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头笑哈哈,声音洪亮:“才过来没几天,这才恢复了元气。”
秦越眼中闪过暖意,嘴上却讽刺道:“刚回来的时候像个野人不好意思见人。”
秦老头怒瞪秦越:“臭小子,一段时间不管你,越来越嚣张,连你爷爷都敢教训!”
沈欢好笑,在纲常礼教严格的古代能有这样一对祖孙着实有趣。
“秦爷爷,今日出来玩儿,没必要为这一点儿小事生气,走,我带您去看些新鲜东西。”
秦老头注意力转移极快:“有什么好玩儿的,你这丫头就是鬼主意多。”
“今日不知道秦爷爷要来,所以准本不足,不过一两件新鲜的东西,等哪天您有空了,我就多给您介绍些好玩儿的。”
秦老头大笑:“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
“秦爷爷,您在南诏那边的事情办完了?”沈欢问道。
秦老头愣了一下:“欢丫头你知道我在南诏?”
沈欢点头。
秦老头虽然没有城府,但是也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乱’说,一时把握不住要不要说。
“秦爷爷,我可是南诏那边的剩‘女’,南诏的事情少不了得我出力。”
秦老头已经,‘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在南诏多日,当然知道那个横空出世的圣‘女’,不过没有想到那个圣‘女’就是沈欢,不过想一下沈欢消失的时间和陆家的反应,这也不足为奇了。
“怪不得。”秦老头‘摸’着脑袋喃喃道,“南诏现在太‘乱’,没办法修河,我就先回来休息一段儿。”
红河流域极为广阔,若要修河,工程量浩大不说难度也大,秦老头是个极其骄傲的天才,他要修河自然要做到最好,他不是纸上谈兵之人,为了修红河,他转着红河绕了好几圈儿,用了一年多的时间,穿梭在山林间,跟野人无异。
红河的上中下三游,只有下游在平原区,平缓宽阔,稍微整改就可以用做航运,不过红河支流众多,便是下游好修,工程量也浩大。
至于上游和中游两段,地形复杂,滩陡、流急、水浅,要提高河流的通航能力难度极大,若是按照传统的办法去修整河流,工程量就太大,不合成本。而且,其中有不少问题都是传统办法不能解决的,秦老头考察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定下来如何修建,最终,秦老头还是定下了 ;‘陡‘门’’的办法,虽然这种方法也有不少缺点,工程量甚至更大,但这种办法可以解决不少问题,稳健最优。‘陡‘门’’其实就是把航运的河流分成若干段,在水流较急或渠水较浅的地方建造闸‘门’,这样同步两边的闸‘门’,就可以使水位保持平衡,方便航行。
不过,即便是秦老头知道如何统筹开通红河河运,但是,这种工程通常都是动用举国之力,征发数十万民夫才能做的事情,陆家便是再厉害,有足够的财力去支持这项浩大的工程,也没有足够的权力去做。所以,秦老头这几年在南诏活动,其实就是去制定开通红河航运的章程,章程制定好了,还待修建。
陆家这边还没发力,鼓动朝廷修河,南诏就先‘乱’了起来,秦老头为了安全就只有先离开了。
秦老头的话也侧面证明了南诏的局势确实越来越‘乱’了。这些天,沈欢也一直关注着南诏的事情,南诏的战报并不多,叛‘乱’的几族虽然一路凯歌,但攻城略地的步伐已经开始慢下来,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乌蛮族暂时还没有动作。
沈重那边已经发兵,但是,军机要事,行军布阵什么的沈欢也打听不出什么,因此,南诏的事情现在就是一团‘迷’雾,谁也看不清局势到底会如何。
沈欢和秦老头聊着,很快就到了拍卖大堂。
人都已经到齐,因为邀请的人不多,沈欢也没有安排雅间,大家都坐在大堂里。
沈欢不再耽搁时间,站起来直接道:“今日邀请大家过来,原因说的也清楚了,我废话也不多说,咱们直接开始吧。”
沈欢拍拍手,灼灼登台,她看到陆璟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激’动,不过灼灼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控制好了情绪。
