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船帆的电波里涌过来只有织女一人的电波,语气恶狠狠,“不准你去。”
“啊,”船帆把冒出来的话又生生地咽了回去,本来他真的想亲自去的,听到织女满含警告的话,下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御夫想了想,看看船帆,船帆心一紧,若不是织女的警告,他现在就站出来,高喊,“我去。”现在船帆见御夫朝他看来,心里打起了鼓。
幸而,御夫又把目光收了回去,这时,有一个声音传了出来,“还是我去吧。”船帆朝声音看去,是牧夫,船帆从来没有感觉到声音是可以这么好听的,简直如听仙乐,但同时,心里有一些儿失落在发芽。
御夫想了一会儿,“噢,也可以,还是你去吧。”本来御夫还真的首先想到的是船帆。
牧夫看看船帆,“船帆,你有什么建议?”
“我?”船帆犹豫了一下,“噢,没有,你小心一些儿。唉,你,你可以控制他们的脑电波。”
猎户朝船帆看去,咕哝着,“这小子怎么了,什么事都跟我争,现在怎么退缩了,这小子又搞什么鬼。”
“好的,我知道了。”牧夫说着,向飞船走去,他还要想清楚一些问题。
船帆看着走向飞船的牧夫,“这也没什么嘛,怎么大家搞的这么悲凉,似乎牧夫也没有信心的样子,我真的想体验一下有身体的感觉,可,唉,织女为什么反对呢,我们几万年的游荡,不就是想重新找回身体吗,现在机会来了,大家表现得很脑残啊,身体又不是棺材,何必呢。”
船帆腹诽着,偷偷看了看旁边的的织女,织女很紧张,若有双拳一定紧握着,若有小嘴一定微张着,若有眼睛一定星星乱溅。
“不,牧夫,不能去。”就在牧夫要钻进飞船时,一声尖叫让牧夫又停了下来,“谁?”牧夫一脸疑惑地寻找着声源。
织女奇怪地看着她旁边的室女,室女若有脸,一定涨得绯红,若有手一定手足无措,若穿着衣服,一定用手绞着衣脚,头低垂着,身体还会一扭一扭的,织女看在眼里,恍然而悟,“室女,她,原来是这样。”忍不住瞟了船帆一眼,船帆大睁着眼睛,不解地看着室女,若有眼睛,船帆的眼睛里一定满布着蛛网,他,不明白。
“嗯,嗯,”织女提醒船帆,船帆惊醒,“噢,”
牧夫疑惑地看向船帆,又扫过织女,最后目光定在室女身上,“怎么,还有什么问题?”
“不,没有,”室女的声音如同蚊蚋。
“噢,”牧夫奇怪地看看室女,“那,若大家没有补充的,我这就进去了。”
“御夫,御夫,快来看,他们又来了。”猎户的大嗓子响了起来,刚才大家对进入飞船把俘虏释放出来,心理微妙,猎户却不适应这种入微的把戏,看看释放俘虏的事儿没他的份,就想起御夫所说的敌人可能很快就来的话,御夫还要他“节省弹药狠狠地打”的玩笑话,现在想起来,猎户突然感到窝心,上一仗打的不爽快。趁大家不注意他,猎户就回到他的炮位,琢磨他的射击去了。
“怎么这么快,他们疯了?”御夫一边说着,一边向操作位飘去,“牧夫,不要进去了,准备迎敌。”
织女偷偷瞟了室女一眼,室女正像一个在撒气的皮球,放松了下来,“这小妮子,思春呢。”又想起猎户调侃的话,“想进一步也不能够了,”神色一黯,“想进一步是怎样的一步呢?有了身体就可以进一步了?那,那是怎样的一步呢?”
两女各有怀抱,似乎对猎户报警的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牧夫与船帆盯着屏幕,与第一波次的情景几乎是翻版,在太阳的光柱里,一群苍蝇大小的黑点如飞而来。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船帆皱着眉,眼睛却没离开屏幕,“从时间上来看,这不会是刚才那一拔的同伴,难道是另一个行星的?”船帆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喊出来的。
织女与室女听到船帆的话,也聚拢过来,盯着屏幕看。
“船帆的分析十有**是对的。若是另一个行星的,那么这次我们的麻烦会更大。可是我们的飞船,”说到这里,牧夫似乎意识到不能说出来的内容,停下不说了。
幸而三个人也没太在意牧夫的说话内容。“不行,这次我们不能跟他们硬抗硬,我们的本钱没有他们丰厚。”说完,牧夫看看船帆,“你有好的建议吗?”
