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男人齐齐看向荷衣,肥胖男抢先,骑在荷衣身上,继续脱掉方才俊面书生样的杀手没脱完的衣物。荷衣眼睁睁地看着他那只肮脏的手,慢慢靠近,向苍蝇一样厌恶,“畜生。”
肥胖男邪恶一笑,“为了避免你再咬人,还是先让你变乖一点。”于是,他伸手向荷衣锁骨下方轻轻一点,荷衣连叫骂的声音也淹没在滴答的滴水声里了。
滴滴答答……
滴滴答答……
极有节奏的声音,又刺耳,又恐怖。
肥胖男也极有节奏地挑起荷衣的红肚兜,先露出了左边峰。荷衣的目光中,肥胖男又脏又老,满身的肥油,让她一阵恶心。可是,她不能动,不能骂,否则非让他也鲜血淋淋一回。
只听见钦涯极为仇恨地叫骂,“今日谁敢碰她一下,我会让他死得很惨。”
任何人都相信,君钦涯有这个能力翻身。只要他不死,他就能翻身。所有人都领教过他的凶狠,怕过他。所以,当他说出此话时,肥胖男脱掉荷衣红肚兜的手,猛然停止了动作,颤抖了,“尊……尊……尊主。”
他吞吞吐吐。
冥王尊主愤怒了,隔空一掌打向他。不见肥胖男有任何伤痕,只见他重重压在荷衣身上,死翘翘了,“拖开他,继续。”
荷衣被肥胖男压得喘不过气,另一个男人又匆匆忙忙地推开他,向她压来,“美人,我来了。”
正此时,有人来报,“尊主,外面有人闯进来了。”
冥王尊主轻笑,“君钦涯,你的帮手可真多。不过,他们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清楚。”然后,他轻蔑地妖笑几声,说:“别管他,小人物。继续上,让君钦涯看看他的女人是怎么样被**的。如果谁要是被君钦涯的一句话就给吓倒了,本王就让他死,没用的东西。”
荷衣切实地感觉到恶心男人粗鲁的手揭开了她的红肚兜。那粗如树皮的手掌摸索在她的胸口处,血淋淋的痛。就连她前世吃下去的饭,也快被吐出来了。然后,那只手向下移,慢慢的,慢慢的。
君钦涯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死死的。然后,听见他一声惨叫,口吐鲜血,喷了荷衣满脸。
钦涯下毒誓,他要剁了恶心男人的手,即使是他已经死去。
杀人者,非钦涯,而是另有其人。只听他凶狠地说:“都给我住手。”
………【第222章 往事不可留1】………
荷衣顺着那声熟悉的声音望去,一个风风火火的男人手握长剑而来,气势逼人。那一刻,她的心蓦地凉如冰窖,即使是死上千遍万遍也依旧不能让她感到安心。
来者,于子期也,又一个替她陪葬的无辜者,“没想到徒儿能再见到逝去十余年的师父。”荷衣只听于子期口气生硬地招呼那人面妖声的冥王尊主。
她宁愿死,也不愿于子期找到这个鬼地方,一同陪她送死。躺在地面的她,满脸沾脸恶心男人的鲜血,模糊着,血腥着。闻着脸上的血腥味,正如自己就是一个刽子手,断送了所有人的幸福。僵硬的身子不听使唤,只能感应心底泛起的自责与不安,陷入无底的深渊。
紧跟于子期身后的阮娇娘和木纯儿各自男装打扮,每个人都小心翼翼,警惕地向这个插满火把的宠大的地窖东瞅西瞄,“姐姐,他们把你……”木纯儿冲锋陷阵,不顾阮娇娘阻拦冲向地面上躺着的荷衣,见她被一个已死的男人压着,衣不遮体。
冥王尊主轻蔑一笑,隔空送来致命的一掌,被阮娇娘给挡下了。只见她双手用力向前推动,一股暗流暴风般的力量向冥王尊主的掌力撞去,轰的一声,撞出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冥王尊主过于强悍,阮娇娘抵挡着那股被他返还回来的强流,风一样的度退到墙角。
荷衣一惊,见阮娇娘捂住胸口,脸色聚变,“娇娘……”
冥王冥尊这才理睬于子期,不屑一顾地说:“哼……”然后一副女人腔调,“恐怕是刀锋相见。”
于子期堂堂君子地道:“天地万物,竟为天择,适者生存。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师傅您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徒儿今日来,就是以卵击石也要跟你争一个高低上下。”
“呃……呵……呵呵……”冥王尊主大笑,眼里的于子期正如一只蚂蚁,“你要跟本王争个高低上下?那你告诉本王,若是你占上峰,你想怎样?”
