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回事?”杜宇突然发现一阵润滑如水的感觉从自己的体表传来,那是竟然风在自己身边流动的感觉,无形无影的风如同一道无形的水流正在自己的身边清晰的流淌,这让本来迷糊的杜宇惊讶的目瞪口呆。
杜宇才发现本来黑如浓墨的卧室竟然也如此清晰,杜宇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一支肥硕的大老鼠正窝在卧室的角落,口里正咀嚼着晚餐时自己掉落的面包屑。
整个世界都让杜宇感觉到不同,明明看见的就是原来的世界,可是身体传来的各式各样的感觉却在告诉杜宇,这是一个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世界。
想起自己在梦中那种无法言语的窒息感觉,浑身如火烧的炙热,生不如死的挣扎,直到看见自己体化飞灰,再联系现在所发生的变化,杜宇心中一阵狂喜“难道这就是内家拳练至大成的先天胎息?”
传闻内功练至某种境界,就可以达到先死地后生机的先天之境界,因为这个境界已经脱离了人们所认识的范围,体内自成一个可以不断自我循环的体系,如同传说中修道者所说的第二世界般。
这与道家死地成道,佛家死后肉身成佛一般,被习武者称为胎息之境,因为习武者认为人在母体之中,无法呼吸体外的空气,却可以借助体内胎息生生不息,自成一体的循环生机气脉,
人从脱离母体那一刻,呼吸空气,浊气顿生,生机断绝,体内循环不在,习武就是为了激发体内潜能,重新续接生机,重回出生前的胎息之境,才能达到于天地合为一体,修成最高境界天人合一。
“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够在这个世界修成传说中的先天境界,真是福乃祸所依,祸乃福所潜,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老天爷对自己英年早逝的一种补偿”
老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山崖的峭石间如同羚羊般一蹦几米,左右山崖跃动如烟的自家少爷,如果不是自己一直都陪伴着自己的少爷练习这种跳跃,自己绝对不会相信那个在陡峭山巅间如飞鹰般跃动的飘忽黑影会是自家那个号称“白痴”的胖少爷。
“少爷,凯斯拉托勋爵已经在大厅恭候你的接见了”老管家气看见杜宇终于一个空中翻身,轻飘飘的落在不远出一块突出的巨石之上,连忙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提醒道。
杜宇站立在巨石之上,在猎猎的山风中,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言的出尘脱俗的平和气质,看的在下边的老管家啧啧称,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看见少爷总感觉和以前不像是一个人,可是区别在哪里又看不出来。
昨晚无意中发现自己竟然达到先天胎息之境后,大清早杜宇就迫不及待的来到平常练功的地方,果然感觉山风徐徐下,身轻异常,自己竟然有着一种随风而去的冲动,心意一动,竟然已经轻飘飘的荡出了几米,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山谷里浪费了一个早上。
这时在老管家的提醒下,杜宇才想起来自己差点把接见自己老丈人的事忘到脑后,连忙一个轻跃落地,从老管家的手里接过已经准备好的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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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斯拉托勋爵是一个身材消瘦高挺,面貌清瘦的中年人,看见猎鹰家族的老管家陪着一个身材约微肥胖的少年走进大厅,连忙走上前去焦急的摆手
“杜斯塔族长,你终于来了,这次你可要救救凯斯拉托家族啊!”
看见面前只有一个焦急的中年人,杜宇不由疑惑的扫视大厅的四周,没错,大厅里只有这个凯斯拉托勋爵一个人在等自己,自己的两个从未见面的未婚妻姐妹花并没有在大厅,这让本来兴冲冲赶来的杜宇暗自失望,本来殷切的心情也冷淡了几分。
精明的老管家看见杜宇的脸色有点古怪,知道少爷肯定是因为没看见凯斯拉托家族的姐妹花而不高兴,连忙扶住正在焦急凯斯拉托勋问道“大人有什么事就请说,相信少爷会帮助大人渡过困难的,怎么没看见两位小姐呢?”