“今逢良辰佳时,小店开张,承‘蒙’各位贵客不弃,特来捧场……”灼灼上来先说了几句暖场的话,她身姿袅袅,眉目间收敛了媚意,温柔优雅,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不徐不疾,让人心中舒悦。
“想必各位贵客自《长安旬报》对本店的‘拍卖’略有耳闻,不过,拍卖到底是什么样的,恐怕各位各有各的猜想。其实拍卖并不复杂,还请各位贵客再容灼灼半柱香的时间,稍作讲解。”
“本店收集的拍卖之物,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珍品,既是珍品,想要得之拥之的人自然众多,为了给珍品找一个真正的归属,本店便采用拍卖的方式,所谓拍卖,便是竞价叫卖,价高者得。不过,便是拍卖也要尊礼得体,所以本店的拍卖便有一定的规则……”
拍卖的规则简单,无非是从底价开始加价,每次加价都有定额,大堂的客人可以直接叫价,落锤无悔,厢房包间的贵客若不想暴‘露’身份,可以让店里的小厮帮忙报价……
不过,因为这次是试拍,沈欢规定每个人只有五千贯的额度,在这个限度中大家可以随意拍,不过,第一件拍卖品除外。;……92379+dsuaahhh+27251756……>;
第一百零七章 酒精
灼灼很快说完,几人也都了解了,不过兴趣缺缺,没有什么‘精’神。…。。…
“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要正式进入拍卖了,首先,我们先请本次的首拍物上台。”
灼灼的话音刚落,两个青衣小厮小心翼翼的抱着被红‘色’绸缎盖着的盒子上台来。
第一件拍卖物放到台上的案子上后,灼灼慢慢的掀开遮盖着的红‘色’绸布,‘露’出里面四四方方的玻列子。
透明清凉的玻璃丝毫不阻隔视线,甚至衬托着里面的糕点更加‘诱’人。没错,就是糕点,样式简单不说还只有一个!圆盅形状,不过拳头大小,泛着润泽的杏黄‘色’,看起来质感细腻绵软,十分‘诱’人。
灼灼看到在座各位的表情,想起她看到沈欢临时加进来的这件拍卖物时有些傻眼的表情,心中突然有些安慰。
灼灼觉得说起这件特殊的拍卖物有些小小的羞耻感,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我们的第一件拍卖物,是郡主府秘制蛋糕……”
在座▲□,m。的众人失笑,只有齐亚嘉表情含恨,那是他一大早从郡主府拿来的,结果被沈欢抢走了!
其实沈欢就是想开一个玩笑。她急急忙忙跟着安夏禾到安家,齐亚嘉和木清华也就跟着过去保护她,木清华还好,风餐‘露’宿什么样的苦日子都经历过,什么环境都能适应,更何况安家的条件比郡主府还要好。不过齐亚嘉可就受不了,作为一个死忠甜食控。他现在被沈欢养,每餐都少不了甜食!
于是,齐亚嘉一大早就回郡主府找甜食吃。说来也巧。郡主府的厨子因为沈欢总会有‘乱’七八糟的要求变得非常有钻研‘精’神,酸‘乳’酪蛋糕是沈欢很喜欢的一道甜品,但郡主府的厨子从来没做出过沈欢满意的成品,于是今天一大早厨子起来就开始琢磨怎么做,结果刚做出的成品就让齐亚嘉抢走了,而沈欢从齐亚嘉手中抢来了三个,她吃了一个。虽说和理想中的味道差了很多,但同样好吃,只是风格不同。于是就临时想到拿出来拍卖。
“郡主府出品,必出‘精’品,底价一百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贯。竞拍开始。”灼灼怀着一种极度羞耻的心情说完沈欢嘱咐给她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敢这么狮子大张口的卖,这位郡主实在是有些不要脸了……灼灼偷偷腹诽。
当然,并非灼灼一人这么想,在座的诸位都看向沈欢,她怎么就这么脸大敢这么卖!可是,谁都吃过沈欢送的点心,郡主府的点心绝对让人难忘。不仅美味而且只此一家别无分号,被拍卖的点心看卖相就很好吃……
秦老头第一个惊讶:“这难道是王母娘娘的蟠桃。竟然卖这么贵!欢丫头不是在骗人吧!”
