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随着修为rì深,袁凡感觉自己对于俗世间的荣华富贵渐渐有些看淡了起来,再没有初到京城时那么热衷,因此他心里隐隐有一个计划,那就是等到铲除田氏这一家祸害之后,便带着自己所中意的几名女子一同隐居起来,从此一边修炼,一边与众女悠游于山林之间,岂不快活得很。
见袁凡发下了毒誓,白雪也终于脸sè稍霁地点了点头,她本就是个行事果决之人,当下便不愿再耽搁什么,与袁大驸马告别一声后就驾起遁光远去了。
望着少女的背影渐行渐远,袁凡最后也只得长叹一声,将空地上留下的所有痕迹都消除干净后,这才缓缓地向山下走去了。
……
袁大统领刚回到衙署,手下军士便来报告,说严峻、郭凯二人已在牢中毒发身亡,问统领大人应该怎样处理。
袁凡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当即下令通报全军,说此二人因不满自己继任统领一职,心怀不满下意图谋害于他,东窗事发后为躲避罪责这才服毒自尽,不过念他二人在军中效力多年,如今既已身死便不再过分追究,发些银子抚恤其家人便是了。
通报一下全军哗然,纷纷痛骂郭严二人居心叵测,同时对统领大人的心怀宽广则是交口称赞,那挨了二十军棍的曹雄听闻也是惊讶莫名。
他虽然耿直但脑子却也不笨,要不然也无法坐上这副将的位置,郭严二人之死绝不像表面上这么简单,知道这其中必有隐情,看来这位新任统领并不简单啊。
因此他也顾不得伤势未愈,捂着被打开了花的屁股便来向袁凡真心请罪了。
袁大统领本来就没打算和他计较什么,打他一顿纯粹是为了麻痹那两个死鬼的,当然其中也有杀杀这莽汉那股傲气的心思在里面,此刻既然见他诚心而来,好言安慰了其几句便打发他回去了,并答应等其伤好之后仍然回来做他的副将。
不提曹雄如何兴高采烈地回去养伤,单说袁凡,他接下来又将那曲天阁再次从密牢中提了出来,用瞳术夺其心智后这么一查问,便将大婚那天田静文等人的布置全都了然于胸了,这也幸亏他是相府的首席师爷,重要事情他都有参与谋划,故而才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全都探查明白后袁大统领马不停蹄,又立刻入宫面见赵真皇帝,将郭严二人之死以及田老贼的谋划一并禀告了上去,而有关自己的那些风流韵事自然是要略去不提的。
皇帝闻言龙颜大悦,没想到袁凡才刚上任没两天便将禁军内的jiān细给除掉了,而且连田贼的行事细节也全都探查明白,如此一来,在有心算无心的有利形势下,铲除田氏一门也就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不过袁凡却不敢就此掉以轻心,以田老贼的老jiān巨猾,说不定已经改变了原先的计划,因此他决定抽空还是要去趟田府,直接从老贼口中再确认一下,这样才算是万无一失。
……
同一时间的田府内。
田伦今天一天之内接连受到双重打击。
先是手下武士来报,说负责看守苏启元的十几名手下,在不知哪路人马的突然袭击下竟然全军覆没,苏启元也已被人救走且不知所踪。
紧接着禁军之中传来消息,郭凯、严峻二人已同时毒发身亡,而本该毙命的袁凡却依然活蹦乱跳的根本一点事没有,整个禁军目前都已在其直接掌控之下,再想要里应外合显然不太可能了。
这两条消息顿时让田大公子郁闷地差点吐血,自己jīng心策划的一出好戏居然以这种结局收场,让他不得不怀疑那姓袁的小子是不是有什么神灵护佑,要不然为何每次和其交锋自己都会一败涂地呢?