牧夫说出来的这句话,他相信船帆能明白,船帆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两拔飞船不知互通过消息没有?”
“你认为他们会因为我们俘获的三艘飞船而不会对我们进行毁灭性的攻击?”牧夫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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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逆转 上
第五章逆转上
船帆沉吟不语,稍顿后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我们不了解他们的人性,也不了解他们是怎样看待我们的到来,所以我们不能确定他们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决心对待我们。”船帆盯着屏幕,再说道,“如果这一次来的与上一次的并不是一个行星的,他们是否会因为对方有俘虏在我们手里而投鼠忌器,还很难说。”
“这么说,他们对我们进行最猛烈的打击依然是他们的第一选择了?”
“是。所以我很担心,如果这一次来的依然是这三艘飞船的同伴,明知他们刚刚无功而返,仍然如此坚决的拦截我们,显然他们认为我们对他们的威胁远大于对同伴的保护。”
“你分析的有道理,船帆,你在这里盯着,我去找御夫,看他怎样打算的。”牧夫拍拍船帆,起身离开。
“他们如此丧心病狂,他们在怕什么呢?若这一拔与上一拔互通过信息,他们应该知道我们的实力,也应该知道上一拔的战术,那么这次再开打他们必不会采取相同的战术,他们会怎么打呢?”船帆皱着眉,苦思冥想,终没有结果。
“室女,织,织女,你们看好了,我去帮猎户。”船帆认为在这里瞎想,不如到作战位上更有意义。
两女答应一声,船帆起身就走。
船帆向御夫处飘去,这时飞船猛烈的摇晃了起来,“御夫搞什么搞,”船帆嘟囔着,当然船帆不是真的感觉到了飞船的摇晃,因为他们没有身体,也就不存在身体平衡的问题。不过他们的脑电波已经与飞船联系在一起,飞船飞行姿态的变化会以信息的方式通知他们。“噢,不对,他们在进攻了,这群疯子。”船帆加速向御夫飘去。
“不可理喻,不可理喻,他们要干什么,”御夫铁青着脸,操纵着飞船做出各种规避动作。飞船太大了,飞船的一个大幅度动作,在远处看来,也只是移动了分毫。即使御夫的飞船机动性操控性俱佳,也难免被时时击中的厄运。
牧夫一言不发,盯着舷窗外如飞接近的飞船群。“这次他们好像孤注一掷了。”牧夫像看见船帆过来了一样,“这波攻击看似猛烈,但我感觉到试探的意图更浓一些儿。船帆,他们真正的攻击点在哪里?”
“还看不出来。这要看他们的目的。”
“目的?”御夫全身心的操控飞船与敌周旋,还是有暇回答船帆的问题,“他们的目的当然是摧毁我们,你看,他们疯了,不顾命地向我们冲。那就来吧,”御夫操纵着飞船一个大斜身,躲过了一蓬激光束,那边,猎户的一个连射,打翻了对方的一艘飞船,但这艘飞船一个回旋,又飞了起来。
“你看,这拔崽子们与上一次的肯定不是一个星球的,这次的飞船抗激光打击的能力更强。牧夫,这里有我在,你去盯着飞船防御盾,保护好防御盾,我们就还有本钱。”
“可是,”牧夫像有难言之隐,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看这帮崽子们的激光炮,他们不把我们烧毁了决不会罢手。”御夫大吼着。
“牧夫,你去吧,他们的持续力没有我们强,只要我们在他们的能量消耗尽前还能飞,我们就胜了。”船帆也在劝说着牧夫。
“好吧,不过,要注意他们瞒天过海。”牧夫离开前,不放心地再提醒一句。
舷窗外,敌方的飞船队形呈一个雁翅形向御夫的飞船压过来,雁头在后,两翼像两条黑丝带向飞船两侧卷来。而雁头又分上中下左右几个层次,稳稳地跟着两翼向前推进。
看着这个战斗队形,船帆暗自揣摩,“难道他们想俘虏我们?他们认为这样就能俘虏我们?如果不是,那么他们想干什么呢?”