“都是凯托卡家族擅自撕毁盟约,家主凯托特恩亲自领十三名骑士和130名暴徒抢劫了我领地内的两个村庄,杀死了我下面的40多个农民还打伤我的卫队长,扬言要把小人的两个女儿抢回去,使我的两个女儿受了惊吓,现在还在床上静养,所以才没有能一起来见大人”
凯斯拉托勋爵边痛哭流涕的述说着凯托卡家族的残暴种种,眼神殷切的看着杜宇,十三名正规骑士,130名士兵这么强大的武力可不是自己这个才有三个村庄的小领主能够对抗的,这才想起杜宇这位未来的白痴女婿。
虽然猎鹰家族已经没落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何况杜宇手里还有一个侯爵的头衔和富饶的盆地,就算无法抗衡同为侯爵领的凯托卡家族,至少也可以出面调停两家的战争,至于被惊吓的两个女儿,不过是凯斯拉托勋爵提供的一个借口。
看见杜宇脸色凝重的沉思不语,老管家和凯斯拉托勋爵都脸色揣测的看着杜宇,却不知杜宇其实心里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自己的农民兵们一直都训练的很刻苦,可是一直都没有机会让这些新兵们见见人血,没见血的军队永远都是战场新丁!这次竟然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如让这些没见过血的新丁们练练手”
“如果大人能够让凯托卡家族退兵,我可以马上按照原来的婚约把两个女儿送过来,还愿意赔偿凯托卡家族500枚金币”凯斯拉托勋爵看见杜宇脸上犹豫不绝的神色,还以为这位脑袋不灵光的未来女婿惦记着自己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连忙满口的许诺。
其实这次撕毁盟约的并不是凯托卡家族,而是穷疯了的凯斯拉托勋爵竟然把发财的主意打到了凯托卡家族富饶的的商队贸易上,偷偷组织了当地的村民装扮强盗打劫,结果商队没抢到,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才引起了凯托卡家族的报复。
“好吧,我派人去跟凯托卡家族说说,你先回去吧,等我的好消息”杜宇从凯斯拉托勋爵反常的口气里听出了点古怪,但也没在意,心里暗暗定下了出兵的计划,对于谁对谁错已经没有多少兴趣去研究了。
看着满怀希望离开大厅的凯斯拉托勋爵,杜宇转头看着脸色尴尬的老管家,这次凯斯拉托勋爵绝对给了老管家不少好处,要不老管家也不会这么帮这个凯斯拉托勋爵说话,杜宇心里动了想换管家的心思。
“一朝天子一朝臣”自己一向都很鄙夷这种做法,没想自己现在也有了这种想法,杜宇暗暗叹了口气“你去把斯塔图恩科找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找他”
第六章 初战夜袭
深秋的寒月高挂在半空,乌云在墨色的天空如水流动,
杜宇趴伏在灌木从里,仔细观察着的山下月牙形状的小湖边用木头搭建的简易营地,这处营地选的位置非常好,完全利用了湖边小河堤坝的较高土坡搭建木栅栏,营地外是一条宽达2米的小河流过,如同一个简易的小城堡。
从山上较高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见,上百名披着轻皮甲的士兵围坐在篝火四周,兴致勃勃的看着篝火中间两名彪形大汉正在相互搏击,虽然使用的都是木质长剑,可是在远处也能清晰的听见木剑撞击的“碰碰”声,可见这两名大汉所使用的力气之大,如同生死相搏。
一名壮汉最后用手中木剑狠狠的击打在另一名壮汉的腰部,紧接着用手中木剑的剑柄反手狠狠的对着敲昏了疼的弯腰的对手一击,,引得四周围观的士兵嚎叫不已。
“大人,这应该就是袭击凯斯拉托勋爵的凯托卡家族的军队,你看帐篷上的鹰嘴家族旗帜,应该就是凯托卡家族的秃鹫战旗”趴在杜宇身边的斯塔图恩科指着篝火旁最为豪华的一个大帐篷上面飘扬的军旗,脸色寒冷的看着还在远处兴奋嚎叫的凯托卡家族的军队。
这次杜宇决定亲自带领刚刚结束训练的200名农民新兵去伏击凯托卡家族的军队,遭到了斯塔图恩科强烈反对,虽然这200名农民经过一个月的艰苦训练,可是要和有战场秃鹫之称的凯托卡家族家族作战,取胜的几率太小。
“新丁是无法战胜凯托卡家族的老兵的,何况里边还有13名身经百战的正统骑士”斯塔图恩科感觉自己的主君一定是热血冲昏了头,竟然准备用200名农民去和有骑士统领的战场老兵对抗。
“老兵也是从新丁过来的,没有见过血,训练的再好也是新丁,骑士又怎么样,你忘了你是怎么被盾墙逼死到角落了吗,你希望你训练的军队永远都上不了战场,你希望他们永远成为别人口里的新丁!如果你希望如此,那么你还训练他们干什么,直接被敌人砍死算了!”