沈欢挑眉,看看齐亚嘉笑眯眯道:“这里只有我和齐小爷吃过,我想齐小爷一定认同它的价值吧。”
齐小爷抬着下巴冷哼,勉强表示赞同。
苏碧儿和秦越心中翻白眼,知道好吃又怎么样,他们两个可买不起。
木清华心中后悔,刚才她帮着沈欢抢来了点心,竟然没想着吃一个,实在是失策。
这里有实力竞价的只有四个人,陆璟,陆珧,宋祁熙,以及晏殊。他们眼神‘交’汇了一下,都没有言语,倒是陆璟干脆,直接道:“一百五十贯。”
灼灼立即反应过来:“陆公子率先出价,一百五十贯。”
晏殊嘴角一笑:“二百贯。”
宋祁熙摇扇:“三百贯。”
陆珧看了看左右的陆璟和宋祁熙,然后向沈欢问道:“这次我要是没有拍到,以后还能不能吃到。”
“当然可以。”沈欢笑眯眯道。
不对,有猫腻!几人见沈欢这样笑感到有些不对。
陆珧笑道:“虽然都能吃到,但这个可是不一样的,我出五百贯。”
陆珧出价,陆璟和宋祁熙自然不再抬价,晏殊轻笑一声,也不再加价。
灼灼看到这样的情况便道:“五百贯次。”
砰,木槌砸响。
“成‘交’,恭喜陆姑娘。”
陆珧展颜一笑,沈欢为没有看到‘激’烈的竞价有些可惜,但是不得不说陆珧了解她,于是,沈欢打了一个响指,有个小厮端着一个托盘 ;过来了。
“拍下首件物品的格外奖励,芊芊打开看看吧。”沈欢笑道。
陆珧掀开托盘上的红绸,眼前一亮,兴奋拿起上面的东西冲沈欢笑道:“是八音盒!”
这是沈欢特意设计的,八音盒的外壳是由紫檀雕刻拼接而成的,,外观呈并蒂魏紫的样子,一朵完全盛开,一朵含苞待放,两朵‘花’下面有‘花’径,‘花’径里面是铜管,‘花’径下面连接着一个八角形的盒子。
陆珧看了半天不知道旋转哪里,她身旁的陆璟拿去旋转‘花’径,然后放开,悠扬的乐声随着旋转的牡丹慢慢流淌出来。
陆珧眼中满是赞叹,极为喜欢这个八音盒。
“谢谢你,涵卿。”
“我们可是明码标价的买卖,你可不能耍赖。”沈欢道。
陆珧没好气的看了沈欢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八音盒过去之后,就开始接下来的拍卖了,沈欢一共挑了五样东西试拍,虽然珍贵但也并不出奇,大家为了配合沈欢,也都做做样子拍着玩儿,灼灼虽然有些紧张,但整个过程都很流畅,没有出什么错。
试拍结束后,沈欢将郡主府刚出炉的蛋糕给每人送了一份儿表示感谢,然后把他们一一送走,不过她事先留下了晏殊和苏碧儿。
待将热情的秦老头送走后,沈欢来到厢房。晏殊和苏碧儿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儿了。
晏殊看到沈欢眼中不由泛起一丝兴趣:“郡主今日将我留下,难道是同意上次我想你提出的建议了?”
沈欢微微一笑:“晏公子是贵人多忘事,我不是说过那件事我无能为力吗。今日。我想说的另一件是,晏公子还记不记的,我送你‘千里眼’的时候说过,要送你一单大生意。”
晏殊俊眉微动,打量了沈欢有看了看苏碧儿:“郡主是想做‘药’材生意?”
沈欢想了想:“是也不是,算了,我们还是直接说吧。碧儿。”
一直安静的苏碧儿拿出一本手札和一个小瓷瓶放在桌子上,沈欢拿过瓷瓶,拔开瓶塞。一股浓烈的味道飘散开来,晏殊眉头微皱,表情认真。
“这是我想向晏公子卖的东西,酒‘精’。”沈欢道。
“酒‘精’?”晏殊锐利的眸子看向沈欢。“和酒有关。”
“没错。至于到底是什么东西,恐怕一时半会想晏公子解释不清,晏公子不如看看碧儿的这份手札,酒‘精’到底有何用,这里面说的很清楚。”
晏殊拿起手札翻开来看,手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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