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要永生永世的跟他。
而如今,行同陌路。
记忆里的故事太让他沉沦了,每每一回想,他就被陷进去,无法感知周围,不法感知现实。
以至那猛烈的鞭炮声都不入他耳。
前来接绣球的人个个捂着耳朵,个个脸上露着欢天喜地的笑容。惟独只有他君钦涯,像个呆子一样的站在人群人回忆往事,被陷进去,出也出不来。
这两年来的日子里,多少次回忆起她,都这般模样,像与世隔绝了,哪怕是天踏地陷,他也只活在那个回忆里,不理现实所生的一切。
“抛绣招亲现在开始。”
有人站在那高高的楼台上,大喊一声,织锦的屏风后紧接着走出一位面蒙轻纱的女子,那身材婀娜多姿,迈起小步来十足的闺秀。只是,太可惜,她蒙着面,看不清底下的俊美容颜。
那女子拿着绣球,左瞧瞧,右瞧瞧,怎么也舍不得把绣球抛出去。
方才开场白的司仪又大声公布着:“今儿岳家小姐抛绣球招亲,谁要是接住了绣球就是岳家的夫婿了。今日内岳府便为新人玩婚。无论贫的富的,俊的丑的,有才无才男子,只要未婚,未有家室小孩,未有割剪不断的感情都可以接这绣花。”
那妙漫女子站在楼台上,露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左瞧,右瞧,愁着不知该把球往哪里抛。
那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抛出去了。
下面的人呐喊,“岳小姐,抛这里。”
“抛这里。”
“抛这里啊,岳小姐。我娶了你一定会对你好的。”
“抛这里,抛这里……”
这么一喊,那女子倒真不知道该抛哪里了。
她闭上眼睛,往那最高的地方抛去。
钦涯仍旧沉浸在过去和荷衣的酸甜苦辣之中,前生今世的。那个回忆好长,好长,长到似乎用剩下的时光都想不完。绣球抛下来了,他却不知。
人们在呐喊,他也不知。
这热闹,他不知。
也不知,那绣球怎么就朝着他的方向飞来了。
原本,他不会接住这个球,可是于子期那么一撞他,恰巧他一醒来就接住了迎面而来的绣球。
众人一片失望之声传开。
钦涯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子期,这是?”
“你接了我远方表妹的绣球。今夜就得跟她玩婚了。”
“什么?玩婚?”
钦涯还反应不过来,“不,不,这绣球不能这么算。我是无心接的,这不能算。”
上面的人说话了,“敢问公子可有妻室?”
“没有。”
“可有割不断的感情?”
他正想说有,于子期抢了话说:“没有。”然后贴在他耳朵旁说:“如果你想见荷衣,就应下来。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知道她的下落。虽然,你有探子回来替你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如果我想,就一定能带她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
这样的威胁对君钦涯来说,无疑是没有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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