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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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缘得你-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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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帝绝,你出手不用那么狠吧,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的那一道琴气,差点画花了我的脸。”钟容容忍不住的抱怨道,好在她身手敏捷避开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是在怪我吗?”他轻挑剑眉,冷冷的看着她。
                           
    
  “哪……有。”她脖子一缩,赶紧否认道,随即又低下头小声的嘀咕着:“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居然这么对我。”
                           
      
 想当年她因为年幼无知,一时太……太好心了,所以傻傻的把年仅7岁倒在路边昏迷中的他带去见父亲,因此也注定了她往后倒霉的日子。
        他阴晴不定,息怒无常,但却是练武的奇才。
        一物克一物,这话套在她身上是再适用不过的了。
                           
      
  身为一代高手钟放的掌上明珠,她钟容容天不怕,地不怕,唯一让她害怕的只有欧阳帝绝。只要一被他冷冷的瞪着,她就会有种头顶发寒的感觉。
                           
    
  “对了,听说你今天带了个女子进山庄?”她好奇道。有女子进绝日山庄并不奇怪,但若是欧阳帝绝亲自带入山庄的,那就奇怪了。
                           
    
  虽然生得一副倾城倾国,但是对于女人却向来冷若冰霜。从来不曾见他上过那些青楼妓院,更别说是什么红颜知己了。
                           
    
  就连她这个身材妖娆,脸蛋美艳的武林第一美女,他都可以不假辞色,很难想象他这辈子会正眼看什么女子。
                           
    
  “听说?是听谁说的?”欧阳帝绝嗤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拨开了额前的一撮如丝长发,“是越眠还是莫沙呢?看来我的手下似乎和你交情不错。”
                           
      “这个……”钟容容不自在的干笑一声,“这么说是真的了?”
       “是又如何?”他轻掀唇角反问道。
                           
      
 不如何,只是很让人吃惊罢了。微耸香肩,钟容容瞥了眼欧阳帝绝,绝世的容颜,冷冽的气息,即使嘴角在笑,但是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笑意,乌黑的发丝,顺着白皙的面颊而下,发丝之中,隐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你还带着那耳坠?”她说着,伸手想要抚开他的发,看看那是否是她之前所见过的耳坠。
                           
      
 欧阳帝绝微一侧头,修长的五指在半空中截住对方的手腕,“这不是你可以碰的东西。”
       “小气。”钟容容不满嘟哝了一声。
       黑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冷光,却没有说话。
                           
    
  这坠子,能碰的只有会饮-下血饮红的人。而这样的人,会出现吗?若是出现的话,又会是在什么时候?
      轻烟袅袅,薄纱软帐。
                           
    
  幽幽琴音流泻于十指之间,欧阳帝绝双手抚琴,目光却盯着躺在绸帛之上的女子。
                           
    
  “唔……”一声轻轻的支吾声从床上传来,女子微蹙柳眉,翻了个身,“茵茵……”
                           
    
  好困,真的好困。仿佛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一般。琴,又是谁在弹琴呢?是茵茵吧。
     琴声依旧,修长的十指拨动着琴弦。
                           
    
 唔……好奇怪,茵茵平常不会在她睡着的时候弹琴啊,“茵茵,我还想要再睡片刻。”她依旧闭着眼睛咕哝着。
                           
    
 琴声倏停,背着光的清瘦身影缓缓地走到床边,欧阳帝绝低头望着躺在床上仍然睡得云深不之处的人儿。从她熟睡的呼吸来看,她的内力可说十分的高深,但是这股内力却凝滞在她的体内,而不像一般练武之人通及全身,收放自如。
     她真的不会武功吗?亦或是……
                           
    
 “你睡得够久了。”清雅的声音淡淡地溢出,欧阳帝绝微蹙着眉,手指划过唐颜雨稚嫩的脸颊。
                           
    
 好舒服的声音,不会太嘶哑,却也没有太高亢,不过——绝对不会是茵茵声音。是谁呢……不甚情愿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双深邃如星的眼眸,然后是那高挺的鼻梁、不点而红的朱唇、尖尖的下颚。
                           
    
 这是一张男子的面庞,而她的闺房,照说这会儿连爹都不可能入内,更何况是一个陌生的男子。她该不会是在做梦吧,因为爹娘老念道着要给她找户人家嫁了,所以才会连做梦都梦到陌生的男子。
                           
  
  只不过——这张脸,好像有点熟。唐颜雨怔怔的想着,然后在片刻之后,双眼蓦地睁大。
                           
  
  “啊!”一声惊呼伴随着“嗵”的一记亮响,唐颜雨整个后脑勺直接撞到了床梁上。老天,好痛!这种痛楚的感觉,可以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
                           
    
 霎时之间,记忆又回到了脑海中。是啊,她不小心跌落下悬崖,然后遇上了这个有点问题的男子,接着,又像货物一样的被他拖着走。
                           
     “醒了?”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欧阳帝绝俯看着小脸皱成一团的人儿。
       这么疼,想不醒都难。“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吓人啊!” 
      
 捧着发疼的脑袋,唐颜雨强忍住落泪的冲动嘟囔道。一觉醒来,出现在面前的不是茵茵那张熟悉的脸,而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没有吓傻是她够镇定。只是委屈了她的脑袋,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大肿块。
      
 “我……吓人?”欧阳帝绝一愕。怎么也没想到她醒后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个。
                           
      
 “对啊。”唐颜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你看,都肿起了一大块。”她指着撞伤处给他看。若非他刚才靠得太近,她又怎么会受惊吓。如果他刚才有走远点,她最多只会有“惊”而没有“吓”。
        “那又怎么样?”他双手环胸,冷冷地瞥了一眼她的红肿。
                           
      
 怎么样?“茵茵每次看我身上有肿块都会帮我揉的。”小嘴一瘪,她开始怀念起了茵茵。好想要看见茵茵那甜美的笑容和柔柔的声音。不知茵茵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也想着她呢?
                           
