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我们暂且不谈，至少眼下的地球还是太平无比的。”
吴道安也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那也是误打误撞，侥幸罢了。”
王锡阐很是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居功不自傲，心性可嘉。我辈修士，心性当为首位。若是焦躁暴戾之徒，修为再高，也只会为祸人间。我本意收你做弟子，但看来你已经从那夺舍修士身上学到许多，那我也不再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了。好了，你且出去，我们两个老家伙继续给这姓顾的小丫头伐经洗髓。”
话说顾晓萱真是运气好到家了，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两个老家伙所垂青，各种照顾，简直堪比自带主角光环了。但
另一个角度看，温室里的花朵终究是不成气候，没有经历过生死磨难的顾晓萱始终难以实力大进。倒是吴道安，一年来历经磨难，如今才算是有点主角的模样，寻常的筑基修士现在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眼看自己就要被赶出门，她连忙问出自己关心的问题：“请问两位前辈有没有关于天魔的资料？”
两个老家伙对视一眼。还是王锡阐开口：“域外天魔向来诡秘莫测，我这境界尚未接触过，但曾收集过相关的典籍，你且慢慢观看。”
只见他随手拿起一个空白记事本，大手在上面拂过，本来空白的纸页上顿时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随即把记事本扔给吴道安：“我所知的内容都在上面，你自己细心研究去吧。”
吴道安连忙大喜道谢，退出屋子。
回到客厅，她也没心思搭理詹梓露，开始全心的翻阅记事本。
王锡阐身为当世的古董级修士。自然见识无数。阅过的典籍难以计数，如今更是身在物理学的最前沿，所以见解自然非凡。按他的推断，域外天魔居然还涉及到一个物理学的界限：普朗克常量。
当然。这不是科普小说。不会讲的太详细。简而言之。普朗克单位是人类目前的科学理论框架所能预测的边界。学过物理的都知道，现代物理有四个“不能”：
不能预言任何尺度小于普朗克长度的事件，
不能解释任何快于普朗克时间的过程。
不能处理任何质量大于普朗克质量的点粒子，
不能研究任何温度高于普朗克温度的体系。
笼统的来说，普朗克常量就好比是一个大球，球内的一切都可以用当前的科学理论预测分析的。而大球之外，现有的一切物理理论都将彻底失效，那里是一片不可知的混沌，属于某大科学家口中“诸神的领域”。
最熟知的例子，就是宇宙大爆炸和黑洞现象。因为大爆炸和黑洞的本质都是奇点，但奇点低于普朗克长度，超越了物理学的认知范畴，所以科学家至今无法对其进行分析预测。
而不巧的是，吴道安所接触过的许多事情都属于普朗克大球之外的事件，比如虫洞，比如位面壁垒，比如卷曲维度，比如真空磁场，再比如眼下的域外天魔，都不可能被地球上现有的物理学所解析。
王锡阐也是在科学和仙道之间深深困惑，并根据他自己的切身经验给出了一些可能性。他认为，域外天魔是一种超越了普朗克界限的存在物，所以可以无视现有的物理学法则、随意的穿行时空中。
不过王锡阐认为，人体内也蕴含着一种超越普朗克界限的存在物，那就是灵魂。修士的神识、精神海，其实都只是灵魂与在这个表象世界的一种投影体现。
而修士赖以修炼的灵气，则是由所谓灵子构成的。灵子是一种超越了普朗克质量的基本粒子，所以无法被人类的现有科学体系所观测和证实，但它却可以被某些特殊的人群、也即是所谓的修仙苗子、所感知。与灵子类似的还有魔法元素，也是一种超越了普朗克质量的基本粒子，却可以被部分的西方人所感知、利用。
