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被兰香那一推,顺着乱石向山下滚去。兰香见状,飞身跳去,想要抓住荷衣,却失了手。再怎么样,她也不可能抓住先向下滚的荷衣。毕竟荷衣先她一步,往山下跌落。两个不是同时下落的物体,不分重量大小,排在前面的物体必定会先落地。兰香不是神,怎么可能抓得住荷衣。
两个人都向山底落下去。幸好这山的坡度不陡,要不会把荷衣摔成粉身碎骨。兰香会武,则是飞身追向荷衣。待荷衣滚到山底的时候,兰香跟在其后也跃到了山底。
荷衣一路从上面滚下来,摔得好生疼痛。露在外的肌肤都擦伤了。这疼痛虽是火辣辣的,但比起露妖人药效后的痛就轻多了。她脸上也划破了一道口子,皮肉绽开,血从肉里渗出来,湿了她的脸。
“妹妹,伤到哪里了?”兰香扑到荷衣身上,抱着荷衣的肩膀。
本来不是很疼,被兰香这一抱,倒查觉到疼了,“姐姐,轻点,被你抱痛了。”
兰香赶紧松开手。这时,荷衣肩膀的疼痛感才减轻,“这就对了,你看我没事,不怎么疼了。”荷衣站起身来,觉得全身都酸痛。还好没有摔到骨头,还能走路。
“快跑,妹妹快跑,我先挡着他们。”兰香推开荷衣,差点又让她摔跤。
“姐姐,我们不用跑了。好像那几个人是冲着我来的,跑什么,跑得了吗?”荷衣道。她知道,若是叫兰香一个人先走,兰香绝对不同意。她们谁都不会撇下谁,自己去逃命。
那个女声又响起在荒草丛中。只听到她的声音,却不见人,“追下去,先别动手,看着她们。”四个白衣男子顿时飞身跃下山底。四个白衣男子的轻功不压于兰香,一会儿的时间便又看守在她们身边了。
“妹妹,看样子我们逃不掉了。”兰香对荷衣小声道,她扶着站得不太稳的荷衣,用力的扶着,生怕荷衣从她手里消失了。
“姐姐,天要亡我们,怎么也挡不了。无论是生是死,我都认了。只是......只是,我们岳家欠你太多了。”
一道白影从山顶上的乱草丛中如一道美丽的弧线划过。直到近到荷衣面前,才看清楚是个身材较好女人同样蒙着脸。那身影,高傲得如一只孔雀,对荷衣不屑一顾。
“这位美女,既然是来锁命的就让我死得明白一点。”荷衣镇静道。她甩开兰香的手,抹了抹自己脸上流出的血。有些疼,但让她很清醒。她自己估计就是能从这四男一女手中活命,将来也定会毁容了。
“将死之人还有什么要求?不过,看在你今儿给我提供的大好机会上,就让你死得明白一点。”白衣女子高傲道。
荷衣点头道,“明白了,如果我不出门,你就没机会杀我。这么说,你盯着我很久了。”听这声音,荷衣渐渐的知道来者何人了。说到底仍旧是为情而争风吃醋,到最后她仍旧是栽在这个情字上。
“你是来要我的命。”荷衣确定道。
“知道还问?”那白衣女子高傲无比。
荷衣轻笑道:“要我命何其容易。一刀下去,就可以见阎王。只是,有用吗?杀了我你得不到的东西一样是得不到。”
荷衣从来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再是傻子,她也能猜到来刺杀者是何人。
“即便是得不到,也不会让你得到。看来,你是聪明人,猜到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去了那边的时候便可以见到你朝思暮想的岳家父兄。”那白衣女子爽快道,后又想了想补充道:“别怪任何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命贱,生得一副招惹男人的美貌样。”
“你是什么人?非要杀了人才甘心?我家小姐哪里得罪你了。”一旁的兰香终于忍不住了,质问道。
那白衣女子厉声道:“这里轮不到你插话,闭嘴。”
荷衣本想死前,用嘴巴教训教训这个猖狂的女人。教教她怎么尊重别人,毕竟她说兰香的时候,荷衣有些心疼。再怎么兰香也是一条人命,怎么就没资格讲话了。算了,她忍住心里的火,轻言细语道:“你既然是要我的命,我让你拿去。她没有危害到你任何,就放过无辜。”
