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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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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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是不是现在看着我像残花败柳?心痛吗?”荷衣故意转移话题,“等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后,我们找一个世外桃源,再寻上自己的红颜知己,清福地过日子。就算是做了残花败柳,也一样有重见青天的时候。”

    “妹妹真不愧是古域国的奇女,到了这个地步还如此乐观。做姐姐的还不如妹妹。”兰香微笑道。

    荷衣得意,“那是,我当然乐观了。不过做姐姐的永远是姐姐。”

    两姐妹都笑了。荷衣是强颜欢笑,兰香是感动。姐妹如此,夫复何求?他们没有焚香叩拜、宣读誓词,却胜过义结金兰。

    申时,荷衣坐在厢房的侧间书房里,用毛笔在宣纸上画着七七八八的画。

    兰香从厢房外进来,端着叠得整齐的衣衫,“妹妹,快酉时了,还不准备更衣登场?”

    荷衣不急不忙地搁下笔,“是登场献艺卖身,又不是跟新郞洞房,急什么?”

    兰香笑道:“妹妹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幽默。是我,我肯定做不来。”

    荷衣也笑道:“这样不是挺好吗?自在。这是帮我准备的衣服吗?”

    兰香放下衣服,“阮妈妈都按你要求的准备好了。”

    荷衣挑起一白一黑的,镶嵌有粉色小花的长裙,“姐姐帮我看着门,我先去沐浴。”

    酉时一到,天刚刚落幕,阮娇楼正堂里,坐满了前来逛青楼的老少爷们。大堂里坐着怀里钱不多的普通布衣。雅坐、包厢内坐着有钱的公子哥、富商、乔装的高低官员。

    阮娇娘吩咐龟奴前来荷衣的正厢催促。兰香应付道,“快好了,一会儿就来。”

    此时,荷衣在浴池里悠闲地给自己的肌肤浇着甘露。她洗到自己觉得舒服了才从浴池里起身,擦干身上的水珠,穿上那套黑色无袖裹胸长裙,腰收得刚好,正显身材。再在脖子套上一条长长的,足以遮住里面半条黑色轻纱裙的丝巾。最后穿上两件一大一小的白色外衫。

    荷衣走出浴室,兰香见着后,惊讶,“妹妹这样穿不热吗?”

    荷衣拍拍身上的长裙,“正是要这样穿才可以。”

    龟奴又来催促,“巧凤姐,莫笑姑娘准备好了吗?大堂的人都等不及了。”

    兰香应道:“马上就出来。”回过头,对荷衣紧张道:“妹妹等一下表演什么才艺?你从来没有学过任何乐器,也没见你喜欢唱歌跳舞,呆会有准备吗?”

    荷衣轻松道:“姐姐就别担心了,你什么时候看我砸坏过什么事?再说我也不准备唱歌跳舞。如果不顺利顶多唱一你从来没听过的歌?”

    兰香忙接道:“那是什么歌?”她实在是不相信荷衣能唱出什么好听的歌,从来就没见她学过,也没见她唱过。兰香正替荷衣担心,“能行吗?”

    “能行!”荷衣肯定。

    “那我替你盘?”兰香拿着梳子,正准备要给荷衣梳理头。荷衣别过头,“不用了,就这样披着,你不是说我这秀披着也好看吗?”荷衣坐在明镜前,在耳边别了朵白色的小花,披着一头长。不化装,也不特意打扮。这一身的一黑一白是荷衣故意吩咐让阮娇娘准备的。她不是要穿着它登场,是要穿着它祭奠岳家的亡魂。

    这次不是龟奴来催促,是阮娇娘亲自登门。她走到荷衣门前,碰到立在外面呆的君钦涯,“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没做什么。”君钦涯冷声应道,都没抬眼看阮娇娘一样。

    阮娇娘轻哼,“你不是把她放在这里钓大鱼的吗?今天你要等的大鱼好像没有来,你也有失算的时候?要是她被不相关的人看上了,看你还怎么钓大鱼。”语毕,阮娇娘敲门,“巧凤,莫笑姑娘准备好了没?外面的人等急了。”

    隔着门,兰香大声喊道:“这就来。”

    荷衣一切都准备好,站在兰香身前,“他来了没有?”