王锡阐分析这个现象时认为，灵魂是个中的关键因素，修士正是藉由其特殊的灵魂本源来感知灵子、利用灵子。同样，魔法师也是藉由其独特的灵魂本源来吸收利用魔法元素。就像杰西卡能吸收魔晶石里的魔法元素，而吴道安和韩纵仙就做不到。反过来，杰西卡明明身在充沛的灵气里，却无法感应和吸收半点的灵气，这应该也是灵魂本源的关系。
回到域外天魔的话题上。王锡阐阅读了上古传下的关于天魔的诸多典籍记载，得出结论：天魔是一种近似于灵魂的存在物，所有可以侵占修士的灵魂，又可以被修士的灵魂所驱逐。当然，以上针对的都是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区区筑基期，是不可能驱逐的了天魔的。
吴道安郁结的合上记事本。好吧，写了这么多字，等于什么都没说，还是对于天魔一点办法也没有。而且她又没怎么学过现代物理，对于许多东西也都看不太懂。
不过想到“灵魂本源”这个词，吴道安确实心神一动，她记得合道期的修士可以一眼看出别人的本源气息，所以那日无论是天珠子还是云虚子，都一眼就知道她来自牧野界，也就是地球。这么说来，修为到了后期，肯定是要涉及到普朗克大球以外的存在了？
其实吴道安的心思也单纯，觉得研究这个方向绝对会让自己获益颇丰。所以决定这几天要恶补下物理知识。（未完待续。。）
………【209、钱三公子】………
次日一天，吴道安干脆翘课了，来到大学的图书管里，一本本的现代物理基础书籍看了起来，主要是量子力学和相对论理论。
中途因为看不懂的缘故，她又去翻看了一些数学入门书籍，比如组合群论、泛函分析、拓扑向量空间、离散函数、同调代数、范畴学、投射平面、希尔伯特空间、黎曼几何等等。一天下来，看的是头晕脑胀，但也所得有限，毕竟是非常抽象的学科，不是光背下来就完事的。她看着窗外的暮色，只好放下手头的书本，先去赴约，以后继续再来看。
就这样，吴道安准时的来到校门口，坐上水浩来的豪华轿车。不知为何，今天的水浩来情绪格外低落，话都懒的说，就是一味的默默开车。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开进了有名的富人别墅区、梨山花园中。下了车，按门铃，是佣人出来迎接。吴道安进屋后往里面一张望，发现除了水月涵的父母外，还有一个和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人物：钱三公子。
上次见到钱三公子还是在一年半前的帆船比赛中，那时候的钱三公子也没什么表现，但四周的富人权贵对他的一味恭维，却给吴道安留下了深刻印象。毕竟，他的爷爷可是帝国元老院的大长老，整个帝国权力金字塔最顶层的人物，一念之间断人生死，别人当然要努力的巴结他了。
当然，还有一个人让她很是留意。就是钱三公子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这黑衣男子应该就是钱三公子的保镖，留着板寸头，戴着大号墨镜，身材不胖不瘦，但周身真气以丹田为中心周天循环、生生不息，明显是已经结丹的迹象。
吴道安也很是惊讶，这钱三公子居然能请一个结丹修士当保镖，看来这种帝国顶级权贵的势力还是有点超出了她的想象。而且对方的身上隐约有戾气浮现，很可能是魔修。毕竟，在修真界的时候。吴道安和不少魔修接触过。所以能辨识出魔修的一些特征。
不过吴道安自己倒是有着韩纵仙交给她的上乘隐藏气息的功法，加上她真气精纯，又配合一些修真界用以隐藏气息的上乘法宝，所以对方竟没看出她是修士。只当是寻常的小女生。墨镜下的三角眼贪婪地盯着她。像是看待猎物一般。
按说水月涵的父母是长辈，理应坐在朝南的沙发上。但现在坐着朝南沙发上的却是钱三公子，沙发后面站着那修士保镖。水父水母则是坐在朝东的沙发上，和钱三公子谨慎的聊着。
钱三公子见到吴道安进屋，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邪笑。
水浩来领着吴道安坐到空着的沙发上，跟钱三公子微笑着搭话：“三公子，这位就是吴道安，月涵她的要好闺蜜。”
钱三公子根本都没去看他，只是盯着吴道安，操着一口京腔问道：“这么说来，水月涵她是不会回来了？”
“目前是这样。”吴道安尽可能平静的回答。
“这样啊。”钱三公子依旧是面无表情，开口道：“那就只好让你来赔了。”
