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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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月光-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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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煜轮廖丁�

    丁一敲了敲谢乔快埋进汤碗里的脑袋:“猪,那男人是谁,看你好久了。”

    谢乔毫无悬念地想除了邢泽西还能有别人吗?懒洋洋地抬头去看,一口汤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邢连云坐在临近花窗一桌,神情莫测。

    谢乔立马反应东窗事发,邢连云捉奸来了,心中忐忑,转眼看到他的特助张涵坐在另一边,一脸“都这样了还想着别出心裁勾引金主回心转意真是人至*无敌啊”的感慨,谢乔一颗心安稳落回肚里。这时叶萧萧手挽着邢泽西言笑晏晏地向邢连云走来,谢乔了然,这是府里的少爷小姐到乡下度周末来了。谢乔端起青瓷酒盅,遥遥向他们举杯为敬。

    丁一忽然凑到她耳边,低声道:“吃好了吧,我们走。”谢乔诧异地转过头,她这个主角还没有柔肠百结,掩面而走,你个死跑龙套的抢什么戏份啊?

    丁一面无表情:“我吃饱了。”

    所以……?

    丁一拎起谢乔的背包,抓了谢乔就走。谢乔囧囧有神地跟着他,丁一你是有多爱自己啊,要是您老人家不在了,地球应该就停止转动了吧。

    邢连云看着谢乔和丁一携手离开,抿起双唇,下巴绷紧,脸部线条显得异常深刻冷酷。张涵心中一动:邢连云生气了,难道对谢乔那女人旧情未了?邢连云身边一向少不了女人,可自从谢乔离开至今有三个多月了,他还没有新的*,实在是前所未有。

    富贵山庄经理一路小跑,一脸春风荡漾地到桌前:“不知邢总和叶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是该死。”说着还轻轻地抽了自己两下。

    邢泽西一脸惊奇地看着一脸谄媚的年轻人。此人不过二十五六岁上下,容颜俊俏,流光溢彩的双眼眼尾上挑,带着几分邪气。明明穿着再规矩不过的西装制服,硬是穿出几分风流姿态来。不过他那副阿谀奉承奴颜婢膝的样子实在是和他的气质太不搭。

    叶萧萧吃吃笑道:“小彻哥还是这么有趣。”富贵山庄是严氏集团的产业,严彻是严氏掌门严国庆的小儿子,严彻从小不务正业,家里人也纵着他,严太太怜惜严彻身体不好,不肯太劳累他,就把富贵山庄拨给他经营着玩。

    邢连云冷哼了声:“你这里门槛越来越低了,什么人都可以入会了。”富贵山庄是会员制会所,只对会员开放,每年的会员费就不是个小数目,入会者非富即贵。

    张涵倒抽一口凉气——他十分肯定邢连云非常、非常生气,他都开始迁怒了。

    谢乔看着地上堆着的帐篷,防潮垫,睡袋,LED露营灯,扶墙问道:“丁爷,有现成芙蓉暖帐不享受,收拾这些东西干嘛?”

    丁一蹲在地上,纯洁地眨巴眨巴眼:“今晚皓月当空,自然是采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啦,嗯,后山的水库就挺好。”

    谢乔踉跄了几步,苦口婆心地劝道:“你知道秋天的山里蚊子杀伤力有多大吗?想我这样肉粗皮厚的都一叮起一个大包,丁爷,你冰肌玉骨,人比花娇,肯定要被那些恶毒的秋蚊子们*死的。不如等明儿个,太阳出来,霜露都干了,小的陪你去?”

    丁一默不做声,开始把防潮垫睡袋露营灯装进一个硕大无朋的登山包了,背了就往外走,留给她一个萧索倔强的背影。谢乔*然大怒,每次都来这一套,真是恶心死人了。

    丁一和谢乔摸到后山水库的时候,大约晚上9时许,月光皎洁,但完全照不清楚周遭环境。谢乔在水边勉强找到一处山石可以背风,搭好帐篷,把LED灯戴在头上,取出工兵铲沿着帐篷四周挖了排水沟,以免晚上下雨雨水漫进帐篷。

    丁一站在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面目模糊,只有红色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

    谢乔懒得理他,把放在丁一脚下的登山包提起来,拿出防潮垫铺好,睡袋也放到帐篷里。在四周逡巡一阵,捡到几块石头垒做简易灶,有找了许多干草枯枝,升火烧水。包里有一个1。2L的水壶,两个人饮用正好。

