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们果然是那种关系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呀!”柳亭玉一声惊叫。
“上周四,社团活动后我请他吃饭时,他向我告白,我就答应了,”水月涵脸红红的,因为想起了那一夜的缠绵。
柳亭玉悲鸣一声:“月涵,这个吴道安有哪点好呀,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跟他在一起多没安全感啊。再说,你和我讲过,你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不该是篮球社健将那种吗?”
我见事已至此,就直接摊牌了,主动握住水月涵的小手,开口道:“柳学姐,我是真心喜欢月涵的,我会用自己的一生呵护她保护她。”
柳亭玉上下打量下我,冷笑道:“拿什么保护?是凭你这风一吹就倒的小身板、还是这漂亮的不像话的脸蛋?”
唉,学长口中的毒舌柳果然对得起自己的外号。水月涵主动站出来替我解围:“亭玉,他对我是真心,我也是真的喜欢他。”
话已至此,柳亭玉还能说什么,毕竟是别人谈恋爱,她不可能替别人下决定。不过她眼珠子一转,狠狠瞪着我:“吴道安,你真是运气好,得到我们水大小姐的芳心。但你记住,你rì后要是敢做对不起月涵的事,我绝对第一个不放过你,一脚踢爆你的卵蛋,让你成为真正的女生!”
我顿觉蛋蛋一紧,不满的回道:“咋说话这么粗俗呢!你和月涵在一起这么久,怎么半点没学会她的温柔贤淑!”
“你!”
水月涵连忙做和事佬:“好了,别吵了,玉亭,安安是个好男孩,不会对不起我的。”
“那当然!”我嘴上这么说,内心却总有点心虚。
我们再次来到学校旁边的购物中心,买了两张电影票,离电影开始还有不少时间。水月涵拉着我来到了商场的一个鞋店处。她挑出一个白sè托跟短靴,靴口还挂着两个毛茸茸的白球。“老公,这个靴子好看吗?”水月涵笑盈盈的问我。
“挺好看的。”我像大多数男生一样,对逛街没什么兴致,只想快点买好结束。
结果,水月涵将靴子递给我。“呐,老公,换上试试吧。”
“啊?”我傻眼了。
“你身上是漂亮的连衣裙,脚上却是运动鞋,多不协调呀。”
“呃,饶了我吧,我穿不惯的。”
“老公~你就试一下嘛~”水月涵使出了她百试不爽的绝招:撒娇卖萌。我无奈再次中招,乖乖的换上。怎么说呢,感觉靴子挺合脚的,但比较挤,不像穿运动鞋那么舒服。站起来走步时,拖高的鞋跟总让我重心不稳,走路时感觉怪异。
最终,我穿着靴子离开了鞋店,钱还是水月涵付的,因为靴子的标价实在是吓我一跳,我身上根本没带那么多钱。水月涵体贴的结账,说是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
慢慢走着走着,我也开始习惯了拔高的海拔。特别是我拔高后正好比水月涵高那么一丁点,给我带来了淡淡的虚荣感。哼,男朋友总不好比女朋友矮吧。
回到电影院,今天看的是一部纯爱片,讲的是一个英俊帅气有才华的家庭条件很好的高富帅(私人飞机跑车游艇跨国公司一个不少),面临选择两个女人,一个有地位钱财漂亮也是他未婚妻的白富美,另一个是社会底层一个漂亮乐观的女吊丝。高富帅经过再三考虑,最终迎娶了女吊丝,皆大欢喜。我一直觉得这编剧一定是个女的,编出这种明显违背男同胞常识的剧情。亦或是但凡高富帅都品味奇特,深觉出身富贵的女人都不是好东西?再或者是高富帅其实是基佬,娶女吊丝是为了方便rì后搞基?
剧情还没就此打住。新婚不久,女吊丝查出得了阿尔兹海默病,开始逐渐的失忆,很快都不认识高富帅是谁了。高富帅看着伤心,却又无可奈何。突然有一天,女吊丝被人领到她过去打工的地方,她也就是在那里和高富帅相遇。她的亲人、闺蜜、同学、老师、老板都站在打工店的各处微笑着看着她,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回头看见高富帅正在她身后手捧玫瑰,深情看着她。然后两人相抱、拥吻、剧终。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屏幕上的演员表。我擦,这就没了?接吻后的剧情呢?女吊丝的最终命运呢?那个白富美怎么样了?高富帅会和她复合吗?这编剧太不负责了。我这边在胡思乱想,那边的水月涵却哭的稀里哗啦。我只好搂住她的肩,轻声安慰她。然后水月涵突然问我:“要是我哪天也得了阿尔兹海默症,慢慢的把你遗忘,你会怎么办?”