于子期沉住声音,用这副看似冷静的表情掩藏了自己的心虚和底气不足,镇静道:“若是徒儿赢了,你们就放了钦涯和荷衣。谁也不许碰她一根汗毛。”说罢,他怜惜地望向荷衣,一江春水的眸子里灌满了心疼。
“哈……哈……哈……”冥王尊主的笑声停落,若有所思地转着眼珠,仿似在筹谋着一个偌大的计划,“真是有意思。风二鬼告诉我的全是实话。起初本王还不相信,看来都是真的。连你天下第一杀手也栽在了这个女人的手里。”
于子期试问,道:“怎样?”
“倘若你输了呢?”
“输了任你处置。”
冥王尊主想了想,道:“本王为何要跟你比试。你身上的武功哪一招不是本王传授的,若是一比高低,你会死得很惨。可是本王不想让你死,本王要让你生不如死。这就是当年你投靠这个叛徒的下场。你爱这个女人,连命都不顾,只为要救她和她的男人。真是高尚无比。你用脚指头也想得出来,本王将会对你做什么?”
一直,钦涯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荷衣,不眨眼,用目光将她包裹。荷衣微笑得回望他,笑容中带着苦涩,就像一朵野菊花,迎着山头的强风,努力争取秋日的最后一片空气,用力呼吸,用力生长,用力微笑。
于子期问:“你想干……”话没说完,冥王尊主便将他禁锢,以流光的度窜到他身后,点了**道,妖艳地说:“先让你休息一下。等你如梦初醒时候,就是你痛不欲生的时候。”说罢,他一并在众人毫不查觉之下,将阮娇娘与木纯儿制服,“月圆之夜,让这闺女亲眼目睹君钦涯的死。”
月圆之夜?
那不是冥王所说的月之十五吗?难道真的是注定的,又一次的生死之离?荷衣躺着,衣不遮体,思绪空白,却咬牙说,不认命。
会有奇迹,会有奇迹,一定会有。
荷衣被关在了那间古色古香,摆放好各色的家具的房间里。陪同的,还有阮娇娘和木纯儿。当她醒来的时候,她们正昏睡着,摇醒她们时,各自觉自己武功已经被冥王尊主暂时给困住了,四肢无力,连轻微的运动也软绵绵的。被她查觉,这间屋子,正是君钦涯的暗室。曾经,她便是在此地亲眼目睹了君钦涯与阮小鱼寻欢作乐,而那时她自己身中露娇人之毒。
蓦然回,一切似昨。只可惜,他们都不是昨天的自己,都被人掌控。
“娇娘,都是我害你落到此般田地……”荷衣歉意地说道,话未成句,被阮娇娘给打断,“荷衣,别如此见外。我们能有难同当,是一种缘分。难得,连姐姐也愿意用性命来结识这段缘分。什么客气的话也别说,不管明天我们会被那妖人如何处置,我们都要好好珍惜今天。也许,我们的命快到尽头了,所以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不知道那妖人用的什么毒,让我全身无力,没有半点反抗的斗志。连我的意志力也被他的药给催垮了。我们就在此地静观奇变吧。”
还算冥王尊主他怜香惜玉,差人给荷衣送来的衣物,都是女装,这才使她遮住了羞耻之体。被关押在这个暗室里,她们不知天日,凶神恶煞的男人来唤她们,“都准备好了没有,该起程了。”
起程,意思吧?
木纯儿微微一怔,被荷衣查觉到她的惊慌,握紧她的手说:“纯儿,别怕,死亡也是一种解脱。”
木纯儿微微点头,含笑着。
踏出暗室时,眼前展现的是一片月光皎洁的夜,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尤如车轮。
月光再亮,终究冰凉!
今日,月圆之夜。荷衣抬头望着冰冷的月,心想,牛头马面恐怕开始上路了,准备来摛人了吧。
………【第223章 往事不可留2】………
苍凉的夜,迷漫着死亡的味道,漫延在荷衣和周身。就连轻轻碰触到路边沾着水珠的野草,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她在怕什么?
不是已经不怕了吗?