    兰香明知,他是指君钦涯,答道:“他一直站在门外。”

    “站了多久?”荷衣淡淡地问。

    兰香答:“从我送衣服来时,一直到现在。”

    “好,我们出场。”荷衣踏着轻步,走在兰香身前。既然他在场,她要让她听听那一她特意准备的歌。

    2008-8-420:31



………【第二十五章 天女散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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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娇楼正厢花魁门口处,君钦涯神色铁青地站着。

    荷衣迈着轻步,从他身边视如空气走过。君钦涯快步上前拉住荷衣的手臂,“第一天登台你穿得跟悲丧一样,要砸场吗?”

    荷衣甩开钦涯的手,冷眼道:“你这种人有什么欣赏能力?”我岳家父兄五人亡命天涯,还要让我穿着大红喜衣手舞足蹈?再怎么也做不来。荷衣收了眼神,迈向楼阶。

    阮娇楼一楼大堂,舞池里空无一人。一日前,阮娇楼宣布,今年空缺已久的花魁将于今日酉时登台。特意重新布置了青楼上上下下的景致。楼前正门上的门匾顶上挂着横幅――花魁登台日,天女散花时。楼里楼外摆放的鲜花都换上从花场订来的新货,而且要比平日品种更多,更艳丽。阮娇楼还特意宣布今晚的茶水、美酒、小吃全场免费。荷衣还未登台,声势就造得好不浩大。只是这是君钦涯的安排,阮娇娘不同意,也不反对,任他派来的人布置阮娇楼的景致。

    “花魁什么时候出场?这不已经过了酉时了吗?”

    “是不是推不出好的姑娘,花魁只是个虚名而已?”

    “哪里,前两天来了个自愿挂门的大家闺秀,那是比花魁还花魁。”

    “那怎么迟迟没人登场?”

    那些心急的老少爷们开始躁动,大声叫喊。有的一边喝着茶,一边抓着盘里的羊肉、牛肉往嘴里送。有的本准备只目睹、目睹花魁的风采就去找一般的姑娘快活、快活。反正花魁的滋味他们也没钱来尝。

    其它厢房的姑娘则是唧唧喳喳,说着酸溜溜的话。

    “大家闺秀刚来有什么来不起?”

    “没经过评选就做花魁,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花魁那么容易做的,一会看她有什么能耐,论才艺她还太嫩了点儿。”

    “花魁就可以这么嚣张?让她酉时登台,拖到现在都不出来。”

    那日被荷衣搅场的名妓天香,青着脸,沉默地坐在二楼雅座雕栏旁,陪着一个富商。原本她以为今年的三年一届的花魁评选非她莫属。现在还没评选,就让荷衣得了花魁。她正生气愤怒中。她太骄傲了。就算没有荷衣,她也忘了还有个与她才艺、相貌、人气、名气不相上下的水仙。

    水仙那日领登门挂牌的荷衣进来时,正得意多了个竞争对手好压压天香的神气。她走到天香侧面,看着天香的愤怒,诡异地笑,“是不是不服气,有本事你去抢下她的花魁。”

    天香给水仙一个绿眼,“花魁不是你也想争的吗?”

    水仙乐了,“咱们俩都靠边站。”

    楼上楼下的男人见花魁还不出场,不悦了,“阮娇娘,你那花魁什么时候出场?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冲进去了。”

    阮娇娘招呼说:“来了,来了。”语毕,荷衣踏着轻步站在南侧正面的楼阶口,一步一步仪态万千地走向舞池。

    “花魁果然是三日前自愿挂牌的年家千金,她那天来我就知道这空缺的花魁非她莫属。”

    “就是她?果真是天仙下凡!”

    “那么美的人儿,怎么穿着黑白色的衣裙?”