此时,两翼的飞船前锋已经进入飞船的侧面,他们现在面临着左右左前右前前方的五面攻击。即使如此,他们的选项依然很多,凭借他们飞船远胜于对方的高速,他们可以后退,也可以向两侧机动,带动对方变换队形,扰乱对方。也就是说主动权依然在御夫手里。
船帆默默地计算着与敌搏斗的策略,飞船猛然一震,“击中了?”船帆就想拔腿去看牧夫,激光防御盾是他们对飞船持有信心的最大支持,如果防御盾受损,他们就真的完了。
可是还没等船帆动作,他们的飞船就以极高速向前方的雁头狂飚过去。“御夫想干什么,”下一刻,船帆大悟,“对,策略对头。”
“以命搏命,看谁更狠,”御夫大吼着,像一头看见红布的公牛,低着头从上往下压向雁头。
飞船的高速优势显露无遗,瞬间把迂回到他们两侧的飞船甩在后面。这些飞船不得不转向从后追来,飞船被完全包围。可是这样一来,敌方的激光炮就不能肆无忌惮地发射了,否则他们的同伴就会首当其冲。御夫驾驶着飞船进入敌方的包围圈后,密集的激光炮也随即稀疏了许多。
而前方雁头处的飞船似乎无视高速冲过来的庞然大物,依然队形不变,稳定地向御夫的飞船迎来。
猎户似乎也明白了御夫的意图,不管两侧和从后追来的飞船,集中火力对着雁头攒射,一蓬蓬火花如盛开的菊花绽放。
“他们也懂得以命搏命啊,”船帆感叹着,虽然双方是敌对的,船帆也不由得为对方击节赞叹,又一想,更对对方敬服起来,“我们是真的为自己而战斗,因为我们没有选择。而对方也是为自己战斗,但这个自己显然是广义的,因为他们不是一个人,一艘船,他们可以选择退避,由其他的船顶上去,但眼前的这五艘船显然不想那样去做,而是想用他自己的牺牲,成就无数个他们的自己活下去,如果他们认为我们来就是想毁灭他们的话。”
船帆胡思乱想之际,传来御夫兴奋的吼叫,“船帆,准备,故技,牧夫,过来,”
“御夫啊,你抓俘虏上瘾了,还是对身体痴迷了,唉,好吧。”
想归想,船帆还是没有怠慢,向舱门处飘去,恰好,牧夫也闻讯而至。他们两人有了上一次的配合,抓起俘虏来也得心应手。
耳边又传来御夫的大吼,“这次你们一定要快,不要贪多,抓住后,兵不留行,我就直接冲过去,捣他们的老窝,让这群龟孙子们慢慢追我们,哈哈,”
牧夫与船帆互视一眼,会心一笑。御夫的行为看似疯狂不下于对方,但御夫从来不是一个莽夫,他这样做,是为了少与对方做无谓的对抗,保存己方不多的能量,找到一个可以补充的地方,那时进可攻退可守,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看来,这个星系就有他们所需要的,不仅有他们梦寐以求的身体,还有能补充能量的基地,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与的,不能暴殄天物啊。
更何况这些飞船的人,就是他们需要的身体,御夫他们怎么会随便毁灭他们呢?可是对方就是不明白这一点儿,像飞蛾投火般前赴后继,让御夫既兴奋又恼火。
前方的飞船越来越近,五艘,像一座捆绑式火箭,箭头指向御夫,丝毫不让地拦在飞船的前进路上,一幅要想过去,从我身上辗过去的无畏与霸气。
御夫不会把它们的伎俩放在眼里,螳臂挡车,勇气可嘉,于事无补。御夫嘿嘿一笑,“牧夫,船帆,看你们的了,开,”
随着御夫的一声“开,”牧夫与船帆如臂使指,飞船的舱门霍然洞开,巨大的舱门像一个黑洞,准备把它前面的东西无差别地吸进去。
“关门,快,快,快关门呀——”船舱里传来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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