    谢乔搭的灶虽然简单却非常好用,火焰集中,水壶受热均匀,很快水壶就发出细小的水泡声。丁一走过来,踢了踢谢乔,谢乔挪了挪位置,丁一缩腿在她身边坐下来,无聊地拨弄灶里的干柴:“谢乔,你人生中有没有什么特别不开心的事,不如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五】………

    谢乔转过脸打量他,丁一摆出认真聆听的样子。

    谢乔对着火光仔细思索了一会儿,开始讲述:和许多小孩子一样,我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母亲。我父亲很英俊,微笑起来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我想我母亲曾经非常爱他。因为在父亲刚离开她那几年,我母亲非常憎恨我。那时候我经常被打得鬼哭狼嚎……我常常幻想有一天我父亲会回来接我走,他以前都是叫我小公主的,现在他的公主被困在恶龙的城堡里,他没有理由不来解救。可是,他总只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有一天,我母亲又结婚了,并且很快有了一个儿子。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她的新家上,开始对我尽释前嫌,只是对我视若无睹。对她来说,之前我是她遇人不淑有眼无珠的证据,之后是妨碍她家庭完美和谐的罪孽。初中时她把父亲留给我的钱交给我,安排我住校,并且要求不要回去打扰他们一家子。

    又在另外一天,我收到一张从国外寄来的明信片,是父亲从法国发出来的,他找了份摄影的工作,给一家杂志社做专栏。我拼命写信给他,求他回来,可是他一直不回来,只是从不同国家寄五光十色的明信片给我。有一次,我在报纸上看到父亲的照片和名字,他回国来办个人摄影展,地点设在T城。我花了一个月的预算买了张黄牛票,逃课坐火车赶到T城。可惜没赶上趟,到了会场的时候,摄影展已经结束了,正在收拾展板的工作人员遗憾地对我说我实在是来得不巧,谢大师半个小时前还在这儿给粉丝签名来着,要不是赶飞机,他兴许还能多待会儿。我只好再乘火车回去,不巧没有坐票,只能一路站着回到学校。在回去的路上,我心有顿悟。我决定自己慢慢长大。

    水壶里的水开了,谢乔掏出两只纸杯,又神奇地拿出两支速溶咖啡,泡好咖啡,递了一杯给他。谢乔双手捧着纸杯取暖,凝视着灶膛中跳跃的火光,微微笑着,眼睛异常明亮。

    丁一猝不及防听到一段悲情往事,顿时尴尬无比。清了清喉咙,别扭地道:“那个……听上去也不很惨,你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到处祸害男人?”

    谢乔笑道:“还行吧。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愿望,有一天我要把这些往事告诉我最爱我的人,我的爱人必定会拥我入怀,静静安慰。在寻到我的爱人之前,我想把这些伤心的故事妥帖安放,坚强生活,热爱自己。因为,在不爱你的人面前,无论哪一种悲伤,都不值得一谈。”

    顿了顿,又道:“不过我发现先预支了简约版本给你也没什么压力嘛,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其实你爱我,对吧?”

    丁一揽住她的肩膀,谢乔把头靠在他肩窝,身体轻轻摇晃,口中喃喃地哼着首歌。丁一心中一片安宁,即使他失去了全世界,他还有这么一个朋友,不离不弃,不惜自揭伤疤来安慰他,以“其实我比你更惨”的姿态给他生活的勇气。

    良久,丁一低头亲吻谢乔秀发:“说德对,我爱你,很爱你。”

    谢乔一笑,我是你的朋友,我只希望你明白,不管发生什么,我一直都在。

    温情一直维持到二人相依相偎地躲进帐篷酣然入梦。天还没有大亮,丁一粗鲁地揪住谢乔一通摇晃,谢乔费力地睁开眼,蓬头垢面在坐在地上发呆:“真是难以置信,才昨晚上含情脉脉地说爱我,不过几个小时就弃我如敝履,丁爷,你的爱保质期也太短了吧。”

    丁一“呸”了一声,将她踢出帐篷。太阳没有出来,水上起着一层轻纱一般的水汽,等太阳升起来,澄澈如练的水面折射阳光必定非常美丽。丁一在后面收拾睡袋帐篷,动作利落轻快,昭示着他愉快的心情。谢乔对着水面大大伸了个懒腰,嗯,真是美好的一天呢。

    下午,谢乔和丁一驱车下山的路上,与叶蓁蓁的玛莎拉蒂不期而遇,叶蓁蓁神情忧愁,并没有注意到谢乔。

    两天后,谢乔接到表弟沈策的电话,说他人在L城,想晚上聚一聚,他在鸢尾订了位子。鸢尾是间日本餐厅,主营关西菜,以天价刺身著称,谢乔闻名已久,还没见识过,当下就答应了。也不是什么太正式的场合,不想挤挤复挤挤地从公司开车回家换衣服,谢乔就穿着她万年不变的黑色商务套装去了,只把绾成髻的头发放下来,戴了一对绿豆大小的珍珠耳钉。