我感觉有点雷,这种病本来就不是说得就得的,况且这个问题的答案本来就只有一个。
“我会陪着你,直到你想起我为止。”我想不出其他回答。
水月涵非常满意,幸福的依偎在我的肩上。
我们回到熟悉的白鸽草坪,不多的长椅还是被那几对早起的情侣占据了,恨的我牙痒痒。水月涵倒不介意,我们并肩仰面朝天躺在草坪上,看着星空。说是星空,其实平时上面看不到多少星星,大城市的灯光污染太厉害了,就像是一块毛玻璃遮住了星空。水月涵突然指着北方的天空道:“北斗七星是在那里吗?”
我初中时曾对天文很感兴趣,还买了一个望远镜,背下了不少星图,这么个简单的问题还是难不住我。我和她头并在一起,抓着她的手指移动。“看,就在那里。”
水月涵仔细的睁大眼睛,失望道:“你骗人!我根本没看到星星!”
我有些奇怪,然后恍然大悟。原来我现在是筑基中期修士,五官比寻常人敏锐百倍,所以能看见各个恒星。水月涵却是普通人,不借助望远镜是看不到的。我意念一动,一股真气顺着我握着她的小手渡到她体内。水月涵只觉得眼睛一闪,星空在眼前刹那间无比清晰,一颗颗闪耀着各sè光芒的星辰密密麻麻的挂在苍穹上。她再顺着原来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七个颇为明亮的星辰排成勺子的形状,不由得惊喜的呼出声。片刻后,她又问我:“我的星座是处女座,你能找到吗?”我仔细找寻一番,扶着她的小手移过去……
静寂的夜晚,我们肩并肩躺在松软的草坪上。我牵带着她手一个个的找过那些星座,感觉就像是,我们一起遨游在星光的海洋中,造访了一个又一个星系。水月涵突然转过小脑袋瓜子看向我,问道:“安安,你说会不会也有一对情侣住着在我们头顶的一颗星辰上,正在仰头看着我们呢。”
“兴许有吧。”
“那你说,那对情侣最终会在一起吗?”
“一定会!”
………【16、又要女装了?】………
我依旧很晚的时候回到寝室,看到韩纵仙书桌上一个手绘的巨大四川地图,他正用笔在地图上圈圈划划。我知道他估计又有什么发现了。不过其他两个室友也在寝室里,我不好多说,反正韩准备好后肯定会和我说的。
转眼间,又过了一周,已经开学第八周了。体内的真气虽每天都在液化着,但进度缓慢。韩告诉我,最好的方法是去和水月涵双修。可这段时间水月涵偏偏特别忙,似乎是学生会文艺部那边要搞个建校周年纪念晚会,她这个文艺部部长自然是忙得焦头烂额。我好不容易在周四的社团活动后才再次和她一起幽会。路上,我提出正题:“月涵,明天周五晚上别回家了。”
“干嘛呀。”水月涵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想和你一起睡觉。”我如实回答。
“呸,臭流氓!”水月涵生气的瞪我一眼。
我挠挠头,道:“那换个说法。我想和你一起起床,一起聆听清晨的风吟。”
“呦,大诗人呀!不过,还是不行!!”
我开始哀求了。水月涵毕竟是比较传统的女生,刚听到要滚床单自然不能接受。可是看着我撅起的可爱小嘴和小猫一般可怜兮兮的眼神,不由得想起那一夜的旖旎,和一直不能忘却的那种飘飘yù仙的感觉,俏脸开始泛红,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道:“你答应我一件事。如果做好了,我下周五会考虑一下……这个那个的事。”
“好啊好啊!”我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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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在学校大礼堂的后台,看着手里的古装长裙,苦笑道:“原来是这个忙啊。你还是饶了我,我根本没跳过舞。”
水月涵身旁的一个男生开口道:“学妹不用紧张,那个舞蹈很简单的,一学就会。”我记得他好像是文艺部副部长。
无处不在的柳亭玉很不友善的说道:“让你穿你就穿,废话什么!”