白衣女子回道:“我本想放过她,可是她嘴巴太利了。我讨厌有人对我不恭不敬,谁惹我生气了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别太猖狂了,就凭你们几个还想杀人?不怕死的就出手。”
“呵呵......呵呵......好一个护主的狗奴才,死到临头还嘴硬。”白衣女子狂笑道。她才不把兰香放在眼里。
荷衣看这情势是保不了兰香了,这女人已经为爱了疯,“嘴硬的人是你自己吧?杀了我们你一样是个可怜虫,一样得不到他的爱。可怜的人,你说你自己贱不贱,连人格都没有了。”
“给我杀,一个不留活口。”白衣女子愤怒地命令道。
四个白衣男子挥着快剑刺向荷衣和兰香。兰香也不是等贤之辈,挡上几招的功夫还是有的。她护着荷衣,一掌直接霹断了一白衣男子手上的剑。那男子见状,退了一步。
“没想到你一个府里的丫头还有些功力,继续杀。”白衣女子吼道。
“姐姐小心。”荷衣对兰香吼道。
兰香背后那刀剑影直刺向她的心脏。不过,兰香早有查觉,她头也不回直接夺了背后男子那手中挥舞的利剑,反方向向他刺下去,直中要害。这是她第一次杀人,被逼无奈。
“这妞的功力还不错,好玩。”另外一个男子拍掌道。见识到兰香的武功,觉得刺激。
一旁无动于衷的白衣女子话了,“你们三个对付这嘴硬的贱丫头,岳荷衣交给我。”她说罢,缓缓走向荷衣。
兰香被三个男子围住,脱不开身。她看着白衣女子握着剑一步一步走向荷衣,分了心,险些被那二鬼的剑刺中。若不是她功底深厚,早就抵不过这刀刀要命的刺杀了。
“死后去跟你苦命的父兄见面时,别太沮丧。你这样活着也不比我好,我算是成全你们,让你们全家团圆。”
白衣女子说罢,手中的剑如流星般刺向荷衣。
2008…9…1122:34??
………【第六十八章 忘记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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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是一片迷途包裹着荷衣。前方的路,她不太清楚,甚至她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感觉自己置身在一片昏暗中。没有方向,没有光明,没有知觉。
这是冥界了吗?为什么看不到鬼差来抓她?荷衣在那一片昏暗中左右不了自己的行踪,连自己的身子也不见了。
“我先拿来了白药给她敷上。等郑水清来了再让他给她诊治。”阮娇娘手里握着一支白色药瓶,对坐在床前的君钦涯说道。
高床上,坐在荷衣身边的君钦涯抚摸着荷衣受伤的脸蛋,焦急如焚。若是他晚去了,哪怕是一秒钟,也没有机会再弥补欠荷衣的情。他赶去的时候,白衣女子的剑只差丁点就刺向荷衣的心脏。他挑开那锋利的剑后,白衣女子落荒而逃。荷衣瘫软的倒地,任他怎么叫喊也醒不过来。
君钦涯接过白药,沉默不语。他扭开瓶盖,用沾有药酒的纱布为荷衣清洗脸上的伤口。
荷衣感觉到疼痛,皱紧眉头。只是,疼痛再怎么刺激她,她仍旧睁不开眼睛,也感觉不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
他看着她皱眉,心抽空般疼痛。请牢记她要是见了她脸上的伤口,会不会大哭大闹。抱她回来的时候,他替她把过脉,并无大碍。但以防万一,他还是传来了郑水清。估计过一会,郑水清就将赶来。
“你是不是怪我埋了岳一飞还有岳家四少将的尸体?”阮娇娘试问。
君钦涯继续为荷衣上药。将她露在外面的伤口小心地处理,用药酒擦去尘土、渣滓后,又轻柔地撒上白药。露在外的伤口处理好了,他准备帮荷衣裉去衣裳清理身上的伤口。
阮娇娘没有得到君钦涯的回答,继续询问,“如果今天,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会恨我一辈子?”