    考虑到无所不在的交通堵塞,谢乔提前一个小时出发,总算及时赶到鸢尾。但是悲催的是,谁来告诉她鸢尾居然没有停车场啊**!等到她绕了几圈,终于在附近一个商场停好车再步行回到鸢尾,已经迟到半个小时了。谢乔跟在穿着和服单衣的服务员走进包间,沈策和叶蓁蓁夫妇果然已经坐榻榻米上等她,谢乔一边脱鞋子,一边笑着道歉:“真是对不起呀,路上太不好走了。”

    叶蓁蓁体贴地给她倒了杯普洱茶,笑道:“我们也是刚到不久,天气燥的很,表姐喝杯茶罢。”谢乔道谢接过茶,小口啜饮。微笑着听叶蓁蓁说起他们新婚蜜月之旅。叶蓁蓁似乎很喜欢日本,蜜月旅行有将近二十天的时间,她花了两周时间在日本,而日本逗留最久的城市是京都。

    谢乔对京都的印象极限于川端康成描绘的京都,春天的樱花,秋季的枫叶,古寺,神社,明丽,清艳,一如京都的西阵织。在她看来,叶蓁蓁的气质也非常契合那样的京都——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如水莲花般不胜娇羞。有一种人,无论年纪,总是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真,无忧无虑,明媚无辜地老去。

    叶蓁蓁被家人保护太多,没有机会结识几个闺蜜,家里姐妹少,并没有什么人分享女孩子的乐趣。叶蓁蓁见谢乔听得仔细,偶尔还问些“他们现场表演做京果子吗?金阁寺真的有那么漂亮吗?”之类的傻问题,叶蓁蓁大为高兴,开始事无巨靡地描述。谢乔挠了挠头,看看一旁百无聊赖玩手机的沈策——他们请客是沿袭晋魏遗风,只准备清谈,不打算给饭的吗?

    门外有服务员轻声说“对不起”,纸门被轻轻拉开,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谢乔朝来人嫣然一笑,饶是邢连云见多识广,城府深沉,此时此刻也不禁愕然,一贯不动声色的脸上裂开了一道缝隙。



………【六】………

    谢乔被邢连云抓住胳膊往前走,带动作在邢连云做起来非常之不言情,他用的右手来抓谢乔的右手,谢乔只好侧着身子跟着他磕磕绊绊地走,今天谢乔穿得是七英寸的细高跟,如此别扭的走路方式让她感觉仿佛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鱼小公主,痛苦得无以复加。

    一直跟到地下车库,谢乔觉得差不多走到世界的尽头,忍无可忍,谢乔左手搭上邢连云手臂,试探着说道:“不如邢先生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聊聊呗。”

    邢连云也不看她,腮帮子紧了紧,似乎有轻微的磨牙声。谢乔但觉一股大力袭来,背部剧痛,胸口空气好像被抽尽般,她被邢连云甩到了车门上。伶仃的鞋跟摩擦过地面发出“吱吱”惨叫,跟着“砉”一声,她感到有什么东西断了。她还来不及细细品味,邢连云欺身压住她,锐利的双眼盯住她,似乎要穿过她的皮相看清楚她的灵魂。谢乔毛骨悚然,拼命回忆刚才是否有什么得罪叶蓁蓁的地方,是对叶大小姐太热情了呢,还是太不热情了呢?谢乔揣测无果,晚饭喝下去半瓶的清酒登时化作冷汗,立志要做守护天使的男人都有一颗玻璃心实在是伤不起啊!

    谢乔苦中作乐胡思乱想,猛地邢连云的脸在眼前放大,眼前一暗,邢连云吻住了她。

    邢连云的*很硬,他在谢乔柔软的*上辗转,带着不容质疑的霸道顶开谢乔牙齿,激烈地舔弄她的口腔粘膜,风卷残云般扫荡谢乔上下齿列。

    谢乔被夹在邢连云和车子之间,严丝合缝,挣扎不得。她跟不上邢连云的速度,被亲吻的背脊一阵阵发麻,渐渐地呼吸不得,伸手去推邢连云,却被他不耐烦地抓住她双手,单手固定在头顶,全身重量都压上来,口里动作变得更加肆虐。谢乔雪上加霜,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眼前渐渐发黑,然后陆续冒出一颗颗金星,等差不多有个七八颗的时候,谢乔就不争气地昏过去了。

    等谢乔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巨大无比的床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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