      
 “茵茵?”欧阳帝绝眉头一皱,他已经好几次从她的口中听到这名字了,“茵茵是谁?”他有些吃味的问道。她是他的东西,所以她该在意的只有他。
      
 “茵茵是我的贴身婢女。”唐颜雨奇怪的看了拉长了脸的他,“不过茵茵对我可好了,每次都会帮我收拾烂摊子,从来不会大声说话,也不会吼人,而且每次都会帮我揉揉。”
       “揉揉?”茵茵是个女子,这让他不觉松了一口气。
                           
    
  “就是这样啊!”唐颜雨说着,拉起欧阳帝绝的手贴在了自己的后脑勺上,“茵茵会边吹气,边揉揉,一直揉到我不疼了为止。”茵茵的好简直说都说不完。
                           
      
 他脸色微变地想要抽回手,却在碰触到她的发时犹豫了,不知名的情绪在一瞬间涌起,宛如涓涓细流。他——竟然会心疼她的伤,“……疼吗?”手心中的肿块,他知道她撞得着实不轻。
                           
      
 “当然疼了。”她瘪了瘪嘴,抬起手审视着手臂上的淤青,现在不光是身上有伤,连头都受到“重创”。早知如此,她就该选个黄道吉日再出门采摘棉白木。
                           
他的手不自觉地开始揉着她的伤,在她的面前,他都快不似他了。
        “唉,你轻点嘛!”揉的力道太大,让她疼地更厉害。
       “你还怨?” 
      身平第一次做出连他自己都矛盾得讶异的动作,她竟然还嫌弃。
    
  “可是真的很痛嘛!”若是他去当丫鬟服侍人的话,十成十不会被主子喜欢。
                           
    
  他抿了抿唇瞪着她,“你该知道,我从来不替别人干这种事。”他提醒道,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力道。她该万分感激他,而非是一再地抱怨。
                           
    
 “是吗?”她随意地喃喃道,浑然没把他的话放心上。“那你应该常常做才对。”她说着,压根没有注意到此刻两人间看起来有多暧昧。“男女授受不清”的教条,已让疼痛刺激得抛诸于九霄云外。
                           
    
  “……”他没好气地放下手,他对她的特别她竟然当作成了应该。早知道他刚才就不该帮她揉这肿块。
                           
      
 “哎,你怎么了?”头上的温暖骤然消失,她转头看着他的一脸怒气的表情,“好吧,谢谢你帮我揉淤血,刚刚就当我说错话了好不好。”她吐了吐舌尖,自发自动地再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唉,一个男子怎么就这么爱斤斤计较,一点都不肯吃亏。
                           
    
  “……”他盯着她,不可否认,她的话让他的怒气有些平息,但他没有必要在去做刚才的那种蠢事。
                           
    
  “怎么样,我都已经向你低头了,你可以快点开始了。”她不耐烦地催促道,小手晃动着他的手臂。
      “……”他不语。
       “喂,快点啦!”
                           
    
  “你……”可恶!手竟然违背意志地开始揉起了她头上的肿块,更可恶的是,他——竟然下不了手一掌劈晕了她。
                           
      
 唔,好舒服。他的动作让她舒适地眯起了眼,直接把对方当成了茵茵的替身。“对了……”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开口。
       “什么?”
       “我好象已经很饿了。”她手按着肚子道。
                           
      
 “……”揉着肿块的手由掌变拳,碰上了这样的女人,真是……英雄气短!
                           
      
 “爷,她真的是唐家的小姐?”看着吃得毫无大家闺秀形象可言的女人,莫沙有点震惊地问道。好可怕的女人,简直就像是饿死鬼投胎似的,就算是山野村姑都比她吃得有格调。
                           
      
 虽然他们在她昏睡的时候已经查清了她的身份,但是——现在,他在怀疑自己有无调查错误。
                           
    
  “我……是啊。”回答的人是唐颜雨而非欧阳帝绝。嘴里嚼着食物,唐颜雨含糊不清地说道。她不是瞎子,对方眼里的震惊她当然有看见。不过肚子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千金小姐的庄重先放一边,填饱肚子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我没见过别家的小姐,有像你这么吃的。”这样的“大家闺秀”,也实属难得了。
                           
    
 “那是因为她们没有像我这般饿了一天一夜。”不然准也和她一个样。咽下了口中的食物,她的目标开始转向了大碗中的汤水。
      淳厚的香味,伴随着桂花的花子,自有着一股清雅的甜味。
                           
    
 好喝!唐颜雨一连喝了好几口。“对了,你平日弹琴都没人在一旁听吗?”吃饱喝足,她转头看向欧阳帝绝,问出了这个她一直想问的问题。
                           
“怎么说?”手中端着一杯清茶,他手指撑着下颚反问道。
                           
      
  “不然你干嘛要我留下来听你的曲子啊。”她耸耸肩道。绝日山庄如此之大,要找出一二个家仆来听他弹曲绝非难事。甚至老是站在他身后的这两个侍从模样的人,就可以听他弹曲啊。
                           
        
 长长的睫毛轻轻一眨,欧阳帝绝的眼瞥向了站在一旁的越眠莫沙,“的确,应该说是没有什么人敢听完我弹的曲子。”
                           
      
 “爷!”越眠莫沙齐齐叫道。他们也是无奈啊,若是真的听完了爷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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