“赔？赔什么？”吴道安一脸茫然。
“当然是赔你的身体了。今天你就不用回去了，跟我去到下榻的酒店里，本公子恰好想尝尝百合女的滋味。”钱三公子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吴道安顿时生气了，怒瞪着他：“你说什么！为什么我要跟你走！而且谁是百合女呀？”
钱三公子一声轻笑，把一叠照片扔到茶座上，这些照片由于惯性自然的扑散开，竟都是吴道安和水月涵在一起的亲密景象。照片上两人或是贴的很近，或是彼此柔情对视，甚至还有深吻的照片。
“不要告诉本公子，你们只是单纯的闺蜜。我留意你们的事情好久了，要不是看你姿色上佳，你怕是早就失踪了。”
“我怎样管你鸟事啊！”吴道安是触景伤情，又被别人揭了伤疤，自然大怒。
钱三公子冷笑一声：“你占去我的鼎炉，这不关我的事吗？”
“鼎炉？！”吴道安神色大变。
这时候，钱三公子身后的保镖开始解释：“那女子身具双灵根体质，三公子他本来需要那个女子来采补灵根，成为修士，现在因为你人没了，当然只能由你来替代了。”
吴道安神色剧变：“你们居然要采补月涵的灵根！你们知道被采补灵根的人会有多痛苦吗？简直就和下地狱没什么两样！”
水浩来也是脸色剧变，终于忍不住开口：“三公子，我们水家是真诚希望你们两个能喜结连理百年好合，但你这样做就未免不合适吧。而且这件事和安安她本来没什么关系……”
在水浩来说话的功夫，钱三公子几步走到水浩来跟前，扬起手，“啪”，清脆的声音，水浩来的脸上多了个红色的手印。
吴道安惊呆了，她可是知道，水浩来身为豪门子弟、又简历优异，内心无比好胜要强，如今竟然被这样当着亲人和自己心仪女生的面这般羞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果然，水浩来不甘示弱的回瞪着钱三公子，拳头紧握，但却不敢动手。
“啪”，又是一声，水浩来的右脸也中招了。钱三公子下手极重，根本不留余力，所以水浩来的两侧脸颊很快就高高肿起。
水浩来终于爆发了，身子向上一窜，拳头也开始抬起来。但就在这一刻，一个陶瓷茶杯重重的砸在他的头上。水浩来吃痛之下，又跌回沙发上。
扔茶杯的不是别人，竟然是水月涵的父亲。此时他已然站起，脸上全无平日的慈祥，狰狞无比，指着水浩来就是一顿骂：“你小子居然敢顶撞三公子，眼里到底有没有王法了！你等着，我这就告诉二哥，看你爹不打死你！”
那一瞬间，水浩来的脸上明显满是悲哀，但很快隐去，颓然的坐在沙发上，任头上的鲜血沿着额头丝丝淌下，将他的浓眉很快染红。他只是死死地眼睛盯着地板，面无表情。
这就是等级制度下的必然结果：下位者在上位者面前没有尊严。在这个帝国，公司领导可以把下属骂到祖宗十八代，下属也只能默默的听着。不过企业里的职工还可能一走了之，大不了不干了。但有些人就不可能这样退出，比如朝廷公务员，就算他的领导当着众人的面踢他踹他骂他扇他，他也只能默默忍受，甚至还要挤出一张笑脸。这就是等级制度，上位者只有面对同位者或是下位者时才有尊严，当他面对更上位者的时候，依然毫无尊严。
好比水浩来，已经算是这个帝国金字塔的中上层人物，但却和钱三公子这种顶层人物无法相比。只要钱三公子一句话，水浩来、乃至整个水家，都会顷刻间身败名裂、流落街头、甚至锒铛入狱。所以水浩来只能忍。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家族。
水月涵父母也一直对水浩来印象很好，两方关系不错。但此时此刻，他们依然没得选择。尽管心疼，可他们依然只能板着脸去痛骂水浩来，其实吴道安心里清楚，这二老的心里可能比水浩来还要难受。但为了家族，依然只能忍痛演下去。
钱三公子已经悠哉的坐回到沙发上，冷眼看着这一家子人的表演，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
吴道安则是心里彻骨冰冷，因为她联想到了修真界，那里也有同样的等级制度，高等修士可以随意的羞辱乃至杀害低阶修士。当初自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