水月涵也接口道:“安安,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吗?”
我心里非常不情愿。虽说我也女装好几次了,但都只限于小范围。比如国学社那几个人面前,或是水月涵的身边。如今让我以女生身份在这么多学生面前排练舞蹈,最后更是要在几千人的眼下一身长裙现身,当然不愿意了。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水月涵,为了我的再次双修,为了早rì结丹,我只能忍了。
我进了更衣室,锁好门,脱得只剩下四角大裤衩,废了好大劲才把样式繁复的红sè雪纺古装长裙套好,再戴上留着垂鬟分肖髻的长长假发,穿上绣花鞋,照照镜子没什么问题后,走出更衣室。外面的学生看到我后,都惊讶的睁大眼睛。这哪里还是人啊,分明是误落凡尘的仙子呀。长及脚踝的裙子衬出我纤长苗条的身段,天鹅般洁白修长的脖颈上是一张不含丝毫烟火气息仙子一般的面容:完美的瓜子脸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薄薄的樱唇微微翘起似盛夏的草莓引人遐思,水汪汪的大眼睛好似一旺清泉,不含任何杂质,清脆透明,沁人心扉。不知哪个男生先低声惊呼:“仙女下凡啊!”众人纷纷表示认同。一旁的水月涵看着我,眼中也是异彩连连。
还是在柳亭玉的催促下,围观群众才散去各忙各的。这次校庆晚会的档次颇高,就连市里的几位领导都会来看。参与演出的也不止是学生,连一些小有名气的歌手、专业舞蹈演员也被请来了。本来晚会有一个独舞节目,之前商定好请外面一位选秀出来人气颇高的舞蹈演员来。但就在2天前,这个演员有急事不能来了,文艺部众人只好分头去联系别的演员,暂时没有结果。水月涵也是突发奇想,竟让我来试试。
专门的舞蹈指导是个中年瘦削的女子,据说许多明星演唱会里的配舞演员动作都是她指导的。当她听说我没舞蹈经验时,很是生气,连说胡闹,一个星期怎么可能培养出能上的了台面的舞蹈演员。但在水月涵和其他文艺部成员的再三请求下,她终于答应试试。
过程也很简单,就是她做个基本动作我跟着学。渐渐的,这个指导老师震惊了。许多基本动作看似简单,却需要极其优异的柔韧xìng和协调xìng。她本以为我这个门外汉很快就会知难而退,但偏偏我每个动作都能做出来。第一次生涩,第二次熟练,第三次完美。几乎只用一个小时,我就能掌握了所有的基本动作。指导老师惊讶之下,开始继续教授动作连贯、节拍jīng准、面部细节等等。两个小时下来,她连连称赞我是练舞奇才。说到底,还是我筑基后的身体比凡人强上太多,无论强度还是柔韧xìng、协调xìng,都超出凡人能力的极限,来个一字马啊托马斯回旋什么的更是信手拈来。其他文艺部成员自然对我的表现欣喜不已,纷纷夸部长大人眼光好,挖到个极品学妹。唯一不开心的大概只有柳亭玉,她深觉自己身为水月涵闺蜜的地位受到了我的挑战。但看水月涵这么开心,她也不愿意去做什么让她扫兴的事。
排练完成,并和舞蹈指导老师约好下周一见面时间后,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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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宿舍楼,我就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笛声。我听声辨位,居然是我的寝室里传出来的。回到寝室,只见韩纵仙一个人站在寝室的阳台上吹奏横笛。他双目轻阖,发梢和衣角在夜风中飞扬,身上全无烟火之气,好似谪仙下凡。我静静站在他身边,听着他悠扬清婉的笛声,竟让我隐约的想起了千余里外的老家。末了,韩纵仙一曲吹罢,看着手中的横笛,感概道:“没想到这个世界竟有如此相似老夫故乡乐器之物。”
“老韩,你很少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呢。讲讲让我乐一乐呗。”
韩纵仙没回答我,反问我一句:“你想家吗?”
我认真的想了想,道:“刚离家时不想,只觉得很zì yóu,终于离开父母的管辖,可以z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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