凶神恶煞的男人赶着她们,往前走,仍旧是她们来的那条路,树木综错地生长,像原始森林。树与树之间的藤条绵长又古老,粗厚的藤皮,刺人的树叶映入人眼。
前方不远处,点着众多火把,像举行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一般的气氛。只是,待她们走进时,那种气氛顿时变为紧张。
再见于子期时,是冥王尊主吩咐人把他指引而来的。荷衣只见他目光呆滞,如钦涯当时的迟钝一样。只是,钦涯是装出来的,而于子期的迟钝与呆滞尤如天生,半点没有虚假。他垂着头。只要那男人一声令下,他便呆呆地照做。
子期兄,欠你的情,唯恐来世也不能报还了。荷衣不眨眼,眼见一个男人将他从身边带走。
荷衣目光四射,搜索了现场半天,不见钦涯的身影。她不知道,冥王尊主为何要把杀死钦涯之日选在月圆之夜。难道,又是一场妖术?
没有人说话,只能听见风吹火把的声音,呼呼地大叫。那火苗顺着风势,弯着身子,猖狂地笑着,就像一个恶魔的脸。
钦涯是被人抬上来的。两个男人,抬着一头一脚,像抬一头即将宰割的猪一样。他被绑着,四肢紧紧地被困在自己的身上,不能动弹。
冥王尊主妖人的声音说:“本王突然不想折磨你了,就让你安心地死去吧。不过,她得活着。她活着,你走的时候才会觉得痛苦。你想想也知道,她今后活着不会幸福。”
除了眼珠能转动,他全身上下无一处可以动弹,连话也不能说,嘴被堵得死死的,不能透气。他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复杂地看着她,似在说,衣儿,对不起……
荷衣与钦涯,心照不宣。她露给他一张美丽的笑脸,眉心舒展,细眉飞扬,嘴角的弧度轻轻弯着,连脸腮也沾满了红霞。她是真心地笑,想让钦涯记住她最美的样子。或许他去了地府,还会想起他们的前世来。会的,当他被鬼差带到望乡台上的时候,所有前尘往事都会重现。然后,他一定会想起她来。
她笑得太甜,连笑容也可以涂上蜂蜜,甜了他的心。那一刻,看到她笑,他如同看到了朝阳,四射的阳光暖了整个大地,万物瞬间光彩洋溢。
阮娇娘一同把目光投向钦涯,只能目视他,千言万语也无法表明。钦涯将视线移在她身上,带着歉意。阮娇娘努力回应他歉意的眼神,微笑着哭了,似乎在说,傻子,我不会怪你的。就用这一抹眼神,他们的关系,在此世有了终结。阮娇娘再也不用傻傻地等他了。
片刻后,钦涯重新将目光投向荷衣,再也不移开,看她个千百遍也不觉够。
只听冥王尊主妖人的声音说:“该送你上路了。把剑递给于子期。”然后他笑得诡异,小人得逞般,继续说:“自相残杀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君钦涯死后,接下来的故事更为精彩。”
树林里突然传来野狼的声音,冲破苍穹,煞是悲凉。
冥王尊主说:“就让它来替君钦涯收尸,动手吧。”说罢,一个男人将一把利刃的剑递给于子期,示意他一剑向君钦涯刺去。那剑刃在火把的照耀下,反射着桔红色的光影,恰好刺了荷衣的眼睛,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想,为什么要是今天这样的结局。杀钦涯者,尽然是子期兄,尽然是子期兄?
钦涯目视不远处的荷衣,面带微笑,想用最后这一抹微笑给予她安慰。
于子期迟钝地迈着步伐,朝着男人所指的方向走去,像一个机器人。而那个男人的手里便握着摇控器,让他左,他便往左,让他杀人,他便举剑。就是此时让他杀了荷衣,他也会依旧照做,完全没有了自己的意识。
阮娇娘闭着眼,不敢看下去,木纯儿亦然,不忍心这样的自相残杀。血布即将拉开,即将写轮的仇恨,在荷衣与于子期间。
冥王尊主不会饶过任何一个背叛他的人,而折磨的方式也是千变万化。
只见于子期紧紧握着剑,不知哪来的力道,径直地向着捆绑钦涯的十字架走去。他像一只蜜蜂,而那十字架就是沾满蜜的花园,让他急切地想要靠近它,采摘它。终于走近钦涯,他高举着剑,直指苍天。那剑,随时都会刺进钦涯的胸膛,开膛破肚。
冥王尊主轻笑一声,然后说,“停。”
闻言,于子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