日这天,生活对我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放学后,我像往常一样回到家打开门,却惊奇的看到平时空荡的客厅竟坐满了客人,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爸爸突然从一间客房出来,笔直的朝我走来,而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女生,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女生。
  拎在手中的书包因为受重“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我震惊的愣在原地没有动静。
  爸爸将那个女生牵到我面前,动作从容的介绍道:“来,莫离,这是你妹妹,莫晨。”
  所谓晴天霹雳也不过于此。我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这恐怕是我年度听过的最滑稽的一句话,比“哎呀,我居然穿越了”还要滑稽。
  她在爸爸的带领下一点一点的朝我靠近时,我被一瞬间的恐惧袭来,像是触电一般,脚步下意识的倒退两步,但后面有人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阻止了我的逃避,我回头,杨溪冲我笑的一脸妩媚,他说“想不到,我居然有一对双胞胎表妹,真是稀奇。”
  我没有搭理他,视线重新移到莫晨脸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她。自少我认为是第一次。她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带有三分冷漠,七分疏离。在我打量她的时候,她也在用眼神打量我,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自己在照镜子,不同的是,我放出去的眼神是温和的,收回来的眼神却是冰冷的。
  在一阵漫长而无声的对视中,我开始变的坐立不安,甚至有些忌惮。脑海里有一个强烈的念头,如果不是现在众目睽睽,她估计会冲过来将我扑倒在地,然后粗暴的用她修长指甲抓破我的脸。想到这里,我又特意看了一下她的手,十个手指指甲果然都很长,每一根都足够在我脸上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我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害怕,下意识的抓紧杨溪衬衫的一角,试图在事态发生后让他保护我。尽管从小到大,他从未站在一个表哥应有的角度保护过我,但我不怪他,因为我一直叫他娘娘腔。而此时,我不得不因为他站在我身边还熟络的搭上我的肩膀而将他当作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想,从她出现到现在,我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出彩,像个好莱坞一线演员一样,惊诧、低沉、愤怒、尴尬、无助、消极、欣慰……等等一连串的专业表情让我在短短时间内演译的淋漓尽致。此时此刻,我该不该为自己颁个最佳表情奖?
  而看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站在自己面前,莫晨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有的,只是淡漠与抗拒。她打量我的眼神微微的眯起,令她原本就狭长的单凤眼凭空生出一种危险的敌意,好似狐狸看着自己准备攻击的猎物。当然,我说的是自然生态里的狐狸,而不是童话世界里靠花言巧语坐享其成的狐狸。虽然同为狐狸,后者多了一丝温情与梦幻,而前则有的只是冷漠与凶残。
  就在杨溪还在我耳边叨叨个不停的时候,客厅其它的客人也在起哄,“止修,你两个漂亮的闺女倒真长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是啊,止修,这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对啊,这是我们整个家族出来的第一对双胞胎啊!”
  “两个都长的水灵水灵的。”
  “是啊,好福气啊,可惜了,白汐看不见。”说话的人是姑姑。她口中的白汐是我跟莫晨的妈妈,忘了是什么时候跟爸爸问妈妈的名字,后来大一点的时候,就可以用粉笔在家里的地板上歪歪扭扭的写出“白汐”两个字,再后来,这两个字便带着妈妈模糊的音容镶嵌在我幼小的脑海里。
  我从未见过白汐,家里也没有她的相片,我曾无次的幻想过她的样子,把青禾的妈妈跟殷澈的妈妈优秀的特征结合在一起,以为,这大概就是一个隐形的她。年幼的时候,听姑姑说,妈妈很高,头发很长,喜欢穿一身白色的长裙,至于她的样子,跟我很像就是。
  以前,她们都说我是从白汐模子里刻出来的,但这会儿,我听到满客厅的客人在那里争执,我跟莫晨谁更像白汐多一点?我觉得他们就像说相声一样,估计是最近郭德纲看多了,真是搞笑!刚才还有人说我们长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转眼间,就能从五官,脸蛋,肤色上全部挑出异样。
  他们精锐的观察力真是堪比显微镜,令我叹为观止。
作者有话要说:  

  ☆、狗血的生活闹剧

  莫晨大概受不了别人的评头论足,径直拿着一次性杯子去饮水前倒水喝,我视线一直跟在她身上,所以,也看到她像久逢甘霖一样,一杯一杯的灌着水,就那么一个空档,她就喝了四杯水,最后将手中的一次性杯子单手捏成一团丢到一边的地板上。
  有人说,当一个人极度紧张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猛喝水,借此稀释心中压力。我在想,她是在害怕什么吗?像我害怕她一样害怕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她像是注意到我追随的视线,回过头,冷冷的看着我,我连忙佯装跟杨溪搭讪的样子,假笑着说,“哇,今天真热啊!”
  紧接着,杨溪因为我提到了天气,又跟着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以此相关的话题,什么有些城市正午时分将鸡蛋放在马路上也能熟啊,什么持续高温百年不遇啊,什么碰瓷男子在马路躺十五分钟中暑被送往医院啊……他总是能滔滔不绝的说出许多我不感兴趣的话题,借此彰显出他是多么的博学多识,而我是多么的愚昧无知。眼角余光瞥见莫晨进了厨房后,我对着杨溪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也提着书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拉开房间紧闭的窗帘,视线里便跌进大把大把橙色的夕阳,有些温热带着耀眼的色彩晃进瞳孔里。我眯起双眼,看到青禾家门前的那棵枣树正在微微晃动,有人在拿竹竿敲打它硕果累累的树枝,我低下头,看到青禾修长的身影在夕阳下晃动的模样,蓦地,不由的咯咯的笑出了声。听到笑声,青禾回过头,声音温润的说道:“要吃枣子吗?”
  “当然。”我继续笑。视线游移到他脚边装了大半个篮子的枣子,“那个,那半篮子的我都要。”
  “你太贪心了,离离。”敲累了,他便放下手中的竹竿,蹲下身去捡散落在四周的青枣。我单身托腮支撑在窗台前,笑的一颤一颤的,“那个,我可以请你吃蛋糕。”刚才在客厅看到莫晨进厨房打开冰厢时,里面一个偌大的蛋糕盒子。顿了顿,我加重语气,“是生日蛋糕哦!”我故意拖长了最后一个尾音。
  青禾愣了一下,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着我,无奈的笑道:“那,生日快乐,大寿星,等会我就把枣子送过去。”我知道,他又败给了我。从小到大,我觉得自己于他而言,就是一个土匪。只要我看上的,只需花言巧语一翻,还用不到低声下气央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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