郁闷归郁闷,可事情还是得向其老子汇报,田静文一听也差点没气绝过去,袁凡死不死倒还在其次,自己好不容易在禁军中培植起来的亲信居然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挂了,那自己的全盘计划岂不是大大打了折扣,成事的几率一下就降低了好几成。
气恼之下老头子劈头盖脸地就将田伦骂了一顿,要不是这倒霉孩子出的馊主意,自己也不至于衰到这般田地。
“相爷息怒,现在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您再怎么骂公子也已无济于事,还是想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弥补为好。”魏师爷现在已经坐稳了相府第一谋士的位置,说话也明显比以前有范儿了,而且他从田伦那里已经得了不少好处,关键时候不得不出来打个圆场。
“哼,弥补,这损失能弥补得了吗?你知道培植这两个内应花了老夫多少时间心血,可这小畜生居然一夜之间就给我全毁了,他要不是我儿子,我早就让人拖出去喂狗了。”田静文显然怒气未消,连带着对这位师爷也不怎么客气了。
“哈哈,相爷所言甚是,如今再想要重新安插人手进去的确不太现实,不过以学生愚见,我等其实根本不需要什么内应,只需请得一人出马便足可抵他十万大军,要取那赵真的人头更是犹如探囊取物。”对老头子的恶言恶语魏师爷丝毫不以为忤,仍然是满脸带笑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哦,不知魏先生所指究竟何人?竟然有这种扭转乾坤的能耐。”听说事情还有转机,田老头一下就来了jīng神,连带着口气也变了回来。
“哈哈,相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怎么连这个人都记不起来了?那飞云山紫霞洞您总还有些印象吧?”
“飞云山紫霞洞,你说的是宏儿。”经魏师爷这么一提醒,田静文总算是记了起来。
“不错,学生说的正是大公子,算起来大公子离家也有二十来年了吧!这些年月过去想必他也应该学有所成了才是,相爷何不派人将其请下山来,相信有了大公子的相助,要成大事绝对是易如反掌啊!”
“嗯,有理,要不是魏先生提醒,老夫还真就把这茬儿给忘了,当年薛仙师就因为宏儿的修道资质绝佳才将他收入门下,现在都过去二十年了,想来本事应该已经不小了才对,不过听说紫霞门的门规森严,这些年宏儿就一次都未曾回家来过,还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容易让他下山。”
“虽然有此顾虑,但试一试总是没错的,相爷何不修书一封,就说夫人病体违和,恐不久于人世,临终之前想再见大公子一面,请其无论如何下山一次,而且此信若是由三公子亲自带去则更足为信,如此一来,我想就算他门规再严,面对这种人伦常事也应该能网开一面的吧!”
“唔,此计倒也可行,那好吧!就让这没用的小子再跑一次,若是请不动你大哥下山你自己也就不用回来了,省得我看着生气。”田静文一想也只能这么办了,虽然这似乎有点在咒自家老太婆早死的意思,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真能让大儿子回来,那区区三万禁卫军又如何能挡得住他,狗皇帝的小命就等于是攥在自己手里了。
田伦虽然有些不爽,但自己接二连三犯错已经让老爷子很不待见了,希望这次能够将功补过,重拾自己的地位吧!
至于自己那位大哥,听说修道之人对俗世的荣华富贵都不怎么看重,想来应该不会和自己来争这个未来的皇位吧!
如此一想,他心中也就不再有什么疙瘩,领命后匆匆收拾了一下便立刻启程往飞云山而去了。
(根据书友的意见,从本章起每章节的字数改为三千字,希望大家能够满意,同时也顺便求一下大家的票票,谢谢)
………【第七十二回 七夕之宴】………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在这段时间里,相互博弈的双方就像事先说好的一样竟然都偃旗息鼓了起来。
田府这边正焦急等待着田伦的消息,在不确定田宏是否能够下山的情况下只好暂时按兵不动,做起了缩头乌龟。
而袁凡这边则显得比较忙碌,他白天除了早朝和处理一些禁卫军的公务外,偶尔还要去驸马府的工地上视察一番,针对田老贼的谋划对图纸又作了一些相应的改动,搞得周文柄是一头雾水,不知这位袁驸马到底在弄什么玄虚。