杜宇口里冒出来的狠话让坚韧的斯塔图恩科哑口无言,自己的主君永远都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组建这支特殊攻击方式的军队如此,永不熄灭的魔火箭镞如此,自己永远也无法跟上主君的脚步。
“命令大家做好准备”杜宇脸色阴冷的对着身边的斯塔图恩科挥了挥手,所有的人都在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呼吸,这不是大家刻意的作为,所有的士兵都是新丁,训练杀人和真的杀人完全是两回事,所有的人都紧张的大气都不敢喘。
这也是杜宇的第一次战斗,自己也是一名战场新丁,杜宇感觉自己握着短剑的手指都已经因为用力过猛而有点僵硬。
营地外围繁茂的灌木为杜宇和农民兵们提供了很好的掩护,全军已经潜伏前进到达距离凯托卡营地100米左右的距离,再往前就是哨兵可以发现的范围,虽然大多数的士兵都围在篝火边上,可在简陋搭建的营地了望塔上还是能看见哨兵来回走动的身影。
“你能射掉西侧了望塔上的哨兵吗?”杜宇转头看着跟在身后的猎人首领克罗丽萨特,精光闪闪的眼睛让一向在山区打猎的克罗丽萨特吓了一跳“这简直就是一双野兽的眼睛”
杜宇已经能清晰的看见在营地的左上角设立着一个简陋的马房,里边有着十几匹正在啃食木槽里枯草的战马,那应该就是那13名骑士的战马。
每当想起斯塔图恩科在城堡广场表演的流利华丽的骑士拖刀技法就让杜宇不寒而栗,如果让这些杀戮为职业的正统骑士骑上了战马,就算自己的战士再怎么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些战场新丁也绝对会倒下一多半,这也是杜宇选在晚上突袭的原因。
只要让这些骑士无法骑到马上,骑士再厉害也就不过是一个善战的步兵罢了,只要碰上训练有素的盾墙战术也绝对会被逼上绝路。
“大人,今晚的风太大了,这么远的距离要干掉哨兵很难,最少能够突进到40米内,我才有把握干掉哨兵”
克罗丽萨特看着杜宇遗憾的摇了摇头,50米外一箭射死移动的哨兵,这在无风的地段还是可能的,可是这个营地布置在湖边,从开阔的湖面吹来的大风让箭镞很能精准的射中移动目标。
“能射掉哨兵就好办,斯塔图恩科,我先潜进去干掉战马,等下营地一乱,你们就组织士兵盾阵突击”杜宇不顾斯塔图恩科满脸的犹豫,一转身消失在黑夜的墨色里,只看见一道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向营地摸去。
杜宇贴着草皮快速向前滑行,紧接着双脚一弹,如同一条跃出水面的飞鱼轻易从营地外横宽2米左右的小河上越过,几下小跳就已经贴到了营地外的栅栏外,最后竟然用手就将肥胖的身体支撑了起来,如同一只趴在墙角的壁虎般,轻易的翻过了高达3米的木栅栏。
白痴领主表现出来的敏捷身法让所有的人都看呆了眼,连一向认为自己身轻如燕,视高山峡谷如平地的猎人首领克罗丽萨特都彻底服了气“这家伙还是人吗!”
杜宇翻过3米高的木栅栏跳了下来,脚下传来柔软着地的感觉,由于杜宇的动作太快,并没有引起哨兵的注意,随着刚才在山上观察的记忆,杜宇很轻易的就找到了关着战马的马房,可是才发现自己漏掉了一个重要问题。
“这些马怎么解决啊?”马的生命力很强,除非一刀剁掉马头,直接一刀杀掉只怕很难,倒地的战马一定会引起其他战马的嘶喊,杜宇看着马房里的战马一时间陷入了困顿,马房里的几匹战马也眼睛鼓鼓的看着杜宇这个不速之客,动物的敏感总是比人要强的多。
“对,放火烧马,这些战马受到惊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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