    当初荷衣提出登台时要穿全身黑或白的衣服,阮娇娘没同意,硬要在衣服上再加上粉色的小花。荷衣这身素装上场,虽然有些不吉利,但很有味道,很出尘。

    荷衣登台,山间特意为她弹奏了一曲清歌。曲子跟着她优雅的步伐,让荷衣每一步都款款落得一个天仙的美姿。荷衣在心底暗想,这山间还真懂事,知道这时要配这样的曲子。真是妙,接下来应该都会在她意料当中顺利进行。

    站在暗处的君钦涯看到荷衣出场迎来的热烈掌声、叫好,心底暗喜。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就算是今天他等的人不来,日后那人得知荷衣的名气后也定会前来找乐。他不信,他苦心调查了十年,精心筹划了十年的计策就得不来效果。

    台下有男人吼道:“花魁娘子的花名叫什么?”

    阮娇娘站在舞池侧方大声应道:“今日登台的花魁莫笑姑娘稍后有精采的节目献上,希望各位爷尽兴地观看,尽兴地玩乐。“

    荷衣走到舞池正中,微笑地面朝那群恶狼。有人吼:“莫笑姑娘今天准备表演什么节目?”

    荷衣沉住气妖滴问道:“你们希望我表演什么节目给大家看?”

    “跳一曲清舞给大家看看。”

    “弹琴唱歌。”

    荷衣听他们七七八八的说了一翻后,摆出一个很累的姿势,“莫笑不会唱歌,也不会跳舞,更不会弹琴吹奏。”

    顿时,场下一片骚乱,哪里有不会唱歌跳舞的花魁?还是不愿意表演?

    荷衣再次申明:“莫笑当真不会。”

    暗里的君钦涯心里大骂,臭女人,耍什么花招,坏我好事有你好受。

    阮娇娘忙着从舞池侧面跑到舞池中,“你不是说有奇特的节目表演吗?怎么说自己不会?”

    楼里的其她姑娘听了,可就乐了。个个交头接耳,这下好了,我们有机会了。花魁不会歌舞还能做花魁吗?天香则在一旁暗喜,还当多大的能耐?水仙失望地想,原来只有一张好看的脸蛋,什么都不会。

    “打扮得那么漂亮,怎么不会唱歌跳舞?不行,必须唱一个,要不跳个舞。不能让我们白白在这里等了那么久啊。”

    阮妈妈急了,她可是还想今天能大大地收入。荷衣这不是在砸她场子吗?她不高兴了,“你别闹了,有什么不服的下来再说。”

    荷衣小声在阮娇娘耳边说:“我决不会砸你场子,你就等你收钱吧。”

    暗里的君钦涯见状,恨不能当时就别顾什么君子风范,直接强暴她,凌辱她。敢坏他计划,他下定决心稍后要好好修理她一翻。他决不会再顾什么温柔和暴力。敢坏他好事的人,他不要给她温柔。

    2008…8…423:36



………【第二十六章 劫花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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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荷衣轻拂自己身上的轻纱,嘴角神秘地露出笑容,“各位爷,先不要急。”

    “不急,是不是直接上床才叫急?”那些臭男人无耻道。

    荷衣大大方方地笑,“爷可真急,不是想看我表演节目吗?各位爷,想看吗?”

    场下齐声应道:“想,当然想。”

    荷衣一笑,“那好,请大家先给点掌声。”

    众人一齐哗啦、哗啦地拍着手掌,掌声热烈地响起在阮娇楼,一直传到好几里路远外。

    荷衣再笑,“我献给大家的节目既不是唱歌,也不是跳舞。大家想知道吗?”

    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荷衣的笑,当得。

    荷衣施礼,“那我献丑了”。她嗓子滋润地细声询问:“有人想知道我这件白色的外衫下面穿的是什么吗?”

    众人答道:“想”

    荷衣满足地笑了,“那就请各位爷把你们手中的银子放到那位姑娘手里。”

    貂禅当年迷倒众士将,让他们扔下手中的兵器。貂禅之美,荷衣当得。果然,那群色狼自愿地将手上的银子放到从他们身边依依走过的兰香手中的盘里。兰香走完一圈,手里的银子沉甸甸的,她都用不上力气端起,只得放在地上等龟奴过来帮忙。

    反应如此强烈,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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