晚上则是例行的修炼时间,由于在功法上丝毫没有进展,袁大仙师已经果断放弃了无谓的打坐吐纳,转而将全部jīng力和时间都扑在了练习法术上,而自从发现连十三层的法术自己也能修炼后,《长生诀》也就更加失去了意义,因为十三层已经是此秘籍所能达到的最高境界,同时也是练气期所能达到的最高层级,再有突破的话就应该进入筑基期了,而对于全靠自己摸索一路走来的袁凡来说,怎样突破筑基期却仍然是一个迷。
除了修炼,袁大仙师夜间的另一项任务就是游走于三位红粉知己之间,彼此缓解一下各自的相思之苦,但其中的意境却各有不同之处。
由于彩宁公主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子,因此二人的来往就显得比较光明正大,有时是袁凡去宫里找她下棋谈心,有时则是公主亲自来他的小楼相会,两人虽然感情rì深,平时也会有一些搂搂抱抱亲个小嘴啥的亲昵举动,但双方都心照不宣地谨守最后一道防线,只等大婚那rì的到来。
而与田秀儿的相会就属于偷情xìng质了,常常是等到夜深人静,下人丫鬟都睡着的时候袁凡才会潜入少女的绣房,两人就这么在被窝里一边相拥缠绵,一边说着些男女之间的情话,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不过因着二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关系,双方也始终忍着没有走出那最后一步。
苏媛媛那边则是让他有了种家的感觉,每次去除了在学业上苏启元会缠着他指点一二外,苏大家也总会做得一手好菜,唱几首小曲来慰劳慰劳他,就像是一位贤淑的妻子服侍辛苦一天的丈夫一般,而由于两人之间并不存在任何的忌讳与芥蒂,因此在独处时便显得格外放开与松弛,让袁凡身上被其他二女所勾起的yù火也能稍稍宣泄一点。
同时能得到众多美女的亲睐虽然不错,但有时候也是件令人苦恼的事情,这不再过两天就到了传统的七夕佳节,究竟陪哪位佳人度此良宵却让袁大情人有些头疼起来。
而且巧合的是三女居然都是这一天同年同月同rì生人,这让袁凡在感叹世事无常之余就更为犯难了,在如此具有重要意义的rì子里,无论自己去陪谁,相信另两位的心里都不会好受吧!
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这天早朝散罢,他却意外从田静文那里收到了一封请柬,居然邀请他在七夕这天晚上前去参加田秀儿十七岁的庆生宴会,据说田夫人要借此机会当面答谢他这位救女的大恩人。
现在双方还未撕破脸皮,袁凡当然不能拒绝对方的好意,况且这样一来自己对其他二女也算是有了个交代,他这就当是入田府去打探虚实好了,相信有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彩宁公主也不好再说什么,而苏媛媛则向来是以他为马首,就更不会对他有什么怨言了。
有了这番打算,袁大情人才愁思尽去地将此事派人分头通知了二女,结果不出所料,赵英那边回复说让他一切小心谨慎,不要中了对方的暗算,而苏大家则表示公事要紧,请他勿以为念就是。
既然两位佳人都无意见,袁凡自然也就不再担心什么,到了那天掌灯时分,忙完一天公务的他便带着几名亲兵,骑马往相府赴宴去了。
来到熟悉的府门之前,尚未等他下马,便有一名管家摸样的人迅速迎了上来,袁凡一看认识,当初在田府居住的时候就曾见过几面,正是田府的大管家田福。
“小的田福,见过驸马爷。”这田大总管一脸jīng明之sè,袁凡刚一下马,他便赶紧上来见礼。
“哦,原来是田管家,有劳管家在此久候了,袁某真是过意不去啊!”
“驸马爷莫要折煞小人,在您老面前小的又算得了什么,倒是老爷夫人已经在府内恭候多时,就等着驸马爷一到便可开席了。”
“怎么,其他宾客都已经到齐了吗?”袁凡闻言感觉有些惊讶,看看周围也没有其他什么车马之类的存在,实在不像是大宴宾客的情景。
“哈哈,驸马爷有所不知,这次为小姐庆生与往年有些不同,只是普通的一顿家宴而已,除了您老之外并未请其他外宾。”
“什么,竟有此事,但不知是何缘故?”袁大驸马这次是真的有点吃惊了,心说田老太和秀儿也就算了,让自己整顿饭都对着田氏父子那两个家伙还怎么吃得下去。
“哈哈,驸马爷等下便知,时辰已经不早了,您老就请随我进去吧!”田福神秘一笑,未作解答地便当先领路走了进去。
袁凡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知这田老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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