君钦涯这才缓缓开口道:“出去,郑水清来了叫他进来。”
“你爱上她了,彻底的。没想到冷血的君钦涯也会爱上人,而且是仇人的女儿。真是可笑,你身边的女人为你爱得死去活来,你竟半点不动心。而这个仇人的女儿,越是对你冷漠,你越是爱她。还是早在她说此生非你不嫁的时候你就爱上她,只是那时不敢面对?那么现在你就敢面对了?大仇也不报了?你别忘了,真正杀你母亲的人还正逍遥自在。”阮娇娘一时激动,说了一大通的话。
君钦涯没有力气地吼道:“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阮娇娘嘴上是不满君钦涯爱上了仇人的女儿。实则内心像是解脱了。她一直以来担心他会为仇恨冲昏了头,什么也不顾,把自己的心关起来一辈子。一辈子不懂爱,一辈子活在痛苦中。现在,他从阴影中走出来了,万事都以荷衣为中心。不再想着要杀人,要赚钱,要报仇。她好像开心了,又好像心更痛了。她默默的转身,走出荷衣的厢房。这个时候,好像她是多余的。她不用再为君钦涯善后,不用再顶着君钦涯的名义去做好事。因为他已经为荷衣改变,不再残忍了。
娇娘迈着既轻松又沉重的步伐独自离去。她朝着自己的小院慢步,想回去好好睡一觉,好好休息,好好躺着。
钦涯正要为荷衣宽衣擦药,郑水清从外面直接走进来。
“让我先为她探探伤。你给她擦的是什么?药不能乱擦”郑水清上前阻止,一把拉开君钦涯。
他看了那白色的粉末后,问道:“白药?”
君钦涯应了声:“嗯,白药。”
“白药虽然可以疗伤,但是不能养颜。伤口愈合后,会留下疤痕。岳姑娘要是醒了知道自己毁容了,不跟你急?”郑水清一边为荷衣擦去君钦涯涂上去的白药,一边数落他,“生虎活虎的一个姑娘就让你这样糟蹋,作孽......作孽......”
郑水清说罢,将白药擦去后涂上了自己的带来的甘露。他的药,远比普通的药好上百千倍。他的毒,亦然。替荷衣擦好药,他手指搭在荷衣手腕上的脉搏处。查觉没什么事后,他又探了探荷衣全身的骨头,都无大碍,“只是皮外伤,不伤及性命,也不会留下什么病痛。这瓶甘露留着给她每日外用,可以除掉她脸上的疤痕。她身的伤,等会我走了后你再替她擦上甘露。”
郑水清摇着头要离去,被君钦涯叫住,“给衣儿治露娇人病痛的甘甜,你能不能再炼制?至于钱,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郑水清叹道:“钱能是万能的吗?我不想赚的钱坚决不赚。”不用君钦涯跟他做买卖,他也会炼制甘甜送与荷衣。荷衣的坚强打打动了他,这比君钦涯所有的财富更值钱。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君钦涯仍旧冷声道。
“尊主什么时候要问人问题,还这般客气了?”郑水清奇怪道。
君钦涯不理会,继续问:“于子期是不是你救的?”他在和白衣女子正面交锋的时候,于子期也赶来营救荷衣。君钦涯见到于子期的人,有些吃惊。风一鬼和风二鬼明明把他活埋了,他尽然活着出现在君钦涯面前。
于子期去营救荷衣的时候,虽然武功只恢复了一层,但仍旧不顾生命危险前去阻挡白衣女子。他还没有救到荷衣,就被二鬼拦下了。本来,以他现在的武功,连自己的性命也保不住。若不是兰香,恐怕这次他真正会丧命在二鬼手里。
郑水清反问:“怎么?你还要杀他?”
君钦涯道:“看来是你救的,也只有你才救得了他。杀人我再也没兴趣,麻烦你转告他一声,谢谢他今天来救衣儿。只是,以后不需要他跟在衣儿身后。衣儿有我保护。”
郑水清冷淡道:“我对你们的感情事没兴趣。你要告诫他什么事情,请尊主自己出面。”说罢,他绝尘而去,留下神伤的君钦涯面对昏睡的荷衣。
“衣儿!对不起!我只要你活着,其它什么都不重要”君钦涯埋在荷衣胸前,低沉地忏悔道。
2008…9…1201:13??
………【第六十九章 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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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新一周的比赛,请多多给小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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